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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来风至 字数:4915 更新:2022-01-03 10:55:52

余朝臣本就是来走个过场,眼下便也稀稀落落地离开了沈府,不多时,偌大的沈府只余谢璋景行陆舟宋徽四人。

  景行朝暗处打了个响指,隐藏在黑暗处的人影领命离去。

  树叶被动静刮落,宋徽推开陆舟,哽咽道:“什么失足落水,我师父今夜分明就不曾喝过酒!”

  陆舟被推开后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双手虚虚地环在宋徽身侧,却再也不敢近身。倒是谢璋先前目睹了景行的动作,便无甚顾虑地扶上了宋徽的肩头,温声道:“别急,你慢些说。”

  “师父下午的时候还在户部兢兢业业地处理事务,傍晚的时候才回府。”宋徽抹了把眼睛,接着道,“师娘说师父回来的时候情绪起伏很大,什么都没说就进了书房,等她去寻的时候,找遍了沈府最后才在这里发现了师父。”

  本是中秋团圆夜,却只能守在冷冰冰的尸体身边,晒着比冰雪还冷的月光。

  按照宋徽之言,沈愈如此蹊跷地死在了自家庭院的池塘里,是否跟他白日里在户部处理的事务有关?

  谢璋思索片刻,问道:“既如此,我便直言了。沈大人近日有没有跟你谈及过户部的事务?”

  宋徽一顿,而后蓦然睁大了眼。

  景行瞧见宋徽的反应,便已验证了心中的猜想。

  沈愈忠心且固执,能让他锲而不舍追查的事情只有当初那件在纪余严死后,被搁置的彭城男丁异常稀少一事了。那些消失的男丁经由景行暗中的调查,早在多日之前,就锁定在了江州。

  而沈愈暴毙,或许是查到了更深一层的东西?

  宋徽此时似乎终于从猝不及防的悲痛中走出来,泛红的眼眶直视着景行,俨然把后者当成了害死沈愈的罪魁祸首。

  景行却毫不在意,只轻轻瞥了陆舟一眼,便走出了沈府的大门。

  谢璋一面紧随其后,一面轻声道:“沈大人大约是找到了夏履在江州养兵的证据,所以才被杀人灭口。”

  为了与自己本身毫不相干的事,老来不得善终,死得如此轻描淡写,仿佛在慕容燕眼里,只担得起他为沈愈盖上那块方巾。

  景行淡淡道:“所以,何必呢。”

  人都懂得趋利避害,偏偏这些老顽固们上赶着往上凑。

  谢璋从景行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别的意思,他仰着头,却莫名因此想起了此时在家中熟睡的谢澄。

  两人一时各怀心思,索姓就都闭口不言。不多时,陆舟从府内走出来,衣襟有些凌乱,景行目不斜视,只问道:“如何?”

  “确实如此。”陆舟显得十分疲惫,于是抬起手揉了揉眉间,才继续道,“事已至此,大约沈愈查到的东西已经被夏履拿去了。”

  景行说:“无事,总归你还是要亲自去一趟江州的。”

  陆舟叹道:“可南浔不愿意就此罢休。”

  “那便让他折腾吧。”景行冷淡地说道,“夏履既然开始动手,必定还会有更大的动作。让宋徽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陆舟听罢脸色几经变换,终是草草行了个礼拂袖而去。

  谢璋看了全程,只觉得今日景行显得分外不近人情。但思及不久前他刚与景母进行了一次不那么愉快的交谈,遂也觉得情理之中。

  他预想着与景行说着其他的事,便听得后者冷不丁地说道:“世人大多喜欢做无谓之事,却用忠孝不渝等名义捆绑着自己。于是有的人死于非命,有的人庸碌一生。”

  谢璋静默半晌,方才答道:“可或许这些东西是他们活着的全部意义。”

  景行说的没错,生而为人总该是为自己而活的。可它毕竟是一个选择,有人选择自己,就有人选择他人。有人选择双目紧闭,就有人选择在腐朽中振聋发聩。

  天将起肚白,谢璋抬眼看着景行的背影,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那你呢?你选择什么?”

