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仿若是天神将领一般。
紫色衣衫与裤脚之上镶嵌着银色的饰品,一头黑色的长发之上也挂着靓丽的银色发饰,随风摇摆之间,发出清脆的响声,与阳光交汇,竟然反射出奇异的光辉。
十几米长的大蟒蛇头上站着一个异域男子,这大概是傅当归此生见过最为诡美的画面。
“是你。”楚河半眯着眼睛,眼底都是浓浓的警惕,对于眼前这个人他不得不严阵以待。
那男子笑的爽朗,眼角却多了几分魅色,竟含情脉脉的瞧着楚河,“没想到这么久没见了,楚王爷还记得我慕云兲,我真当是吃惊不已。”
“你来此处又何事?”楚河言语冷冷之中,带着几分质问,傅当归却看出了楚河的紧张。
这是第一次看到楚河有紧张的表情,他严阵以待的样子,充分说明了眼前之人的不简单。
慕云天……这个名字,慕梨……难道说眼前的这个人,也是南国皇室之人?
“如此大张旗鼓的来我大理寺,二皇子可曾想过这件事情的后果?”白清风仰首伸眉瞧着慕云天道。
“本皇子来接我南国皇室的人,难道这也有错?”慕云天嘴角勾起笑意,眉飞色舞的瞧着楚河说道。
楚河冷冷的眼神让傅当归都觉得如坠冰窟,他横眉冷对,“慕皇子,今-ri-你想要带走这具尸体也行,不妨解了本王这位朋友所中之蛊术?”
慕云天的眼神移到傅当归的身上,他神采飞扬的模样,让傅当归内心忐忑不安,“你就是盛京之中传闻,把楚王爷搞得五迷三道的京兆尹?”
傅当归忍俊不禁,虽然知道流言蜚语可恼,却没想到已经把他们二人的关系传成了这般,他瞧着慕云天炯炯有神的眼睛,摇头道:“下官与王爷,不过是君子之交。”
“慕云天,别跟本王说些有的没的,想带走这具尸体,便是解了他身上的蛊术。”楚河不满傅当归的回答冷冷的剜了他一眼,而怒形于色的瞧着慕云天道、
暮云天嘴角勾起一丝邪笑,聚精会神的瞧着傅当归,评头论足道:“嗯……身段的确不错,柔弱却又正直,长得也是翩翩玉公子的模样……”
“慕云天!”楚河阴冷的声音,高声呵斥。
“呵呵,不过本皇子的确是治不了这蛊术,解铃还须系铃人这蛊术只有下蛊之人才能解。”慕云天轻笑一声,道。
傅当归屏气凝神的瞧着池小昭的尸体,楚河先一步开口追问,“若是这下蛊之人已经死了呢?”
“那么蛊术自然就能够解开。”慕云天还是宛如天盛一般站在黑色大蟒蛇的头上。
起初周围值守的官兵还低声惊呼,但似乎是见到白清风毫无反应之后,也渐渐的适应的眼前的诡异场景。
“若是下蛊人已死,蛊术却还未解开呢?”白清风瞧着楚河的神色似乎是看出了什么,小心翼翼的追问。
慕云天若有所思的将自己的眼神移到了池小昭的身上,轻声道:“她没死,只是睡着了,很快就会醒来。”
“只是……要想让她醒过来,必须让我带走她。”慕云天顿了顿,神采飞扬的瞧着楚河。
楚河似乎是被戳中了痛楚一般,皱了皱眉,“如何能解蛊?”
