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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来风至 字数:4914 更新:2022-01-03 10:55:44

嗤笑道:“盛世?还做梦呢。”

  还有许多未说出口的话,皆在孟鸣争怅然的眼中,化成了西北萦绕不散的黄沙,愁思百转地落了一地。

  他言语间皆是作为一个耿直的武将该说之事,只是到底没有提及与他互相不对付的镇国大将军夏履。

  “不谈这个了。”孟鸣争回过神来,转身道:“我带你到兰州城中看看,你刚来,也需要熟悉熟悉。”

  孟鸣争说着便忘了谢璋现下是他的头儿这一事,只把他当做照应的兄弟,揽上他的肩就要走。

  谢璋却没动,视线落在练兵场中带头跑圈的那一号人物,似是不经意地问道:“那人看着怪眼熟的。”

  “哦。”孟鸣争瞥了一眼,无所谓道:“彭河,你大概忘了,当时他跟你同一批进的军中,现下混了个小统领,不值一提。”

  谢璋黑沉沉的目光盯着彭河,换来后者一个充满敌意的对视。孟鸣争来回看了一眼,才在其中品出了点儿不对味来,招手便叫来了彭河,问道:“你看什么呢!”

  彭河腰背挺立,梗着脖子道:“回副统领,没看什么!”

  孟鸣争暴脾气上来了,一脚就踹了上去:“给我这装什么呢?有屁快放!”

  谢璋在临安待了大半年,现下回到粗犷的军营中,听着粗鲁直白的对话直想笑。但视线停留在彭河身上后,笑意便渐渐淡了下去。

  他没什么值得说道的本领,记仇算得上头一个。

  那时谢璋还没认识孟鸣争,他与彭河同属一个营,没少被这人明里暗里的排挤。

  人与人之间的敌意,有时就是无中生有。

  彭河带了头,与他一个鼻孔出气的便皆对谢璋看不上眼。这些草莽般的流氓地痞们,骨子里端的都是暴戾的因子,打骂都是常事。

  有一回,彭河还毁坏了谢璋生母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谢璋面无表情地看着彭河,将彭河看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在两人灼灼的视线之下,彭河脖子一伸,道:“回副统帅!我在看谢璋!”

  孟鸣争皱眉道:“没大没小的叫谁呢?”

  彭河此时却不怂了,他先是瑟缩地看了眼孟鸣争,复而愤恨地对他说道:“若不是出身好,谢璋还能一跃而上?半点功劳都没有,就蹦跶到您头上,头儿,您就甘心?”

第二十章 玉佩

  “你再说一遍?”孟鸣争间隙中回头看了谢璋一眼,复而转过身对着彭河当面就是一脚:“军中的规矩被你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空旷的练兵场只回荡着那群新兵蛋子们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孟鸣争这一脚动静颇大,有几个人频繁回首,目光游离在三人之间。

  但谢璋长到如今年岁,早已看惯了他人对自己各式各样的态度,方不至于被这短短一句话激怒。也怪当年与彭河相争之时,颇有几分年少无知的傲气,才结下了这个本该蜻蜓点水般的梁子。

  但他不会就此宁息。

  军中等级森严,彭河胆敢以下犯上,就是有人给了他底气。孟鸣争不知,他却是能看出端倪的。

  于是他扬声唤回了跑圈的鹌鹑们,等他们稀稀落落整队列好后,方带着那副纨绔的笑意,眼中却凌厉如刃,道:“我知诸位,乃至在前线的将士们,对我担任临时统帅一事颇有不满,但皇上既派我来,便自然有他的道理。”

  谢璋故作得意,抱臂前行了几步,接着说道:“所以现在还有谁不服气的,尽管站出来,等我回京后呈给皇上定夺。”

  此言一出,本持观望态度的另一些人,皆愤愤不平地看向谢璋。但军纪严明,若在此时冒犯这个横空而来的统帅,怕是姓命不保。

  谢璋在一干敢怒不敢言的注视下满意地点点头,方回过头继续对孟鸣争说道:“孟大哥,现在可以带我去熟悉下兰州城了。”

  但孟鸣争听完谢璋的一席话之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不佳,眉峰微皱,好半晌才回应道:“哦,那走吧。”

  谢璋却像没看到一般,率先走到了孟鸣争的身前,负手而行。

  慕容燕敢派谢璋这个心腹大患来到重要的兰州关隘,就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依仗,或许在某个黑暗处,蛰伏者他肉眼看不见的陷阱。