  ……

  陆舟说宋徽不会善罢甘休,果不其然,在慕容燕为沈愈举办完一场盛大的葬礼,而后守孝三日后,宋徽向慕容燕提出了卸甲归田的请求。

  宋徽为去年殿试的状元,一直深受慕容燕的青眼。是故在他提出辞呈后,慕容燕便随即询问是否与沈愈的逝世有关。

  而后这个弱冠之年的年轻状元,在太和宫的大殿之上哭得一塌糊涂,直言自己没能照顾好自己的恩师。

  慕容燕面露不忍,叹道:“你回去吧,朕为你暂留着户部尚书的职位,你若是想回京,随时都可以。”

  景行听完陆舟之言,道:“宋徽的家乡……”

  陆舟道:“正是江州。”

  “算了。”景行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你过几天也去吧,别让慕容燕察觉到。”

  而恰逢此刻京中一片惨淡之时,夏履却正春风得意。只因其夫人不久前终于为他诞下了一个女婴,经坊间传闻,生得十分乖巧可爱。

  夏履大悦,索姓在京中多留了些时日,期间连面对慕容燕时都显得十分顺从。直到夏履的夫人身体恢复,女儿也一切无恙之时,夏履才终于动身前往西北。

  走的那日慕容燕在城墙上看了许久西下的斜阳,而后迈着不再稳健的步伐回了宫。

  而此时的宋徽已经南下了有些时日,逐渐地逼近江州。他离京之时带的东西不多,又本是些身外之物,索姓全留给了沈夫人,自己只租了辆不甚宽广的马车。

  车夫去放马,宋徽活动了几下嘎嘣作响的骨头,走进了一家茶摊。

  天气渐冷,有店家端着煮好的热茶熟络地走上前来为宋徽斟满满一杯,宋徽笑着道了谢,而后舒畅地一饮而尽。

  他正打算再为车夫要上一壶,却有一只手从他斜后方伸出拦住了他的动作,手的主人一撩长袍,坐到了宋徽身边。

  宋徽看清来人,脸色顷刻就变了:“你怎么在这里?”

  陆舟微微一笑,说:“我在临安思你成疾,便搁下所有事务,火急火燎地跟着你的步伐来了。”

  宋徽看见陆舟这幅面孔便气不打一处来,又险些被他登徒子似的话气的仰倒,思及不久前刚发生的那件事,当即起身就走。

  陆舟见状,连忙收起笑脸,抓住了宋徽的手腕,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别乱动,这家茶摊里坐着杀手。”

  但宋徽仿佛见惯了陆舟这套,想也不想便挣脱了他的束缚。

  宋徽只觉得眼前一道寒光闪过,只听得耳边传来长剑出鞘的声音,他还没来得及转头,就被陆舟一手捂着眼摁在了怀中。

  刀剑在空中传来刺耳的碰撞声,有人惊慌失措的喊叫声,以及茶杯掉落在地的碎裂声,一个不落的传入宋徽的耳中。

  似乎过了很久,又仿佛只过了一瞬,眼前遮挡的手被放了下去,宋徽皱着眉转过头,就见陆舟捂着右肩,不时地抽着凉气。

  地面上躺了一地的尸体,血几乎流到了宋徽的脚边。而他此时却顾不了这些,他蹙着眉,声音中掩饰不了的焦急倾泻而出:“你怎么样?”

第三十四章 江州

  方才刀光剑影中,陆舟将宋徽牢牢地护在怀中,到底是比那些目标明确的杀手多了一层掣肘。

  陆舟的右肩被削掉了一块肉,鲜血淋漓地闯入宋徽的视线当中。然而来不及待他多想,陆舟当机立断地说道:“走,他们还有人正在赶来。”

  宋徽草草地给陆舟的伤口包扎以后,两人不再顺着官道走,并且弃了之前租用的马车,骑着马专拣一些人烟稀少的道路。

  大约行进了三个时辰的模样,陆舟见身后再没人追来,便松了口气。回头见宋徽蹙着眉头,随着马的上下颠簸,额间散落的碎发几乎遮住了他的双眼。

  陆舟于是悄悄松开了手中的缰绳,身体摇摇晃晃地就要从马上栽落在地。

  宋徽被吓得不知所措,慌乱间只顾得上飞奔下马,让身体虚软的陆舟靠在自己身上。

  陆舟一记苦肉计得逞,便开始得寸进尺。在宋徽自己送上门之时,就顺势将双手环在了他的腰间。然后在宋徽将要察出不对劲时方才唉声连连:“伤口疼。”

  宋徽:“……”

  宋徽无法,费尽千辛万苦才将陆舟扶上了马,自己也随之同乘。

  两人随着马蹄声滴滴答答地到达了临近江州的一个小镇,镇上只有一家客栈。宋徽给了些银两封了店家的口,才又扶着重若千钧但一直赖在他身上的陆舟进了屋。

  客栈的房间虽小,但好在整洁。待宋徽将店家准备好的热水端进来时,方才还半死不活的陆舟已经端端正正地坐在了榻上,视线灼热地盯着宋徽的一举一动。

  宋徽被盯得不太自在,又见陆舟没什么大碍,索姓将装有热水的瓷盆“哐”地一声扔在了桌上:“你自己清理。”

  说着抬脚便走。

  宋徽与陆舟两人立场不同,又因为不久前的一场尴尬结了仇,此时说话就带了些气。

  哪知方才还在榻上的陆舟,顷刻间便拦在了宋徽面前,宋徽只觉得眼前一花,再回神时,就发觉自己被陆舟控在了怀中不得动弹。

  他扬眉怒道:“你干什么?!”

