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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洛水冬汐 字数:4867 更新:2022-01-03 09:34:56

产生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慌乱中温行顾不得礼节,忙不迭挣扎着想要逃开谢衣的束缚,情急之下喊道:“殿下,您魔怔了!”

  “我没有魔怔!”

  谢衣态度粗暴,死死扣住温行的肩头,怕他下一刻就会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你怎么能忍心再让我眼睁睁看着你死!”

  一盆冷水当头兜下,把温行淋了个遍体冰寒。

  重活一世?

  他停下了挣扎,被谢衣变态占有欲搅乱的心思重新汇聚在一处。

  飘散的目光凝聚出震惊、愤懑、屈辱,全部揉杂在一起,逐渐转成了恨意。

  “你说……重活一世?”

  温行的声音微颤,不知是气的还是惊的。

  谢衣自知怒极失言,但说出口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断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凭着这个当口,谢衣稍稍冷静下来,钳制温行的力度微松,依然没有放开。

  “前世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机会?

  温行忽然一笑。

  笑自己的蠢。

  他毫不犹豫地推开谢衣,彻底丢弃了礼节。

  “因为你欠我的,是一条命!”

  掷地有声。

  迎着温行仇恨的目光,谢衣沉默了。

  温行所言不差,谢衣欠了他整整一条命。假如没有这一次的重生,他又该如何偿还?

  “殿下。”温行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将外涌的情绪强行塞回去,压低了声音,“我求求您了,放过我吧。”

  谢衣却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忍不住笑出了声,然而笑声中满是苦涩与不甘。

  他坐在地上,一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紧紧地盯着面色晦暗不清的温行。

  “孤放过你?可是孤若放过了你,谁又来放过孤!”

  “殿下,您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温行低着头,捡起那一层摇摇欲坠的君臣之距,似是不愿再多看谢衣一眼。

  他从来就不习惯向此刻的谢衣这般放任自己的情绪外流,缓缓起身作揖,颤抖着吸了一口气,用淡若白水的嗓音悠悠地说:“罪臣尚有要事在身,告退。”

  说完,他不等谢衣的同意扭头就要走。

  “站住!”

  身后传来一声怒喝,温行只稍滞了片刻,随后继续头也不回地离开。

  短短不到一天,他经历了太多太多。

  他也想哭,想吼,想质问。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他不清楚谢衣何时又为何会对他产生这种扭曲的感情,但是他清楚,这份感情他承受不来。

  也不愿承受。

  温行垂眸,又一次狠狠地抹了把唇瓣,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离开东宫。

  接下来,他又能去哪里?

  厚重的无力感弥漫在心头,走出东宫不远处之后,温行终于压抑不住喉间的腥甜,“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老血。

  “咳咳……”

  轻微的刺痛伴随着血腥味,温行捂住嘴,似乎企图将咳嗽的声音全部堵回去,不叫任何人留意。

  “温公子,可要叫太医?”

  安隆帝派来的几人中,有一个见他实在难受,还是忍不住担忧地问了一句。

  东宫是太子居所,他们这些小守卫不经允许不得随意入内,所以他们只隐约听见东宫内发生了争吵,不知在吵什么。

  等温行再出来的时候,就是一副郁结于心的模样。

  温行本就无意让别人知晓他的状况,闻言伸手拽住了出声的那位守卫,只是喉间痒意与刺痛交错相杂,一时间竟连开口都成了难事。

  鲜血顺着指缝流淌而下,温行又咳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

  可怜那位好心小守卫的手腕也被他给勒红了。

  “抱歉。”温行沙哑着声音,轻轻松开了手,“急火攻心罢了,不必喊太医。”

  他撩起沾着血迹的嘴角,露出一个惨白的浅笑,眸间并无多少光彩。

  小守卫平日里同斐清走得近,也不时会遇上温行,对这位温和的太子伴读很有好感。他见状忍不住泛起一阵心酸,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能说出什么劝慰的话来。

  死罪当头,说什么其实都是无用的吧。

  察觉到小守卫的心情,温行并不作任何表示。他收起嘴角可有可无的弧度,淡淡道:“我打算回趟温府,劳烦你们继续跟着了。”

