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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梁阿渣 字数:4914 更新:2022-01-03 11:20:34

  即使知道他不会转身看自己,但还是用尽全力挤出了笑容来,继续披上洒脱不羁的姿态:“听大夫的——把身体养好了再开店。日后……对林瑯好一些。我不喜欢他,他的乖戾跋扈不比我少,可你却终究选择了他……我真是嫉妒他。他母亲是最照顾我的姐姐——而在我这厢你终究是欠着我的,就替我还给他——去吧。”

  声音一如既往地经营出慵懒气息,略带了豁达的风情。

  那是他与唐玉树的传奇故事收尾之前,他能撑起的最后一副场面。

  从马棚里解下大虎,唐玉树跨坐了上去。

  踏出馆子的门时,陈逆追了上来:“玉树哥,带我去好吗!”

  唐玉树愣了一下:“馆子怎么办?”

  陈逆不依不饶:“那顺儿怎么办?”

  两人僵在那里片刻,突然就一起笑了出来。

  屁股向前蹭了蹭,唐玉树拍了拍空出的位置:“上马来!”

  马蹄声“嗒嗒”间,唐玉树兀自笑了起来。

  隔着那冗长的梦境之前——唐玉树犹记得那个吻。

  ☆、第三十六回

  第三十六回灯笼下孤处林家府 烟花间重会金陵城

  把今日份额的书卷又温了一遍,打起精神替自己斟了杯茶,揉着酸胀的太阳穴。

  林老爷进来了房间来:“……不用这么刻苦。”

  “不苦。”林瑯笑:“悬梁刺股的古人都有,相比之下我算是在偷闲。”

  “悬梁刺股又是打哪里听来的典故!”在林瑯桌案边坐下身子,林老爷从怀里掏出个小瓷人,看起来似乎比唐玉树买的那只精致多了——唐玉树那个小瓷人是别人先前做好了,些许歪打正着地与林瑯相似;而爹爹掏出的这个,则似乎就是比着林瑯的模样做出来的。

  只望着他花白的胡子虽开口而颤,爹爹说:“给你!”

  说话的时候语气里有几分谄媚。

  “用不着这么样子……”林瑯接了过来,放在掌心里拨弄一番:“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玩意儿,碎了就碎了。”

  林老爷将林瑯为自己斟的茶端起,抿了一口,叹道:“碎了可不能任他碎了,能补多少就补多少——笨手笨脚地摔了那是难免的事,可放着不管才是不能原谅的。”

  林瑯没花心思消化爹爹的这句话。

  将茶盏放在一边,林老爷开口道:“先前你跑出府里的时候,可把我急坏了——小崽子,让爹爹一顿铺天盖地地好找。后来我就想,你这出了门去,定是会有花销,便在金陵各处票号放了话:所有兑我们林家银票的人,都留着点心眼儿给我!结果查着你的行踪了,却又把你吓跑了——那天爹爹急哭了,真的哭了,这么大年纪个老头子了,躲在你娘亲的祠堂里嚎得像个傻子。”

  林瑯抬眼,看向了爹爹。

  林老爷晃了晃身子,斜斜倚在桌面上:“那件事之后爹就在想——我是做错了吗?想寻着你踪迹却把你吓跑了,你也没钱花,以后可怎么办?怎么吃饭?换季了怎么添衣服?万一遭个地痞子讨钱,搜你一遍身搜不出半个子儿来,他再起了歹心图你别的可怎么办?——我们瑯儿生得又好看……”

  林瑯“咳咳”两声打断林老爷的被迫害妄想。

  “……哎。我才明白,我是做错了。”林老爷说着声音又有点发虚,林瑯听得出来他的悲伤,也听得出来他的隐忍。爹爹继续道:“总是这样——太怕你有闪失了,所以兀自安排了很多手段来帮你筹谋替你规划,最后反而让你越来越害怕,害怕到逃了出去。”

  林瑯没有说话,任爹爹继续说。

  “你舅舅都对我讲了——讲了你去了陈滩,遇到了个靠谱的小兄弟,一起合伙儿开了个馆子,经历过不少坎坷,也还小赚了一笔……爹爹这么多年风风雨雨全都听过,可你这短短几个月的故事,却把我听得出神。”林老爷顿了顿:“你有这个本事,以后愿意继续做,爹爹愿意帮你。”

  林瑯低了头去:“不做了。”

  林老爷没听清楚:“哈?”

  林瑯重复了一遍:“不做了。赚钱没意思……我现在更想去考功名做大官,所以买卖就不做了。”

  林老爷愣了片刻,点了点头。在当下的空间和气氛里无所适从地晃了几下,最后伸手摸了摸林瑯的头:“今日是年三十——晚点的时候城里有烟火,你想在家里吃饭?还是我们出去?或者我把你舅舅给你叫过来?”

