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的疼痛,不知道是不是就能醒了。李冀想着,谁知这时候育霖追了出来,拉住李冀的衣袖:“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罗太医用了什么手段,但是臣妾一定能找到的,请皇上给臣妾这个机会。”
李冀低头看了看她,沉声到:“好,我就给你两天时间。”
“谢皇上。”
第二天早朝后,李冀沉着脸坐在龙椅上,薄岭跪在下面。
“其实不重要,我相信得琴,我就是怕万一有什么问题。你说会不会是苗疆的蛊毒?”
虽然李冀是这么说,但是看李冀的表情就知道其实他还是在意的。说到底要不是他得琴之前风流惯了,也不会这么不被信任。
此时育霖正在刑部大牢,她仔细看了罗玉存的身上,罗玉存还是没醒,不过育霖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
刑部大牢里有什么发霉的味道,但是罗玉存是病人,因此住的牢房还算是干净。育霖从罗玉存的身边走来走去绕了好几遍,有什么不对呢?
是味道,罗玉存的头发上似乎有一种淡淡的什么味道,这种味道闻起来倒是没什么,不细闻根本问不出来。说起来就是因为以前罗玉存身上总是带着药香所以育霖才能察觉的出来罗玉存身上有什么味道。
薄岭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如果是蛊毒的话,大夫应该也能看出来,只是看出来治不了。既然没有被看出来,想来就不是。”
李冀开口道:“这件事就这样吧,我去看看得琴,若是实在找不到就算了。朕还是相信得琴的。”
李冀一句话中又称自己为“朕”,又称自己为“我”,说明内心其实根本不确定。这几天一直没有见他得琴,想来也是因为心中的不确定。
说是相信他,其实李冀知道自己的心中有多么的不确定。
让薄岭回去之后,李冀这么几天以来第一次回到自己的寝宫,他得琴本来正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李冀以前在寝宫放的一些摆件,突然门被打开了。除了按时出现的老大夫,这个门已经好几天没有被打开过了。
看清是李冀之后他得琴飞奔过去,抱住李冀:“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
李冀也回抱着他得琴:“嗯,我来了。”
他得琴委屈的抬起头:“你不想我吗?”
李冀低头吻了下去,堵住他得琴的嘴,然后撕扯着他得琴的衣服,一路吻了下去。
他得琴推拒起来:“李冀?李冀等等。”
李冀没有听他说的,而是将他得琴抱到了床上,察觉到李冀是想当下方的时候,他得琴紧紧的抱住李冀,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怎么了?”
李冀的头埋在他得琴的怀里:“我在想如果以后每次都是我,你是不是就不会碰别人了是不是?”
“你还是不相信我?所以才这么久都一句话没有?”
李冀紧紧抱着他:“我相信你,我只是想你更爱我。”
“那我搬到皇宫来住?”
李冀一愣:“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代表我不再是抚军大将军,而是后宫中的一人。”
李冀亲了亲他得琴的脸颊:“你真的愿意放弃你的理想吗?”
“我的理想不就是做皇上身边的红人吗?”
明明冷却了好几日,可是就这么几句话李冀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
本来被冷却了好几日,他得琴是想要闹点别扭的,可是李冀的举动又让自己觉得心疼无比。
而薄岭还没走出皇宫就让育霖叫住了:“薄将军请留步。”
“皇后娘娘千岁。”
“本宫有事求助于薄岭大将军。”
薄岭看着育霖,没有说话。
育霖接着说道:“是罗太医的事情。”
“怎么了?”
“本宫今日见了罗太医,他的头发上似乎有什么味道。”
“味道?”如果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大夫应该会发现才对啊。
“没错,味道这种东西言语说不明白,还请薄将军跟随本宫过来一下。”
薄岭点了一下头。
跟着育霖到刑部大牢之后按照她所说的一探,果然,罗玉存头发上有淡淡的什么味道,只是这个味道极淡,而且闻了之后也没有什么感觉。
薄岭问道刑部大牢的狱卒:“皇后娘娘进来之后做了什么吗?”
“薄将军,皇后娘娘只是转了几圈,看了看,什么都没做。”
见薄岭当着自己的面问这个问题,育霖有些微怒:“薄将军这是不相信本宫,认为是本宫做了什么手脚吗?”
