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说是保护我的安危,我看着也没什么用,外面都那么多人守着了,难不成还差这么一点。”
府中越往外守卫越松,像是一个莲花的形状,仔细看能发现所有的守卫都集中在南荣镜莲的卧房中。
进入房间之后,南荣镜莲拉着云韵就要往床上走,云韵说着早已经想好的借口,“这民间都有成亲喝酒的说法,公主可否也给一个仪式?”
这种东西她哪里懂得,府中这么多美人都是讨来的,宣德帝没有正式给她招驸马,成亲什么的自然也没有人给她说过,云韵这么一说,她倒是有点好奇了。
“这是个怎么玩法?”
“公主让人将陈年的好酒送过来就知道了。”
这要是别人提这个要求南荣镜莲定会怀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但是大美人就不一样定了,她没有任何怀疑,赶紧吩咐下去让人去拿酒。
月光洒下来,云韵看着月亮的位置,心中有点着急,离酉时还有小半个时辰,比他想象之中要快上一些,只能再想着法子了。
风岚笑在府外观望了许久,能看到府中的所有守卫都在向中间的方向聚拢,只有一个可能——南荣镜莲回到了房间,就算是还没到约定时间,他也没必要等下去了。
“这酒拿回来了,赶紧喝吧。”
交杯酒不是说能喝就能喝的,云韵心里快速盘算着,程慕也不知道是吧,就随便喝了算了,他这样应该算是为了大家舍小家,嗯,他相信程慕能够明白的。
正要抬头喝酒的时候,云韵看到屋顶上透过一丝光亮,一个人在屋顶对着他使眼色。
风岚笑正在屋顶上看好戏呢,这云韵胆子还真不小,跟别人喝交杯酒呢,这下可是抓住小辫子了。
云韵赶紧挤眼示意他赶紧行动,风岚笑则仍旧一幅看好戏的模样。
酒就要喝下去的时候,一个石子从天而降,打在了南荣镜莲的手上,突然吃痛酒杯掉落在地。
南荣镜莲往屋顶上看,阵阵迷烟从上面往下沉降,云韵赶紧捂着鼻子,对着南荣镜莲腹部一踹,将她整个人踹倒在地。
屋里的声音惊动了外面的人,丫鬟正要进来看发生了什么,云韵整理好衣服镇静道,“都不许进来,屋里没事。”下人们识趣离开之后,云韵对着风岚笑打了一个手势,两个人各自行事。
南荣镜莲只是被踹的昏了过去,云韵用床单将她绑起来,然后堵住她的嘴将她扔到一边,之后开始在屋里翻找着暗格。风岚笑则是出去将院子里的人用迷药迷住,整个院子逐渐没有任何声音。
南荣镜莲的房间没有什么特别的,墙上还有柜中除了金银珠宝没有别的东西,云韵翻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回想着之前看过的奇闻逸事,里面有讲到民间的藏东西的方法,去青州坐马车的时候,程慕在路上也曾给他讲过一些,仔细回想着,眼睛看着整个屋子,云韵感觉有一个地方很奇怪。
屏风将整个卧房分为两半,左边是放衣服的地方,右边是梳妆盒,但是在门后面却挂着一幅山水画。南荣镜莲不是什么高雅之人,屋里很多地方都看不到有字画的模样,一幅小山水图即便是放也不应该在门后面,至少他不会这样做。
云韵走到画面前端详着画,总觉得有几分怪异,风岚笑将外面的人已经解决,进屋看到云韵盯着画看问道,“这不就是一幅画吗,有什么好看的?”
将画取下来,后面的墙壁也没有异样,“你觉得这幅画挂在这合适吗?”
风岚笑也不是什么风雅之人,对这方面一窍不通,要不是小的时候师傅让他读书识字,他肯定连字都不认识,对于画作的欣赏能力更是没有。
“我是没有什么用了,就在门口守着,一刻钟后守卫换岗会来确认安全,我会提前来通知你。”
云韵还是看着画,他重新挂上去后,认真端详着。
第九十九章
画上远处一轮红日倒映在江水中,江中几只小船停着,画是最简单的手法画的,就是江水中倒映着的红日有点太过于鲜艳,比实景还要浓烈。
他将画往里按,按的过程中手感到一股弹力,墙里面有东西!
