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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木槿萌萌哒 字数:4878 更新:2022-01-03 08:56:56

  自己都说不分明。

  谢秋寒心里凉了下来。

  云邡出走时,一言不发,留了一个桃木枝做替身来糊弄他。

  现在七杀阵摆在眼前,分明一场有去无回的恶战,他又说“去去就回”。

  谢秋寒思及此,生硬道:“仙座要去便去,何必过问弟子呢。”

  云邡心里嘶了一声,就知道这个坎没这么好过。

  只是大敌当前,情势紧急,也不容得他迟疑。

  他吩咐道:“穷奇,你送秋寒……和金林师叔,”他良心发现的及时补上老人家,“送去安全地方,速速回来助我。”

  穷奇吼了一声,是应的好。

  云邡这才提剑往阵内去——

  结果回头一看,谢秋寒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己。

  “不是让你回去吗?”

  谢秋寒冷冷道:“弟子愿去哪里,仙座就管不着了。”

  云邡气笑了。

  合着是“大道朝天,各走一边,但我偏要走你这边”的歪理!

  他怎么养出这么个别扭小崽子的?

  他大步走过去,一把揽住谢秋寒,趁小崽子没反应过来,在后背轻轻一托,直接将他抛上了穷奇后背。

  并‘好言’相劝道:“大人的事,你听也听不懂,打也打不过,别闹了。”

  说着一拍穷奇的的后腿,“赶紧带走。”

  穷奇嗷呜一声腾空而起,谢秋寒垂着头,紧紧的揪着穷奇的鬓毛,手背青筋突起,从半空中狠狠的盯住底下的人,眼圈全红了,目光凄哀。

  云邡心口一哆嗦,真是服了这小子,这都跟哪学的!

  他低下头大步朝阵内走去。

  哪知这时,穷奇居然跃过他头顶,直不楞登的闯进了阵法当中!

  这掉链子的穷奇刚入阵,便有万剑刺来,稍不留神就会炸成刺猬,它在空中翻了个身,将飞剑都弹了回去。

  正是洋洋得意之时,却想起背上还有个人!

  云邡一跃而至,接住空中掉下来的谢秋寒。

  少年太瘦了,这番遭遇似乎又褪下一层皮肉,骨头隔着衣服都咯人了。

  谢秋寒推开他,垂首整理衣袍。

  云邡望了他片刻,张了嘴又闭上,决定还是捏个软点的柿子。

  于是他转头揪着穷奇的耳朵恶狠狠的训。

  “是我让它进来的,”谢秋寒见状道,“你要怪怪我吧。”

  合着他还自己送上门。

  “还没轮到你呢,你以为你能免吗!你紧跟我,不要掺和,见机行事,该跑就跑,知不知道?”

  谢秋寒低着头:“我……你不必管我。”

  云邡多瞧了他两眼。

  谢秋寒要是死拧着,云邡还能和他硬碰硬,但小崽子一露委屈相,他就觉得良心隐隐作痛。

  “罢了,”他烦躁的一摆手,“这阵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凡我有命在,就不会让你掉一根毫毛的。”

  说着要走。

  谢秋寒却站定不动,涩涩开口问,“你……云邡是……”

  云邡知道他问的什么,“并非编来糊弄你的。邡是蜀中一小城,我出生的地方,神霄是入主紫霄天宫后的道号,不然你看哪个敢起个名字与神明齐列、九霄并肩的呢?你同我就像以前一样就好。”

  像以前一样就好?

  谢秋寒心里微微一动,似乎知道“云邡”不是假的,心中便松快了不少。

  他自小离家,外表是不得不为之的持重,内心却敏感极了,渴求温情,但凡进了他心里的,稍稍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他一番惊涛骇浪。

  云邡的只言片语,让他在自己吓自己的大悲和大喜之间来回。

  实在是……太过在意了。

  红澜在前面不远处等着,虽然面无表情,但却把两个人都给看的心虚了。

  云邡很快牵着谢秋寒过去,口中不住的教训着什么,行到师兄面前方止。

  红澜扫一眼他们,思索片刻,探手在环戒中寻了一阵,掏出一个精巧的双龙环佩,递给谢秋寒,“见面礼。”

  谢秋寒:“?”

  云邡:“……”

  不要白不要,他替谢秋寒收拢了,微笑道:“快多谢师兄。”

  谢秋寒茫然:“多谢师兄。”

  云邡微妙的看了他一眼,“乱叫什么。”

  谢秋寒更茫然了。

  红澜一颔首,“走吧。”

  说着转身走进一片血煞之中,身边人即使杀红了眼,依然发自内心的畏惧,不敢靠近,他平静的的走着,便开出了一条道。

  半柱香前,他还要取谢秋寒姓命,但谢秋寒对他生不出憎恶之情。

  谢秋寒心想,魔尊红澜先前是名门正派的大弟子,如今是血海尸山里走出的的大魔头,这是不是也是他的归宿?

