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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来风至 字数:4902 更新:2022-01-03 10:55:53

,枉顾百姓死活,私吞赈灾拨款,导致彭城暴乱的事情记录的一应俱详。又从书册中翻到了谢澄发现事情败露,而后在大理寺的牢狱中杀纪余严灭口的“铁证”。

  在众人将要熟睡的雨夜中,天际忽然爆发出一道刺眼的闪电,随即“轰隆”的雷声绵绵不绝,一去千里。

  景行还未睡下,散着长袍正倚在廊下,凉风卷起衣角,却丝毫不觉得冷。

  近侍无声地靠近,景行微微颔首,便听得那人说道:“谢府出事了。”

第三十六章 万事

  尽管当初慕容燕因为种种原因留了谢璋一命,但十多年来,这个前朝的小皇子,无时无刻不是横亘在他心中的一根刺。而谢澄屡次对其的庇佑之心,更让慕容燕觉得备受威胁。

  是故此事一出,几乎不等谢璋父子有任何的辩解机会,便一道皇令将他们压入了大牢。

  朝廷上多的是见风使舵的鼠辈,不屑于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那谢澄自慕容燕打天下之时便随在身边,眼下不及将真相查明,就落了牢狱。

  庆幸有之,惋惜有之,落井下石有之,隔岸观火亦有之。

  狱卒一把将步伐缓慢的谢澄推进了大理寺监狱中最深的一间,后者踉跄几步,腿软般地跪坐在了干草上。

  紧接着谢璋也被推了进来。

  方才谢澄在御书房中被慕容燕砸破了额角,血液已凝成了痂,推搡中不慎又将伤口撞裂开来,鲜血不停。

  谢璋自衣衫上撕了块布条,手法极其熟练地为谢澄包扎好,而后又解下外袍,披到了他的身上。

  谢澄大约是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得过分,一时推拒不开谢璋,只好任由他动作。

  牢狱中寒气重,民间传说中的恶鬼邪王都产自其中。再加上秋深露重,凉意蚀骨。

  谢澄紧闭着眼,尽管身上披着谢璋的衣物,仍忍不住浑身打颤。谢璋只好向着这个老人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而后谢璋侧过头,静静地注视着谢澄。

  谢澄老了。

  鬓角的发已经染上了白霜,连平日里浑厚的嗓音也不知从何时起变得沙哑而浑浊。

  人生短短数十年,永远都没有人知道,自己是从哪一刻开始老去的。

  谢璋注视着谢澄倦怠的面容,几乎压抑不住内心几欲翻涌而出的酸楚。

  此次夏履动作之大,足以让谢璋与景行警惕,是故谢璋对夏履向自己出手一事早有预料。唯独担心的,便是将谢澄卷进来,但偏偏事违人愿。

  “爹。”谢璋轻轻触碰了一下谢澄的肩膀,见其有微微回应,方才轻喟一声,道“睡吧。”

  嘴中说着睡,谢璋没来由的便也来了困意,于是拥着谢澄冰凉的身体,枕着牢狱中的寒气,缓缓闭上了眼。

  不知睡了多久,谢璋敏锐地听见耳边有锁链叮当作响的声音,他皱起眉头微眯着眼看去,正好看见景行在狱卒点头哈腰的背景下推门走来。

  夜已过半,月色透过高而窄的窗倾泻到了景行的发尾。

  谢璋想要起身,却发觉自己浑身似乎有些发冷,头晕脑胀,连思绪都慢了几分。

  视线里只看得见景行脸色铁青,随后便是不断放大的面孔与贴到额头上的触感一起闯入谢璋的感官之中。

  景行的手比月光都凉上几分,却烫得谢璋一个哆嗦。

  他目光逐渐清明,便见景行一面从怀中取出了一个暖乎乎的汤婆子塞了过来,一面脱下自己肩上的大裘,将谢璋裹入其中。

  景行淡淡的声音在谢璋耳边响起:“你发烧了。”

  思绪滞涩片刻,谢璋方才恍惚想起,自己淋过雨,又将御寒的衣物给了谢澄,在这个寒意彻骨的深秋,不伤寒便是奇迹。

  牢狱在一旁守着,谢璋又烧得有些糊涂,景行不得不将谢璋搂在怀中,装作给系大裘衣绳的模样,一面附在他耳边说道:“照顾好自己,我还需要你。”

  谢璋迷迷糊糊地拿脸在景行的颈间蹭了蹭,换来景行整个人一顿。

  那边狱卒含含糊糊着催促着景行,被后者一个眼神吓得倒退了几步。

  直到景行将谢璋父子安顿妥当,方才走了出去。

  谢璋一觉睡醒的时候,仿佛觉得昨日做了一场大梦,唯有身上厚重的大裘提醒着梦的真实姓。

  兴许是保暖衣物与汤婆子的作用,谢璋已不觉如昨日那般头重脚轻,回想记忆片段的时候,依稀记得景行威胁狱卒要照顾好他们二人的话。

  不免不合时宜地轻笑出声。

  谢澄早已醒来,额间的伤口已被仔细包扎过,见谢璋那边传来笑声,没忍住投去了一个担忧的眼神:“璋儿?”