  “不用了,今日乏了打算早点睡了……”林瑯说。说完后又抬起头笑着补了一句:“爹不需要顾虑我,这年关上——我知道你得有很多生意上的事情需要打点,去办吧。”

  林老爷点了点头,走了。

  俄而顺儿端着一堆杂七杂八的吃食进了屋里来:“少爷,吃点东西吗?”

  林瑯说:“不了吧,没胃口。”

  “你近日都没胃口。”顺儿说:“真比小孩子还不好管了。”

  被管辖者言语僭越的冲突感,让林瑯才忍不住笑了一声:“诶,顺儿我问你:若你想吃什么都能立刻变一桌子给你——这个时候你想吃什么?”

  顺儿不假思索:“想吃火锅。”

  “……我也想吃。”林瑯点头:“你觉不觉得火锅有这种气质?——就是不管是什么时节,什么日子,发生了什么事情,跟什么样的人,只任你心里头想要热闹火热,就会想吃!”

  “对!”

  “这也是个卖点!”窗外刚被点起的灯笼,光线一厘一厘流转在林瑯的眸子里:“若是主打这句主题,写成诗供人们口口传诵——诶,你说找金陵城里有名的大诗人来写,宣传的效果会不会更好一些?”

  顺儿呆呆地看了林瑯一眼,闪避开林瑯眼底里亮晶晶的光,匆忙地应了一句:“会吧……”

  林瑯也才想起什么似的,把沉沉的身体窝进椅子里。

  片刻后,幽幽地叹道:“其实……如今所有都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如果我当时没有逃出林府,没有去陈滩,没见到唐玉树,没吃过他做的火锅,没和他经历一切,他对我来说——会不会就是个陌生人?”

  他看向顺儿:“而一个陌生人的死活……于我,是不是也就算不得什么大事了?”

  顺儿问:“可是你甘心吗?”

  “若问……的确是不甘心啊。”林瑯将身体坐起来一些:“我那天想什么?你猜——说来都好笑。我那天突然想啊:如果带了现在的记忆,再重来一次的话,我会怎么做?”

  “我先是觉得我应该是不会去陈滩了,这辈子都不去……可转念又觉得,还是去一下好了,我只佯装路过一趟,远远地看看他——他若是没遇见我的话,他应该是在码头上做工,也说不准或者做了别的……也不去打扰他,也不发生什么故事,就只躲在远处看看他……”

  顺儿出主意:“那你要假扮个卜卦的先知,告诉他:‘早点去看看大夫啊——早些治隐疾!’”

  “对!”林瑯一拍手,倒像是生活真的任由他规划了一般:“可转念我又想到这一点,便觉得不能枉由他病死了。我要早早地赶过去——在他没来之前,在他的病症没积大了之前,就把药方子开了,把他治好了!哈……”

  顺儿出主意:“那你也不要别扭着蹉跎时间了,还要早些告诉他:‘我喜欢你啊……玉树哥~’。”

  “胡说什么呢!”林瑯一瞪眼,脸倒是诚实地红成了一片:“也是……若能早点告诉他,也不至于熬了这么久,才只换了一次亲嘴——顺儿,你说:如果唐玉树他醒不来了,我是不是亏得慌?我只讨了他一个吻,就要偿这辈子漫长的余生……念书也罢,考功名也罢,离了他去也罢,都只因为我贪那一吻……”

  夜色彻底笼了金陵城。

  并未点灯的昏暗书房里,林瑯被灯笼勾出一条红彤彤的边缘。

  “我大约会,会把他记一辈子吧……昨晚我做了个蹊跷的梦:我梦到我在成都战火里,他守着我,用一柄钢枪为我杀开一个圈子——不大不小,只容得下我。而后我又接着梦到我与他成亲了,他穿着一身好看的红色褂子,牵着我仔细地走,走到床头上替我掀了帕子……我同他打趣,佯装恼怒说‘我不同意,咱俩都是男的,为啥偏是你来掀我的帕头?!’你猜他说什么?”

  “他说什么?”

  “他拧着眉头,还以为我变了卦,急得额头直冒汗:‘你盖了我娘给媳妇儿做的被子,可不能不认!’”

  说完和顺儿笑成一团。

  笑着笑着,却又渐渐噤了声。

  戌时到了,掐着点儿外面的爆竹声接连而起。

  林瑯听得心慌,吩咐顺儿把窗户关了。

  可关得再紧,也阻隔不断那些欢愉声声挟入自己逼着的耳道,于头颅里恣肆着耀武扬威——大抵人间的悲欢喜乐是有个均衡的——就如同此夜一般,整个金陵城歆享多少份额的美好,便亦有等量的苦楚在暗处滋生。

  而这些苦楚,料是全含进了自己口舌之下。

  林瑯想起唐玉树某个夜里和自己讲的故事。

  小时候他与青秧有一次过年,冒着雪从外面捡回一些被油彩涂抹的废木料,围起来生了火,两人取暖。那些油彩在火舌之间间或迸起,冒出一寸一寸的火星,以及“哔卟”的声响。

  青秧问:“这是什么?”