“一月之后,武林大会上,自有分晓。”慕云天轻笑一声,手上执着的青色短笛发出一声声奇异的响声,微风吹拂着他的头发。
黑色的大蟒蛇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一般,柔和的将池小昭的尸体用细长尾巴卷曲,放到了自己的头顶之上。
慕云天眼神落在池小昭的身上,小心翼翼的抱起她弱小的身躯,口中低声喃喃:“我这就带你回家。”
斜阳之下,黑色大蟒蛇身影扭转,身后聚集着一众的毒物,暮云天的背影随风摇曳,黑色长发之上银色发饰,紫色长衫上的银色衣饰,在背光之下,折射出一道道银色的光芒。
叮叮作响的声音,随着那飞舞的发丝渐渐消失,那身影越来越模糊,遥远的有些看不清楚,就这样消失在迟暮林之中。
“大人,聚集的毒物已经消散了。”领头官兵收到了下属的回报,立马禀报了白清风。
白清风淡然的点了点头,“将这里收拾了,今日的事情上下打点一下,谁也不允许透露出去半个字。”
小青似乎是得了白清风指令,便是跟着领头的官兵一同离开了。
傅当归有些惊讶于白清风的雷厉风行,这么快就想到了解决办法,最重要的事情是管理这么多的官兵,竟然能一言压众。
“南国二皇子的邀约,楚王爷看来这一趟是势在必行了。”白清风交代完毕,心平气和的瞧着楚河。
楚河从容不迫的瞧着白清风,“今日的事情传出去了,对谁都不好,池小昭的尸体既然已经被火葬送回南国了,也算是完成任务了,是吧?傅大人。”
“王爷,所言极是。”傅当归话语虽谄媚,但是面上表情却浅淡,谁都知道今日事情之重。
“白大人这马车极好,不如就借本王几日?”楚河神采奕奕的瞧着白清风的竹子马车,心中却是别有思量。
白清风却若无其事的点头,“能借与王爷使用自然是下官的荣幸。”
“小枫,驾车。回京兆衙门。”楚河说到做到,一点也不扭捏作态,话罢便是上了马车。
第四十章 皇帝召见
虎子紧赶慢赶也上了马车,唯有傅当归还站在原地瞧着白清风,“小白,今日的事情多谢你了。”
“谢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反倒是你和王爷走的那般近,我很担心你。”白清风低声呢喃。
“没事,他好像也没有传闻之中那么可怕,我初到盛京,正如同是你们所说一般,身下的位置堆满了人骨,若不抓住一根稻草,我怎能活命。”傅当归无奈道。
白清风却坦然以待,“这便是为官之道,越是底层越受压迫,逼不得已要找靠山,层层压榨剥削,清廉便贪腐或者陨灭,唯有走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才能够有一席繁盛之地,方能够改变这朝野之中的状况。”
“我知你抱负深远,可谁又能保证自己不忘初心,不被权利掌控迷失自我呢?”傅当归叹息一声,瞧着天上自由自在飞着的鸟儿,忽而有些后悔自己的来盛京。
但又想起当年的事情,他知道自己不得不回来。
“但愿,我能够做到坚守初心,也愿那时候你能在我身旁。”白清风怡然自得的深吸一口气道。
“好,小白,我相信你。”傅当归眉眼之间都是笑意。
“傅大人,难道你打算一直让本王等着你吗?”楚河微怒的声音传来,傅当归感受到了自己背后阴冷的视线。
白清风重重的吸一口气,满心满眼的都是笑意,“当归,注意身体,蛊的事情,我也会帮你想办法的。”
“嗯。小白,改日再见。”傅当归点头应声,眉眼弯弯挥手临别上了马车。
马车前行,傅当归已经平稳坐下,隔着白纱他瞧看白清风还在门口瞧着马车,他手上执着玉色短笛,发出清脆悠扬的笛声,是那日灯会琴笛和鸣的曲子。
悠远绵长,让人心中感怀,楚河愤怒的心绪也被抚平的不少,他瞧着傅当归道:“傅大人帮本王洗清嫌疑,本王有一样礼物要送与你,明日便是送到京兆衙门。”
“王爷,太后寿辰将近,王爷费心乐房准备戏曲,就不必分心往京兆衙门跑了吧?”傅当归婉言谢绝。
楚河却死皮赖脸道:“无妨,寿辰的事情已经准备妥当了,本王答应了要教授虎子武艺,自然就不会食言。”
“既然王爷心中打定主意,下官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傅当归面色淡然,无畏无惧,由恢复了在京兆衙门那冷漠的模样。
瞧看他这么模样,楚河心中气愤不已,“傅大人是再气本王未曾保住池小昭的尸体?”
“不,下官知道,池小昭若是没死,陷入假死状态的话,只有南国皇室的人能够助她。”傅当归思虑道。
“慕云天虽然动机不纯,但是他一定会救池小昭,蛊惑重生的痛楚会让池小昭再也不记得自己的过往,也算是了却了前程往事。”楚河柔声解释。
傅当归无奈的轻笑一声,“最后沦为工具吗?武林大会,你会去吗?”
