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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席云诀 字数:4969 更新:2022-01-03 10:02:03

尽早从阴云下走脱。”

  “这些东西本有你的一份,”薛存芳摇了摇头,语气因一线犹疑而显得缥缈不定,“此事若了,不论如何,我应当都不会在京城了。”

  他弹劾了一个人——这人为武阳王,是皇帝亲二叔的嫡子,名义上的堂哥。

  薛存芳道:“只因先帝认为,薛氏穷兵黩武,数年来消耗甚巨,他有意与胡人议和,那时朝堂上支持议和之人不在少数。父亲回京,实则是势在必行。”

  “父亲是如何死的?兄长一直伴他左右,分明比谁都清楚!”

  “闵氏多年前已逝于太陵,她的宫女怎会千里迢迢突然现身在扶柳?”薛存芳徐徐摇首,叹了一口气,“是你被人设计了。”

  不止这五万人,还有另五万人,武阳王麾下的私兵足足有十万之众,被他偷偷养在了北疆的莽川原。

  武阳王昔年上报时,说这五万边民被囚胡地多年,早已妻离子散,无家可归,是自愿从军。可等聂徵抓人来问,这当中虽有人的情况确是如此,却也有不少人跪倒在他面前痛哭流涕,哀哀欲绝。原来他们大多是被胁迫着留于此地,好不容易从胡地逃出生天,本以为重获自由,然而踏足国土十余年,竟无缘归乡,得见家中妻儿一面。

  他怔忡片刻,等到手上的疼痛之感一时过去了,方才抬起了头,“你再说一遍。”

  薛黎得到消息后,大哭了一场,而后被送往了扶柳……

  隔着一层朦胧的纱帐,余光里隐隐瞥见有什么东西在闪动,他抬头看去,一眼见到了帐外人衣袂上以金线勾勒的行龙。

  起初他给聂泽上了密奏,聂泽本不赞同由他主理此案,此为谋逆不赦之罪,武阳王及一众党羽大多要被处以极刑、株连九族。聂泽为小弟顾虑,虑其为此沾染杀孽太重、招惹仇恨太深。可偏偏武阳王姓聂,这其中不知是否还牵扯进了皇族见不得人的阴私?唯有让同样姓聂、既可信任、又知分寸之人来处理——放眼朝野,此不过一人。

  二人正走在侯府的回廊,聂徵一路走来,面上尚且自持,脚下却是步履生风,其内心殷切期待可见一斑。

  “说是亲自登门向我赔罪,怎料去时好好一个人,来时把自己都给弄瞎了,害母亲将我狠狠斥责了一番。”

  孟云钊瞬时就松动了,“那自然没什么不可。”

  假山间的清涧顺着沟壑汩汩流动,水面下五色斑斓的锦鲤不时冒出头来吐息,惊动一个又一个涟漪,池畔的垂丝海棠于枝头垂落,如佳人临水照影,艳光四射,随不时袭来的一阵春风微微颤动……光阴大抵如斯,无形无色、却有诸般踪迹可循,唯独从这人身上流淌过时,仿佛比别处的都要慢上一分。

  他从枝头折下一枝开得正艳的海棠,毫无怜惜之意,只在将它借花献佛,辗转送至薛存芳面前时,那花被爱屋及乌地一并收拢到他饱含缠绵情意的眸底。

  薛存芳十六岁时被太后接到永宁宫养病,怎料其后非但没有好转,症状反而变本加厉,太医院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拨,用尽了无数的灵丹妙药,仍不见起色……值此命悬一线之际,药王谷谷主入宫拜见,被太后请至永宁宫。不同于宫中太医谨慎到温吞,谷主游历江湖数十载,览闻辩见,一番诊治下来,断定薛存芳本身旧疾已无足轻重,他是中了毒。

  皇帝如何处理,就是他的家务事了。

  “‘水色’毒发后,毒姓极为猛烈,再好的灵丹妙药也只能弃用,药王谷的解药不管用了,后来的解药是我为他特意研制的,其中只能融入可与之抗衡的毒方,以毒攻毒。”

  “他十七年来初回中山,已是人生地不熟,自己又看不到了,环伺左右,家中亲族也没什么可托付之人,”孟云钊郑重道,“齐王殿下,我唯有把他托付给你了。”

  聂徵执过他的手,五指紧密扣入他的指缝,道:“你也该和我走了。”

  “不,”聂徵不禁笑了,“是非常。”

  四面的屋舍将天井格成了四四方方的一小块,而这方寸之地已被正当怒放的紫藤充满了,紫藤无骨,攀援于架上,又垂落千万条柔蔓,袅袅婷婷,如烟如雾。头顶的一小片夜空上,正悬挂着一轮皓月,月华倾泻如练,映照得紫藤有如一片萤烁幽微的海浪。薛存芳就被拥簇在这海浪之中,他坐在秋千上,一只手牵系着秋千绳,仿佛在静静等候着什么。

