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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欲来迟 字数:5013 更新:2022-07-23 15:48:49

  乔知舒接过茅尖递来的暖手炉,呼了一口气,“总算是将这并州的账本都看完了。”

  茅尖也吐了口气,“我让厨房重新烧火,你快吃了好去躺下歇息。”

  他知道小少爷到了秋冬手脚冰凉,早点躺着,能多睡会儿,晚了得后半夜才睡得着。

  “喝了一年的蜜姜汤,今天秋天我缓和多了,家里还有羊肉吗?想吃。”乔知舒咂咂嘴,他记得去年整个冬天都有羊肉吃。

  “今年哪有?去年那是表少爷特意让人买了一只回来冻雪地里,专门叫你吃了暖身子的。”

  “哦。”乔知舒抿着嘴偷笑,以前在村里,冬天吃萝卜,来了并州,以为这里的人冬天都是吃羊肉暖胃的,原来是哥哥花了心思的。

  “小少爷要是想吃,那要不咱们出去吃个锅子?”

  “好,把程叔也叫上,我一来就忙着看账本,都没时间犒劳他老人家,就今儿吧。”乔知舒是真的想吃羊肉了。

  茅尖应声,走前还感叹了一句:“这几年你去哪儿我都跟着,真是看着你越来越懂人情世故,越来越有把持大局的样子了。”

  乔知舒自己一点点成长,自己是没啥感觉的,但是听茅尖这样说,还是开心地回忆起来,他只记得做什么事情之前,他脑子里都有几句话——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也不知道教自己这些道理的人,现在可到北疆了?

  大庆朝是允许夜市存在的,所以天黑之后,行走在各州府的府城内,就能听到丝竹管弦和畅饮作诗,还有百姓的欢声笑语。

  酒馆有酒客行,茶馆有茶商闹。

  乔知舒在醉仙楼宴请程管事,点了一道羊肉锅子,并一些小菜,喝的是酒味儿极淡雅的桂花酿。

  乔知舒率先举杯,“我和哥哥今年在江州忙江南银叶,程叔在并州辛苦了,我敬您一杯。”

  “二东家客气了,分内之事,应当的。”程管事也忙起身举杯饮下,“还未恭喜东家一举拿下江南银叶的贸易权,我再敬您一杯。”

  乔知舒受了,“程叔快坐下,今日就咱们三人,来就是为了吃羊肉,顺便……若是并州有什么让您觉得麻烦的事,您同我说便是,我来想办法。”

  “多谢二东家体恤,我这……还真有一件事拿不定主意。”

  “嗯?”乔知舒放下筷子,微微笑着说:“程叔说就是,我来拿主意,哥哥回来,有我顶着呢。”

  程叔连连点头,“咱们并州往年都同富丰县三江村的茶园户收茶,这上半年,三江村那家茶园户闹了一条人命,县衙判了贾家为过错方,怕是不好再合作了。”

  “人命?程叔可打听了?怎么出的事?”乔知舒吃了一惊。

  “那茶园户一家姓贾,死的是贾家的儿媳,听说是贾家和大德庄分号有借贷关系往来,某日贾儿媳归家说被大德庄分号的掌柜给欺辱了,贾家儿子上大德庄讨说法,却被大德庄打了出去,县城传贾儿媳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贾儿媳在家中上吊自杀,随后贾家报了官。

  县令大人查了几日,大德庄分号的掌柜拒不承认辱了贾儿媳的清白,贾儿媳又死无对证,最后县令大人认定是贾家儿子胡乱惹事,反倒毁了自己娘子的清白,使得贾儿媳无颜存活于世,打了二十板子,此案就这样了结了。

  现在贾家扬言要去盛京告御状,但是苦于没有盘缠,大德庄在南北商队的影响力那是得罪不得的,唉……”

  乔知舒看了眼茅尖,心里暗喜呢,大德庄?他和哥哥可不怕得罪。

  虽说不怕得罪,但是他也要慎重,“那根据程叔的了解,贾儿媳的死到底是谁的原因?贾家告御状可有胜算?”

  “这个嘛?我拿不定主意,其实也是因为对贾家心有怜悯。二东家有所不知,大德庄总号在江州,原是比不得江州的万太平商号的,但是近几年他们突然财力惊人,一日就发行了百万串交子!”

