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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什么呢？来到这里，不心存敬畏就已经实属大逆不道，如今竟然公然藐视？看来是皇上把你给纵容的太厉害了，如今我就教教你规矩，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样的事情！”

　　太后还在那一间里面的床榻上，床上的帷幔也放了下来，他在里面做什么，外人根本就看不到这么久的时间了，听到下人禀报也丝毫未动。

　　三月季低声的说话，却被里面伺候着的嬷嬷给听到了。

　　“草民知错……只是这皇宫大内实在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够见得到的地方，心存敬畏是必然的，刚才一时有些失态，才会做出如此不合时宜之事。希望嬷嬷能够开恩。”

　　三月季刚刚说完，脸上就狠狠的挨了一巴掌，左半边脸很快就肿得老高。

　　三月季在看到这人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心知不妙，可是必要的挣扎还是有的，却没想到这人发难的如此干脆。

　　“这种地方你这贱蹄子岂是能够轻易开得了口的，随便喷出来的唾沫星儿都会污染了这里！不过是一个京城名妓，能够在太后的寝宫里面出现，也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现在不知道克己复礼，却如此胆大妄为？真是不知所谓！”

　　老嬷嬷说着，又是一巴掌落了下来。

　　这下比上一次更加用力，转瞬间，三月季甚至感觉到自己有些昏昏倒地的感觉。嘴里也上有了一股腥甜的味道。

　　这一次他倒是学聪明了，不再开口。

　　不过三月季这次是彻底绝望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改变主意

　　最近这段时间，皇上差不多每隔一天就会出宫找他一次，如此一来脸上的伤疤根本就掩藏不住。

　　可是这人出售是太后示意过的，下手却如此之重，很明显就没打算让皇上见到自己这副样子，如此一来今日进宫恐怕是有去无回。

　　下意识的从袖口里面摸到了一张纸，三月季紧紧的攥在手中，这才感觉心中安定一些。

　　这是孟玄玉之前塞到她手里，为她护平安的东西。现在想来这怕是唯一一天送给自己的吧，三月季只有捏着这个的时候才会不那么害怕。

　　“你这家伙现在是越来越暴躁了，不过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怎么能下如此重手？！”

　　太后听了两声脆响之后，这才慢慢的从内间传出了声音。

　　“太后恕罪！这女子说话实在是太大逆不道！竟公然在这里窃窃私语，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老奴实在看着心终不愉，这才出手代替您轻轻教训他一番，只是为了教教他规矩罢了。太后就是太过心慈手软了，才会让这一等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体斯骑在头上。”

　　这老嬷嬷看来也是个老手，对这种事情做起来得心应手，根本就毫无负罪感。

　　两次下手竟然被她轻飘飘的说做只是轻轻的教训。而且太后是什么样子的人，别人或许不清楚，可是三月季跟在秦王府这么久，虽然得不到什么内部消息，但是皇宫中一些太后的所作所为，他还是能够听一耳朵的。

　　更何况当初全家被灭门，三月季虽然知之甚少，但是却也知道这位太后从中出力很多。

　　只是现在看来，三月季可能什么也做不了，就会被处理的干干净净。

　　“你这家伙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倒是处处为我打算。可是现在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规矩为何物，只怕你的一番好心又被人家当成是一大妈的借口了！”

　　太后好像刚刚睡醒一般，拉开了床上的帷幔，缓缓的穿上了鞋。

　　透过纱帘，隐隐约约看到里面一个体态优雅的女子缓缓的从床上起来，打算下床。

　　三月季缓了好久才不让自己继续眼冒金星。

　　“抬起头来，让本宫好好看看，是什么样的狐媚子才能把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迷得晕头转向。”

　　段莲虽说黑心烂肺，但是这副皮囊却着实不错。

　　三月季虽说一直一人，可是自己灭族之仇的仇人，就站在面前，他怎么也没办法说服自己低眉顺眼的原地趴着。

　　最后按捺不住，他终于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这位女子。

　　果真是倾国倾城，雍容华贵。

　　不过太后旁边这位男子的穿着打扮，并不像是空中的下人，反而像是个身份尊贵之人，可是外男是根本进不了内宫的，更何况这人的年纪怎么也不像是皇子一类。

　　不过三月季没敢多看，只是轻轻一瞥，就赶紧低下了头。

　　“果真是有点儿意思。看来我这儿子虽然是个白痴，但是却还没瞎。”

