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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刃里 字数:4908 更新:2022-01-03 09:49:03

视线下。

  拍卖压轴美人的过程,叫做“金枝揽月”。

  客人若要出价,仆人就会向包厢外支起一段黄金铸造的梧桐枝。加价越多,金枝一段一段接上伸出去,就越靠近那被争夺的美人。

  四面楼阁厢房纷纷递出金枝,恰是满堂金玉摇曳,场面如同竞相勾揽天上明月。

  对面的裴罢戎一直在等这轮拍卖,他不断加价,打定主意要抱得美人归。

  可裴唐故意跟他对着干,裴罢戎一出价,裴唐随之就压他一头,四面包厢朱栏伸出的璀璨金枝之中,就数裴唐和裴罢戎的最显眼。

  遇上这种事,论谁都要恼火,裴罢戎注意到对面的裴唐,起身去仔细看这位远亲贵公子,看他究竟为何来惹自己。

  裴罢戎向来也嫉恨裴唐,明明年纪比自己小,又是祖上同一个姓,凭什么仗着家里出身,就早早在京城扬名!

  他知道裴唐瞧不起自己,于是素来也不交往,但心里阴暗之处的恨,早就悄无声息与日俱增。

  裴唐光明正大地现身于对面,朝裴罢戎的方向嘲讽一笑,低头与沈庭央说话,一边好整以暇地继续跟裴罢戎抬杠加钱。

  裴罢戎怒火瞬间窜到天灵盖,好巧不巧,又发现正跟裴唐说笑的沈庭央,正是那天在右相府邸,指责自己要淹死右相桓仲亨儿子的人。

  此处重逢,裴罢戎恼恨沈庭央,同时贼心不死,心里轻飘飘又在觊觎这极品小美人。

  沈庭央有意无意瞥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那无言的轻蔑简直戳中了裴罢戎最大忌讳。

  裴罢戎仗着姐姐在宫中受宠,短时间内成了京城“新贵”,却一直被人看作暴发户。金陵城的人再看不起一个人,也不会直接表现出来,而是在细节上处处排挤,让你每一步都憋屈到极点。裴罢戎受足了这种明朝暗讽,可谓恨之入骨。

  两方不断攀价,裴罢戎怒而扯开帘子,珠帘碎落一地,玉珠噼里啪啦滚得到处都是,那层纱直接被扯烂。

  裴罢戎冲裴唐骂道:“你算什么东西!非要跟老子过不去是不是?裴唐,今天你别想走出这座楼!”

  云追舒此时恰到好处地晃悠到前头,站在沈庭央旁边,点了最后一把火:“呦,裴大公子出息了,来金陵几天啊,銮金楼都跟你姓了?”

  他字字都在讥讽裴罢戎是土匪进城,再富贵也是个土包子。

  裴罢戎咬牙切齿地大吼一声,提刀便冲出去,冲向裴唐那间屋子,命令家仆们一边为他开道,另一面去抢那最后一个被拍卖的少年,架势简直比平日里横行街头、欺侮百姓要凶残数倍。

  銮金楼养的打手上前制止他,却被裴罢戎随身的家丁恶仆拦住,楼阁间转瞬一片混乱,尖叫声四起,刀光剑影劈砍成一团。

  沈庭央朝楼下喊道:“去报官!你们压不住这事!”

  家丁从包厢围栏跳到大堂上高悬的木笼架上,拉扯那花魁少年,要强抢人。

  沈庭央足尖于栏上一点,轻盈无比地落在上方,俯身揽腰将那花魁少年捞到身边,另一手拔剑,几下点、挑、刺,便将裴罢戎的恶仆清理下去。

  他揽着那花魁少年,好奇地近距离端详,对少年灿烂一笑,一袭雪白袍摆轻动,更比从前出现在这里的各色美人多出十万分风情,原本大着胆子留下看热闹的人,此时无不看得呆了。

  裴罢戎恼羞成怒,一团火把脑浆烧成了岩浆,疯了一般冲到门外时,走廊上忽然传来清晰的喊话声,语气似笑非笑,又隐着一股威严怒意——

  “金陵天子脚下,何等狂徒胆大撒泼呐?”

  械斗成一团的人不由自主地,纷纷动作慢了一瞬,看向说话之人。

  燕慕伊抱臂倚在走廊尽头的廊柱旁,慵懒一笑,这才站直了身子,一手按剑,一手比向身边浑身黑衣黑斗笠包裹的辛恕:“诸位看清楚,这位是太子身边武士。”

  裴罢戎回过神,握着刀恶狠狠看他:“那就劝你们少管闲事!”

  燕慕伊嗤笑一声,以拇指轻顶剑出鞘三分,寒铁翁鸣悠远:“本只是来寻欢作乐,却撞见裴少爷闹场子——不巧,我二人皆受悬剑封赦,剑阁武者在外,以剑替天子行道,可酌情按律斩人,先斩后奏。”

  裴罢戎手下家丁拿着长刀与酒楼打手僵持,裴罢戎顿了一下,却邪火攻心,喝道:“给我砸!老子还怕杀几个人不成?”