  百万串交子,折合白银百万两,仅一日就有百万两的走账,确实惊人。

  “也因此,大德庄在各州各县都开了分号,这分号一多,管起来可就吃力了,富丰县那家的掌柜恰好就是个好色的登徒浪子,在富丰县是出了名的,但是人家背靠大德庄,无人能奈他何啊。”

  乔知舒若有所思,“程叔,此事不急,我这趟来也是为了收购冬茶事宜,且等我去查查情况。”

  “好,我定尽心辅助二东家。”

  乔知舒决定先亲自探查两日,说不得此事能化解江州银叶之危机。

第47章

  乔知舒借着在并州收购冬茶为由, 在富丰县小住了几日,稍稍打听了一番贾儿媳一案,从县城百姓的口中,对贾家和大德庄分号掌柜有了浅层的认识。

  基本上县城百姓都确定了, 侵犯贾儿媳是分号掌柜干出来的事。

  再去到三江村, 见到了万念俱灰, 形如枯槁的贾家五口人。因为县令大人已经拍板定案,贾家的帮工跑完了, 遭受儿媳死亡的痛苦, 还被孤立嫌弃, 贾家几口人已经快要活不下去了。

  甚至他们一家人在听到茅尖说是来帮助他们申冤后,更是准备闭门谢客。看来长时间的煎熬和痛苦, 已经让这一家人没有了斗争的希望了。

  乔知舒内心五味陈杂,也诚恳地说道:“此事若你们能真的放下, 内心不再痛苦,那自然是最好。”

  接着, 吩咐茅尖拿了些银子送到贾家人手上。

  没了媳妇儿的贾儿子看着施善的二人,抬起胳膊以手背拭泪, “好好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如何能不痛苦?但痛苦又有什么办法?怨我蠢,闹得人尽皆知!害了我妻……”

  看样子, 这贾儿子这段时日没少被人戳脊梁骨, 没少被人骂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媳妇。

  痛苦自责,还有悲愤不甘,让这个农家汉子哽咽难鸣。

  乔知舒冷静分析道:“你为人夫,妻子被人欺负, 是个男人都会捏起拳头,你蠢与不蠢,错与无错,自会有上天、有官府来评判。但大德庄的掌柜欺负了你妻子是事实,不能因为旁人认定了是你害死了自己的妻子,就由得那恶人逍遥自在。”

  茅尖也跟着说:“嘴长他们身上,他们只管说,可他们谁会为你妻子的清白讨回公道呢?”

  不能因为贾儿子老实鲁莽,就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他。贾儿子这样的人在大庆朝可太普遍了,虽上过几天私塾,稍微认得几个大字,但是终年面朝黄土背靠天,天生和生长环境的原因,使得他遇事不冷静,不能够全面的保护好自己和家人。

  这种人最容易吃亏,毕竟谁能下地府去问贾儿媳:你是觉得被欺辱了不想活了?还是因你丈夫去帮你讨公道,反倒让此事闹大而不想活了?

  酿成大错,失去妻子,他有责任,但他也有为妻子的清白讨个公道的权力。

  乔知舒那番话,让贾家人瞬间有了方向,更是让贾儿子直接跪向二老,看着乔知舒留下的银两,坚定地说:“爹,娘,儿还是决定要上京告御状!”

  他娘哭红了眼,“可官爷说了,这事就算告到大理寺,那掌柜没了命,你可能也要被流放啊!儿啊……”

  “就算被流放,就算是死在了他乡,下到地府,我也才有脸见她。”贾儿子自责,但是替妻子报仇的决心是不变的。

  就这样,贾儿子悄悄离开了富丰县,往盛京去告御状去了。

  等贾儿子都消失半个月了,江州大德庄总号才听到下面人来报分号的情况。

  当时石鑫正受邀在颐福楼喝庆祝酒,庆祝苏夷高中举人老爷,石鑫见下人有事要汇报,特意起身出了雅间,却不料隔墙有耳,还是让苏夷听见了。

  苏夷吓坏了,回去就和盛岩盛雪说了此事。

  “大德庄分号掌柜逼死农妇?”盛岩惊呼,更多的是好奇,“怎么回事?”

  苏夷:“我也是听石二东家跟下人对话得来的消息,当地县官认为是贾家儿子去闹事,害死了自己的妻子,所以打了二十板子赶回家去了,那贾家儿子当是不服的,扬言要告御状,现在已经消失半个月了。”

  盛岩喊了声糟糕,“那这事儿告到御前,大德庄会不会出事儿啊?咱们会不会受到牵连啊?”

  盛雪低头扯了扯丝绢,她回忆了一番,一般告御状这样的大事一定是家喻户晓的,但是她上辈子到死都没有听说过三江村贾儿媳惨案,想来是肯定没告到御前的。

  她没好气的白了盛岩一眼,“凡事多思多想,御状是那么好告的吗?你以为圣上是想见就能见的吗?我笃定,那贾家儿子没闹到盛京去。”

  盛雪现在又对着盛岩冷嘲热讽,就是仗着她夫君苏夷今年秋闱考中举人了,而盛岩要巴结她夫君。

  果然盛岩没敢计较,还奉承了几句:“是,小妹从小说什么都准,说盛尧中秀才,他就中了;说我会中,我也中了;后来又说妹夫三次必中,还真三次必中!这回贾儿媳一案,应该也错不了!”

