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这点他自产的寒气,可是他还是好像光.着身子被丢在大雪地里似的一副可怜兮兮瑟瑟发抖的样子。
“啊!好冷!求君公子大发慈悲放过我吧!我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噗!”君承放下他的手,轻笑道,“你好浮夸。”
晋千帆柔声道,“那不生气了?”
“你做事怎么就没个分寸,这么霸道。”像是长辈教训不听话孩子的语气。
晋千帆极为配合,恭恭敬敬的点头称是,一口一句记下了,不敢了。
熟知晋千帆脾气秉姓的花孔雀,心里仿佛白日里惊起霹雳闪电。
晋千帆猛地拍了一下处于噼里啪啦状态的花孔雀问道,“孔雀,这是什么地方?”
花孔雀面不改色道,“桃城”。
第13章 满城飞花渡初心二
桃城,一城飞花,万人空巷。
桃花仙子,人面桃花,桃城最美丽的女子。
桃花仙子一身红衣身姿曼妙的立于高台之上,令人遐想的脸庞掩在红盖头下,绣球就在手边,她却迟迟没有去接。
狂风大作,吹起仙子的盖头,那是一张美丽的世间少有的脸,可惜脸上却挂着两行清痕,一双美丽的眼睛是空洞麻木的,仙子嘴角含笑,向后仰倒竟从高台上直直的掉了下去,而高台的另一边是愤怒的江水。
黄锦川正被仙子的美貌所迷,想着用什么方法把人勾到手却见她一心求死,当即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
另一边的舒俞公子轻叹一声,移过了眼睛,忽而眼前白光一闪,他回过头去只见身后的马车帘子正轻轻落下,马车里的清秀少年对自己微微一笑,他也回之报以一笑转过了身。
晋千帆轻功自负天下第三却堪堪只摸到桃花仙子的衣角,然后就见凌空一脚狠戾向他踹来,他一个扭身退回到高台上。桃花仙子已经落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可桃花仙子却强硬的掰开男人的手,男人只顾晋千帆一时不察就见她露出一个凄惨又绝决的笑容掉了下去。
晋千帆救人这事干的多了,心未动身体已经反射的冲了上去,把桃花仙子抱在怀里,那男子眼中几番情绪闪过,最后踏着水波消失在远方。
晋千帆不明所以,桃花仙子已经晕了过去。
人群渐渐散去,有的摇头轻叹,有的歪嘴不屑。
君承拦住一个青年礼貌的问道,“这位兄台,这是怎么了?”
“没看懂吗?这不是求亲不成求死呢!”青年看见抱着桃花仙子走来的晋千帆,道,“不过也没死成就是了。”
前面的同伴向青年招呼,青年说了句,“走了!”不等君承出声就赶紧离去了。
黄锦川故作姿态却还是一双眼睛动不动的就往晋千帆那里瞟。
晋千帆目不斜视故作不经意的踩了他一脚,对君承道,“咱们先找个地方住宿吧!”
黄锦川抱着脚呼痛,晋千帆大惊十分愧疚的说,“呀!黄大人真对不起,不过你大人有大量,身份高贵应该不会跟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计较吧!”
“你!”晋千帆猛夸黄锦川,致使黄锦川也没办法惩治人家,毕竟打又打不过......人家又拼命的给他戴高帽,他还能怎么办!只得委委屈屈的哼了一句,“你是故意的!”
“黄大人自然不会跟普通百姓计较了。”舒俞公子又添了把奉承,黄锦川对舒俞公子似是格外敬畏,当即连话也不说了。
带着女子进了马车,晋千帆就跟君承挤在一边,倚着君承的肩膀看书,君承转头看着他道,“你怎么老去招惹黄锦川?”
晋千帆皱皱鼻子,轻哼道,“我没招惹他,是我的脚不受控制了!”
君承撇撇嘴巴,不发一言,不置可否。
透过帘子看到外面舒俞公子的马车停下,晋千帆冲外喊道,“停下!就这了!”
黄锦川是最先进去的,舒俞公子随后,他们的队伍人数多,再加上客栈也不大,到晋千帆进去的时候,小二苦恼的对晋千帆说,“就还剩一间房了。”
晋千帆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道,“要了!”
君承拦住他道,“千帆,一间房不够......”
晋千帆接过房牌,拿在手里打转,另一只手放在君承肩膀上,推他上楼道,“没事!我们俩挤挤就行。”
赶马的孔雀:“......”
还在昏迷的桃花仙子:“......”
