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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梁阿渣 字数:4906 更新:2022-01-03 11:20:34

大年夜,万家欢声笑语。你这里——偌大的林府…就没想再添点儿人丁?我姐走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你有过什么动作。”

  “添什么啊……”林老爷被张谦成功地从苦思之中拉了出来,吸溜着抿了一口烫茶,心头才回了温。约莫是额头皱了太长时间,此时鼻根处些许酸胀,便用手指轻轻捏着放松,悠悠才叹出一句:“我这辈子啊,家业拼出来了,有情人也遇到过了,膝下还有这么个没出息的……这就满当了——还添什么啊?”

  “真好,我姐若知道你过的知足,定会开心的。”张谦以茶代酒,将杯盏伸去林老爷手边碰了个杯,嘴里兀自又重复了一遍:“真好……”

  林老爷看出张谦笑得苦涩:“你姐走的早——你算是我个亲弟弟了。你的事我不能不操心——我这辈子是满当了自在了,你呢?坊间闲话你张小爷悠游万花丛中,片叶未曾沾身;好听的,说的是你心高气傲赏不来庸脂俗粉;不好听的,说你无能;你倒从不打算有个交代?”

  “交代谁?——交代给坊间吗?”张谦笑说:“没人需要我交代,我也没必要交代什么人。”

  “也是。”林老爷笑说。“李犷呢?——你那义弟,唐玉树都来寻瑯儿了,他不至于留在陈滩过年吧。”

  “他……回京城了。”张谦答应得有气无力,似是不想聊这件事。

  抿完热茶,两人皆禁了声。

  今日是除夕夜。下午水运司里还是有一堆事情需要交代,忙到酉时张谦才回的府。

  虽是年关可府邸上也空落落的——平日里一门心思都在事业上放着;与人叙述闲话时也总是自诩“了无牵挂”,可家家团圆的时刻,只能面对自己的张谦心里也没有很好受。

  样貌算不得惊艳四座,却也是个端庄大方举落不俗的,因此关于他的风闻也并不少。张谦从来只是一笑了之,只趁着年轻一把心思钻进了事业里,把家业做的此般大,闲言碎语才碰不得他。

  往常年份总是出去周旋——皆是这样,各路名流都把年节过成了交际,抛却各自家人在外交错觥筹。

  张谦今年照例收到了很多邀约,可却没心情。

  姐姐和父亲离开后,就很少过过年了。有几次是跟姐夫和林郎,有几次索性不过了。张谦不矫情,过不过节团不团聚的都无所谓。

  每天过踏实了,就好了。

  酉时末李犷从陈滩回来的,到了张府,没有进门,只是将车驾停在府邸前刚点起的红灯笼下,差了人进门来报。

  张谦跑出来时,还喘着粗气。眸子里明灭地映着灯火,望向掀帘而起的李犷——那张面庞除却黯然的红光晕出的轮廓之外,其余部分都深藏进了黑暗里。

  张谦试探着问他:“回来了——怎么还不进门?”

  “只是路过。”

  “哦……唐玉树呢——”急切地想知道结果。

  李犷哂然一笑:“去找林瑯了吧。”

  “那你——”

  “我回京城去。”

  “不是说好了以后要留在金陵吗?”

  “谦哥儿……”李犷用年少时候惯用的称呼叫他:“假如我挟着唐玉树住在金陵,日后也与他相伴出入,你面对这一切……你也愿意我这样留在金陵吗?”

  张谦不遮蔽卑微,摇着头,嘴里却道出“愿意”二字。

  李犷沉默了许久,最后笑说:“你何苦?我对你一直都不曾用心……”

  张谦点头,这次却否认李犷的话:“我不苦……我自愿的。”

  李犷愣了一下,低了头去说了一句“还是……别了。”便招呼车架行起,拐出了巷子,挤入与人流鼎沸的大街上。

  别了。他说。

  是拒绝还是道别,张谦照单全收。只用力咽了一口哽在喉头的情绪,并没有追上去的力气。

  既然得知林瑯与唐玉树重会,张谦也算放了半颗心。前来林府里和林老爷小坐一会儿,就着热茶闲叙了几番话,便告了别打道准备回府。

  林瑯卧房这厢,是顺儿大哭的现场。

  因为这家伙抢戏太过严重,重新拥有了唐玉树的林瑯本是心绪激烈,却也被顺儿更为激烈的反应堵住了情绪顺延下去的路途。只有些鼻酸,摩挲着手心里粗糙而炙热的触感,半笑半怒地望着顺儿像八爪鱼一样盘着陈逆,还道着什么“以为这辈子也见不着你了……”

  陈逆隐忍,不吱声儿,安静地任顺儿抒发。

  ——好蠢的样子。

  林瑯心底里评价此刻顺儿的模样。接着又想到自己这段时日的阴霾状态,大约也和顺儿的哭天抢地差不了多少,其实也没什么立场嘲笑顺儿。

  于是脸上一红,收回了眼神,才意识到自己一直紧紧握着唐玉树宽大的手掌。

  那温度太灼热,于是察觉到的时候林瑯迅速把手抽了回去。

  唐玉树被这个动作牵回了注意力,转头看着林瑯。

  想说好多话却又说不出来,只憋出两个字:“真好。”

  林瑯看着那炯炯有神的眸子,忧心还没散尽:“全好了?”