倒映的意思应该是将画旋转,四皇子找人建造的这种东西一定是确保只能自己保留,也许错误之后就不能再次打开。云韵将画旋转一圈,使劲将画按进去,手刚一松开,画掉落在地上,原本没有任何缝隙的墙上开了一条缝,像是一个小门。
云韵打开之后,里面有个卷轴,他扫了一眼内容塞进怀中将画复原便出去了。南荣镜莲已经清醒,嘴里哼唧着,风岚笑带着云韵按照原来的路线逃出,刚从西侧翻出墙,远处铠甲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好险!”云韵坐在马车上舒气,将怀中的卷轴拿出来递给程慕,程慕没有立刻接过,而是脱掉自己的外衣披在了云韵的身上。
“下次不能这么冒险了。”
“冒险才有收获,你看看卷轴里面的东西。”
程慕确保云韵没有事,才打开卷轴,里面是用羌文写的,大北朝懂羌文的人很少,就算他之前一直在边境打仗,也只认识几个字,看来这件事不同凡响。
四皇子府。
南荣泽翰正睡着,外面突然通报说是公主府出了事。
南荣泽翰从床上一跃而起,穿起衣服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主子,公主出事了,今天有人夜闯公主府。”
“赶快备马去看看怎么回事!”
到了公主府,南荣镜莲手腕身上都一片狼籍,南荣泽翰没管自己这个妹妹伤势,而是径直走向了门后面,“我送给你的这幅画没有人动吧?”
“这幅画怎么了,臣妹不知道,那个小贱人竟然敢欺骗本公主,要让我再次看到他定然将他千刀万剐!”
南荣泽翰将画取下来,后面的墙壁开出一条缝,他往里一看,东西已经不在了!
“所有人守好这里,不准其他人靠近,公主遭受袭击不宜出门,让她好好在府中歇息吧!”
皇兄来了连自己妹妹的安危也不关注一下,南荣镜莲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更不是滋味,“把纤儿带下去仗毙,全城通缉那个叫云韵的人,就不信找不到他。”
南荣泽翰回到府邸,赶紧召集所有的大臣来商议,那个卷轴是当初南羌国亲手送来的信物,说是以后见了信物等于见人,他一直等着依靠着南羌国的势力来夺取皇位,现在八年前合作的信物丢了,以后怎么才能借助他国之力!
永昌伯连夜赶来也不知道什么消息,只知道计划有变。最初商量好等宣德帝对太子不再信任,他们这些人在前朝继续谏言,说是民间议论太子无能,惶恐国力衰弱危害国家,进而请求废太子,只要大臣众言,以宣德帝好心疑的姓格,一日不信,两日不信,十天白天也就相信了。
四皇子一直来回踱步,底下坐着的一众老臣都额头冒着汗,这四皇子也没说什么事,就只一直来回走,让他们这些人都纷纷猜忌是不是计划出问题了。
“父皇那边风气怎么样了?”四皇子问道。
永昌伯起身答道,“宫中昨天传来消息,说是皇上已经对太子十分怀疑,想必不过多久,废太子的事情就能真正坐实了。”
四皇子回到位置上问道,“现在要是满城风雨的话,父皇有没有可能直接就废了太子?”
“殿下可是有什么打算?”
“这京城的天一直都这样,现在是时候该变变了。”
“殿下可是有什么密谋?”永昌伯问道。
“今天就是来商量这件事的,计划我心中已有,能不能顺利完成就看你们的了。”
月已经上中天,程慕赶着马车到了郑书瑜的宅子中,张婶已经接到消息早已经在院子里等着,卷轴交给风岚笑,让他暗自找人去破开卷轴的秘密。现在公主府中东西被盗,京中的风声一直很紧,他们得远离躲避风头。
云韵躺在程慕的怀中呼吸声很均匀,忙活了一夜再加上精神高度紧张,刚上马车他就已经进入梦乡了。
抱着云韵下马车的时候,睡梦中的人好像还有点不适应,小声哼了一声,张婶看着两人幸福的模样,心里也开心,这些孩子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我备好了夜宵,赶快进去吃点吧。”
程慕点头,抱着人到屋中,小心将人放到床上,“阿韵,醒醒,先吃饭。”
云韵无意识一脚蹬过去。刚好踢在了程慕的某个部位,程慕脸色一沉,将云韵的睡姿调整好,关上门出去了。
张婶将饭菜端上桌子,见云韵没有过来,“云公子是还在睡着?”
“他今天太累了,明早上再吃吧。”
张婶一幅看透了的模样,将另一幅碗筷撤下去了,程慕吃过之后习惯姓收拾碗筷,张婶连说不用,自己将东西收拾下去了。
程慕觉得一直让别人伺候自己也不习惯,便在井边一起洗着,张婶跟程慕他们生活了一个多月,也知道这两人什么姓子,便大胆说起来,“程公子,看您年纪不小了,要是想要个孩子怎么办?”
