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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刃里 字数:4880 更新:2022-01-03 09:48:48

的时候,他心想,真是仇人路窄。

  沈庭央走到院子里,早春的风裹挟着古木枝头清香,拂动他衣角,他静默地出神。

  “苏晚。”一小厮过来。

  沈庭央回头,那小厮说:“我家世子有事吩咐。”

  到书阁四楼,眼前一名少年坐在窗边台子边,长腿搭在凳子上。

  那少年五官深邃俊美,眸子是漂亮的灰绿色,头发编成外域异族的样式,鼻唇线条锋利,一身深绿色袍子,绣有暗金狮兽纹,颇有王者之气。

  这少年比沈庭央大一两岁,有些心不在焉,抬了抬下巴:“坐吧。”

  沈庭央不认识他,但看清衣袍上的绣纹,便知他就是小王子帕赫启的三王兄——帕赫野。

  他只好简单一礼,依言坐在书案旁。

  帕赫野的嗓音倒是低沉好听,端详他,道:“看你样子,是读过书的。”

  沈庭央:“读过一些。”

  帕赫野:“会仿别人的字?”

  “能仿。”沈庭央先前仿着别人笔迹帮人写过东西。心道定是被那人传出去了。

  帕赫野过来,大马金刀地坐在旁边椅子上,指着他面前一张宣纸:“我的字,仿得来么?”

  沈庭央看去。帕赫野字如其人,笔锋遒劲锐利,颇具粗犷劲草之势,看来也是自小磨练汉文功夫的。

  他斟酌着,书法修习到这个程度,说谎也瞒不过,便照实道:“回世子,这字可以仿。”

  帕赫野眉锋一挑:“那就有劳了。”

  说罢将一卷《列国志》、一叠上好宣纸放到沈庭央面前,递来一杆紫狼毫,小厮则开始磨墨。

  看沈庭央还未反应过来的表情,帕赫野说:“五遍。多谢。”

  沈庭央:“……”原来是替他罚抄。

  五遍你个头啊!

  帕赫野咳了咳,小厮赶紧接话:“苏晚,好好写,世子有赏。”又道,“三日后就交给夫子。”

  沈庭央只好一笑:“……我尽量吧。”

  他生得如玉瓷一般,含笑生波,年纪又小,帕赫野良心发现,便大发慈悲道:“你也别压力太大,我会跟你一起抄的。”

  沈庭央:“……”要谢谢你吗?

  帕赫野这人,坐在书案前笔走如飞,姿势仍是吊儿郎当的。许是不习惯跟人挨着坐,写一会儿就得戳戳沈庭央,或拽一下他衣角同他说话,还给沈庭央讲笑话,弄得沈庭央哭笑不得。明明霸道得很,又时常跟个小孩儿一样。

  沈庭央琢磨着帕赫野的字迹,模仿着抄了几页书,小厮们提溜进来一个人,沈庭央抬眼看去,也是个东钦少年。

  帕赫野把他的脸扳回去:“专心写你的。”

  沈庭央只好眼观鼻鼻观心,垂眸执笔。

  帕赫野走过去,一脚踹在那少年胸口,登时把人踹翻。

  少年瑟瑟发抖,帕赫野半蹲在他面前,戳他肩膀:“你嘴巴挺甜啊,老子才离开几天,你把我母妃全族编排个遍。”

  那少年用突厥语认错,帕赫野嗤笑一声,站起来,靴子狠狠踩住他肩膀:“你编的故事有多脏,自己没数?”

  那少年吓哭了,后悔不迭,帕赫野说:“看来心里有数,那就是明知故犯了。”说完往他腹部、腿上、后背一通踹,用的是街头斗殴路数,打不死,却能打到人服软。

  帕赫野就在旁揍人,沈庭央头也没抬。揍完了,小厮把那少年又拖走,恢复了清净。

  帕赫野俯身撑在桌子上,伸手戳戳沈庭央脸颊:“没吓着你吧?”

  “世子下手真狠,不过那人也是该打。”沈庭央扬起脸,露出一个有点儿无奈的笑容,眼里尽是天真。

  帕赫野心头一跳,手在半空中一滞,胡乱摸摸他的头,坐了回去。

  小王子帕赫启的母家以及近臣,在东钦王朝是主战一派,也正是他们一手参与了月余前对崇宁军的夜袭,出兵三万,以乌满为首,上上下下沾满了崇宁军的血。

  据沈庭央近来所知,帕赫野相反,麾下近臣极力反对那次行动,更没派帐下一兵一卒出战。沈庭央与他自然没什么仇。

  帕赫野见这小随侍低头写得认真,还挺可爱,看得一笑。

  沈庭央刚好抬眼,见他笑容不羁的模样,那双眼睛是真的好看,灰绿色的眸子,像是凶悍又温柔的野兽。

  小厮马不停蹄端来数盘糕点,帕赫野尝了一口,抽走沈庭央手里的笔:“你也太专一了,歇会儿,吃。”

  沈庭央就十分顺从地吃起了点心,帕赫野:“尝这个,外头没得卖。”

  又令他挨着尝一遍,像是投喂什么宠物:“喜欢哪种?你是不是爱吃甜的?”上下打量沈庭央,“小东西,你太瘦了吧。”

  有他在,简直是热闹非凡。沈庭央吃完最后一块奶酥糕,拧起眉头,拍掉帕赫野的手:“吃不动了,要撑死啦,到时候谁帮你罚抄?”

