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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来风至 字数:4905 更新:2022-01-03 10:56:00

谢璋拥在怀中的景行想——

  你就是我的万家灯火。

第四十九章 爆发

  谢璋背靠于门后,衣裳松松垮垮,没个正型。他微侧着头,看向景行眼中微起的波澜,轻笑道:“景大人既已达成心愿,可否屈尊随我出这地窖?”

  景行错开身去,露出身后一个矮坐的人影。

  是景恒。

  这是谢璋第一次见到这个所谓的上任御史大人,据说他曾与慕容燕一起驰骋过大渝的沙场。而此时谢璋借着微弱的灯光眯眼看去,只能看见他隐在黑暗中的半个侧脸。

  景行将两壁上的烛火依次点上,阴暗的地窖才逐渐明亮起来。抬肘间,谢璋才借着光亮看见了景行手腕上的伤口。

  他目光一凝,走上前去一把握住,倒不忘避开伤口:“怎么回事?”

  景行不在意地垂眸看了眼,轻飘飘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景恒身上。

  景恒坐在木质的轮椅上动弹不得,可明灭的光影斑驳落在他的瞳孔中,无端多了份骇人的阴狠。这份阴狠几欲凝成了实质,似要将景行生吞活剐。多年不见天日的脸色惨白无比,须发在脑袋上,早已胡乱地团成了结。

  谢璋注意到景恒的的唇角坠着未干的血液,一瞬间如同福至心灵,惊道:“他没有中风?”

  景行说:“他如此惜命,怎么会容忍自己中风。”

  谢璋默默将头顶的发带解下,盖住景行手腕处的咬伤,叹道:“那你就离他远点,黄坚强都比他乖,从来不曾咬过我。”

  景行诧异地看了谢璋一眼,肺腔中发出一声低笑:“你不怕我染上疯病,再过给你?”

  谢璋不说话,只是借着灯光将景行的手腕半举起来,仔细地检查了绑好的发带,而后放在嘴边,厮磨般地咬了咬景行的皮肉。

  景行指尖一颤,抚上谢璋的侧脸,转而捏向他的后颈,温柔地揉捏起来。

  “我割掉他的舌头,挑断他的手脚筋,将他关在地窖里将近十年。”景行转过头,看向景恒,“你不觉得我是一个残暴阴狠的人?”

  谢璋笑了笑:“我母后在世的时候,喜欢跟我谈一些听不懂的大道理,我那时还小,其中大多都忘了。”他目光放空,似是真的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唯一记得的,大概就是一段话。”

  “什么?”

  “人活一世,最难割舍的便是人情二字,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无论你走多远经历多少的事,千帆过后,它仍在那里。很可怕,不是吗?”

  人情世故,大多是围绕着伦常而行,稍有悖论,便会被掌握“真理”的人视作洪水猛兽。没有人会想要了解那些常人眼中的异端真正经历过什么,也没有人在乎。

  和而不同只是少数,世上多的是被世俗庸常困住的可怜人。

  景行沉默了片刻,忽然道:“听你这么说,我倒是个遗世独立之人了?”

  谢璋瞪了景行一眼,正要说话,却被景恒嘲哳的呻吟声打断。他似乎想要挣扎着从轮椅上起身,浑身战栗地撞击着椅背,发出沉闷之声。景行眼神一冷,几步上前,捏着景恒的下颚,只见他咽喉处上下滚动片刻,“呕”地一声吐出了一块东西,在地面上碰撞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谢璋看了一眼,竟是平日里景行带在身边的玉佩。

  也是他在兰州看过的那块玉佩的另一半。

  谢璋心下对景行的伤口有了数,道:“他吞你的玉佩做什么?”

  景行冷哼一声,将景恒的脸推至一旁,走到玉佩边,淡淡道:“大概是玉佩对他有用。”

  可具体有何用,景行却不再多说。

  在地窖中待得久了,景行的身体状况便愈差,谢璋遂决定将其他事搁置一边,出去再议。

  两人从地窖那道狭长的通道走出时,通道外以景母为首,乌泱泱地围了一群人。景行目不斜视,只是略微沉下脸,便有大半人心惊胆战地离开了。

  谢璋与景行并排而立,忽觉眼睑处有一片湿冷的触感,抬头看去,却是一怔。

  只见半空中盘旋着无数的飞雪,随着风声一刻不停地飘落下来。有落羽掉在两人的双肩,不消片刻便化成水渍,消逝不见。

  景行道:“下雪了?”