  他不能表现得太过出挑,也不能离这个兵权中心太过接近。

  孟鸣争是个好将士。若是以前,谢璋还能与他彻夜把酒,披夜色入眠。但现在已然不行。

  异动已出,他不仅不能再离慕容燕手下的能人将士那么近,甚至还要将他们往外推。

  谢璋走在前面,即便心中摇摆不舍,却仍是做了该做之事。孟鸣争被谢璋那一席喧宾夺主的话膈得不甚欢颜,陪着后者走到了驿馆门口就借口有要事,匆匆离去了。

  谢璋便独自走在兰州街头,喧嚣与热烈朝他劈头盖脸地飞奔而来。空气中熟悉的饭菜与瓜果的香气一如五年前一般,丝毫未变。

  人们靠五感回味记忆。谢璋在这纷繁复杂的味道中,终于品出了点沉舟侧畔千帆过的怀念之情。

  几个瞬息之后,谢璋忽然加快了速度,疾步走近了一家酒楼,身后有微弱嘈杂的脚步声紧追不舍,他在人群中撞开一路的抱怨,而后上了二楼,自窗台翻身而下,稳稳地落在了一间隐蔽的小屋屋顶上。

  脚步声渐行渐远,谢璋俯身摸上屋顶的某一方瓦片,而后熟练地掀开布帘,掠身自屋顶跳进了屋。

  这似是一间再寻常不过的人家,屋内摆设齐整,书柜之上拥满了古董玉器。谢璋行至案前,随手翻了翻案上的书册之后,才晃悠悠地推门而出。

  屋外小院小巧而精致,亭台水榭,曲水长廊应有尽有。而小院尽头的一棵树下正立着一个华发妇人,怀中躺了一只浑身雪白的狸奴。

  老妇人瞧见谢璋自内屋出来,却也丝毫不惊讶,起身间狸奴轻盈落下,于是含着满腔的笑意对谢璋说道:“公子来了。”

  谢璋点点头,说:“云姨近些年过得怎么样?身子骨可还好?”

  唤作云姨的老妇人局促地笑了笑,忙斟了壶茶,递给谢璋,说:“好得很,劳公子挂念。”

  但她自谢璋出现后,眼中的神情已轮番换了几遭。谢璋瞧见了,了然道:“如是也过得很好,云姨不用担忧。”

  云姨听了,方才放下心来,叹了口气:“那就好,现下她不知道我还活着,便再好不过了。”

  谢璋眼神微动,却到底没说什么。

  殷如是与谢璋一样,是前朝大晋的贵族遗民。她的父亲是大晋重臣,因护主被慕容燕杀死,母亲也不知所踪。谢璋五年前来到兰州之时,机缘巧合遇到了仍活着的殷如是生母,便将她救了下来。

  云姨:“我是流亡之人,会连累如是的。她一个人,挺好的。”

  虽是这样说,但谢璋还是从云姨话音里听出了点滴的思念之情。他想起身劝慰,云姨像忽觉自己废话过多,自顾自止了话头,对谢璋说道:“公子不必担忧,兰州的马匹与丝绸生意是最好的,老身近几年张罗下来,已累计了不少银两,已全部归于账内了。”

  谢璋微微一笑,颔首道:“辛苦云姨了。”

  当年谢璋年轻气盛,一心只为复国,救下云姨后就让她留在了兰州运转自己的财产。一部分用在开设一枝春,好用来部署情报网,另一部分,则试图养兵。

  然而养兵一事实在太过艰难,谢璋便搁置了。哪知兰姨拿着这笔银两,买卖马匹丝绸,竟越积越多。

  说起来,谢璋此时能够纨绔到一掷千金,大部分的银两都来自于此。

  云姨摇头道:“老身愿为公子尽一份力。”她顿了顿,而后颇有担忧地望向谢璋,道:“复朝一事险阻万分,老身只愿公子与如是平平安安。”

  谢璋点点头,垂目掩去自己的情绪。

  时间真是个玄妙的东西,即便国破家亡的仇恨已经被谢璋深深印刻在了骨肉里,但一想到心上那隅温软的存在,他便变得犹犹豫豫,不再果决。

  大约亲人已逝,他与这个世间唯一的连接,便只能寄托在这些温柔而善良的人身上了。

  殷如是说的没错,有时候他确实是在犹豫。所以他才会在那日面对殷如是的质问时顾左右而言他,所以在景行对他伸出手时,他才没有立刻回应。

  知晓前情的,都道慕容燕优柔寡断,留下他谢璋这个祸患。可是只有谢璋知道,慕容燕比谁都狠绝,留下他,只是为了后人言说之时,能将“仁慈”一言饰之史书中。

  而真正优柔寡断的,从来都是他自己而已。

  谢璋思绪飘远,直到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云姨与谢璋对视了一眼,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方才扬声问道:“谁呀?”

  有声音隔着门板,闷闷地传了进来:“云掌柜,是我。”

  “是买家。”云姨对谢璋轻声说道,而后蹑着步子去开门,不多时一个锦衣玉服的人穿过长廊走了进来。

  来人是典型的兰州人士,身高臂长,头顶戴了顶花帽,腰间还挂了一长串的环佩。辅一进门,便朗声问兰姨:“前些日子我订的云纹长思,云掌柜有没有给我留着?”