  “全好了。”

  “好透了?”

  “好透了。”

  “那就好。”

  “那就好……”两人生硬地搭着话,像极了年生尚小生涩害羞,生怕对彼此抖露心事的一双竹马。

  林瑯暗忖:这不该……大的坎坷也捱过了,总不能还比以前生分;该说的体己话都别在这个时候遮掩了,既然唐玉树也承认了喜欢自己,那此刻的坦白要比羞赧赚得多;真指望从唐玉树这块铁疙瘩嘴里说出什么甜言蜜语,怕是这辈子都不会等出来。

  “行了够了别哭了!”清了清嗓子,林瑯差遣:“去后厨吩咐烫壶暖身子的姜茶来喝。”

  顺儿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林瑯也需要个抒情的空间,应了一声摸了几把眼泪,拽着陈逆的手就往门外去了。

  两个小孩儿跑出去之后,屋子里便空了。

  就着暗火瞥到身侧之人双目炙热地望着自己,林瑯方才鼓起地勇气又弱了几分下去。

  唐玉树却突然一把抓住林瑯的肩膀:“你……!”

  “我……?”林瑯愕然,片刻后又意识到可能是这个家伙有什么令人害臊的话想要说,于是抿了嘴克制住几欲浮现在脸上的笑意,把眼神扭向一边去。期待着。

  “你咋个瘦了嘛!”

  “?”林瑯的眼神转回了唐玉树脸上,又翻了白眼跑去了他处:“……”

  唐玉树似乎察觉不到气氛,只一脸憨笑着说笑:“你爹爹不好好喂你!”

  林瑯打心底里觉得唐玉树没治了——昏暗的灯火,安静的房间,暧昧的距离,生死相别后的重逢,每一个条件本都应该推动剧情往自己最期待的那一幕而去。可参演角色一旦是唐玉树这种傻子,就可以准确地避开正确答案。

  不行,还是得老子主动引导他。

  林瑯皱了一下眉头,逼自己放下羞怯直勾勾地看向唐玉树:“你来林府做什么?”

  唐玉树倒不解了:“接你回去啊!”

  “……”林瑯原以为他会回答:“想你啊!”……继续!林瑯又问:“为什么要接我回去?”

  唐玉树有点懵了:“开馆子啊!”

  “……”林瑯原以为他这次总得回答“我离不开你!”之类的台词了吧……再来!林瑯耐着性子继续着暧昧的笑:“为什么非要今天来接我?”

  唐玉树一脸茫然:“因为……我醒了啊!”

  “……”林瑯放弃了:“你给我滚滚滚……”

  唐玉树搞不懂林瑯的心思,看着林瑯转身走回床上去气鼓鼓地坐下,自己站在原地思索了许久:“那……我等过完年再来接你回去?……初几?”

  林瑯觉得自己胸腔里憋了一口老血。

  见林瑯不肯理会自己,唐玉树心里有点急了,向林瑯的榻边走进几步,眉头皱了起来:“你不是不肯回去了吧?”

  林瑯不耐烦地抬起头来:“你怎么这么笨啊!”

  “咹?”

  “咹你个头啊!”林瑯抓住唐玉树的手向自己身边猛然一拉:“你不是反悔了吧?还是你在装傻?”

  被林瑯突然牵住了手,唐玉树下意识地想要抽开,可又舍不得……便由着他把自己往他的方向拉近了许多,低着头看着坐在榻上的林瑯仰视着自己的那双眼睛,唐玉树想起那个夜晚——一样的姿势,一样的距离……

  唐玉树脸涨红了:“你在说啥子……”

  林瑯有点害怕,于是眼神慌张了起来:“你是不记得了吗?……你那天——就你昏过去那个晚上——你先是生我的气不肯理我,我故意用手戳你,逗你……你说你有痒痒肉,被我戳得四处躲……然后你——”慌张地叙述着每个细枝末节,因怕唐玉树把那夜发生的全盘遗忘,连呼吸都紧张到急促起来:“你说你喜欢我;你说我愿意听这句话,你愿意给我说一辈子……”

  唐玉树的眼神中有些许变化。

  林瑯察觉到了,继续帮他回忆:“你还……亲了我。”

  唐玉树的手被林瑯紧攥得生疼。

  听罢林瑯说的话,半晌他“噗嗤”一笑,反手握住了林瑯的手,弯腰俯身下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像是卸掉了千斤重担一般。

  林瑯急切地问:“你想起来了?”