  在捉拿温广与许云宁的同时,安隆帝下了一道抄家令。温氏的家产统统都要被没收。

  这抄家令只下达了几个时辰,如今赶过去或许还能再看温府最后一眼。

  那小守卫不知道脑袋转了几个诡异的圈,闻言眼眶微红,大义凛然般地说道:“温公子您尽管去,属下一定护您路上周全。”

  说得好像要上刀山下火海似的。

  温行沉重的心情被这单纯的小守卫一搅和,倒也轻下不少。他和缓脸色,低低地道了一句谢。

  未干的血顺着温行的指尖悄然聚集在一起,重重落下,绽出一朵转瞬即逝的血花。

  他浑不在意地掏出手帕擦去血迹,慢悠悠地往就要往温府去——事实上,照他的速度恐怕还没到温府就要被押送回牢里了。

  左右他本身就只是随口一提,也不着急,缓缓而行。

  不过刚到皇宫门口,温行又得知有人早早在这儿候着他。

  安全起见,由那小守卫先去探明来人的身份。

  眼见着小守卫走到那轿子前低声询问了几句回来,温行轻声道:“是何人?”

  “共两人,其一斐清,另一位似是普通书生。”小守卫尽职尽责地回答,“他们希望您能到轿中一叙。”

  斐清什么时候和书生有来往了?

  温行一头雾水地谢过了小守卫,走到轿子前时就看见从里边掀开帘子的那位“书生”。

  是云念。

  多半是冲着这才事情而来的。

  温行结出前因后果,站在轿前踌躇片刻,还是进了去。

  也不知云念是哪里弄来的轿子,不大不小,容纳三个男子正好。

  温行才在轿内坐下,就见对面两人愁眉苦脸。他无所谓地轻笑道:“怎么,在这等我就为了哭丧着脸给我践行么?”

  “温行你怎么能这么镇定!”斐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就好像温行着急了能有什么用似的。

  温行嘴角本就可有可无的弧度渐浅,没有回答。

  斐清也知道自己说了句废话,但依然愤愤,几欲站立之际被身侧的云念按住了。

  “斐公子莫急,不要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风轻云淡的姓子与温行倒是如出一辙。

  温行也理好心情,问道:“所以你们此番前来找我是有何事?”

  鉴于斐清冲动直率,云念怕他越说越乱,赶在他开口前回答道:“我们找到了或许能救您的方法。”

  “能救我?”温行诧异,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意图谋反还能怎么救?

  劫刑车?

  那不是上赶着送死么!

  温行当即皱了眉,压住喉间的异样低声道:“不行,不能让你们冒险。”

  云念知道他这是想岔了,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您记不记得您十五岁生辰那一日,斐公子曾找过您?”

  斐清知晓温行在家中地位不太好,每逢他生辰时都会特意约他出门庆生,唯有束发那年是同他一起在温府过的。

  温行记得当时斐清几乎全程都是闷闷不乐的,还打趣他嫌弃温府来着。

  “记得。怎么了?”

  云念凝神严肃地说:“那一次生辰上斐公子之所以闷闷不乐,是他无意间见到温夫人拿着祭品前往温府后院。”

  自己儿子生辰,母亲却要给别人上香祭祀,不管怎么想都不太对。

  斐清也是因这一点心生不满。

  “那会儿我们并未想太多,但是据我后来去边境无意识听到的一个传言来看,事情似乎并不那么简单。”

  “当时温夫人去祭祀的人,才是温氏真正的二公子——‘温行’。”

  作者有话要说:温行:!?

第五十章

  “你……你的意思是……”

  温行蓦地瞪大了眼睛,嘶哑的声音透着颤意。

  云念轻轻点头,道:“所以我认定,您其实只是温氏的养子。”

  昨夜发觉父母预谋谋反,今晨亲自带着官员抓获父母,午间得知谢衣竟是前世那个谢衣还对他抱着某种变态的想法,此刻又被告知自己恭恭敬敬喊了十几年的父母不是自己的父母……

  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啊!

  绕是温行再淡然此刻都忍不住暴躁起来。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逼死他得了!