  可云邡走在他身边,尽管顶着陌生皮囊,却依然亲近的令人安心。

  红澜说,他不必走太远,但他也从不奢求走远,只要在这个人身边就可以了。

第21章

  在道场内,中央的祭台上,第一个倒下的是一名老者。

  在一众绫罗裹身的国之栋梁和修士里,他显得很不一样。

  他瘦骨嶙峋,两鬓灰白,贴在耳后,身上穿了件半新不旧的布衣,背着一把破布包裹的剑,身后只跟了一名圆脸稚子,兴许是剑童,但那剑童吓的泪汪汪,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老人的胳膊,不知道到底谁搀着谁。

  小童一边哭一边喊:“阿爷,阿爷你怎么了,谁来救救我阿爷……”

  一双洁净有力的手伸了出来,扶住了老者。

  小童却吓的更厉害了,“你……你……”

  老者看了伸出援手的空冥一眼,缓慢但坚定的推开了他的手,“小鱼,扶我起来。”

  小童泫然欲泣,在一阵要把心肺都掏空的咳嗽声里扶起了老者。

  见者掩面。

  这是北川冰河剑圣,剑一出鞘,无人可与之争锋芒。

  百年没有露过面,谁也没想到,再登场时他会是这个样子。

  剑圣姓情孤僻,除了武学和修行没有什么别的兴趣,常年独自在寒天冻地的北川修行,无门无派,除了早年收过一个徒弟,身边再没有其他人,后来老到徒弟都死了,他便又将徒弟的小儿抚养长大,便是身边这童子。

  那大衍七杀阵兴许是长了心眼,也知道欺软怕硬,先拿了老剑圣开刀,将他识海枯竭,真气吸干,便是一笔开头彩。

  空冥冷眼旁观,忽然问道:“你来的时候受过伤?”

  剑圣虽年老,但毕竟是差点问鼎大道之人,不至于虚弱至此。

  剑圣捂着胸口咳喘不停,无暇答问,空冥便将目光挪到小童身上。

  小童胆子就针尖大,立刻嘴唇哆嗦着把老剑圣卖了个底朝天:“来、来的路上有个人,他说阿爷是剑圣,要下战书,阿爷就和他拔剑了……”

  旁边有个五大三粗的武修立即愤愤道:“是哪家不懂事的小子!我去将他捉来给您赔罪——”他话一顿,神情微妙的扭头,“你拽我裤腰带干什么?”

  身边人立马撒手,在大家的注视下恨不得也跳台当肉串。

  这武修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专门揭人短处来的么?

  剑圣抬起眼,额上一条宽纹攒着风霜刀剑,这老人平静道:“多谢,不过一无名小卒罢了。”

  修士们中有尊老爱幼这点讲究吗?摆在明面上是有的。

  但和弱肉强食、一战成名比起来,似乎又微不足道了。

  剑圣曾经是每个以武入道的修士行路上的一座地标,他永远立在极北之地,高山仰止。

  但就算是他,同样是既抵不过年老体衰,也抵不过长江后浪来势汹汹。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高山已经塌了,又何必去踩上一脚呢?

  空冥掏出一瓶丹药,神情温和的递出去,“小孩儿,你来,给你阿爷服下。”

  剑圣并没有强撑,让小童去拿了过来。

  他服了药,歇了片刻后,面色果然好了不少。

  剑圣举目望去,将阵内生杀变化收归眼底,有所感悟,“这便是大衍七杀阵?”

  空冥颔首。

  剑圣道:“太初一炁,分化阴阳,造化乾坤,生出虫鱼鸟兽,极造化之灵秀,诞出人族,为万灵之长也,而这阵却倒逆而行,剐尽人族灵气,化阴阳为浑沌,聚还元气,的确是精妙至极,想必要不了多久,这阵内便再无生死造化,重归鸿蒙之态,自成一方小世界了。”

  空冥客气道:“剑圣说的对,果然是窥了大道之人了。”

  “然君之所图,并非这方小世界吧?”

  “自然不是,大衍七杀阵,可不止这一小方天地,”空冥含笑道,“大道无言,加诸于身,今日幸得多位大能在此,大派掌门,国之栋梁,各州城主,诸位气运牵连天地变数,怎么会只是这一方小天地呢?”

  在座诸人牵系众多,剑圣不禁长叹一声:“众生何辜,你又何苦。”

  “何辜?何苦?”空冥重复一声,自顾自笑了笑,扭头向剑圣问道,“剑圣,你分明得窥大道,却飞升不得,以至年老体衰,你甘心吗?”