薄岭摇了摇头:“请皇后娘娘让微臣出去找寻答案。”
育霖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薄岭立马去取了事发当天从他得琴身上取下来的纱布与药,然后出宫,直奔在京城内比较有威严的大夫那里。
老大夫:“哦,是薄将军啊,不知有何事来草民这里?可是抚军大将军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薄岭拿出那块药和纱布:“不知您是否知道头发上的一种味道,不细闻闻不到,就算闻到之后也不会有什么反应,但是和什么东西混合到血里再闻,就会有反应?”
“哦?”老大夫结果纱布,“薄将军的意思是这是两种不同的药,分开放察觉不到,但是混合之后便有效果。”说完,细看了看那块纱布,“抚军大将军的身上确实没有用过药的痕迹。但是如果是单放没有反应,然后放到一起却会有所反应,那么确实是有的。”
“哦?”
“其实单独没有效果,合在一起之后会有所效果的药并不少,只不过用过之后身上还全无用药痕迹的老夫还真没见过。”
薄岭有些失望:“那么便不是了?”
“也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两种药分开放不易被察觉,混合之后便有所效力,然而同时又有另一种药能将这其中一种慢慢消失殆尽。”
“你的意思是确实是他得琴换的药里有别的东西,加上罗太医头发上的东西起了效果,同时他得琴换的药里又有别的东西会消嗜这些。所以才会用过药之后又全无用药的痕迹。”
老大夫点头:“不错。”
“怪不得罗玉存要在给他得琴换药的同时动手,是因为这样的话药力消失的非常快。可是这样的话不是证据已经消逝了吗?”
老大夫:“不知草民可否去看看罗太医是否真的用了这种药。”
薄岭点了头,带着老大夫一起去了刑部大牢。
看到罗太医之后老大夫便拿出刚刚出门的时候准备的空碗与药水,将罗玉存的头发剪下一缕,然后放在碗里。
第七十五章
不一会,就飘出了味道。
育霖从薄岭走了之后便一直等在这里。这时三个人都闻到了。果不其然,这就是之前育霖与薄岭问道的味道,只不过之前是淡淡的,这会更浓烈了。
薄岭立马就要走:“我这就去禀告皇上。”
谁知育霖一把拉住了薄岭:“薄将军请留步。”
“怎么了?”薄岭皱着眉,想来育霖是想要替罗玉存求情,但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应该不会被皇上轻饶。
“育霖想求求薄岭大将军,在皇上面前替罗太医求求情。”
薄岭行礼:“皇后娘娘言重了,微臣尽量。”
撇开育霖的手薄岭就快步赶到了皇上的御书房。谁知李冀却不在里面,问了人才知道李冀去看他得琴了。
这个人终于想通了。想到这里薄岭便赶到了李冀的寝宫,李冀正在查看他得琴的伤口,幸亏这几天老大夫有用心治疗,如今肩上的伤口已经大好了。
听到薄岭求见李冀便知道薄岭一定是查到了什么才会跑到这里来。
薄岭进来的时候看到两个人甜蜜如初放心了不少。
“启禀皇上,微臣已经查明,罗玉存乃是邻国的奸细,为了皇上尽早能有皇嗣从而达到未来掌控我国的目的,因此想要除掉得琴。他先是花钱请了江湖两大高手来刺杀他得琴,然后又使用了药物。”
“可是不是没有查出有用过药物的痕迹吗?”
“罗玉存先在自己的头发上使用了一种药物,又将另一种药物加在了他得琴换药的药物里面。这两个药分开用并没有什么,一旦相遇便会起效果。而且他得琴的肩伤药物里面又有一种药可以将他单另加在里面的药物吞噬掉,所以并没有用过药的痕迹。但是也因为如此药效过得非常快,所以罗玉存定然是算好了时机。”
“原来如此,其实只要我并没有一下朝就回来看得琴也就不会中招了。”
“正是。”
李冀抱紧他得琴,还好没出别的什么事情。
薄岭又开口:“皇上,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皇后娘娘想为罗太医求情。”
“你也想为罗玉存求情?”
薄岭低头不去答话。但是李冀知道,薄岭确实是想为罗玉存求情的,因为现在只有罗玉存的医术可以治好隋琼的腿。
“他到底是邻国奸细,留不得的。我倒是可以命他给你的隋琼治好腿,然后再判他。”
薄岭摇了摇头:“那样的话他一定不会好好给隋琼治疗的。”
李冀叹气:“所以啊,你当初干嘛废了他的腿?”