  话毕,双方再次都成一团,棍棒、长刀挥舞着堵住所有走廊出口。

  辛恕抱着手臂立于远处,冷笑一声,倾身如一道黑色煞影晃了出去,他勾出长剑,毫不留情连杀数名裴罢戎的家丁。

  燕慕伊云淡风轻地持剑格住裴罢戎手里的刀,提着他的领子,面无表情道:“回头看看?”

  裴罢戎在他手里变成一只炸毛斗鸡,空有狠劲儿却无招架之力。

  他艰难地回过头,却见满地是血,而辛恕如一片黑色羽毛,轻飘飘落于走廊另一侧,龙雀剑势方收,投来冰冷目光。

  裴唐出现在包厢门口,地上裴罢戎家丁的血汇成一股血溪,流到他鞋尖前。

  沈庭央的白袍子宛若一朵轻云晃出一角,惋惜地说:“这位公子,你可害死了这么多人呢。”

  裴罢戎浑身瘫软,燕慕伊手一松,他跪倒在地上成了一滩烂泥,方知自己惹上了天大麻烦,恐怕要赔命了。

  四周所有人的身影都化作模糊黑影扎进他眼里,裴罢戎疯了一样起身要冲出去,金陵卫戍衙门的人已赶到,将他重重按在地上,绑牢了押走。

  辛恕擦干净长剑,还剑入鞘,斗笠黑纱轻拂动。

  他安静地走过来,修长瘦削的身形,在走廊间影影绰绰的光下越过遍地血污。分明是一身黑衣,偏偏净不沾尘。

  燕慕伊望着他,看得有些出神了,沈庭央低呼:“呀,你手伤着了?”

  辛恕走到近前,没看燕慕伊,对沈庭央点点头:“不碍事。”

  沈庭央用白绸帕将他的手包扎好,虎口那处伤流了不少血。

  沈庭央疑惑道:“你绝不该被这些人伤到分毫,方才是走神了?”

  辛恕“嗯”了一声,摸摸手上包裹伤口的绸帕,神情有一丝好奇,又对沈庭央说:“多谢。”

  燕慕伊听了,瞬间感到愧疚,定是自己先前逗他,才让他心不在焉而受了伤,忙问:“疼不疼?”

  辛恕略一僵,沈庭央猜出几分缘由,无言以对。

  燕慕伊伺候女王一般,小心翼翼将辛恕请到一旁连道歉带哄。

  沈庭央与卫戍衙门的人沟通了情况,燕慕伊转头对他低声道:“侯爷应当会来接你。”

  沈庭央一怔,心里却很高兴,裴唐拍拍他后背,温和地道:“既然侯爷在等你,就先回去,有什么事,我让人去侯府转达。”

  沈庭央便与他和云追舒道别,独自随侍从往銮金楼侧门去了。

  一辆低调的马车停在粉墙黛瓦的僻巷间,沈庭央轻巧跃上马车,掀开细竹帘,便见花重倚在里头,矮几上摆着茶点,显然等了许久。

  沈庭央欢笑一声,扑到花重身上,仰望他水墨勾勒般的眉眼,笑道:“等了很久吗?”

  花重脸色有些苍白,微笑着摸摸他的脸:“既然等的是我们阿绾,多久也不算久了。”

  “燕慕伊说你想我,那怎么成天避着我呢?”沈庭央摇摇他手指,低头嗅他垂在肩头的乌发,熟悉的暗香萦绕鼻尖。

  花重无奈地沉默片刻,对沈庭央的情感实在不受控制,这两日他心里有点儿乱,于是早出晚归,有意不见沈庭央。

  “抱歉,阿绾。”花重意味深长地叹息道。

  沈庭央大度地一挥手,往他腿上一跨:“原谅你啦。侯爷,我挺想你的,以后每天都跟我说说话吧。”

  花重听了心头一颤,却仍斟酌后道:“有时忙起来顾不上见你,若是孤单了,多与你那些朋友聚聚也好。”

  他原本想过,赶沈庭央去东宫住,人不在眼前,欲念兴许渐渐就淡了,可终究舍不得。

  京城这座皇帝临时御赐的侯府,于花重而言本就没什么归属感,可每每回去,嬉笑的身影冲出来迎接他,小少年在他怀里温声软语,就将冰冷的皇城彻底变作温柔乡。

  马车迟迟没有出发,沈庭央问:“咱们要等人吗?燕慕伊应当不跟咱们一起回去了。”

  “不等人。”花重说。

  銮金楼的侧门出来一名文雅男子,走到马车旁,躬身递上一只嵌金螺钿漆木小盒,道:“其余物件,稍后送往贵人府上。”

  花重示意沈庭央去拿,沈庭央略一挑开车帘,接过木盒,马车便缓缓启程回府,那男人恭敬地目送马车离开僻巷才回去。

  花重让沈庭央打开木盒,里头是一枚碧玺扳指,木盒分为两层,精巧的弹扣机关一触,另一面丝绒上放着一枚照殿红。

  扳指和红宝石皆是极佳品相、切工,扳指内里暗刻小篆“长相思”。

  沈庭央也感叹这两样物件的精致程度,花重拿起碧玺扳指,给沈庭央戴在手上,白玉般的手被碧玺衬得更精巧修长。

  沈庭央愕然:“给我的?”