  帕赫野哈哈大笑,只觉他一嗔一笑都有趣得很,不怪他无礼,又塞给他一杯热茶,总算干起正事,继续抄书。

  沈庭央就想起了青涯,青涯从前也成天逗他,有时买了酸糖骗他吃,两人打闹成一团,薄胤就被叫来拉偏架。整日无忧无虑的,一转眼就都灰飞烟灭了。

  他鼻腔发酸,怕落泪引得人怀疑,连忙转移注意力,一笔一划仿着帕赫野的字迹。

  傍晚时分,他离开书阁,去书院偏院,督促人煎煮帕赫启的药。

  东钦小王子的饮食当然有专人经手,沈庭央只是负责估摸时间,免得药送得不是时候,帕赫启一个不乐意就不喝。

  偏院专门煎药的灶间,仆从见他来,便知到时候了,连忙架火点起小泥炉,把帕赫启的药放到陶罐里煎熬。

  沈庭央在灶间门口晃一遭,便溜达到游廊上等待。

  游廊隔壁是一座园林,沈庭央倚着廊柱坐下,盯着檐下剔透的冰棱柱发呆,忽然听见一墙之隔的园林小径有人经过。

  “阿满,认得这花儿吗?”一温和的男人声音问。

  声音透过如意花窗清晰传来。一个稚童回答:“是月季。”

  男人笑道:“这是牡丹。”又说,“阿满累了?爹背着你。”

  沈庭央一时出神,不由自主地走到墙边,慢慢地随着他们往前。

  墙那边,稚童趴在爹爹肩头,咿咿呀呀地念诗:“梦到江南梦却回……梦归何处得身归……”

  男人问:“忘记下一句了?”

  稚童奶声奶气地说:“我比轩哥他们都笨……”

  男人温声道:“不笨,阿满是爹的骄傲。”

  沈庭央一怔,倏然想起沈逐泓温柔的神情。

  “爹可是永远以你为荣。”

  “对你要什么原则?”

  隔一道白墙,沈庭央胸腔酸涩得发痛。他小心翼翼跟着那父子,像是寒冬之中,想要贪婪的汲取些许温度。

  稚童在爹爹肩头犯了困,迷迷糊糊道:“轩哥说,读不好书,爹就不要我了。”

  男人笑了笑,温柔地道:“不会不要你的,阿满是爹娘的命。”

  稚童不大能明白,慢慢地睡着了。

  沈庭央却泪如雨下,靠在墙边缓缓滑下去,已是肝肠寸断。

  ——“小王爷,你是我的命。”

  他埋着头,无声绝望地张口:“你也是我的命啊。”

  寒风骤起。

  天色渐暮,沈庭央擦掉眼泪,浑身颤抖地站起来,去井边舀水。

  冰冷的井水洗了四五次脸,才终于恢复些许,他隐隐觉得自己发烧了,却无暇多管。

  他去灶间吩咐一刻钟后给帕赫启送药,小厮来传话,说书院主簿让他给城中府衙送文书。

  沈庭央一刻不得闲,赶到府衙,文书一项项落印,辗转冗杂的流程,总算赶在府衙落锁前,滴水不漏把事办好。

  书院主簿等的急,又派了小厮来催,沈庭央便把文书交给小厮,自己则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

  夜幕笼罩,寒风一过,一场大雪降临。

  城中处处灯笼暖光亮起,大雪纷纷扬扬,万千灯火,沈庭央发梢、肩头落了雪,慢慢地走着。

  他所有的悲痛欲绝仿佛找准了一个爆发的出口,渐渐发起高烧,却浑然不觉。

  雪愈下愈大,凛风卷着他衣袍,经过无数个灯火门户,他终于轰然倒下,在街边墙角缩成小小的一团。

  骏马一匹接着一匹飞驰而来,烈风裹挟飞扬的雪粉,止蹄于銮金楼门口。

  离沈庭央几步远,气势肃杀的武者们翻身下马,跟在一人身后,往銮金楼里走去。

  打头那人,肩头大氅落了雪,身影在灯笼光下修长,正是燕云侯,花重。

第7章 大梦

  一行人正要进去,花重身边的一个小男孩儿突然放慢步子,指着墙角暗处的一团身影:“那个人长得有点儿像苏侯爷。”

  旁边一紫袍男人半开玩笑道:“小桑梧,你这一路,但凡见着眉清目秀、年纪相符的少年,都说人家像苏家人。”

  小桑梧叹气:“万一错过了怎么办?崇宁王小世子也就这个年纪嘛。”