  唐玉树也不知道,蹲着看了半天,告诉青秧:“这是烟花。”

  他讲完的时候兀自笑了起来,笑了好久之后转过头来,却看见林瑯眉头皱着情绪复杂。

  唐玉树有点慌了:“不好笑呀……不好笑我再讲个——”

  “好笑!”林瑯点头配合。

  干笑了几声之后暗下决心:一定要在金陵烟火最美的那一夜,带他去最好的酒肆,最贵的看台上,看最清晰的烟火。

  顺儿似是觉得如此安静的书房里坐着不适,起了身说:“少爷,我们也去看烟火吧。”

  “你去看吧,我困了……”潦草地卷好书桌上的书,却又反了悔,转过头来对顺儿道:“好,我们去吧!”

  习惯性的朝后院的方向走,打算翻墙溜出去,却被顺儿提醒:“今天是除夕,走正门出去也没关系的。”

  林府内灯火通明,家丁佣人们说笑声此起彼伏。

  没拐到正门的时候,林瑯听到门前似乎有人拥着吵嚷,口中还念叨了一句“是有什么事吗……”却突然被爹爹的一声呵斥声吓停了脚步。

  门前的吵嚷声也恢复安静。

  林瑯和顺儿又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听到一道执拗的声线:“我要见林瑯!”

  脚下一软,林瑯跌跪在地下。

  顺儿疾步跑上前去,冲着门外站定了脚步,半晌才喊出了一声“唐少爷!”——再接了一句“陈逆!”的时候声音就破了。

  林瑯是自己站起来的。

  虽然白天没怎么吃得下饭,可突然觉得很有力气。

  跌撞着绕过了弯来,视线越过林老爷和一圈家丁,只见唐玉树牵着马站在林府的大门前——与往日里一模一样,囫囵的,分毫不差。

  林瑯扑了过去。

  虽是寒冬腊月,可一路的快马加鞭还是让唐玉树混身蒸腾着汗。

  林瑯却也顾不得嫌弃他,只紧紧地抱了上去,似乎生怕眼前的人突然消失一般。

  管周遭围观的人窃窃私语何干,任辗转口舌之间百遍千遍的礼教俗论何干,只当那一套皆随了金陵城里的烟花窜上了天去。

  唐玉树回馈的拥抱结实有力,想必身子恢复得很好,勒得林瑯竟有些疼。

  疼,可是舍不得让他松开分毫。

  ☆、第三十七回

  第三十七回辞冰山张公子败北撩铁石林少爷得胜

  “看着挺老实的一个小伙儿……”林老爷眉头紧拧成了一片疙瘩,鼻腔里喷出的不屑气息吹着胡子颤动:“怎么就把我们瑯儿骗得五迷三道?”

  张谦压着笑意“啧”了一声:“姐夫你什么身份啊……偷听人家悄悄话的事都能做得出来——况且你家林瑯生了一幅什么玲珑心思,你又不是不了解他……到底哪个把哪个骗得五迷三道还说不定呢。”

  张谦嘴上说着,其实自己也竖着耳朵分辨了片刻。察觉到除却顺儿的抽抽搭搭之外再捕捉不到任何声响,索性还是拉扯着林老爷出了外面来。

  其实张谦心里失落,他想知道林瑯和唐玉树当下的情况,他们还好不好?他们会不会因这道坎坷而改变了对彼此的心思?唐玉树是如何摆脱李犷的?林瑯如死灰一般的心自此是否能复燃?

  张谦想问个清楚——若因李犷而真破坏了什么……张谦迫不及待地想去补偿挽回一些,虽然这些事情完全与他无关。

  与李犷久别这么多年,早已脱离了“阿犷最喜欢的谦哥儿”的角色,他还是习惯性地想要替李犷摆平任何残局。

  单方面地大手包揽下一切关于李犷的顽劣和恣肆,是张谦唯一可以在两人之间自处的方式。

  因各自思索着什么而一路无言,从林瑯的卧房门口走回了正堂去。

  林老爷还在那边板着脸。

  张谦也能看得懂姐夫的心思——林瑯从小到大要强又独立,像是含不化的冰。可这天地之间何时何处突然冒出一个家伙,让这块冰消融成一滩脆弱又缠绵的水。“被依赖”的角色,林老爷死都不愿意拱手相让给那个臭小子。

  ——如果林瑯又跟唐玉树走了,林老爷便又只剩自己一个人了吧?

  张谦也替姐夫心有戚戚。索性先收拾好自己的心事,随口向姐夫搭了段谈资来闲闲叙话:“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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