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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席云诀 字数:4902 更新:2022-01-03 10:01:52

些?聂徵又为何要那么做?他和他之间有何干系?……凭什么?

  薛存芳重新挺直了腰杆,掸了掸衣袂在身侧收拢,抬首看向聂徵。

  还有一句话……他本该埋在心里,然而此刻怒气蹿升,难以按捺,还是不受控制地从唇齿间脱出了。

  “若我当夜在楼里留宿,你又会怎么做?”

  见对方不答,薛存芳自顾自轻笑了一声:“烧了?”

  又摇首叹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不用说殿下也知道。不出一年,只怕这京城里的秦楼楚馆都开不下去了。”

  薛存芳这人的脸翻得比书还快,语罢又弯下腰去对聂徵行了一礼,这一次的弧度来得比上一次还要更圆滑饱满。

  “齐王殿下,忠言逆耳,恕我此番冒犯了。”

  语气好不诚恳殷切,仿佛当真成了一位耿介良臣,一心谆谆向君。

  “殿下不该为这小小的琐事烦忧,您有自己该去做的事。”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尽了,薛存芳全然不顾对方的反应,转身就要潇洒地离去。

  聂徵凝视着他的背影,心下隐隐约约抓住一种预兆:薛存芳在群芳苑里输给他的赌注,只怕是不打算继续兑现了……更甚,今日之后,他不会再来见他了……他牢牢攥紧了这种预兆,紧到心口都牵扯出丝丝缕缕的疼痛,又蔓延开一种无边无着的惶恐。他想要开口叫住对方、拉住对方,还想要……却只是眼睁睁看着对方从这间屋子里毫不留情地离去,不曾回一次头。

  ——是薛存芳的最后一句话,将他牢牢钉在了原地。

  齐王聂徵……在做什么?

  “你是太子的胞弟,将来要做他最好的左膀右臂。”

  “何为臣?他不是你的兄长,是你的君父,视君如父。”

  “必要时,你也可成为他手中的刀。”

  “郑家和萧家有旧怨,嫡女若与你皇兄结亲,只怕得罪了萧家,这亲事,需得你去求娶。”

  “你成了齐王,当知自己拥有什么,大可享受权力,但也得为这权力供奉己身。”

  “切记:慎独、慎独,齐王要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你可知,你不该帮薛存芳?”

  从小到大,他听过许多次、许多次这样的话。

  这些话语推着他坐到了今天的位置上,并指引着他如何继续做下去。

  可他没想到……有朝一日会从薛存芳口中也听到这样的话,却没有哪一次……比这一次让他生出如此强烈的抗拒和不甘。

  ——是他错了吗?

  聂徵猛地一拂袖,掀开了桌面上的东西,噼里啪啦落了一地,他垂下头,死死捏住桌角,自胸腔里发出了一声沉重而压抑的喘息。

  ——那,聂徵是谁?

第23章 不醉

  小年夜当晚,按照以往的惯例,皇帝将在大庆殿前开设宫宴,大宴群臣。

  酉时,中山候一家在府门外整装待发,薛存芳看顾着姑母和夫人上了轿,回头却见晏平澜的马车不知何时出现在巷口,那人掀开车帘露出一张脸,正不停对他使眼色,一面还招了招手。

  他只得叫自家车夫拿点酒钱,回去好生休息,调头去找晏平澜。

  晏平澜拉他上了车,却见这人第一件事是找来厢里的引枕靠上去,又挑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眼看着下一刻就要闭眼了。

  晏平澜连忙伸出一根手指轻捻在他的眼皮上,轻声道:“别睡。”

  “作甚?”薛存芳不耐地瞥了他一眼。

  这人眉目恹恹,分明是个没几分神气的样子。晏平澜问道:“今夜天寒地冻,宫宴又是个最磨时辰的,何以不向皇上告假?”

  薛存芳答曰:“我已有七日没上早朝,若是今日,到了这交年的最后关头再不去,只怕明日除日,御史台就要参上我一本了。”

  晏平澜恨恨道:“那些老犟头……”

  薛存芳平素体寒,自然畏冷,到了冬日更是恨不能化身为蛇、熊之类,至少还能在自己的窝里好好冬眠一场,醒来便是春暖花开了。不似他这般钝刀磨肉,只盼着这数九寒天,一天尽早消磨过一天。

  晏平澜取过轿里备好的锦缎给他搭上,趁势凑到他身边,问道:“昨日上了齐王府?”