  好不容易在东宫门前吐出的一口淤血卷土重来,横亘在心头分外难受。

  云念不知温行身体有恙,见他低着头沉默以为他不信,继续解释道:“我一年前游历至边境地带,偶然在客栈中听闻二十多年前云乌族曾突然夜袭驻边大营。那一夜正逢温二公子三岁生辰,打了大营内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只不过也幸好那是二公子生辰,大家伙没来得及睡下,很快反应过来。

  只是第二日,所有人都在传闻温二公子于这场突袭中夭折,温将军和温夫人也都没有反驳,在当日领着几队精兵直捣云乌族大营,将他们赶退至十余里外直到他们求和。”

  这之后几日温夫人拒不见人。夜间,偶有温家军士兵会听到帅帐中隐隐传出的啜泣声,这便更坐实了温二公子夭亡一事。”

  但就在大家都逐渐认定并打算劝温夫人节哀时,温夫人又领着一个沉默寡言的三岁孩童从帐中出来,只说前几日二公子受伤,如今度过了难关。众人虽疑惑二公子身形缩小,到底也没再多问。”

  言及至此,温行也差不多明白了。

  那温二公子早在三岁生辰那日便死于云乌族之手,而他或许是战场上哪个士兵的遗孤,被痛失爱子的温夫人收养。从此他便顶替“温行”的名号,做起了名不正言不顺的温二公子。

  而且观他们两人后来的态度,指不定还是云乌族士兵的遗孤。

  难怪许云宁总是如此偏心,难怪温广不肯教他习武,因为他根本就不是温氏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呢?

  悲凉之意由心而生,温行突然又很想笑。

  笑自己的卑微,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可是这一笑,就再压抑不住咳嗽的欲望。

  温行拱起脊背,咳出了满目鲜红,咳出了满身疮痍,咳出了满腔凄苦。

  在这一瞬之间,他知道他再也不是曾经那个他了。

  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始终怀着一份纯粹赤子之心的他。

  “温行(客梦)!”

  然而这两人哪知温行的细微转变?见他咳血都慌里慌张地想起身去扶他。

  “没事。”温行拼尽全力,将咳嗽的欲望混杂着血腥气一并吞回腹中,虚弱无力的声音近乎呢喃,也不知是说给对面两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苍白的脸上仅有的血色沾在嘴角,格外刺目。平日里清明柔和的双眸仿佛一瞬间失去所有色彩。

  温行忽然开始迷茫。

  他活着地意义究竟是什么?

  幼时想博得父母关注,可父母根本不是他的父母。前世想博得谢衣信赖,到头来不过是一场黄粱梦。那么今生呢?他想博得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温行不想再去细想了。

  “客梦,你这是怎么了?”

  耳边又一次传来云念担忧的询问。

  温行张了张嘴,还是那两个字——“没事”。

  还是那般虚弱,还是那般不可信。

  斐清也不是傻,看得出他不过强装镇定,皱眉道:“不行,还是去找太医看看吧。”

  说话间,斐清就要伸手扶温行起来。

  “我说了我没事!”

  心头萦绕着躁意的温行一把甩开斐清的手,破碎的嗓音随着音量的提高更为明显。

  斐清怔愣在原地。

  这是他第一次见温行露出这样的神情,脆弱而倔强,又好似濒死的小兽,随时准备反扑过去同归于尽。

  温行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垂眸遮去眼底的血气,颓然灭了气势。

  “抱歉。”

  轻若纤尘的声音飘进另外两人耳中,没有人说话。

  两人都注意到了,温行的情绪不对劲,他们生怕自己又不小心说错什么。

  烦躁与不安如影随形,温行只感觉身心疲惫。

  沉默在小小的轿子中蔓延。

  好半晌后,温行才终于平复下心情,理清思路,突兀地开口道:“所以呢?你们又有什么证据向安隆帝证明我是养子?”

  北朝有一条律例,但凡有人意图谋反,重则株连九族,轻则全家流放。府上若有奴仆也一律充公或发配,无一幸免。

  除了一种情况——不知情的养子。

  与本家无血缘关系,对本家谋逆一事不知情的养子罚紧闭半月,其后一切生活照常。

  对于温行的不知情安隆帝十分清楚,但是这“养子”一层实在难以证明。

  按照温广和许云宁收养他又没打算好好对他这点来看,想从他们那里下手是不可能的。

  云念自然也明白这事,皱着眉没有回答。

  意即并没有证据。

  温行轻轻地笑了,笑容里掺上了不知真假的闲适。

  他说道:“所以你们就不要白费力气了,让我死吧,死了算了。”

  温行真的完全放弃了吗?

  不可能。

  他只是不想再让别人参与进来,他怕再参与下去不知道又要爆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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