  唐玉树的眸子里漾满了温柔。

  溢出眼眶的时候,又嫌自己丢脸而牵着林瑯的手背捂住了自己的眼眶。粗重的呼吸声恢复过平静的时候,唐玉树才有点哑地回答林瑯:“我咋个会忘嘛……但是太好了,是真的……”

  林瑯望着唐玉树,他抬头,眼眶红着却在笑,嘴里反复重复着“是真的……”

  唐玉树的额头抵在林瑯额头上,又兀自不住地笑了起来。

  林瑯说:“你笑什么……”

  “笑我自己傻……”唐玉树用力闭了一下眼睛,咬了咬牙关,给自己打气。

  ——就像上战场那样!他对自己说。

  而后他伸手环过林瑯,稍稍使一点力气就可以将他单薄的身体牢牢困在自己的怀里。

  林瑯因羞赧而下意识地将胳膊挡在胸前,对唐玉树凑近的脸有几分畏惧,闭紧眼睛别过头去。唐玉树方才的动作几乎用尽了他毕生的勇气,望着怀中的林瑯——像是降服了一个平日里耀武耀威雄踞山头的大妖,在即将捕获他的那一刻,他突然收敛尽了一切威风,坦露出自己的弱小。

  唐玉树于是趁胜追击,轻轻咬了咬林瑯的耳垂。

  “我病糊涂了——我以为那一整段……都是我自己做的春梦呢。”

  林瑯转回头来,带着一副“你怎么可以傻成这样”的不可思议表情与唐玉树对望了良久。

  终于忍不住,两人一并笑了起来。

  ☆、第三十八回

  第三十八回二公子杯酒释遗憾痴舅爷年夜续旧情

  金陵城里华灯比以往都要明亮。张谦沿途浏览,却无心驻足。

  半月前唐玉树旧疾突发那一夜,凌晨时分顺儿跌跌撞撞叩开张府大门,随下人来到卧房里声音哑地说不完整话,焦急慌乱地向张谦通报:“舅爷!唐……唐少爷要死了!”

  睡得半懵的张谦一时间在脑中没对上“唐少爷”这个人物。

  可方才听得动静还在抱怨“吵死了”的李犷,却从榻上猛然坐起,颊上的横肉不自觉地抽动而致使下眼皮半阖,视线因此显得凛冽而尖锐:“他怎么了?”

  问询清楚病因之后李犷起了身迅速穿戴,指使张谦先去准备车马,自己将随从的大夫从侧院里都叫了起来。

  去往陈滩共两辆车驾——张谦独自一辆在先;李犷拉着顺儿和大夫们局促地挤在后一辆车里,焦急地讨论着沙场上曾有过得此类病例,关于唐玉树的伤势,关于病症处理。

  张谦听着也一同焦急,可被排除在事件之外无法分担任何,也孤独无措。

  快到陈滩的时候李犷和顺儿换了车来坐,张谦才得以询问:“有救吗?”

  “那个傻子——总是把自己作死。”李犷咬牙切齿:“以前就这样,所有事情都自己消化,疼死都不肯说……现在好了,小事一桩生生拖成大案——就算我带了一车无常鬼去帮他还魂,都得看阎王爷心情怎么样!”

  李犷回答着的是张谦的问题,可没有一丝注意力从唐玉树身上分离出来。

  张谦知道李犷后来负气赶走林瑯,想把早与自己辞行的唐玉树再拢回身边来——是非发生不可的事情——唐玉树是李犷心头一束白月光——就算任由这轮月光漂泊在外,就算任由这轮月光落入他人院落了,可李犷不容许这轮月光不被人好生收藏。

  张谦对他太熟悉了,以至于他一举一动,张谦都能猜得出意图。

  ……也阻止不了他。

  小的时候府邸花园里一到春夏,便总有些许蝶舞蜂飞。张谦嘱咐幼小的李犷,这些虫子可碰不得:“它们长着刺,会扎手,生疼!”偏执的李犷不肯轻信,必得自己去碰了,最后遭了殃,才懂怯生生地收回手。

  如今唐玉树不肯再接纳李犷,一门心思惦记着林瑯。

  想必这疼,要更胜过蜂毒无数倍吧。

  张谦第一次见到李犷是十七岁那年,那日忘记是为什么事而被爹爹罚站在书房门前的檐下。

  只记得当时左手是姐姐右手是爹爹,两人牵着那个早被父亲提起过无数遍不日将要接来府中的“可怜的孩子”前来,交在张谦手中:“好生带他玩儿,不许欺负他!”

  张谦满口答应,冲李犷咧嘴笑。

  他性子孤冷,不知是不敢还是不屑于,总之不肯吭声。

  张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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