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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蓝风山 字数:4926 更新:2022-01-03 09:20:22

,终是轻轻搁下手中茶盏,一步一步走下长阶,行至易上闲面前,一字字压低一线道:“前辈说的是……当年秦老先生竭力出手救下薛尔矜,甚至为破劫龙印不惜以身殉剑,换来多年风平浪静……为的,也不过是一时安宁——这,便是果。”

  声音停了停,复又望向一旁木然站定的薛尔矜,道:“而今时不同往日,乱的不是人心,而是多年积蓄膨胀的人/欲……自打四年前劫龙印现世那一刻起,各方门派愈渐趋向于浮躁不安,早前得不到的东西,时间沉淀得久了,便只会在心底留下一根难以拔除的硬刺。现下大局已乱,沽离镇内外来人层出不穷,敢问前辈,除了交出薛尔矜以外,还能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阻止事态继续扩散?”

  易上闲不露声色地扫了一眼薛尔矜,道:“你待如何?直接取他姓命,还是将他大卸八块,人皆手握一份?”

  薛尔矜眸色陡变,眼看即成剑拔弩张之势,偏在此时,正前方的莫复丘迎面踏近一步,笔直的目光对准他阴戾昏沉的一双眸子,随后,下颌微抬,声线平静似水,堪堪平视他道:“……薛尔矜,事情原委你已知晓,到如今,不知你对此项提议,意见如何……?”

  “我意见如何?”

  冷笑一声,薛尔矜抱了手臂,略有轻视意味地凝向他道,“莫掌门心中早有答案,又何必虚情假意前来问我?”

  莫复丘摇了摇头,只道:“我并未打算强求你取血分人……一切至今,尚有一丝商量的余地。无论最后走到哪一步,我们都不会伤及你的姓命。”

  “……你们?”薛尔矜目含冰霜,犹自微微笑道,“你们做什么,自然都是对的。嘴上说着不伤人姓命,偏要将人摁在地上,刨干他的骨血,瓜分他的利用价值——莫掌门,您是南域名门之首,万千人心中崇敬的伟大人物,您这一句号令下来,论是将我千刀万剐,枭首示众,于旁人而言,也只不过是行侠仗义,纯粹做件善事罢了,又有谁会去分辨它是对是错呢?”

  闻言至此,周围一众人等登时面面相觑,似有隐怒在心,却是久久按捺不发。然有甚者,大觉这一番话听来确为不快,故而抢先一步,刻意抬高声线,于人前脱口斥问他道:

  “好你一个薛尔矜,当初你这一条小命还是莫掌门亲自出手救的……眼下莫掌门身陷两难,无法做出决断,纵是取得你一两滴血来平息众乱,总归不是要了你的姓命,又有什么好埋天怨地的,荒唐!”

  话方出口,座下立马有人应声附和道:

  “是啊,这薛尔矜当年要是没有莫掌门出手相救,怕是早就死在诛风门那群疯子手里了,哪儿还有今天这般德行?”

  “可不是吗?人家给安置在洗心谷底好吃好喝当狗养着呢,如今养得一副刁蛮脾姓,关键时刻,倒将恩主反咬一口,啐!当真是不识抬举……”

  不识抬举?

  薛尔矜眉目一扬,当即望了莫复丘凝声道:“喏,您仔细听听……莫掌门,正如他们所言,我还不及你笼中精心饲养的一条家犬。”

  莫复丘拧眉道:“……你想说什么?”

  “我不想说什么。”

  只想告诉你,漫长四年的时光,足以消磨一个人的所有意志。

  最后主动臣服,麻木而又心甘情愿地,向外献出自己的一切。

  但是,薛尔矜并不傻。他有着埋藏已久的自我意识,也有着自己不可磨灭的憎恨与疯狂。

  “反咬一口这样的事情,我做不到。”

  殿堂内外,光影流连,人头攒动。

  薛尔矜眸底泛冷,掌心却是滚烫跃动的血光。

  他又一次,拔刀,毫不留情在腕间,割下一道细长狰狞的伤口。

  “不过,莫掌门你可别忘了,生而为人最基本的反抗,我还是会的。”

第108章 鹤白

  上古活剑血脉, 百年以来绵延至今, 逐渐分化为两类全然不同的极端。

  一类贪生怕死,甘心苟于人后,只求留得最终保全姓命的机会。

  一类凶猛激/进, 暴戾恣睢, 几乎是将周身骁勇善战的活血利用得游刃有余,沿途披荆斩棘,毫无退路可言。

  “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

  敢则杀, 不敢则活。

  莽撞即是死亡,退后方能活命。

  然而很遗憾的是,他薛尔矜, 一向将生死一事放在末位。

  无人能够轻易践踏碾压的,是他高高捧握在上的自尊。

  手腕割裂,沸腾的活血顷刻自他掌中形成一柄滚烫凶利的血刃。挥走行径之间,腐蚀作用极强的猩红液体随之洋洋洒洒, 溅了满地凹凸不平的青石长阶, 嘶声作响,刺耳猛烈, 无不引人一阵心惊胆寒。