  “生死由命,成败在天,我等自该淡然处之。”

  “哦?败在一无名小卒手中,亦可淡然?”

  “自然。”

  “哦?”空冥一指地上陈尸的魔修,“剑圣是可以淡然,但你看这魔门修士,被天灾人祸逼得堕入魔门,他要如何淡然?”

  剑圣语塞。

  他虽通透太上忘情因果轮回的道理,但那是对着自己的,对着其他芸芸众生却实在说不出口。

  空冥见他无法作答,低笑了一声,道:“剑圣说不出大道理了?”

  “你问众生何辜,我又何苦,这不是明摆着吗?”

  空冥行到祭台边缘,脚下众多苦苦挣扎的修士,他在哀嚎声中负手远望,“当今世道,小人当道,乱象丛生,我辈尊崇大道,大道却待众生如刍狗,叫人如何再匍匐其下?我所欲,诛灭天道,新立法度,自此万物同等,再无生老病死,各得其所,岂不快哉?”

  还不待剑圣出言,众人便已经是一片哗然。

  诛灭天道,新立法度?

  天道,无形无言,以气运的形式存在于生灵之中,使得天下俯首。

  而他却要以此杀阵折尽天下英才,殆尽半数气运,天道之力自然削减大半,再承不住造化之重了。

  这样以杀破道的法子,他疯了么!

  剑圣长叹一声:“你魔怔了。”

  空冥却道:“我难得这样清醒。”

  剑圣从背上取下破布包裹的长剑,用作拐杖,穿过一地血泊,蹒跚行到空冥身前,“逝者不可追,生老病死,无人可免,我盼你及时回头,慎终如始也。”

  空冥对上了剑圣那双布满皱纹的眼睛。

  剑圣老态龙钟,眼里越了千山万水,沧海桑田,全然是行到水穷处的通透。

  空冥一顿。

  谁也不知他想了什么。

  剑圣伤重,服了丹药也只支撑了片刻,大阵源源不断的吞噬着他的真气,此时他又有些撑不住,一个踉跄,被小徒弟扶住了。

  空冥见他孱弱的模样,垂下了眼睫,轻声细语、一字一句的说:“剑圣你一生安贫乐道,如今却为我俎下鱼肉,凭什么来劝我回头呢?”

  剑圣自知无法规劝,嘴唇动了动,不再开口了,眉间落的冰霜终究归于落寂。

  祭台上一片寂静,只听得四面八方的哀嚎声一层又一层的扑进来,将每个人都裹的动弹不得,心内涌起悲情。

  此时,有一人站了出来,冷静问道:“敢问空冥真人,这天道衰微后,你所谓‘法度’又要去哪里寻呢?”

  这人穿一身青色锦袍,处处细节都是穷奢的讲究,容貌秀逸,如同一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

  空冥认出了了这人身份,饶有兴趣,“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见了方城主,我倒想起一桩往事,当年你来山中求娶过我徒儿,你可还记得?”

  方城主微赧,但面上不显,“年少轻狂罢了。”

  当年神霄下山,他惊鸿一瞥,一见倾心,对方蒙骗他说自己是太玄宫大师姐红澜,那时还是个小毛头的方城主便屁颠屁颠的上山求亲去了,实在丢人的很。

  “真人的办法是什么?”

  他倒是好风度,即使被囚杀阵之中,双方敌对,但却并未严辞厉色,都是做城主的人了,总不至于哭哭啼啼罢。

  空冥抬起右手,变化出一只巴掌大的金瓯。

  那金瓯通体浑圆,光泽厚朴,悬在半空,周身静止,风雷雨雪电到了那儿,都化为虚无。

  而金瓯中央,一个小人盘腿而坐,静静的阖着眼睛。

  方城主往里头一瞥,顿时大惊失色——“神霄!?”

  众人觉得奇怪,往前一看,原来那小金瓯里头,纳的竟是神霄的躯体。

  随着惊呼声落下,小号神霄睁开了眼,慈悲一笑,面目祥和,仿佛亘古不变的神祗。

  这是何等诡异。

  众人只觉后背冒起冷汗,立即想起传说中的大傀儡术,想起多年前紫霄山那一场师徒反目。

  空冥当真是狠辣,一个徒弟被逼入魔门,一个被囚在这样一个巴掌大的金瓯中。

  太上忘情,所以至公,他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却全然是从一己私欲出发的,又能引出什么歪门邪道呢!

  空冥手执金瓯,道:“这就是我的办法了。”

  将亲徒弟的躯体囚在一个金瓯里算什么办法!?

  还不等他说下面的话,方城主眸光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腰间抽出一支狼毫笔,那笔杆延伸出三尺,如同灵蛇一般行云流水而去,刺向空冥右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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