最后是吃饱喝足后,桃花仙子一人躺在房间继续昏迷,他们三人则在屋顶上伴着冷风挤了挤。
小风一吹,体弱的君承打了个喷嚏,晋千帆体贴的把自己的外衣解下披到君承身上,然后就去扒旁边花孔雀的衣服。
花孔雀自然是死死的抓住不松手,口里大骂道,“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
晋千帆不停手一边笑嘻嘻的说,“别嘛!你摸摸我手,都冻坏了!”
花孔雀大惊的在晋千帆身上拍打,脸憋的通红,“你滚一边去!”
晋千帆看了稀奇,笑道,“你这是为谁守身如玉呢?”
君承默默的把衣服披回到晋千帆的背上。
晋千帆止住嬉笑,凝视着君承的眼眸,把衣服又披到君承身上道,“披吧!我跟他开玩笑的。”
花孔雀笑道,“君承你简直就是这小子的克星,这小子就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花孔雀话未毕,晋千帆右手一把伸进他的后领,那叫一个爽啊!
花孔雀委屈道,“晋千帆!我算看清你了!咱们十几年的交情,你这么欺负我!”
晋千帆道,“十几年的交情,你连个衣服也不给我!”
“你个无耻的小人!”
晋千帆直接伸了凉爪子吓唬他。
两人打打闹闹,君承突然压低了声音正色道,“千帆!”
晋千帆顺着君承的目光往下看去,黄锦川沿着墙根偷偷摸摸的在一间房前站定,而那间房正是晋千帆他们定下的那间。
晋千帆冷笑一声,“真是色胆包天啊!”他捏了捏自己的手指,道“今天就让他尝尝这乱闯禁地的滋味!”他悄悄的顺着墙溜下去。
黄锦川见屋里没人,顿时一喜,蹑手蹑脚的拉开一条门缝溜了进去,但没想到刚转身关门,迎头就被劈了一掌。
晋千帆朝身后做了个手势,花孔雀撑着墙直接翻了下来,晋千帆冲他喊,“你怎么自己跳下来了!君承还在上边呢!”
花孔雀连个眼神都没给晋千帆一个,走过晋千帆,任劳任怨的拖着黄锦川进了屋子深处。
君承小心翼翼的走到墙头,深呼一口气就要往下跳。
晋千帆急急大喊,“别别别!”同时快跑过去戴上手套张开了双臂,在墙下对位置对了许久才沉声道,“好了!我会接住你的!”
君承没有一丝犹豫,连点心里准备都没做就跳了下去,动作极其利落。
晋千帆牢牢紧紧的抱住了君承,把君承安安全全的放到了地上。
晋千帆松了口气,然后猛地拍了自己头一下,懊恼道,“我直接上去把你带下来不就行了!真是!丢人了丢人了!”
君承抱腹哈哈大笑起来。
晋千帆伸手挠他,君承笑声中夹杂了一丝委屈,可却笑出了眼泪,君承反抗着在晋千帆腰上抓了一下,晋千帆却动作剧烈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两人俱是一愣,回过神来晋千帆已大步的走进屋子,脸色在夜色里看不清楚,君承挑了挑眉毛捂住嘴踩着步子轻轻跟在他身后。
窗外有条黑影一闪而过。
屋里不知道在搞些什么,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然后门被轻轻打开,花孔雀肩上扛了个长形的包裹,一脸的不耐烦。
待他再回来的时候,屋门大开,屋里纱帘扬起,但屋里却没了人。
花孔雀意识里终于加了丝警惕,他在屋里转了一遍,连床板都掀开看了看,压着嗓子喊了句,“晋千帆?”
花孔雀手移到腰后的凸起,冷眼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突然一连串吱吱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花孔雀猛地转头去看,晋千帆肩上扛了个红衣的姑娘,怀里抱着君承,头上的小灰老鼠正用闪亮亮的眼睛看他。他放下手问道,“怎么了?是冲着这姑娘来的?”
花孔雀第一感觉是这红衣姑娘是桃花仙子,以为晋千帆要把红衣姑娘放到床上,特意让了让位置,结果晋千帆毫不客气的把人就丢在了地上,花孔雀这才看清红衣姑娘已经醒了正恶狠狠的盯着晋千帆,而且手腕被绑了起来。
晋千帆把君承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脱了棉手套,拿在手里一下一下的拍打着手心语气不好的说,“什么姑娘,假的!”晋千帆倾身手指触上红衣人的耳边,红衣人猛地颤了一下,恶狠狠的眼神里多了丝恐惧,晋千帆不着痕迹的换了另一只手把红衣人的脸撕了开来,痛的红衣人闷哼了一声,声音低沉,是个男人的声音。
晋千帆把假面和棉手套往桌上一扔,拍了拍手道,“这个是假的!”
花孔雀惊得瞪大了眼,指着红衣人手指颤颤悠悠道,“男,男的!”