  血刃横扫而出,几近在莫复丘未能作出反应的一瞬之间,堪堪擦过他衣衫淡薄的半卷长袖。

  那刃口自我意识刚猛强硬,恰因其天生噬血,在触及人皮时, 便竭力朝下埋得极深。尽管莫复丘事后有意侧身与之退让,那柄血刃还是不可避免地迅捷向前,决然斩过他的左臂,一道长疤随着皮肉一并撕裂绽开,腐肉蔓延的气息霎时飘至整间大殿上空,咸腥而又焦灼,刺痛而又狰狞。

  下一刻,举座上下,皆不由得惊骇当场,铮然拔剑而出,齐齐指向薛尔矜彼时邪佞乖张的面门。

  “大胆妖孽,此乃南域众门聚首之地,何时容得你这般造次!”

  “……不知好歹的牲畜!昔日莫掌门如何待你,你竟是这般回报于他的么!”

  “都说活剑族人嗜血好战,如今一看,果真不假……”

  但见一众人声喧嚣哗然之下,莫复丘振袖一挥,长剑出鞘,一声锋锐铮鸣猝然划过耳际,随即朝上翩然而起,气劲如风,正巧与那不成形体的沸热血刃相抵一处,两者摩擦对峙之余,活血肆意张扬,很快蜿蜒交融着渗入长剑里端,大成吞并腐蚀之势。

  薛尔矜眉目一扬,眼底刀锋般的凶煞狠厉油然而生:“……牲畜?我倒想看看,你们这群大义凛然的名门正派,有哪几个是心思单纯不存妄念的!”

  莫复丘幡然变了脸色,手中长剑亦在无形之中加重力道,紧紧贴近血刃汹涌澎湃的边缘:“薛尔矜,休要胡来!在座的都是与聆台一剑派百年交好的贵客,由你这么一闹,事后成何体统?”

  “晚了。”

  满手血污,自他掌心迅速凝成坚不可摧的滚滚刃边。

  众人皆是恐慌失色,却无一人胆敢上前一步,擅自与那狞恶骇人的血刃正面相迎。

  莫复丘手腕一横,即刻催念咒术,将欲召出真气屏障抗衡血刃的同一时间里,恰逢人后一道修长黑影从天而降,赶在那屏障自半空当中成形之前,探臂挥出,雄厚有力的掌风夹带无穷无尽的深邃劲道,不由分说,正面迎上了薛尔矜手中那柄宛若凶兽咆哮的残暴血刃——

  此举既出,似在人群中央炸响一道冲天惊雷。

  众人醒神回目,但见那逆阳背光大殿长阶之外,立有一名黑纱覆面的高挑男子,彼时虽手无刀剑兵刃,却仍是挺直脊背,毫无犹豫地朝外迈出脚步,挡在莫复丘面前,做了那挺身出手保护他的第一人。

  那时的薛尔矜并不记得他的名字,但在陡然察觉他周身气息的一刹那间,若有若无地恍了心神。

  ——黑纱下的一双眼睛深不见底,仿若一汪探不尽望不穿的寒潭。

  实际上,以那人当时所现有的贫瘠功底,并不足以压制血刃爆发所带来的庞大力量。

  但是出乎意料的,他无声侧过腰身,借着一个几乎是无人能够察觉的微妙角度,指节一曲,轻轻点上了薛尔矜攥握血刃的掌心。

  随后,气场骤降,徒然发力,在所有人未曾预计的情况之下,生生将突进前来的薛尔矜朝外震开数尺之距——

  没人在那一瞬间看清他的动作,只知再度抬眼,向那抹孑然立定的黑色身影投去目光的时候,他已经并掌回袖,面不改色地退到了莫复丘身边,声音低而沉的,唤他一声:“……师兄”。

  莫复丘冲他摇了摇头,道:“无事,莫要莽撞。”

  而薛尔矜则被迫收起攻势,手中血刃应声化解,散成汩汩血流浸红了满臂。他扬起下颌,以一种极尽复杂的眼神望向那人黑纱之下一张模糊不清的面容,似想开口说点什么,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殿中一众人等,手持利剑,终是在他撤走血刃的下一瞬间,纷纷迈开脚步,将无数昼白耀目的剑光,果敢无疑抵上了他的脖颈。

  莫复丘伸手拨开一片黑压压的人群,犹在凝神看他,受了伤的左臂虽还在淌着殷红的血迹,他眼底却是始终平静的,无悲亦无喜。

  他道:“薛尔矜,我当初救你一条姓命,并非是贪图你今日以命抵还……只是眼下局势紧迫,有些事情,不得不委屈你出一份力。我知你天生矜傲,不容旁人随意践踏——那么这一回,便算我恳求你,求你帮一次忙,可好?”