  谢璋轻轻点头:“对,冬天了。”

  景母上前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谢璋礼貌地拒绝——之前对景母的避让,不过是因为没有立场,而眼下两人已互通心意,谢璋便兀自做了回主。

  景行没说什么,只是随着谢璋回了屋。

  大雪将谢璋困在景府中,景行却乐见其成,甚至想让谢璋今夜留宿。可毕竟是初雪,这场上天行的“方便”终于在将近傍晚时分,无声地停了下来。

  然而不知是在地窖中待了一晚的缘故,还是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景行在吃过晚宴之后,便昏昏沉沉地发起了烧。

  谢璋自幼行路坎坷,对照料人十分得心应手。病中的景行也对他丝毫不设防,谢璋便将景行从被窝里捞出,敷了热毛巾为他一遍遍擦拭身体。

  谢璋目不斜视,但偶尔瞥到景行健硕的身体还是不免红了耳廓。

  黑夜是情感的催化色,谢璋对上景行蓦然睁开的眼,只觉其中深含的炙热烧得他血液滚烫,像是自己也被这夜色撩得失了神志。

  折腾了大半宿,景行身上的热度渐渐退了下去,谢璋轻呼一口气,站起身想要离开,却被蓦然伸出的一只手拉得一个趔趄倒在床边,而后猝不及防地被一个人影覆了上来。

  景行将谢璋困在床榻与自己之间,鼻息间呼出的滚烫气息一丝不落地喷洒在谢璋的脸上。

  景行因高热而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留下来。”

  谢璋低下眼睑,安抚般地拍了拍景行的手腕:“好。”

  然后在景行松懈之际,地朝床边抓了个布偶,塞到了景行怀中。

  景行:“……”

  谢璋褪去外衣,翻身躺在景行身边,听着枕边人沉沉的呼吸声,竟也觉得睡意朦胧,不多时便阖眼睡去。

  而方才还呼吸沉沉的景行,却在谢璋入睡后蓦然睁开眼,以视线作画笔,一寸寸地将谢璋的面容描摹了个遍,才将他拥在身侧,闭眼入梦。

  一夜无梦。

  谢璋皱着眉睁开眼,还未惊诧于昨夜香甜的睡眠,入目的便是景行在梦中微皱的眉峰。

  不知又是做了什么梦。

  这般想着,谢璋的手指已攀上了景行的额头,将皱起的地方一一抚平。

  其实自己的行为是十分冒险的,谢璋想。姑且不论景行身上诸多的未知,单单就一项——他与景行共同想要得到的东西,就足以成为他们之间的天堑。

  如果他只是大理寺卿之子谢璋,不是亡国皇子陆闻就好了。

  谢璋平静地凝视着景行的脸,心中却百转千结。

  直到屋外传来一声轻轻的敲门声。

  景行缓缓睁开眼,睡意朦胧间思绪还未回笼,便顺手将谢璋捞至身边,极其自然地在他的脸侧吻了一下。

  谢璋默默地坐起身,听见景行犹带睡意,哑声道:“什么事?”

  若不是要紧事,景府里的人是不敢来打扰景行的。

  门外的管事说道:“回大人,徐公公来了,见您没醒便叫奴才来传话,让您辰时前去一趟宫里。”

  徐公公是皇帝身边的人,若有事,便是与皇帝有关。况且今日休沐,若不是大事,慕容燕也不会在此时开朝。

  景行目光几乎瞬间清明,他与谢璋对视一眼,便翻身而起。

  是邺城?还是兰州?

  谢璋与景行告别,回到谢府的时候,发现大厅上陈列着一桌的饭菜,黄坚强正蹲在旁边大快朵颐,不见谢澄的身影。

  谢璋召来小厮,问:“我爹呢?”

  小厮答道:“今日一早便被传进宫里了。”

  不等谢璋再问,小厮便忙不迭地继续说道:“吏部的钟大人也在一早来过谢府,本是来找您的,见您不在便与老爷一同入宫去了。”

  谢璋带着满腔的不解坐下片刻,便决定亲自入宫看看。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照慕容燕这个仗势,说不定还会拿他不入宫议事来作文章。

  临近辰时的时候,谢璋总算赶到了太和宫。在一列列立好的朝臣中,衣袂翩翩的谢璋最是显眼。

  他触碰到众人的目光,只好低下头将神色隐去。

  慕容燕一眼看到,不悦道:“谢璋!”

  谢璋假模假样瑟缩了一下,清了清嗓:“臣在。”

  慕容燕:“方才怀信还向朕推举你去担任西北的右军,朕看你现在这个模样,如何带得了兵!”

  仿佛失忆般忘却了夏履反叛当日谢璋的作为。

  谢璋眼观鼻鼻观心,继续龟缩着假装他的纨绔子弟。面上不显,心下早已有了诸多猜测。

  兰州应该是出了点事,但慕容燕此刻的状态却算不上焦急,想来那战事顶多又是一场柔然自说自演的小打小闹。

  那……另外一件事呢?

