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安珏半生戎马陪着一个无情帝王走上了万人之巅,不料对方听信谗言陡生猜忌。
嫌隙已生,再难转圜,安珏最后一次请兵出战,欲以死明志。
却得敌方将领拼死相救,自此和其纠缠了一生。
权位,计谋,信任……乱世之中,禁忌之恋,真情假意他该如何分辨?
把和从前相似的路再走一遍,会不会是历史的重演?
……
“可是……”
“没有可是,”宣璟将自己的五指挤入他的指缝,紧紧的与他十指相扣,苍白到有些透明的脸上挂满了温和明朗的笑意:“安珏,我要为你的做的,远不止此。”
—小剧场—
宣璟(霸道总裁脸):“我告诉你,我宣某人就算是弯了,弯成个球,也必不可能做下位!”
林逸(冷漠.jpg):“哦。”
多年以后……
林逸→_→:“哦?”
宣璟:“……打扰了,告辞。”
食用指南:
①外柔内刚将军攻 x 浑身上下都是套路看似温润腹黑实则别扭傲娇的王爷受
②老梗新文,架空历史,欢迎围观,谢绝考据。
内容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安珏(绝),宣璟 ┃ 配角:林逸,花落等 ┃ 其它:HE~
第1章 楔子
这是一个下着滂沱大雨的夏夜,还伴着阵阵惊雷。雨水从看不见边际的夜幕中倾泻而下,重重的砸到地上,碎出一地的流光。
未央宫的大殿内,一人单膝跪在地上,银色铠甲在摇曳的烛火照耀下泛着泠泠寒光。
“你这次出征,朕只有一个要求,务必把寒嘉关收回来。至于往后,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皆看你自己的造化,都不必再回来了,明白吗?”在他正前方三四步处,身着龙袍的青年天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如是说道。
“臣……遵旨。”年轻的将军身子微僵了一下,还是拱了拱手,沉声应了。
“你可还有什么话想说与朕听?”亓官牧拂袖坐到榻上,端着空酒杯漫不经心的摩挲着杯沿,目光却依旧落在单膝跪地的人身上,眼神晦暗不明。
地上的人抬眼和他对视了半晌,忽然换成了双膝跪地,对着他重重的拜了两拜:
“一愿花长好,月长圆,吾皇龙体康健,岁岁长安。”
“二愿四海同,五谷丰,前朝子孝臣忠,天下太平。”
“三愿,”犹疑了片刻,他才像是豁出去了一般拜了第三拜:“三愿阿牧,夫妻恩爱,君颜长欢……”
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亓官牧摩挲着杯沿的手一顿,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地上那个恭敬而又倔强身影,眼神愈渐幽深了起来,最后露出了明显的挣扎和沉痛。
这是陪着他一路走到现在的最后一个人了,是无数次在危难时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挡在自己身前的人……
“陛下,安绝将军年少不羁,如今在军中的威势太盛,之前甚至敢以‘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为由公然抗旨不遵,若不除掉,后果不堪设想啊。”
“是啊陛下,兵符您早已收回,他都还能一呼百应的召集数千兵马前来,这简直令人心惊啊陛下。”
“两位大人说得对,安家业已无人,安将军又迟迟不肯娶妻成家,完全无法掣肘,虽然他现在嘴上说着忠心耿耿,怕就怕他哪天突然起了狼子野心……留着实在是祸患无穷啊。”
“安绝不除我祁耀危矣啊陛下……”
句句弹劾,言犹在耳。
“安将军,你为何不肯娶亲?”亓官牧站起身来,踱步到他身前,垂眸问道。
安绝跪伏在地上不答。
“朕问你,你为何不肯娶亲?”亓官牧目光微沉,又问了一遍。
安绝缓缓直起身来,抬头和他四目相接,额上青紫一片,几乎就要渗出血来。
“微臣心有所属,无法另娶他人。”
“是谁?”亓官牧居高临下的逼视着他的眼睛,语气中竟是有些许的急切和期冀:“无论是谁,朕皆可为你们赐婚。”
只要他愿意成婚,只要他愿意退让。
安绝静静的和他对视着,半晌,方偏过头去,低声道:“我们此生已是无缘。”
亓官牧的眼神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瞬间凝上了一层阴戾寒霜,他后撤了一步,脸色阴晴不定的看了他一会儿,伸手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转身去斟了一杯酒,递与他:“就当是为你践行了。”
安绝接过酒杯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谢陛下。”
“你下去吧。”亓官牧状似疲惫的揉着眉心,摆了摆手。
“微臣告退。”安绝把酒杯放到一旁的小案上,行了礼就往外走去。
“阿绝。”在他即将跨出门的时候,亓官牧忽然叫住了他。
这个称呼安绝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过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是从自己当上将军之后,又好像是亓官牧当上太子之后,具体的时间他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陛下还有什么要交代微臣的吗?”安绝双拳紧握着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闭了闭眼,转过身恭敬的问道。
亓官牧走到他身前,摊开了掌心:“朕将这虎符重新交于你手,百万大军,任你调遣,一定要拿下寒嘉关。”
这个时候还要试探吗?