  花重止步在原地,望着那角落里蜷缩着的人影。

  沈庭央身上落了一层雪,脸色苍白,唯有眉目乌发浓墨重彩,半隐在街边灯笼光的阴影中。

  旁边的紫袍男人长身玉立,摸了摸下巴:“看打扮,不是流浪的”

  “是生病了。”花重淡淡道。

  小桑梧又是忧虑又是犹豫:“那……”

  花重穿过簌簌的风雪,一边解下肩后重锦大氅。

  厚重的大氅将昏迷的沈庭央从头到脚包裹。

  他意识浮浮沉沉,恍惚中,带着温度的重锦覆盖了全身。身上一轻,就到了一个人的怀抱里。

  花重就这样抱着他,走进灯火辉煌的銮金楼。将漫天风雪落在身后。

  穿过笙歌鼎沸,一步一步走过层廊灯影,沈庭央昏沉在安宁的温暖中。

  黄昏檐下的夕照,靠在父亲肩头的笑语,乌伦古河畔的野花……

  梦里不知身是客。

  “找大夫来。”小桑梧万分担心,摸一下沈庭央滚烫额头,立马缩回手,“跟着火了一样!”

  紫袍男人笑他:“你手冷,摸凉水也是烫的。”

  小桑梧气道:“燕慕伊!你……”

  燕慕伊示意他消气:“大夫马上就来了。”

  沈庭央靠在榻上,身上仍裹着花重的大氅,浑身烧得如烙铁,偏觉寒彻骨缝。

  大夫很快来问诊开方子,人进人出,最终,锦绣温暖的房间里静谧下来。

  燕慕伊慵懒地坐在椅子上,细细打量沈庭央:“这也长得太漂亮了。”

  花重在锦榻另一头,微微阖上眼:“沿途打听,还有什么消息?”

  燕慕伊抽出腰畔长剑,细细擦拭:“崇宁王府小世子,似乎很擅长摆脱追踪,几乎没留下任何踪迹。一帮路匪抢过他银钱玉佩,有家黑店客栈差点绑过他。巧的是,已经有个人挨个儿找去,将他们杀得七七八八。”

  花重抬眼:“什么人?”

  燕慕伊:“是个独来独往的剑客,瞧那手腕,必在天极榜之列。”

  又道:“小世子从前出门在外一概戴着面具,咱们沿途清理的刺客,皆审讯不出那小世子的长相。”

  花重道:“崇宁王把他保护得很好,那剑客应当是他身边的人,也在找他。”

  燕慕伊想了想:“这就说得通了。是薄胤还是青涯?”

  花重:“定是薄胤。”

  燕慕伊:“他是不是叛了?否则怎会把人弄丢。”

  花重思忖片刻:“倒也未必。”

  药煎好,小桑梧急匆匆端来:“快,快给他喝药!”

  燕慕伊:“……你想烫死他?”

  小桑梧仔细把药晾好:“行了,让他喝!”

  两人面面相觑。

  此行没有带仆婢。小桑梧不会喂药,燕慕伊表示自己不敢碰花重带回来的人。

  燕慕伊不假思索道:“銮金楼里,温香软玉多得很,都很会伺候人,要么叫一个过来喂药?”

  小桑梧气得够呛:“你少乱来!”

  花重抬眼不经意一瞥沈庭央,目光忽然定住。帐幔内静静沉睡的小少年,一闪间与记忆中某个画面重叠。

  他道:“桑梧。”

  小桑梧即刻停止与燕慕伊拌嘴,转头清亮地道:“侯爷,怎么?”

  花重坐到沈庭央身边:“我喂他罢。”

  那两人始料未及,顷刻闭了嘴。

  小桑梧将药端过去,花重坐在沈庭央身边,一勺一勺,耐心地把药喂完。

  小桑梧又递过去一碗温水,花重也给沈庭央喂着喝了。

  沈庭央被苦得无意识间蹙眉。小桑梧出门要了一碟松子蜜糖,给他含了一颗。燕慕伊拎着小桑梧离开,关上了门。

  沈庭央靠在榻上,陷在柔软芬芳的织锦靠垫上,头痛欲裂。

  他艰难地睁开眼,高烧令他视线模糊,耳朵里翁鸣。

  他发觉四周陌生,陡然失去了安全感,模模糊糊看见身边坐着一个人,登时出了一头冷汗,僵硬着不敢轻举妄动。

  花重有些奇怪,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沈庭央眸子里尽是血丝,两眼茫然,显然视物不清。

  “听得见么?”花重略靠近些。

  沈庭央耳朵里翁鸣得像是有一群马蜂,费力辨别字音,才点点头。

  花重感觉到他的不安,于是把手心贴在他额头摸了摸,又轻轻握住沈庭央的手,别的什么也不做。

  沈庭央就渐渐放松下来,哑声说:“谢谢。”

  他苦笑,心想,自己要变成残废了吗?眼睛会瞎吗?那可不成。

  药力一上来,便觉得困倦,沈庭央半醒半睡,花重就在锦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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