  不得不说,莫复丘是一个很擅长说话的人。多大的仇怨,经他这一张口,任谁听了,都只会当他是心中有苦,难以做出抉择,事后所有的不合理之处,便也因此变为了情有可原。

  薛尔矜不吃他这一套,更不想领他这一份情。故而初时什么样一份态度,如今面向他时,还是那般轻蔑鄙薄,丝毫不假:“莫掌门说得倒是好听得很……既是无意取我姓命,那么如今外界纷乱难以休止,到底又与我何干?”

  众人闻言,不由愤然而怒道:“纷乱因你而起,怎会与你毫无干系!”

  薛尔矜道:“如此一来,杀我偿命便是,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

  “你……”

  “好了!”莫复丘倏而冷声喝止道,“诸位,稍安勿躁……这位薛公子出身外族,脾姓难免乖戾,凡事好生商议也罢,不必为此伤了和气。”

  众人慨叹数声有余,不约而同望了莫复丘道:“邪物终究是邪物,莫掌门,何需为他费心至此!”

  莫复丘摆了摆手,目光疏淡,却是平和如斯。

  叫他不近人情,大肆掠夺,究竟有失名门风范。如果可以的话,他更希望主动说服薛尔矜,使他心甘情愿地软下态度,自愿供出活血,以此满足外界众门如狼似虎的需求。

  然而眼下这般状况,很显然的,薛尔矜心中怨深,不肯任人宰割,也是常理,但若真要挨到那最后一步,聆台一剑派不得不交他出去平息众乱,恐怕……也是无可奈何的实情。

  莫复丘一时难言,垂眸下去,失神盯视左臂间由那血刃留下的一长条褐色创口。忽而耳畔一阵风声掠动,竟是方才那出手护他的黑衣男子再度上前,脚步沉而稳的,一步一步踱至薛尔矜身边,抬了眼,一字字道:“师兄,我看这位薛公子与我之间……颇有几分眼缘,不若给出一点时间,让我与他单独一叙。也许,我能有办法——足够说动他,帮我们这个忙。”

  薛尔矜眯了一双眼睛,目光与他在半空中有过短暂片刻的交汇。但是很快,又径自挪开了——因为在那黑衣男人空无一物的眼底深处,根本无法看出什么。

  十六年前,乃至于二十年前的久远记忆,在薛尔矜的脑中,其实是非常破碎而不完整的。但是其中一些关键的节点,却像是一把生锈泛青的锉刀,狠而稳实地,扎进他脆弱不堪的心脉深处,顿时留下大片锐痛交杂的痕迹。

  画面陡转,仍旧是殿堂外围坎坷悠远的青石长阶,只是周围四下鲜有人烟,安静无声,仅有方才那黑衣男人独自倚在红褐色的高大廊柱里侧,双目斜视,一言不发凝向薛尔矜的眼睛。

  与此同时,薛尔矜也在淡淡抬眼看他。

  片晌沉寂过后,薛尔矜微微曲起手指,自袖中缓缓取出一枚物什,摊开搁置于掌心中央,正对着他,面无表情,却胜过万千言语。

  那是适才他二人交手之时,黑衣男人倾力出指一点,佯作保护莫复丘的模样,实际是在无人意会的情况下,悄然自薛尔矜手中,塞下了这样一枚肉眼难辨的小小物件。

  五指并拢,在那手掌旧伤交错的疤痕之间,静静躺着一枚纹样特殊的鎏金方戒。

  细密的汉文与活剑族的古文字交相缠绕,几乎是彼此镶嵌得难舍难分。

  无需过多端详,仅凭最基本的一次轻微触感,薛尔矜便能轻而易举认出方戒表层刻有的一行小字——

  “谷鹤白”。

  ——那是专属于兄长的名讳。

  谷随母姓,正所谓云中白鹤,非燕雀之网所能罗也。

  因着素日里兄弟之间亲近熟络,薛尔矜极少会以“谷鹤白”三字来称呼自己的兄长。就这么时间过得久了,似乎也渐渐淡忘了他原本该叫什么名。

  可是那枚鎏金方戒,乃是每个活剑族人生来必有的贴身之物。若非情况紧急,它绝无可能出现在旁人的手上。

  绝无可能。

  “说吧……”

  薛尔矜手腕微旋,将那方戒握于手心缓缓收紧。暗沉阴郁的一双眼睛,直截了当迎上男人空洞无谓的目光,一字一句自齿缝间道:“他……人在哪里?”

第109章 无惧

  “薛公子是个聪明人。”

  黑纱下一张异常严峻的面孔, 似乎不可否认地朝上勾了勾唇。笑容漾得显而易见, 却并未将内一层真容轻易示于人前。

  薛尔矜看不清他的五官,只是厌极了那般轻佻的笑意,隔着沉厚一层黑纱, 恶寒的气息扑面而来, 叫人厌倦,亦带有一分难以言说的躁意。

  “别卖关子。”他拧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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