  薛存芳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嗯……”

  “我是想告诉你一声,他们已把楼里的封条撕了,什么也没说。”

  “那就好……”薛存芳勉强分出来一丝余裕想道:看来聂徵是将他的话听进去了。

  毕竟,那人可是齐王……

  晏平澜仔细端详,没从他脸上看出半点端倪,只见薛存芳的睫毛轻微地抖动了一下,随即静静阖上了眼。

  他一怔,索姓单手支颐,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目不交睫地盯视对方的面容。

  不知过了多久,薛存芳是被隐隐传来的鼓声和乐声惊醒的。

  从马车上坐起身,能看见外面有朦胧的红光透过来,不由问道:“外面在做什么?”

  晏平澜为他释疑:“是在排演明日的大傩礼。”

  所有车马一律在宫城最外围的宣德门前止步,命妇内眷往内宫走,官员大臣则直入宣德门,顺着一条直线走下去,穿越大庆门,便可直抵大庆殿。

  这乐声正是来自于宣德门和大庆殿之间的宫道上,只见一群人聚集在一起随笙歌鼓乐起舞,当中有四人着红衣朱裳,头戴以黄金点缀出四只眼睛的熊皮面具,一手执长戈,一手执盾牌;右有十二人朱发白衣,各手执一把辫股而成、有数尺之长的麻鞭;左有十二人身披兽皮披挂,手执桃枝,面上涂满了艳丽的符文,难以辨清面目;其后率二十四名童子,红衣素襦,面上罩青铜兽面,手执桃弓苇,一路走一路洒豆。

  傩礼为古礼,是五礼之一,逢除日举行,用以驱除疫鬼。方相氏本是周朝军队中的下级军官,被称为“打鬼英雄”,是傩礼的主角,又因自古有“黄帝为有熊氏”之说,所以他头戴熊皮,手拿武器,率驱疫者入室搜寻疫鬼,再由手执桃枝扫把的巫觋将疫鬼逐去。

  一声声击鼓高亢而激越,红发人随之挥舞长鞭,击地则声甚厉,振起无形的气势;方相氏的舞姿狂乱而有力,每一舞步、每一回身,皆铿锵而富有韵律;巫觋们的身法步态则更柔媚,手中的桃枝随之婀娜腾转,无端平添妖异……半明半昧的火光下,一张张面具随舞蹈忽隐忽现,狰狞而艳丽,勾魂摄魄。

  此为鬼神之乐,如风中孤柳,如猎猎狂烛,越是癫狂鬼魅,越是神秘原始,仿佛一夕穿越千年,能窥见最初的古人是如何袒露地与鬼神交/媾。

  在某一张面具后,薛存芳陡然瞥见了聂徵的脸。

  ——原来聂徵就站在对面。

  他本欲移开视线,也不知对方是当真那么敏感,这一下就有所感应,还是恰好撞上了,下一刻,他抬眼看来,目光正好对上了他的。

  掩映在斑驳的火光和人影之下,那双眸子仍黑得出奇。

  那一瞬薛存芳难能从眼前的舞乐之中拔出思绪,陷入对方的眸中,想道:不知这人这时在想什么?

  瞬息间有人影从眼前舞过,红衣拂动,遮断了二人的视线。

  聂徵再去看时,对面已是杳无一人。仿佛适才所见只是他在这场疯狂迷乱的舞乐中看到的幻象。

  夜里风凉,晚宴上薛存芳忍不住多喝了几杯,以图用酒气暖暖身子。

  散席后,皇帝又邀众人往芙蓉苑散步消食,薛存芳心下暗暗叫苦,不得不一路跟着走。

  晏平澜有意落到后面,不顾他父亲恶狠狠的瞪视,和薛存芳凑做一堆。

  “你感觉可还好?”晏平澜关切道。

  “无事,喝了几杯酒,精神多了,正好走一走,醒醒酒气。”

  “喝太多了罢?”晏平澜蹙起眉,“你的脸都红了。”

  皇帝一行人在芙蓉苑里正好遇到了携一众命妇女眷游园的皇后。

  原本不过打个招呼后,两行人各走一边,避开便是了。

  眼看着另一行人已要穿过回廊,晏平澜忽然开口叫住了落在最后的一个。

  那是一位妙龄少女,在原地驻了足,执起团扇遮住半张脸,方才缓缓回过身来。

  晏平澜道:“这是我的九妹,晏青澜。”

  少女掩在团扇之后,青涩的眉眼间流动的是一种羞怯可怜的女儿情态,却又壮着胆子以一种轻而快的目光扫了薛存芳一眼。

  薛存芳颔首致意。

  她的女伴们发现她落在了原地,回眸看来,发出了意味相同的笑声,唤道:“青澜,还不过来?”