　　在这个世界上，或许也只有太后敢如此说皇上了。

　　“草民蒲柳之姿，怎敢担得上太后如此形容。皇上自然是这世上顶顶英明之人，小女子能有幸得到皇上的垂怜，自是感激万分！”

　　三月季知道自己已经退无可退皇宫本就不是他能够涉猎的到的地方，现在能做的也只有撤出皇上的大旗，由此或许能够保护自己，或者是自己旁边的杏儿。

　　“好一张巧嘴啊！晓生，你说这女子有点儿意思，所以才让我把他召进宫来，可是本宫瞧着怎么都只是个普通的美人儿。与你说的特殊又有什么关系呢？还是你哪日出宫也被他惊鸿一瞥，所以念念不忘才出此下策的？如果真是如此，本宫倒是可以成全了你们这一对鸳鸯！”

　　太后没有接话茬，只是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三月季，嗤笑一声，转脸跟正在自己旁边帮自己捏肩的殷晓生调笑。

　　三月季下了一跳，晓生这个名字不知为何他听着耳中无比熟悉。却怎么也不知道究竟在哪里听说过。

　　“国师大人？”杏儿听了那话之后却飞快的抬头看了一眼，低声嘀咕着。幸亏他的存在感不高，而且众人的关注点也不在他身上，所以这才没有发觉她大逆不道的行为。

　　三月季听到这四个字之后，这才悚然一惊，反应过来这位究竟是谁。

　　不过他很奇怪，国师怎的会和太后之间如此亲密，难道说坊间传闻都是真的？

　　“太后说的这是什么话？本尊贵为堂堂国师，这天下繁华，看来不过是过眼云烟，不过是一位好皮囊罢了，本尊又怎会看入眼中，更何况太后才是真正的国色天香。本尊即是真的对谁有了感情怕也不会是他而是太后！”

　　殷晓生这话说的确实够露骨，太后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孀居在宫中的寡妇，被人如此轻佻的说话，在外人看来绝对是大逆不道的，不过太后似乎并不怎么介意。

　　“那就好……。”

　　太后结果自己的努力献上来的茶，轻轻的抿了一口就再也没了声息。

　　汪公公上前一步低声的在国师耳边耳语，殷晓生脸上的表情虽然不变，但是眼神中的火热和痴迷却谁也掩饰不了。

　　“哈哈哈，看来天不亡我！太后，这一次皇上可是干了一件好事这次皇上可是干了一件好事儿！这女子怕是治好我多年病症的药引子！”

　　国师一是师太近上前几步，围着三月季一阵上下打量。

　　那样子分明就是狩猎多年的老猎人看到上好的猎物时候，表现出来的样子。

　　三月季知道国师是做什么的，而且绝对是个中翘楚，自己身上背负了如此大的秘密，如果真的被他发现，或许这一次在劫难逃是一定的。

　　不过国师平常都不怎么出现，每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里，都是在一个救世主的样俯瞰众生。

　　而且历代国师都是为国祈福，为人民谋福祉的，像是这等龌龊事，原本公式是不会去做的。可是三月季原本还想让国师薪资单，可现在想来是她太过天真了。

　　“您有什么病症？这么些年以来，本宫怎么没有发现呢？”

　　太后和国师两个人虽然身份差距很大，但是关系却从来都很明确，不然的话坊间也不会有那么多不好听的话了。

　　“不过是小事，现在虽然没什么大问题，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会暴露出一些不可逆转的伤害。我这些年来想着，国师所作，原本就是为国家谋福祉，最终的归宿无外乎是为国捐躯。所以个人的安危并不算什么。可是现在想来，如果有办法让我恢复巅峰状态，多为人民做些好事，想必也是很棒！”

　　明明就是和太后两人沆瀣一气，如今却把自己抬得这么高，三月季都快要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太后和国师两个人相处这么多年，我还是说了这句话，他就已然了解，国师一已经有了其他的想法，或许现在并不是处理三月季的好时候，虽然心中疑惑，但现在并不是询问的时机。

　　“去找点药给这个姑娘上了吧。好好的一张脸，怎么就会肿得如此之高，看样子这民间生活虽然清苦了些，但是这娇生惯养的着实不少。再不赶紧上药，可是会留下疤痕的，本宫也见不得血腥，真是造孽啊！”

　　太后态度实在暧昧，不过三月季也后知后觉的听出来，自己今日好像莫名其妙的躲过了一劫。

第一百一十八章 打草惊蛇

　　“让手下的人去把香灰撒满街道，如果数量实在不够的话，那就只在靠墙角的位置在一米宽左右的道路。记住，尤其是我做了标记的那些，人家要特别关注从街的东头到西头，全部洒一遍。天快黑了，记得动作要快些。”