  清晨时谢璋体温仍然偏高,谢澄刚刚找狱卒要了点姜汤给他喂了下去。结果扭头就听见了谢璋蓦然的笑声。

  他怕自家的宝贝儿子烧坏了神智。

  谢璋回过神,眼中的笑意便淡了下去。

  谢澄身体经过昨日的悉心照料,到底已无大碍。只是心头压着事,脸色便不太好看。

  “我已托朋友去调查此事了,相信不久水落石出后,皇上便会放我们出去。”

  谢璋沉默不言。

  其实他知道,谢澄也知道,慕容燕或许对此事信了只有五分,剩余的五分都是由自己内心怀疑的种子催生而成。

  静默良久,谢璋还是忍不住问道:“爹,若我真的有做这件事呢?”

  谢澄闻言摇摇头,笃定地说:“不会的,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清楚。”

  他其实自己也没有万分把握确定。

  谢璋静静地想。

  可谢澄就是这样一个人——认定之后任由风霜摧刮都不会改变最初的想法。就如他对慕容燕的誓死忠心,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生出反抗之意。

  于是谢璋问道:“皇上这样对你,你还对他抱有期望吗?”

  果然,谢澄只是神情微顿,而后答道:“君君臣臣,千百年来兴旺不衰。我既生而为臣,便要做一个臣子应做之事。”

  但慕容燕为君十载,却也逐渐淡忘了他最初的意愿。

  他亲手将谢澄父子送入牢狱,等待自己亲自审问,却并放心多少。原因在于已回西北一段时间的夏履又传回胜仗的消息。

  可兰州并未有战事。

  慕容燕奇怪之余,心底的忌惮与疑虑便又深了一层。于是暂且放下了谢澄私吞赈灾款项之时,派人前去查明西北的战事因何而起。

  探查之下方才知,是那夏履明目张胆地在慕容燕未下达皇令之时,私自前去攻打柔然,将柔然的版图又向西北狠狠赶去了数千里。

  慕容燕胆战心惊,却在几日之后收到了夏履亲笔写下的请愿书,大意便是攻打柔然的时机已成熟,来不及求得圣旨,便自作主张先斩后奏。

  当真是无法无天。

  可民间不知其内情,待夏履将柔然赶出黄河北以外地界的消息传到临安之时,纷纷赞道:“有护国大将军,大渝可百年安平。”

  慕容燕当即就将姗姗来迟的请愿书撕了个粉碎。

  然而此事距谢澄父子入狱已过十余天,景行在一日外出回家时,一进府就遇见了浑身是血的陆舟,以及在一边蹙着眉几欲落泪的宋徽。

  陆舟身上的血液有自己的,也有他人的。但历经长途跋涉,早已干涸,大约是事态紧急,才来不及处理。

  未等景行走进,陆舟已踉跄着几步走上前,手掌微张,只见一枚染血的虎符,正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

  景行神情复杂,一面接过一面凝重地问道:“你怎么样?”

  哪知陆舟浑身是伤,此时却还不忘邀功:“没事,虎符是我和宋大人一齐取得的,本来他想直接上奏给老皇帝,硬生生被我劝服了。”

  宋徽闻言淡淡地看了陆舟一眼,随即转过头去。

  取虎符之凶险,宋徽不愿多赘述,陆舟一身的伤便足以证明。功劳几乎全是他陆舟一人的,可他偏偏还要将虎符送至宋徽身前,询问他的意愿。

  一个小小的虎符,还不足以撼动夏履。但若是用在刀刃上,说不定能出奇效。宋徽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可他不愿与那些权臣走一些曲折离奇的旁门左道,只愿刚刚正正,做一个清廉为民的忠臣。

  直到辗转回京,却陡然得知曾经救了自己一命的谢璋入了狱且危在旦夕。

  宋徽此时的内心,说是煎熬也不为过。

  景行一眼看穿宋徽心中所想,一面毫不留情地将虎符收入囊中,一面道:“宋大人,景某劝你一句话,你若是真要想直呈虎符,不仅谢璋依旧得蹲牢狱,而且你还极有可能步你老师的后尘。”

  宋徽终是妥协。

  陆舟假模假样地埋怨景行语气太过凶狠,转眼就唉声叹气地栽倒在宋徽身上再没起来。

  景行没兴趣看陆舟耍苦肉计,唤来下人将陆舟抬了下去。

  袖中的虎符犹带温度,景行负手望向大理寺的方向沉默良久。

  身后有树叶轻轻摩擦的声音。景行转过脸,淡淡道:“十一。”

  唤作十一的近侍悄无声息地靠近,屈膝道:“大人恕罪,属下在押送夏夫人与其独女之时,一时不慎,教夏夫人自戕成功,请大人责罚。”

  景行微微皱眉道:“死了?”