  花重轻轻刮他鼻梁:“长相思,不给你还能给谁?”

  沈庭央顿时满心甜蜜,像一大捧花儿“砰”地绽放在胸中,眼睛亮亮地看着花重。

  花重见他这神态,险些控制不住亲吻他脸颊的冲动,移开目光又道:“这红宝石,让工匠嵌到你的臂钏上,最衬你身上雪宫纱。”

  “銮金楼还卖玉石珠宝?”沈庭央想起方才是銮金楼的主事亲自送来的东西,感到奇怪。

  花重笑道:“燕慕伊刚买下来的,你走神了没看到?”

  “啊……”沈庭央一顿,这宝石和扳指是与那匹雪簇烟拥织金锻一起拍卖的,当时他正震惊于对面人和小倌儿缠绵的震撼场面,于是根本没注意到。

  花重见他神情忽然恍惚,红着脸垂眸眨眼睛,便问:“怎么,有人欺负你了?”

  “没。”沈庭央努力把那画面甩出脑海。

  花重轻咳了几声,沈庭央抬眼,见他脸色苍白得不正常,急道:“你生病了?”

  “无妨,老毛病。”花重安抚道

  沈庭央这才注意到,自己上了马车,花重一直在原处倚着,不曾起身,显然不是什么轻微病痛。

  “到底怎么回事?”沈庭央急了,小心翼翼坐在旁边看他,又想起从前外头传言燕云侯抱恙,因而极少公开露面的事情。

  花重对他招招手:“别担心,过来。”

  沈庭央温驯地伏在他怀里,抬头看他,紧张得有点儿发抖。他最怕身边人出事,得知太子身体弱,就偷偷担心了好久。

  花重知道不好再瞒着,也不喜欢欺骗沈庭央,一五一十说了实话:“早些年受了伤,被府里老仆人下过毒,落了点病根,无碍姓命,只是一年里会犯几次。”

  “哪里难受?”沈庭央问。

  花重犹豫了一下,道:“要说怎么难受,大概是骨头疼。”

  沈庭央呼吸一滞,问:“浑身都……”

  花重淡淡一笑:“差不多吧。”

  沈庭央难以想象,他浑身上下刺骨的痛,还来等自己这么久,又若无其事地与自己说笑,心里顷刻间仿佛扎进一把沾了蜜的尖刀。

  回府,沈庭央扶着花重下了马车回屋休息,花重躺下,沈庭央就伏在床边看他,像一只乖驯的小宠物望着主人。

  花重笑了笑,像他们见面的第一天那样,拍拍身边的位置,沈庭央就上去,躺在他身边望着他。

  “怎么才让你不疼?”沈庭央问。

  花重半开玩笑道:“抱着你就不疼。”

  话脱口而出,他有点后悔,但很快又不后悔了。

  沈庭央果真乖乖地钻到他怀里,甜软的身子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他:“我哪儿也不去,等到你好了为止。”

  花重满心矛盾的、克制到极点的自责,伸手抱住沈庭央,低头在他额头亲了亲。拥着他的宝贝小王爷,心几乎都要化了。

  沈庭央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一闭眼,蓦地又想起銮金楼里那场活春|宫,心里哀呼,这阴影简直盘桓着散不去了!

  他想着要跟花重说说话,转移他注意力,好让他不那么痛苦,便开口道:“我今天开了回眼界——侯爷,原来人跟人能那么亲密。”

  花重有种不好的预感,疑惑道:“什么?”

  沈庭央与他无话不谈,就说:“有人买了小倌儿,跟他不穿衣服缠在一起,看起来特别快活。”

  花重几乎呕血,心里五味杂织,一时说不出话。

  沈庭央一脸单纯地问:“侯爷,那事真的乐趣无穷吗?”

  “你想知道?”花重眸色暗了暗,已经在考虑如何拆平那座銮金楼。

  沈庭央矛盾地说:“我也没法知道啊……要么有空了,你带我去试试?”

  花重勾着他腰身的手臂倏然收紧:“阿绾,你要跟谁试?”

  沈庭央仔细想想:“今天救下一个花魁少年,倒是挺惹人喜欢的……”

  “休想。”花重低声警告道。又怕吓到他,只得放缓声音,冷冷地道“你若真想要那滋味,本侯可以给你,休要让别的男人碰你分毫。”

第28章 无名

  花重从来对沈庭央不说一句重话。

  冷不防被这么一凶, 沈庭央缩了缩, 心想自己是不是惹他生气了?

  又担心花重此时发病,本就浑身无一处不疼, 让他动怒,必是疼得更严重,于是软下声音道:“侯爷,我不会的……”

  下一刻,沈庭央忽然回过神——花重说可以给他“那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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