安绝在心里苦笑了一下,垂首拒绝了:“三十万兵将足矣,陛下放心,微臣定当夺回寒嘉关。”顿了顿,沉声道:“亦将夺回丢失的所有城池!”
“好,朕在颍都等你的好消息。”亓官牧果然毫不犹豫的收回了拿着虎符的手,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眼中流露出了一点久违的真情:“阿绝,保重。”
安绝依旧垂首恭敬道:“也请陛下保重龙体。”
说完转身就要离去,却又在跨出门的瞬间停住了脚步。
“陛下。”安绝背对着亓官牧,轻声道:“此次形势危急,微臣会在天亮之前带兵离京,陛下……就不要亲自来送行了。”
亓官牧准备往殿内走的脚步一顿,半晌,方开口道:“好。”
安绝没有再多说什么,大步走进了雨幕里。
亓官牧走到他刚刚磕头的地方,蹲下身来摸着那一小片早已没有温度的地板,久久失神。
——
一月之后。
“前方传来捷报,定远将军已攻下了寒嘉关,并将寒嘉关外的一座城池也收了回来。”
两月后。
“捷报,定远将军又收复了两座城池。”
三月后。
“报……七城已收回了五城。”
四月后。
“连失的七城皆已收回,邛菀欲派遣使节前来谈和。”
……
“好,好啊,”亓官牧龙心大悦的把手里的书信和折子递给身边的太监总管,示意他交给殿内的各位大臣传阅:“不愧是朕的定远将军,安/邦定国,远退外敌,实至名归。”
“这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是啊,可喜可贺。”
“……”
一干大臣皆附和道。
“报!”殿外忽然又有一小兵神色张皇的往里闯。
亓官牧直觉不好,不自觉的从龙椅上站起身来,沉声问道:“何事?”
小兵跌跌撞撞的匍匐在地,将手里的书信双手呈上,悲声道:“启禀陛下,定远将军为攻下城池,孤身闯入敌营,不幸掉下悬崖……以……以身殉职了。”
“何时之事?”亓官牧沉声问道。
“最后一次攻城之时,”小兵的声音中满是悲痛:“将军以身做饵潜入敌营挟持了敌方统帅,引开了邛菀的大半兵力,我们才得以在对方群龙无首的境况下偷袭成功。可他自己却……”
“那为何此时才将消息传回?”亓官牧只觉心中一痛,怒声道。
“回……回陛下,”小兵诚惶诚恐的将身子伏得更低:“是……是将军如此吩咐的,交代须得等到邛菀的谈和文书送到之后才能将此消息送回。”
“你手中的……”亓官牧跌坐回龙椅上,右手紧紧的攥着扶手,声音微微颤抖:“……那是什么?”