  “是。”十一道,“夏夫人不愿作夏履的负累,一头撞死在了长柱上。”

  “死了便死了吧。”景行冷冷地说道,“死了作用更大。”

  十一:“那……夏履的独女……”

  “杀了。”景行不愿在此事上作多纠缠,一面拂袖拾阶而上,一面背对着十一道,“我又不是慕容燕。”

  似乎只是一瞬,秋雨便又如恼人的思绪,缠缠绵绵地从天边而来。景行垂眸间想到了谢璋那双笑意盈眶的桃花眼,脚步一顿。

  “把她送到一个富贵人家吧,让她好好长大。”

  秋雨将盛,淋湿了最后残留的一点夏意。

  夏履此举也算逼得景行提前下了狠手。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第三十七章 东风

  夏履从马上翻身而下,立刻有人前来忙前忙后,抱佩剑的,牵马的,甚至有弯着腰给其引路的。

  但夏履一概不过眼。

  不久前柔然有几个零碎的小喽啰又来到兰州,被他发现,索姓就一并将它们打回了黄河以北,顺便占领了那处仍是柔然领地的几座城池。

  柔然王室此时也是内乱无比,顾不上与夏履纠缠,忍痛将那几座城池抛了出去。和平协议被双方撕碎,柔然对夏履乃至大渝王朝的恨意便又添了几分。

  彼时大胜而归的夏履捎了份书信向慕容燕禀报了此事,而后便回了兰州城中,预备去见见那些已被笼络致身边的大臣们。

  但夏履还不知道,自己汇报的书信被人在半途截了胡,以另一种姿态呈到了皇帝的面前。更是不知道,自己在民间的声势,在有心人的催动下,已到达了至高点。

  兰州是大渝至关重要的关隘城池,慕容燕为表看重,破例将兰州州府的官衔升到了三品,也算是前无古人。

  但这个州府是个明白人,仗着远在京城千里之外的优势,对朝中错综复杂的势力一概不听,在旁人左右摇摆之时硬挺挺地站在中间。

  前些时日夏履好不容易将此人说动了三分,眼下再回兰州,免不了想再趁热打铁一回。

  早已有人前去州府内通报,夏履站在廊下良久,不多时就有人慌慌张张地跑出来,“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大人恕罪,州府大人原是不在府中的,是小的弄错了。”

  夏履闻言眉心一拧,沉声道:“他去了何处?”

  “这……小的不知。”

  常年多疑的姓子令夏履几乎是在一瞬间察觉到了州府对自己抗拒的态度,然而他左思右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堂堂一品镇国大将军,在一个小小州府面前吃了个闭门羹,脸上自然是过不去。但他忍了忍,到底是没有发作。

  只是冷着脸说了句“你们大人面子倒挺大”后便打道回府了。

  夏履在西北,理论上有一半是他可以调动的兵力,但他大部分能够主动掌控的,却仍是在江州以及其周边的兵力。多年来与慕容燕的势力割据,倒也是如今他无法无天的资本。

  夏履一面在心中盘算着,一面踱着步子就回到了军营中。

  眼下战事稍息,老兵们十分熟练地继续为下一次战争做准备,但包括彭河在内的一批新兵,都是第一次下战场,见证了同伴的死亡与战争的可怖,皆是一副游魂丧胆的模样。

  夏履看了眼随即便冷漠地移开了视线,而后脚步还未迈开,就有一个人像没生眼睛似的朝他撞了上来。

  一只通身洁白的畜生“咻”地一声从夏履脚底旁跑了过去,他定眼一看,竟是一只狸。

  猫的主人见撞到人,一面连声道歉,一面将那猫抱了起来,缓声道:“对不住,老身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使,这位小兄弟,你没事吧?”

  撞到夏履的老妇大约是眼神真的不太好使,竟把夏履这个年岁的男人唤成了小兄弟。

  夏履顿时脸色一冷:“你不知道我是谁?”

  老妇一愣,干巴巴地应道:“我应该知道么……”

  “夏将军!”

  好在孟鸣争恰时出现,一声高呼掐断了夏履即将喷薄而生的怒气。他几步走上前,将还跌坐在地半晌爬不起来的老妇搀扶起来,而后对着夏履歉然一笑:“这是我们营地新来的厨娘,叫云姨。虽说年纪大了,但将士们喜爱她的手艺,我便将她留了下来。望将军不要责怪。”

  孟鸣争都如此说了,夏履自然不好再多说。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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