　　外面的天色已经越来越晚，今天的事情再也拖不得了，有些东西还是要尽快解决的比较好。

　　“你不要太拼了，这件事儿不是一两天就能够解决的，不然过去的一个月我们也不会毫无头绪。而且皇宫里的那一位态度很明确，我们要抓到的绝对不是有异于常人的强者。”

　　秦淮很为难，这差事原本就难做，可是上面的规矩有那么多，再加上国师的出面，如果真的抓到什么不匪之徒，到时候带来的影响无疑是巨大的。

　　不过说起来这次的事情绝对跟皇宫里的上位者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然的话，国是绝对不会如此劳师动众的作出这番动作。

　　虽然皇上给出的解释很合理，说是为了压制下面的民心。可是明眼人都知道，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毕竟皇权对于平民百姓来说实在太过遥远，更何况有了这等肮脏之事，若真是那些能够对付邪祟的人做的，皇宫里面的最多也最常见的动作应该是派出国师一阵做法，之后再把烂摊子丢给别人就好了。

　　这次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有违常理，甚至许多地方根本就不合逻辑。

　　“其实白天处理了那个许家的事情，这条街除了出过事的，人家还有一些不正常的气息，其他的都已经恢复了宁静，现在晚上要做的，仅仅是我们去碰碰运气，看那些人会不会派人再次巡查。如果有人巡查的话，我们正好能跟着他们，或许有新的发现。

　　今天我们的动作几乎全京城，现在都该知道了吧。但是我们发现的东西以及我在那间房子里到底见过什么人，这些消息都非常的隐秘，那些做了错事的人绝对会耐不住前来看查。白天那些动作可能起到的最大作用也只是打草惊蛇。”

　　孟玄玉今日来这条街上，最初会让他觉得奇怪的，只是如同许大家里的那股气息。

　　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源头，那就没有必要再继续勘查了。

　　现在就只能碰运气，看那些人做不做的，如果沉不住气就好说了，随便跟着一路倒也未尝不可。

　　“掌柜的，今天上面派人下来查看孩子的事情了。封了甜水巷，其他的街道因为这些事情冥心稍安，所以热闹了许多，今日生意几乎是平常的两三倍，您怎么反而打算提前关门了呢？”

　　京城西北角虽说已到新城边缘，可是这里住的大多都是富户，再加上有几条很是繁华的街道，所以说起来倒也算是个好地方。

　　这一条街上其他的不好说，但是做生意绝对一流。王家米铺生意萧条了好几日，老板虽说没有表现的很慌张，但却莫名的有些坐不住了。今天因为甜水巷那边的事情，所以大家觉得有人作证，那些歹人应该不会太过猖獗，所以憋了好几日的人们都开始出来逛街，今日生意虽然比不上往常，但是比前几日绝对是几倍的收益。

　　可是这老板却反而更加慌张了，几乎一整天都在店里来来回回的踱步。进来的客人因为老板这个态度都很疑惑，可是毕竟是人家的事情，所以大家都没有问。

　　不过这伙计今天终于有了事情做，所以倒是比较开心，可是突然要关门的命令却让他有些怀疑。

　　“这到底是我的还是你的，你问那么多做什么，有事情让你做就赶紧去办事，在这里磨磨唧唧的，小心我扣你这个月的月钱！”

　　这掌柜的说话的时候恶狠狠的平时他虽说算不得有多么好说话，可是对待下面给他打工的人，怎么也算得上是客气。

　　“是，那我这会儿就去关了门，不过少挣了钱，你可别怪我！”

　　店小二倒也不生气，慌慌张张的去上了门板，然后就开心的回家睡觉去了。

　　“大人，今日之事实在有些蹊跷，甜水巷那边今日一整天根本就连消息都发不出来，所有的人都被堵在家里不让出门。而那个秦王殿下，大家都知道是个铁面无私的家伙，怎么都不可能说动。我们虽然派了行不新上任的侍郎过去，可是那家货怂包一个。这么久了，别说给我们传递消息，我们再过去接头的人甚至发现，他在秦王身边呆着的时间不超过一炷香，能做的也仅仅是包跑腿的工作，而且秦王还专门派了人跟着。”

　　掌柜的一边低头哈腰的汇报，一边止不住的用自己的汗帕擦着额角的汗珠。

　　怨不得他心慌，从前他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p民，做的最大的恶事顶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