  盛雪看着苏夷,心花怒放,幻想着再三年,苏夷进京赶考,一举中进士,将她接到盛京过好日子……

  苏夷内心十分厌恶盛雪露出这般贪婪的痴态,挥了挥袖子,对二人说:“御状一事是我多虑了,我先回房温书了。”

  盛雪只要听到夫君要用功的话,从来都是赞成的,目送着苏夷文质彬彬的背影,开始幻想他穿着大学士官服的样子。

  盛岩却打断她,问道:“对了小妹,大姐夫可找着了?盛尧马上就回来了,这趟他可不少赚!”

  “当然,他一个赌鬼,除了东县还能窝哪?”盛雪没个好语气。

  “好!明儿我就去找吴少爷,你尽快安排人把他弄来府城。”

  盛雪撇了撇嘴,“用你教吗?我早就安排好了。”

  ……

  乔知舒赶在十二月回了江州,盛尧应该下个月回来,彼此都忙起来,每天就少一些无孔不入的思念。

  去年冬茶的银两都回来了,所以今年冬天,家中是十分富裕的,和大户人家一样,每个院子里都备了炭炉,每到冬季,家中支出的账上,炭银支出是笔不小的数额。

  乔知舒一回来,盛莺就拿了她给做的冬衣在他身上比划,“今年的新棉花,穿上去又轻又暖和,余兰还给你们纳了鞋,她手脚快,多纳了几双,你看等尧儿回来,要不要去万家的时候,带上去谢谢人家,可暖和了。”

  乔知舒乖乖立着,伸着下巴配合盛莺的比划,等盛莺退开了,他才去靠墙的榻上坐下,拿起用动物皮子缝制的靴子,看上面针脚细密,样式简单但是料子一看就不是便宜货。

  “这就是去年冬茶回来的时候,带的皮货吗?”

  盛莺点点头,“是,有几块小的,只能做靴了。”

  “余姐姐也二十了,长姐觉得她心里还念着先生吗?”

  “怎了?”盛莺好奇,不知道乔儿为什么这样问,但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了,“下半年你去并州了,我们在江州忙茶砖,忙完有阵子得了闲,听她说府城好,我猜她是觉着这里都是我们在她身边,没有说三道四的旁人,后面还说,要嫁就嫁离我近一些……所以我猜,应是不念着了。”

  “那等哥哥回来,带她一起去谢万伯伯吧。”乔知舒放下手里的靴子,有了主意。

  盛莺抬手掩了嘴偷笑,“你如今这小脑袋瓜,装的事儿不少呢!”

  心里也想着,真好,过完年乔儿十七,性子愈发沉稳,能当家了。

  乔知舒则想的是,对于余姐姐的婚事,哥哥不可能拿出家主的身份,长姐也不能拿长辈的身份去给她说亲,总归是得她自己去挑,得她自己满意。可余兰天天在院子里织几块布,靠她自己,她身边可哪有人能相?

  好在他们如今在江州的人脉关系是打通了的,他和哥哥出去谈事的时候,就把她带上,见的人多了,总有相中的。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有脚步声来,盛莺还打趣说:“该是叫用饭来了,你一回来,你岗儿弟弟就让后厨给你炖羊杂,跟他大哥一样一样的,为了你这怕冷的毛病,操碎了心!”

  乔知舒抿嘴露出笑意,岗儿可是他带大的呢,还记得和岗儿初次见面的时候,岗儿才四岁,凹陷的脸蛋儿,巴掌脸上眼睛显得老大了,又细胳膊细腿儿的,可如今也都好好长大了,快十三了,明年过完,就可以束发了呢。

  谁知进来的人却不是传饭的,一进来看着盛莺就说道:“莺娘,坊外有人找您。”

  “找我?那人可报姓名了?”盛莺脸上的笑都没收,温柔地问小丫头。

  小丫头摇了摇头,“没报姓名,却说是您丈夫,但门房的人从未见过他,也拿不上主意,林管事的母亲又惹了风寒,他回去侍奉了,所以门房的人便叫我直接来找您。”

  盛莺脸色马上就沉了下去,捏紧了手里正在收线的袄子。

  乔知舒拧着眉吩咐:“我长姐哪有什么丈夫?叫几个人把他撵走,我茶坊门口不容那等腌臜的人!”

  “是。”小丫头领了令走了。

  盛莺有些慌,“会不会真是他?不行!乔儿,我得去看看还笙。”

  乔知舒见盛莺慌乱的样子,心中怒气直升,这么多年了,长姐听到那人的名字,还这样害怕,可见那人当年是如何暴力欺压长姐的!

  他站起身,也掀了帘子往外走,他要去确认一下,是不是那畜生。

  乔知舒出了后院,朝大门口走去,路过蒸房,走过宽大的露天茶场,出了待客堂,终于看见来访的人——一身灰白旧布袄,两手交叉缩衣袖里,还弓着背,整个人猥琐又窘迫。

  这畜牲还挺横,“谁是乞丐?你们别动我啊,出了事儿我叫你们赔命!盛莺!你若不出来,我就报官了!你这歹妇,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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