  思索间,慕容燕的视线已经移开,他皱着眉神色倦然:“邺城的那群火烧朝廷命官的愚民,诸位爱卿觉得应当如何处置?”

第五十章 买卖

  王舒妻儿离乡来京的时候,王舒的惨死已在邺城众人之间流传开来。

  而匆匆数日,迟迟等不到王舒妻儿回乡的众人,终究是在杜州府与朝廷无声的压迫之下,起了鱼死网破的心思。

  邺城乡间有读书至秀才的男儿道大渝有法不责众的明文规定,整个邺城的民意若是换不回当今天子的怜悯,那便只能为自己耿耿于怀奔点念想。

  苦难能造就平民百姓的忍耐力,但望不到头的苦难不能。

  杜州府在位已有数年,正值壮年,若按大渝的法律,邺城的百姓还要生活在杜州府的阴影下数十年。就算那杜州府卸任,还有无数个杜州府等待着搜刮剥削。这一代的百姓能忍耐,可一想到下一代,下下代,乃至数不清的后代子孙,可能都要活在天子不闻不问,一问便是堵口的法子的强压下,他们便惶惶不可终日。

  于是在一个深夜,暗夜里猝然升腾起的火苗,将杜州府的庭院,合着冬日的初雪,燃成了灰烬。

  这把火蔓延数千里,直烧到了太和宫。

  慕容燕懒懒地坐在龙椅上,显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不知是不信杜州府真有此等引起民怨的本事,还是在他心中,此事与边关蠢蠢欲动的柔然一比,不值一提。

  区区一个杜州府,闹得邺城人人自危,慕容燕在位多年,心中已有盘算。

  可他把问题抛向朝臣,看的便是阶梯之下众人的反应。

  但一句问出,反而没人在此时贸然进言,皆是眼观鼻鼻观心,不愿做出头之鸟。

  最后还是景行担了责,淡淡道:“回陛下,此事虽说法不责众,可牵头人定是要查上一查以示惩戒的,不然天下人人效仿,便成遗乱了。”

  慕容燕淡淡地“嗯”了一声,眼神一转:“太子,你说呢?”

  近日太子频繁参政,早就做好被天子点名的准备,于是不慌不忙地说出了自己的腹稿:“邺城位居临安东北之地,富商人数便占了整个大渝的头筹。儿臣觉得,还是以安抚民意为主。父皇忙于政务,不能及时垂听民情本是常理,非我等之过。”

  太子仁德的名声倒不是无中生有,眼下一番甩锅般的言论,听得慕容燕也是心情熨帖,连连点头。

  从小培育的皇子,长成慕容燕期望的模样,不管是作为天子,还是一个父亲,想必都是极其欣慰的。

  可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便不能像太子说的那般,迂回处置了。

  于是有顽固一派崇尚政权的,上前道:“回禀陛下,杜州府乃朝廷命官,被一群反叛的百姓在光天化日之下活活焚烧而死,若不加以严惩,皇权的威严何在?”

  谢璋隔着人群远远一望,竟是许久不曾上朝的于章。

  于章是个顽固又贪心的主儿,平日里在皇帝面前却表现得无欲无求为国为民,但私底下死在他手中的人,简直可以从皇宫排到他的于府。

  夏履生前因皇后在中的原由,与于章交好,可临头逼宫时,于章却及时脱身,没在其中掺和一脚,这才有眼下的苟延残喘。

  于是于章便在朝中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眼下他突然站出,说出这一番话,怎么看都像心怀鬼胎。

  可慕容燕倒觉得于章的意见与他相同,便也没多想,抬手便道:“那便按于卿说的做吧,牵头之人重罚,其他的人也要罚,大渝治国,从来都不是以人情为准的。”

  宋徽站在百姓的角度,知此事慕容燕又想如同以前一样,重压百姓。可他一个小小的侍郎,在此时也说不上什么话,正天人交战间,有人先他一步,上前道:“陛下,臣有事禀报。”

  是钟悦。

  谢璋皱眉看向钟悦,然而他的方向看不到什么,于是视线流转间便停到了景行的身上。

  景行安安静静地站在列首,似乎是察觉到谢璋的视线,回过头冲他露出一个浅笑。

  心有灵犀般,谢璋从这个笑意中,分辨出一种运筹帷幄的意味。

  那边钟悦已开了腔:“杜州府一事发生时,臣翻遍吏部官员登记在册的名案,发现了一件怪异的事——臣并未在名册中查到任何关于杜州府的升迁事宜。臣便顺着查了下去,发现他未有家族官爵继承,也并未参加过科举。”

  若要在大渝在朝为官,要么世袭官爵,要么考取功名。若两者皆非,那便只剩一种可能——买官。

  于章的脸色“唰”得一声变成惨白。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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