晋千帆面上浮现一片思索之态,摸着下巴低声道,“不是白天那个啊!”他又问,“喂!你谁?有什么目的?”
花孔雀脑子里如一团乱麻,看看地上的这个,摇了摇头,看看头上坐着老鼠的这人还是摇了摇头,再看看床上躺着的那个更是摇了摇头,茫然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晋千帆一掀衣摆坐到凳子上,翘着二郎腿撑着下巴阴冷的看着红衣男子道,“你走之后,我出去给白雪喂食,结果回来君承和桃花仙子就不见了。多亏了我这小宠物,鼻子灵的很,要不就带不回来了。”晋千帆摸了摸头上的小老鼠,白雪就是这小老鼠,也不知道为什么晋千帆偏偏起一个这么不符合事实的名字。
红衣人转头看晋千帆,眼神阴狠。
晋千帆道,“我又没得罪你,你干嘛这么仇视我?”
花孔雀笑道,“你都把人绑起来了,还没得罪他呢!”
晋千帆正色说道,“是他们先对君承下手的,他们要桃花仙子,为什么要把君承带走,君承可没得罪他!”
花孔雀戏谑笑笑,“你怎么对这叫君承的这么好,该不是......”他露出个了然但是会保密的表情。
晋千帆一巴掌拍他头上,锁住花孔雀眼睛,一字字道,“知不知道,太猥琐是会扔冰河的!”
花孔雀哑口无言,点了点头,道“知道了!你是老大!你是老大!”
红衣男子还是狠狠的瞪着晋千帆,晋千帆看了头皮直发麻,一巴掌拍上男子的头,恶气满满道“瞪什么瞪!再瞪把你眼珠挖出来!”
红衣男子突然开口道,“我知道你。”
晋千帆和花孔雀都是一愣,然后就听红衣男子说道,“隔着一层皮我都能感受到从你手上传来的寒气。”他看着床上的君承,对晋千帆说,“拥有这么寒冷的让人恐惧的手,除了狼蛛孤舟,还会是谁呢?”
晋千帆眯起了眼睛,面上浮起一片冰冷。
狼蛛海下有生死两门,虽说生门替人解忧,是助人型,而晋千帆又是生门之下的第一高手,但这并不意味着晋千帆就没做过死门的生意。而之所以无人得知恰恰更是说明了他的厉害,因为知道的人除了管家......全死了。
晋千帆不漏情绪的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红衣男子道,“无关的人。”
晋千帆道,“无关的人为什么要劫走君承?”
红衣男子道,“只是个误会,我做我的事,你保你的人,本来是毫不相干。”
晋千帆舒展了身体,懒懒的倚着桌子轻笑道,“本来是毫不相干,但你的同伙伤了他,现在就有干系了,我必须也得伤一伤你的同伙才行。”
红衣男子急切道,“只是吸了迷香,师兄不会伤他的!”
晋千帆一拍桌子,沉声道,“人都昏迷不醒了!这还不算伤他!是不是再也不醒才算伤啊!”
红衣男子咬唇气道,“你蛮不讲理!无论我解释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更不可能放我走!”
“我放你走!瞧瞧你穿的这样,明显就是故意混淆我们的,说白了就是牺牲你一个助他俩双宿双飞。你是不是傻!”晋千帆道。
红衣男子突然变的呆滞,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浑身颤抖起来,他只有紧咬着嘴唇才使得唇瓣看起来颤抖的不那么明显,可也只是看起来,他连声音都是颤抖的,“我,我知道,我是自作自受,我活该,我活该。”
晋千帆看他这样也不忍心逼问他,其实本来和自己也没关系,他起身走到君承床前道,“小鸡仔怎么还不醒?看来我得帮他一把了!”说着挽了袖子把右手贴到君承额头上,只觉得如置身炙热的火炉里,手上的寒气已跑的一丝不剩。
“好热!”
晋千帆不抽手,把手掌当做了冰块同时运气向手掌处源源不断的输送寒气,吩咐花孔雀道,“孔雀,别管这小子了,赶紧去请大夫。君承怕是着凉了。”
“好!”花孔雀应了快步跑出去。
过了差不多半炷香,大夫才脸色煞白的姗姗来迟。
在此期间,晋千帆一动不动的给君承降温,红衣男子也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眼神复杂。
大夫住的地方离客栈不近,花孔雀看人大夫年纪不大,就直接把人带在空中飞过来的,小大夫虽说还有些意犹未尽可也是被刺激的不轻,好久才拍着胸脯缓过来,抱着花孔雀的胳膊道再来一次。
花孔雀无奈的指了指身后的病人,大夫往后一看没看见病人却看见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