程慕的手顿住了,“我们现在不着急。”
“恕我多说两句,你们年纪也不小了,没有孩子总不是个事。”
“我是不着急要,云韵要是想要的话,让他有个孩子也是好的。”
张婶听到之后,内心里一阵唏嘘,两个男人在一起是好,但是终归没有子嗣,即便有了血缘,也不免会难堪。
“程公子,我就多说了两句,你别放在心上。”
“张婶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回到房中,云韵身上的被子又掉在了地上,身上的纱衣不知道何时也脱落,身上一丝不挂。程慕坐在床边,将地上的纱衣收回来,用手轻轻拨弄着云韵的头发。当时刚被娶回家连看他一眼都是小心翼翼,现在都是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躺在床上,程慕的心也渐渐静下来,接下来会是一场血雨腥风,只要有程慕在身边,他就能够坚持下去。
第一百章
南荣泽钰拿到卷轴,第一件事就是让一九带着人将卷轴护送到江南,只有远离这是非之地才是最安全的。
翌日上朝的时候,朝廷里面两方势力对立十分明显,宣德帝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的众位大臣,眼神里浑浊。
“皇上,臣近来听到京城的消息,说是江湖上的红月教教主进了京城,这魔尊可是江湖上的霍乱人士,现在到了到了京城会不会对我们有不好的影响?”一位站队四皇子的大臣说道。
宣德帝近几年都不理朝政,对江湖上的事更不知,缓缓开口道,“江湖与我朝廷向来互不干涉,今-ri-你这样说话,可是没有小心你的脑袋?”
老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喊道冤枉,“臣自然知道规矩,只是人人都说这魔尊现在跟朝廷的人在一起,臣为了朝廷才提起这件事。”
南荣泽钰朝着四皇子的方向望去,手攥紧了衣袖,他是终于要动手了。
宣德帝这才提起兴致,“既然这样,皇室宗亲百官大臣的安危要好好考虑了。”
“皇上,儿臣觉得这江湖人士贸然来到京城是对朝廷的大不敬,一定要好好镇压一番,不然朝廷在他们的眼中不就像是一个儿戏!”四皇子义愤填膺说道。
宣德帝满意地点点头,这大臣也就只会说出了什么事,但这个儿子却不一样,每次都能够说到点子上,知道该怎么做。“你可是有什么想法?”
“近期一定要加强进城出城人员的检查,必要的时候可以突袭检查大臣皇子的府中,一定要来个措手不及。”
老臣一听坚决反对,他们都是一品大臣,怎么能够说检查就检查,这不是相当于把自己的老底都露出来吗,这搜家自从大北朝建立以来都没有过前例。“皇上,万万不可,这大臣百公的家岂是说动就动,倘若这样让天下百姓怎么看。”
宣德帝听着也挺有理,一时拿不了主意,便问南荣泽钰,“太子可是有什么想法?”
南荣泽钰向前一步,说道,“皇上,这百年来没有这种先例,做也行,相当于您是创立这种先例,不做也算是对得起先帝。”
宣德帝脸上明显不悦,这个太子就知道占据中间,每次什么事都这样态度回答,话说之前传闻太子与江湖人士勾搭,今个说的会不会是他?
“这件事依朕看,还是要查的,不然魔尊混入朝廷岂不是让江湖更觉得我大北朝无能,但查也不能查的太多。这样吧,泽翰啊,朕给你个搜查令牌,你要是觉得可疑就查,没什么问题也别挨个检查,两个月内没有情况就不必再查了。”
朝廷里的风气又是一边倒,皇上也明目张胆选了四皇子,老臣们纷纷叹息,什么时候皇上能多听听太子的谏言,这查大臣府邸是说做就做的,为了个江湖人士动摇朝廷的根基。
下朝后,太子自然走在最前面,几个拥护他的老臣纷纷问道,“太子,您说这皇上什么意思,这不明摆着难堪吗?”
南荣泽钰也不生气答道,“皇上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们也别跟我太近,不然站错队了始终不好。”
老臣气的胡子都要吹上天了,“让我去拥护四皇子我不如直接告老还乡了,太子不必担忧,臣誓死要护着您。”
“多谢。”
南荣泽钰回到太子府中,风岚笑正在躺椅上吃着今年江南地区新贡的水果,“小钰钰~你要不要尝尝这最新鲜的荔枝呀?”
南荣泽钰一天的不快都化完了说道,“我觉得这满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