小兵道:“回陛下,这是我们将军的绝笔书信,他一到军营就交与了我,说若是他不幸殉职,就将此书信送回颍都呈给陛下。”
“呈上来。”亓官牧微微苍白着脸色颤声道。
太监总管把书信呈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几乎是一把夺了过去,迫不及待的展开了那张薄如蝉翼的信纸。
“今天就先议到此处,退朝吧。”半晌,他一手拿着信纸摆了摆,一手扶额道。
待大臣们都散去,他才神色疲惫的看向还跪伏在地的小兵:“你们将军他……可还有留什么话给朕吗?”
“有,”小兵点了点头:“将军说,他深知自己最后的归宿应当是战死沙场,望陛下莫要心生愧疚。还有……”
小兵忽然停了下来,似乎不知道该不该说。
“还有什么?”亓官牧问。
“将军说他从未生过谋逆之心,希望……”小兵又重新趴伏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将后面的话一咕噜全数说了出来:“希望陛下不要以己度人,昔年知遇之恩,他以命相还,这些年……这些年就当是他错付了。”
亓官牧浑身一震,失声道:“错……错付了什么?”
“小的不知。”小兵茫然的摇了摇头。
“朕知道了,”亓官牧怔愣了良久,才又抬手揉了揉眉心,摆了摆手拿着信纸的手:“你们都下去吧,朕想一个人在这殿里待一会儿。”
“是。”太监总管十分自觉的朝其他人招了招手,带着人一起退了出去。
大殿里立时陷入了一片空寂。
亓官牧将手里的信纸又举到眼前仔细的看了一遍,像是想从中看出点别的什么东西,可上面只有笔锋苍劲有力的寥寥数语:
三愿阿牧,夫妻恩爱,君颜长欢。
你我自此,碧落黄泉,不复相见。
落款只有一个绝字。
“绝情断爱,不留余地。”他还记得当年给他起绝这个字作为名的时候,自己亲口对他说的话。
那个人便果真做到了不留余地,从头到尾连质问也不曾有一句,就那么决绝的走了,不给他一点后悔和补偿的机会。
“阿绝,你当真已是如此恨我了吗?”
年轻的帝王在空旷的大殿里喃喃着问道,但早已没有能回答他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初来乍到,多多指教。
接档现耽校园文 《校园影帝的自我修养》四月二号开,希望大家能喜欢
文案
有些人表面上是学霸,背地里却经常出去打架。
有些人表面上是学渣,背地里却悄悄刷题开挂。
上联:论颜值,在校的各位都是辣鸡。
下联:拼演技,在座的大家全是彩笔。
横批:表里不一双影帝
当张狂的花里胡哨对上深藏不露的低调……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沈砚:“藏得挺深啊少年,谈恋爱吗?分手就抢你年级第一的那种。”
颜漠:“谈。”……游戏里追着你全服砍的那种?
非文艺向校园沙雕甜宠文。
是两个凭本事单身的少年互相爱慕的小甜饼。
颜漠是攻颜漠是攻颜漠是攻!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深藏不漏学霸攻 x 花里胡哨骚断腿的伪学渣受
第2章 第 一 章
可小兵口中“以身殉职”的安将军却并没有死成,他在一间勉强能遮风避雨的破土屋中醒了过来。
先入目的是木板和茅草盖成的屋顶,四周的墙都是用特殊的泥塑的,屋里十分简陋,除了他睡的这张搭了张木板的土炕,就只有四条长木凳和一张略微有些破烂的木桌。
而木桌旁,坐着一个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与这屋子和他身上带着补丁的棉布衣格格不入的人。
只见那人面如冠玉,色若春晓,几乎斜飞入鬓的黛眉下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顾盼神飞,单从这张脸来看,可以称得上是眉目如画,郎艳独绝了。
这位‘眉目如画,郎艳独绝’的兄台身上穿着一件带着补丁的棉大衣,头发用一根破布条随意的系在身后,手里还非要在这数九寒天里骚包的摇着一把不知花了几文钱从哪个集市买来的廉价折扇,以一种十分奇特的造型坐在那张不知被重新修钉了几回的破木桌前,正含笑看着他。
安绝先是茫然的看了他一会儿,似乎还未彻底清醒过来。
直到那人站起身欲往床边走,他才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身侧。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