  宋徽生得清秀,绕是怒容满面,威慑力也近似于无。他双目怒中带着点湿润的泪意,看得陆舟心头火热。

  然而他最终还是放开了宋徽,又恢复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你不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两人一路历经追杀,兵荒马乱的也来不及解释,眼下陆舟亲自提及,宋徽却反而不想知道了。

  多日前他奉沈愈的命令,去查江州一事,刚好在一枝春碰上了陆舟。当时两人只在朝堂上有过匆匆一瞥,没什么深的交集。

  但阴差阳错的,宋徽不胜酒意,又不得不与那些官员虚与委蛇,最终喝得不省人事。

  而后醉酒前的记忆只剩下陆舟那张英气的脸。

  醒来时,宋徽只觉得身体没有一处不在酸疼,待视线逐渐与理智一起回笼,宋徽便看见了正背对着自己,正在将地上的衣物一件件捡起的陆舟。

  思及此,宋徽冷着脸道:“你伤口不疼了?”

  眼前这个人,一贯装模作样的做派,而且他还是景行的人。景行虽在朝中装的一副贤臣模样,但沈愈曾经与宋徽说过,那人眼神毒辣,气质阴沉,一看就包藏祸心。

  况且,那日发生的事,他还未找这个人算账。

  陆舟见宋徽这个模样,反而笑道:“当日在一枝春之事……是我鲁莽。可若是事情重来一回,我还是会那样做。”

  宋徽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陆舟:“若是南浔身有耳疾,我倒可以再靠近些。”

  一面说着,他肆无忌惮的目光在宋徽身上逡巡,一面将宋徽圈在怀中,附上了他的耳畔:“我说过了,我对你,一见倾心。”

  宋徽挣扎道:“可我是个男人!”

  “男人怎么了?”陆舟嗤笑道:“男人更好。”

  宋徽气得七窍生烟,再不愿与陆舟纠缠,用尽浑身力气再将陆舟推开,就要夺门而出。

  陆舟的声音恰时在身后响起:“你现在离开我,立刻有一大批杀手等着你送上门。你还想不想为你老师报仇了?”

  宋徽的拳紧了紧。

  陆舟于是不再紧紧相逼,他叹了口气,柔声道:“不要抗拒我,可以吗南浔?”

  宋徽最终什么也没说,但到底是留了下来。

  原来陆舟借着事务之便,目的地对外确定在江州以南的扬州,又偷偷迂回,暗中跟上了宋徽的步伐。一是确保宋徽不被夏履暗中除掉,二是奉景行的命,彻查江州一事。

  两人一路无言,又行进了将近一天的路程,才在凌晨之际到达了江州。

  江州商人居多,此时天还未亮,已有一些小商贩在街边来往,准备为拂晓后的白日做准备。

  世人熙攘,热闹鼎沸,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处。

  大约夏履知道江州已经不甚安全,早早地坐了准备。宋徽与陆舟在江州逡巡多日,仍是没有找到传说中的练兵场。

  两人遂决定在江州多耗些时日,从各方市井百姓中下手,终是在蛰伏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后,发现了点端倪。

  先是陆舟于市井中与百姓闲聊得知,近几年江州多了许多不曾见过的陌生面孔,听乡音与面向不像本地人。男人是个伙夫,有时做些砍柴牵马的力气活儿,陆舟矮着身子蹲在男人身边,脸上灰尘铺面,俨然融入其中。

  男人说:“开国来民生多艰,几乎没有人会背井离乡。”

  陆舟一斧将柴火劈成了两半,将江州的乡音模仿的惟妙惟肖:“那你们便没觉着奇怪么?”

  “奇怪也只是一阵子,我们谋生都很艰难,哪管得了其他的事。”

  “唔。”陆舟点点头,将袖上染的尘土拍了拍,道:“我听说前几年曾有个大人物来过江州,不知道事情真假。”

  其实陆舟只是想用此举套话,然而那男人眯着眼回想了下,便真的从记忆里找到了那段贫乏生活中,说得上惊天动地的大事。

  “有的。那年收成还不错,有一回我正在田间收麦子,听见家里的媳妇说街上来了个大人物,但我当时忙,没顾得上看。”男人说着,将额间因劳动而渗出的汗渍拭去,接着道:“后来听说是朝廷军征兵,但没强制,我不愿意,就没去。隔壁王二家的儿子倒去了。”

  陆舟眼神微动,微顿之后,方才轻声问道:“不瞒你说,我一个兄弟也去了,但多年来杳无音讯,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想给家里报个平安都难。”

  “你不知道?”男人诧异道:“就在城中州府的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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