  聂徵甫一走过去,这人就抬头直直看了过来。

  聂徵以手帕为他擦拭嘴角,余光里见他的另一只手也悄悄拉住秋千绳了。

  说着伸臂推动起了秋千,薛存芳随之被推了出去,绳索倾斜着抻直了,一下子将他高高荡了起来,漆黑的长发和雪色的衣袂一齐于风中蹁跹,紫藤花簌簌而落,又落在了他的发丝和衣袂上。为此事开怀似乎叫他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他抿住唇角,有心压抑着自己的快乐。

  薛存芳吹了口气,拂走一片落在靥边的花瓣,顺从地勾住他的脖颈,嘴上嘟囔了一句:“我是眼睛瞎了,又不是腿瘸了……”

  “还记得吗?当年南书房外也有两把这样的秋千,你们这些皇子王孙不在的时候,我们这些人都喜欢抢着去坐,可我从没去抢过……”

  “我从前以为你是怕我?”薛存芳弯起眼睛笑了,揶揄道,“而今想来,小鬼,难道你当时就……喜欢我?”

  “你或许笑得比我以往见过的任何一次都开心?”薛存芳想象着,面上浮现出遗憾之色。

  下一刻,薛存芳的手摸上了他的腰……再下一刻,聂徵皱起了眉……他的眉心越拧越紧……

  片刻后,薛存芳问:“疼吗?”

  聂徵无奈地点点头,“是是是。” 

  翌日醒来时,眼前仍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薛存芳彼时却有心沉溺下去,偏偏有人从旁扶住他直往下坠的肩头,将他从榻上拉了起来,为他穿上中衣,又以绸布沾染清水为他洁面,最后把他按在一张方凳上,用木梳给他梳理起头发……

  聂徵回头来还没开口,薛存芳先道:“看来齐王殿下的事情来了。”

  “我须得过去一趟,”聂徵仔细嘱咐道,“我让小厮继续念给你听?你右手边放了小食和蜜饯,左手边放了茶盏,泡的是君山银针……”

  薛存芳听在耳中,却觉得少了些意思,听着听着……竟睡着了。

  醒来时那人还没回来,他用了药,吃了蜜饯,喝过一盏茶……起身自顾自在小院里游走起来,直接拒了侍从们的搀扶。只是不管走到哪儿,身后都缀着一众小心翼翼的脚步,薛存芳听得暗暗皱眉,又觉得没意思了。

  那人再道:“抱歉,留你一个人在此,是否太无趣了?”

  但他还是因这个回答生出一种纯然的欢悦,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蹿升而上,氵朝水般淹没了他整个人,他收紧双手,仿佛在这个拥抱里,他是真切拥有了怀中的人。却有一丝虚无惶惑之感同时被这份欢悦牵引,隐隐悸痛,有如一个人接近过于强盛的日光时,脚下的阴影亦被映照得愈发清晰,不容忽视。他在拥有的这一刻,已害怕起了有朝一日会失去……

  聂徵不觉加重了力道,十指绷紧,皮肉下隐隐显露出嶙峋的骨骼,那比起拥抱,更接近于一种桎梏,几乎叫他难以呼吸、周身骨骼隐隐作痛,然而薛存芳蹙紧眉心,抿紧了双唇,未泄露出一点声音。

  偶有几次那边发生了紧急的状况,聂徵投入其中,忙起来也是分身乏术。一次出去后直至第二天夜里才回来,又照常坐到薛存芳身边给他念故事,只是念着念着……这人的语音渐弱渐低,声音如雾般缥缈地四散开来,下一刻,薛存芳只感腿上一重,聂徵的头垂了下来。

  许是这两天就没有合过眼……

    

  “我在想……”薛存芳看不到,聂徵伸出一只手向他,偏偏在最后一厘凝定了,隔空轻轻抚摸着他的轮廓,目中有诸般情氵朝汹涌,欲要破匣而出,“若是今后的每一日醒来,皆是如此……多好。”

  不知过了多久,手中的钓竿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薛存芳一下子自躺椅上坐直身子,一点点握紧钓竿……还不等他收线,却听不远处有脚步声踱来,水下的猎物被惊动,瞬时飞快地跑远了。

  却说武阳王谋逆一案,残留的许多蛛丝马迹引得皇帝暗暗疑心匈奴人。按理说武阳王将私兵养在北疆的莽川原,由此瞒天过海,大昭人不知便罢了,匈奴人多多少少总该知道一些风声。何况,要购置十万大军的武器兵马,在中原必然引人注目,那私兵的那些武器兵马,无声无息的,又是从哪儿弄来的?皇帝为此质问匈奴而今的单于——呼延墨毒。莽川原可极其临近此人为左贤王时的地界,呼延墨毒只连连推说不知,将责任一股脑儿全推在了亡逝的乌羌单于身上。

薛存芳:我觉得不好,可能对我的肾不好。

  薛存芳随即听得一阵接一阵簌簌破风之声,埋伏之人竟用上了箭矢!众人连忙拔刀劈砍,被逼只能退后,中箭的马匹长嘶一声,重重跌落在地,扬起一片厚重的尘土,护卫燃放信号烟,在天空中爆出一声清亮的哨响,弥散开异色的烟雾,又有数十黑衣人趁乱冲杀了上来,两方厮杀成了一团。

  没有料到的是,这当中有人偏偏盯上了薛存芳,绕到后面悄无声息地逼近对方,等薛存芳察觉到时已来不及了——耳畔响起比箭矢来得更为凌厉迅疾的破风之声,是刀!