  云姨熟练地对付了几句,便要将人赶至前厅,避开谢璋商议。

  却见谢璋冷不丁地出声道:“等一下。”

  方才那人进门时,谢璋本想着离开避上一避,但也不知是否日光太大的缘故,一道白光在他眼前一闪而过,他抬眼看时,正落在这个买家腰间一堆叮叮当当的玉器之中。

  谢璋没忍住多看了一眼,这一看,就看出了点问题来。

  买家腰间长长短短的流苏玉佩中,赫然夹杂着一块温润的和田玉。

  谢璋走到买家身前,态度谦逊,弯腰行礼道:“老爷好,我是兰掌柜的远方亲戚,冒昧打扰了,您能否摘下腰间的那块和田玉借在下一观?”

  买家一愣,低头择出那块泛着温润光泽的,下意识看了兰姨一眼,方才取下递给了谢璋。

  兰姨虽不明所以,但也朝买家露出了一个笑。

  谢璋道谢接过。宝玉入手,沉甸甸的重量被托在手中,仍光泽熠熠。谢璋拿起和田玉,对着阳光看了眼,回过神笑着问道:“真是块好玉,不知老爷是在哪里寻得的?在下也想去碰碰运气。”

  方才玉器入手,谢璋仔仔细细瞧了一遍,发现这这枚和田玉,不论是质地,颜色,还是纹理,都与他那日在景行身上看到的那块一模一样。

  然而更奇怪的是,谢璋回想起景行身上那块和田玉的形状,恰巧能与这个买家身上的凑成一块完整的图案。

  可景行远在千里之外的临安,难道也曾经来到这风沙漫天的兰州,买了这块和田玉?

  买家见谢璋对这块玉十分看重,顿时也来了兴趣,于是兴致高涨,道:“小兄弟好眼力。和田玉本是我们兰州盛产,数量多并不奇怪。可是此玉与那些寻常的可不同。”

  谢璋顺着话头问道:“什么不同?”

  买家笑道:“这玉是我从一个商贩手中买得的,原是产自柔然的一个大家族中,一分为二后被当作镇家之宝。后来这个大家族没落,传家宝被当了出去,经过几代人的辗转,方才落入我手。”

  “小兄弟,除非你能找到与之想合的另一半,不然就真的没有了。”

第二十一章 和谈

  谢璋本想向买家买下,但此和田玉世间唯二,买家说什么也不肯卖,谢璋也只好作罢。

  回去的路上,他一面想着景行为何会和千里之外的兰州有干系,一面又思忖着要不差个人直接“借”回来得了。

  既是传家宝,即便是家族没落,那肯定也是要传承下去的。

  难道……景行的身份有异?

  谢璋有些头疼。

  当初借机接近景行的时候,确实发现了这个人许多隐晦的怪癖。譬如惧怕黑暗与封闭的地方,譬如与母亲如仇人般的关系,又譬如,那个重病且从来不曾露过面的前御史大人。

  谢璋顶着兰州干燥的微风,回想着很久以前与景行在密道里发生过的事。谢璋常年身体泛凉,骨肉里都是冷却的血,但那日景行手腕处温热的触感犹在记忆之中,萦散不去。

  他清了清嗓,莫名觉得有些口干。

  好在刚自驿馆中休憩完整的宋徽前来,及时制止了谢璋的思绪。

  这个弱不经风的户部侍郎大人,眉目刚正,常年端着一副忧虑民生的神情,小小年纪就一副老派的姿态,脸上犹带着两三分因长途跋涉而漫上的病态。

  “谢小将军,您去哪了?”

  谢璋胡扯道:“体验一下兰州的风土人情。”

  他倒是体验了,但宋徽显然看起来气的不轻,但碍于身份,只好板着脸说道:“前线传来战报,前些天柔然只是战略姓撤退,现下那巴图尔不知哪里汇了三千兵力,欲卷土重来。”

  宋徽之前已与谢璋有所往来,但对他的印象也仅在大理寺卿的纨绔独子这一点上,虽说目睹到夏履对谢璋的所作所为,但一心扑在国事上的他也并未过多关注。

  是故此次皇帝派谢璋来,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圣命难测,眼下也只能指望这个半吊子统帅能起点作用。

  然后宋徽便看见谢璋神色一冷,提步就走。

  两人一路疾驰,匆忙赶至前线。孟鸣争在营帐内正急得团团转,见谢璋赶到,连忙迎了上去。

  “承湛!”

  谢璋虽说是被赶鸭子上架才来到兰州,但到底是慕容燕钦点统帅,即便是临时的,现在孟鸣争也只能等待谢璋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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