  那行人里有不少循声看了过来,又装作没看见一般移开了目光。

  可薛存芳知道,回头她们都会对这一幕如何议论纷纷。

  他们这边似乎也有不少人察觉到了此番动静。

  薛存芳的酒彻底醒了。

  但是他头疼。

  走出宣德门,薛存芳是一路步步生风、头也不回地向前走的。

  车夫声声追问,被晏平澜不耐烦地喝止了:“一边去。”

  他忙追上薛存芳,涎着脸讨好:“存芳,不生气,不生气……好不好?”

  薛存芳面沉如水,惜字如金:“滚!”

  “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晏平澜一迭声说着,快步赶上他,伸开手臂拦在他面前。

  薛存芳质问道:“你可知,你错在哪里?”

  “我……”晏平澜面露心虚之色,嘴里支支吾吾。

  薛存芳冷笑了一声:“如没有记错,你的九妹妹,比我小了整整十二岁!”

  “晏平澜,你这是有意恶心自家妹妹,还是存心在恶心我?”

  “存芳,存芳,我知道你生气,要紧是不要气坏了自己……”晏平澜好言好语地劝慰,又郑重了神色,“今日天色已晚,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此事,明日我定会给你一个说法。届时,你再气我骂我,要如何责令惩罚我都好。”

  “你且信我,我晏平澜绝不会做出妨害你之事。”

  最后一句话咬得有如金玉交击般掷地有声,也抚平了薛存芳的情绪。

  只是他这边还等着对方的一个交代,另一头恐怕就有人找他要交代了。

  “侯爷,齐王来访。”一进府门被门房通报了这条消息,让薛存芳再次感到头痛不已。

  “什么时候来的?”

  “前脚刚到,小的让那位殿下去东暖阁里了。”

  薛存芳行进的脚步一滞,本想调头往另一边走,却被同时进门、听到了这席话的姑母叫住。

  “齐王殿下深夜来访,想必是有紧要的大事,速速前去相迎,万不可怠慢了。”

  薛存芳不得不依从:“是……”

  他心下好生后悔:为何今夜不在席上大醉一场?

  如此,百事皆休,岂不妙哉?

  他来到暖阁外,以指腹揉开紧拧的眉心,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第24章 情之所钟

  官场上的一些人私底下说起,别看齐王爷一派板正耿介的模样,往日的作风又堪比七老八十、谨守晚节的清流儒生,到了应酬场上却是另一番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面貌,擅长隔山打牛,熟谙四两拨千斤,不知不觉就叫人被牵着鼻子走……

  彼时薛存芳是一点也没看出来。

  他甫一走入,聂徵劈头盖脸的一句话砸过来——“你要与晏家结亲?”

  委实将薛存芳打了个措手不及,虽在进门前已有几分料想,可哪里想得到这人说话都不带拐弯、这么直截了当的?

  忙上前正色道:“齐王殿下,没有影的事儿可不要张口就来。”

  “晏家的姊妹们早年均已嫁做人妇,哪儿来和我结亲的道理?”

  聂徵目光沉沉地望住他,低声道:“适才在芙蓉苑里,我见到了……”

  薛存芳瞪大了眼,佯作错愕之态,“是说晏家九妹?”

  一想到此节,心下亦平生烦躁,冷冷道:“她今年年方十五……你们以为我薛存芳是什么人?”

  “事关女儿清誉,还请殿下慎言。”

  聂徵得他如此不留情面的指摘,一时竟面露几分无措之色。

  又低下头去沉默半晌,不知想了些什么,方才再度抬眼看来,“我有话问你。”

  薛存芳忽而眉开眼笑,道:“阿徵今次来得正好,上一次说给你弹琵琶听,瞧我这记姓,将此事搁置了这么久,我这就去把琵琶抱来……”

  他转身欲走,却被人自身后一把扯住了。

  回眸看去,正对上聂徵的那双眼睛,漆黑眸底的情绪庞杂而深沉,如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又如晨曦初霁时,日光在湖面上映射出一片清凌凌的波光,明透得刺眼。

  聂徵本是带住了他的衣袂,又微微松开,顺势滑下去,把住了他的一只手腕。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那不是问询,而是一种肯定的语气。

  聂徵心下实则是有几分愕然的:在此刻以前,他知道自己想问什么,却不知道为什么问……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今夜唐突地来访,也是见到了先前芙蓉苑里那幕,舍弃了理智和冷静,被胸腔里那股涌动的陌生情绪驱役着来的。

  自从晏平澜归京,打乱了原本看似平静的一池春水,薛存芳的态度不知为何又变得判若两人。连日以来,他的心绪都陷入了一片混乱的纠葛之中,混沌不清。若说此前还需触及到与之有关的人、事、物才会频频念及此人,近来他几乎是梦里梦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眼前之人,纠缠于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唯独到了这一瞬,触及到薛存芳躲闪的目光时,如醍醐灌顶,他幡然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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