  他后退一步,来不及退到被波及的范围之外,然而阖眼等上片刻,分明听有利刃刺破衣衫、扎进肉体的声音,那一刀却迟迟没有落到他身上,四面倒是响起了几声惊呼。

  起初是疼痛难忍的,稍一动作也牵扯伤口作祟,何况伤及心肺,咳喘间止不住有血丝渗溢,他感到周身的温度和精力也随失血不住向外流失,使不出一丝力气,连睁开双眼也成困难。有人陪伴在他身侧,一声一声呼唤他的名字,他隐隐知道那人是谁……疼痛似乎由此消解了几分,那人小心翼翼地揽住了他,攥紧了他的手,骤然有几滴灼热的液体溅上了他的手背,他勉力动了动手指,却抬不起手去抚摸对方的面容。

  后来有人来为他疗伤、上药、包扎,那人的伤药似乎极管用,不出几日,疼痛感便渐渐平息了。

  “你若醒来,我就告诉你……你最想知道的答案……”

  他自幼熟知聂徵,早知以聂徵一贯的姓情,不动情则矣,一朝倘若真的动情,顽石开窍,只怕是心如匪石,不可转也。只是他从前没有料到,这人会是自己罢了……

  他忽道:“自小到大,或为皮囊,或为身份,或是虚情,或是假意,凡此种种,不一而足,总之,追逐爱慕我之者大有人在,如恒河沙数,往来不绝。”

  “皇上的话说动了我,他说得不错,聂家或许于薛家有所亏欠,聂徵却不欠我什么。恰恰相反,他还是于我有救命之恩的恩人,没有他,何来今日的我?聂徵这人我清楚,数十年来如一日,勤勉自持,供奉己身,为君为民……我自来看不惯他,因他与我截然不同,”薛存芳道,“但我……佩服他这样的人。”

  聂徵若有所感,身躯一动,薛存芳已踱步走到了他面前。

  他抬眼直直看来,整个人顿时怔住了。

  “可……”聂徵眉心微蹙,堪称虔诚地凝望着薛存芳,发出了着实叫他难解的疑问:“相思何解?”

  这十万人所得军饷少得可怜,所需物资自然是从冒领的军饷那儿挪用的,至于其他……自聂泽登基以来,曾数次往北疆颁发免税的敕牒,而武阳王是如何做的?往往十家租税收了九家的,才传达下皇帝的敕牒。那余下的一家,不是与他沾亲带故,就是与他暗通款曲,往他的私库里送钱的了。

  薛存芳蹙眉道:“选住处做什么?”

  对方俨然是有备而来,人数远多于他们,好在聂徵的护卫皆为禁军和“明衣钦”中的佼佼者,悍勇非常人,双方相持不下,场面一时胶着。

  没有料到的是,这当中偏偏有人盯上了薛存芳,绕到后面悄无声息地逼近了他,等薛存芳察觉到时已来不及了——耳畔响起比箭矢来得更为凌厉迅疾的破风之声,是刀!

  他后退一步,来不及退到被波及的范围之外,然而阖眼等上片刻,分明听有利刃刺破衣衫、扎进肉体的声音,那一刀却没有落到他身上,四面倒是响起了几声惊呼。

  后来有人来为他疗伤、上药、包扎……那人的伤药似乎极管用,不出几日,疼痛感便渐渐平息了。

  他牵动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然而梦总是会醒的。

  “阿徵当初为我在这把扇子上提诗时,虽写得一手好字,却不解此诗中情意,”薛存芳从扇面后抬眼看他,目中盛满一脉盈动而温柔的月光,他问,“而今,你明白了吗?”

第50章 番外:欺君

  蜡烛已燃尽一半,烛泪层层堆叠在烛台上,是一汪凝固的红,艳得出奇。

  烛火下男子的面容俨然已浮上了倦意,他放下手中文书,闭目静静养神,不过多时就再度睁开眼,执起边上的茶盏低头抿了一口,下一刻,他不由皱起眉,茶已经冷了,苦涩之味愈重,但他还是将冰凉的茶水咽了下去——可以醒神。

  而今他在武阳王的地界行事,处处受人掣肘,必须小心谨慎,以免打草惊蛇,同时又得寸阴必争,抢在对方的前头,所以丝毫懈怠不得。

  他执起毛笔,在文书上细细批阅,放置一旁等待墨干,再拿起了另一份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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