他得琴一直听着没有说话,听到李冀说薄岭废了隋琼的腿的时候他得琴心道,若是李冀也是薄岭这脾气怕是这会自己已经在地府了吧。薄岭这家伙,真是可怕。说起来如果杀了罗玉存的话给邻国那边怎么说呢?
他得琴:“如果杀了罗玉存,那么怎么给邻国那边解释呢?”
李冀:“罗玉存本来就是奸细,明面上是我招来的太医,我杀了自己的太医应当无事。而且若是找机会控诉罗玉存勾引皇后,反倒我们是赚了的。”
他得琴:“皇后真的很喜欢这个罗太医啊?”
李冀:“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明明之前那个女人是喜欢薄岭的。”
薄岭:“她或许只是感兴趣,回头又忘了。”
李冀:“那么依你们的意思该怎么判呢?”
薄岭:“刺杀与陷害抚军大将军,按律当斩。”
他得琴:“可是也没死啊,能不能轻点啊?”
李冀盯着他得琴:“怎么?你舍不得了?”
他得琴赶忙摇头:“没有没有,可是一个人因为自己而被叛死了,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李冀又看向薄岭:“你觉得呢?”
薄岭:“不如干脆贬职放到花溪夏宫去,反正皇后娘娘也是如此想的。”
“那隋琼的腿呢?”
“微臣恳请圣上,准许微臣经常带着隋琼治疗。”
李冀点头:“行吧,从此以后不许他们再踏进皇宫。”
命令下达之后刑部的人便把罗玉存送上了去花溪夏宫的路,皇后娘娘本来是要多收拾几日的,只是想到罗玉存去了别宫可能没人照顾因此提前出发了。说起来花溪夏宫离皇宫也不是特别远,来回也还算是方便的。
其实皇上能如此轻判育霖也知道,是因为罗玉存如今都还没有醒过来。想到罗玉存一直不能醒过来,自己还是没有人和自己说话育霖就觉得难过。
薄岭忙了这些日子终于查明了事情,可以回府歇息两天了。薄岭回到将军府的时候下人来禀告今日于大人又来过了。
薄岭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走到了隋琼的房间里,隋琼正在看书,似乎很是认真。薄岭不好打扰,轻轻的走到了他旁边坐了下来。
隋琼看了一会书才注意到他:“怎么进来了也不叫我?坐到这里干什么?”
薄岭看着隋琼:“怕打扰到你。”
隋琼放下书,然后起身,一瘸一拐的往外走。薄岭赶忙也起身,看到隋琼往水壶那里走,想隋琼可能是想喝水,于是薄岭赶忙过去倒了杯水递给隋琼。
隋琼看了看他并没有接,而是说道:“我是想给你倒杯水的,你看你的嘴唇干的。”
薄岭笑了笑,被隋琼关心有点开心。自己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了。然后扶着隋琼坐下,给隋琼讲了讲今日发生的事情。
隋琼道:“真没想到还有如此手段。”
“是啊。”
“那你的意思是打算时不时的带我去别宫治疗腿伤?”
“带罗玉存来这里给你治疗也可以,虽说皇上下令罗玉存不可再进入皇宫,但是进薄岭将军府还是可以的。”
“这样啊。”
看着隋琼淡淡的同自己说话的模样,薄岭的心有些痒痒的,总觉得隋琼对于自己和这段感情似乎又有些缓和了。于是开口问道:“听说今天于作廉又来了。”
“嗯。”
“听说他陪你散了步,然后吃了饭又帮你做了药浴。”
“嗯。”
“我今日将事情已经忙完了,明日开始这些事情我都可以做。”
“嗯。”
见隋琼又这样子不想说话,薄岭便也不再说这个了。
第二日薄岭便待在府里陪着隋琼,一起吃饭一起散步,然后帮隋琼做药浴,虽然听说这药浴桶是于作廉亲手做的让薄岭想把这个桶扔了,但是隋琼说确实有些效果,于是也没有办法,只好先用着了。
可是做完药浴之后于作廉还是来了,没想到自己待在府里他还会来。
于作廉一进门就对薄岭行礼:“薄将军,这几日薄将军分外忙碌,似乎又办成一件大事,恐怕皇上要加官进爵啊。”
薄岭也回礼道:“于大人倒是似乎很是清闲,工部一天好像都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所以于大人才整日跑到我将军府来。”
于作廉笑道:“工部虽然不是那么清闲,但是也没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