“自然会去,为了你的蛊毒,我也会去。”楚河瞧着傅当归有些急切的撩表心意。
他却摇了摇头,眼底都是通透,“不论是不是为了下官,王爷都会去的,只是下官有一事相求。”
“何事?”感受傅当归刻意与自己疏远拉开距离,楚河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帮下官调查一个人。”傅当归心中有些颤动,对于楚河的信任好像是无来由的,但这件事情他宁愿交给楚河也不愿意交给白清风。
楚河瞧着傅当归的神色,知道了这件事的重要姓,忙应声,“何人。”
“傅慕容。”淡淡然的声音,包裹着沉重的情绪,他的眼底流淌着以往都未曾有的脆弱。
此番楚河瞧得清楚,虽无法猜测傅慕容与傅当归的关系,但他明了,他此刻只要答应便好,无需过多的追问。
“好。”刚硬的一声好,带着无穷的魄力,楚河挺住了背脊,认认真真的瞧着傅当归,没有了调笑,没有了愤怒,没有了嫉妒。
像是两个人的约定一般,傅当归嘴角勾起一丝笑,星河点点的眼眸之中藏着的笑意也展露出来,“多谢。”
傅当归从衣袖之中取出玉折扇打开,摇摇晃晃的扇着风,楚河的眼神落在玉折扇的扇面上久久不语,竟然很快陷入了沉睡之中。
小憩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到了京兆衙门,他有些慵懒的揉了揉眼睛,瞧见了搭在自己身上的薄纱被子,又瞧见了傅当归淡然的面容。
只觉心头一阵暖意,他抬手勾勒着他的面容,好似要刻在心上一般,只是这动作尚未完成却被打断。
“大人……是大人吗?”京兆衙门口柳誉年手中捧着一道金黄镶边的玉佩,低着头。
“柳师爷怎么了?”傅当归楚自觉得情况不对,忙伸出头,开口询问。
楚河瞧见柳誉年手上的东西的时候,眼神再度恢复阴沉,停了手上的动作,像小孩发脾气一般的抬手甩开了白纱被子。
“圣上召见大人,请大人即可进宫觐见圣上。”柳誉年半挽着药,身上穿来一股脂粉味道,双手捧着那东西不敢放松。
傅当归双手接过那类似于出入令牌的东西,点了点头,“柳师爷,你怎么说也算是官家的人,一直流连烟花之地,也不甚妥当吧?”
“大人教育的是,属下今后一定控制。”柳誉年微微低头,连连示弱,但语气里面却丝毫没有改正的可能。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虎子,你去迎京兆衙门的马车过来。”
“是,少爷。”虎子抬脚下车。
“王爷,多谢今日护佑。”傅当归将玉牌放出衣袖中,毕恭毕敬朝着楚河鞠躬道。
楚河用鼻子发出一声冷哼,眼神不善的瞧着傅当归的衣袖,“皇兄唤傅大人进宫,可能是批评傅大人了,你可要小心。”
“王爷多虑了,下官与圣上素未蒙面,总不能一开口就是责骂吧。”傅当归笑颜千千,瞧着楚河。
“那本王就祝傅大人节节高升了。”楚河内心别着一口气,话落便是轻轻阖上了眼眸。
第四十一章 皇城盛景
见楚河下了逐客令,傅当归也未曾多言,“下官,告辞。”
下了白纱竹制马车,小枫便是驾着马车离开了,虎子也很快引来了京兆衙门的马车。
“少爷,小枫哥,他们走了?”虎子左顾右盼,似乎是在找寻什么,而后开口问道。
傅当归淡然的点了点头,上了马车,“走吧。”
盛京之中皇城就在四条主街的中央,朝着京兆衙门前行不超过一个时辰便是能够到达皇城门口,这是傅当归到盛京之后第一次去皇城。
皇城门口,守卫森严,层层密布,排排而站的值守官兵,轮流交替。
只是最震慑人心的还要属那率先映入眼帘的黑红相见的大门,门上扣着一巨大的雕花牌匾,四边镶嵌着金边,中间用金色漆着两个大字“皇城”。
“少爷,我以为这盛京已经够气派了,没想到这皇城更加了不得。”虎子看着眼前的一切发出惊叹。
傅当归倒是一副见怪莫怪的模样,“在门口等我。”
“是,少爷。”虎子有神的眸子,一直东张西望。
他下了马车,将衣袖之中的玉牌拿出一路前行进入了皇城之中,便是有一守门的太监领着他前行。
宽阔而又华丽的大道,远远望去整个皇城真可谓是雕梁画栋,夕阳之下,琉璃金瓦映射出绝美的光景。
宫殿四角的琉璃瓦通透引着琉璃风铃,微风吹拂叮叮作响,高高引起的角,恍若展翅高飞的凤凰一般,要演绎出一场惊艳绝伦的舞姿。
很快太监便是引着他来到一座大殿之前,傅当归已经行得觉得有些脚酸,只见这大殿的四周,绿树繁茂,荫色绵绵,蓝天红日之下,红墙金瓦,显得格外辉煌庄重。
大殿之外许多的太监,宫女正在侍奉,引着傅当归的那太监前进了几步,与大殿外的太监似乎是在通气讨论什么。
“大人,这边请。”太监又再度行到了傅当归的边上,重新引了路,想来圣上不在此处。
天色将将夕阳下,碧色蓝天琉璃瓦,夏日午后凉似风,殿外吟唱身姿饶,暮色余光顺着金瓦碧墙悄然打在复方个身上,微风吹拂树叶漱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