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啃咬都会让眼睛湿润红肿的青年挺起胸膛,想跑,又想享受。
敛下思绪,谢危邯指尖在锁骨上下游移,在肿的最狠的地方摸了摸,
沈陆扬喉咙一滚,诡异地方的刺痛让他猛地向后躲开,抓住谢危邯的手不让动:“谢老师!别……好像,破皮了……”
“抱歉。”道歉的语气一如既往的诚恳温柔,让沈陆扬接下来的话咽回喉咙。
手指略微移开一点,除了一开始不小心碰到伤口,后面几下的力度控制的都很好。
沈陆扬享受地眯了眯眼睛,想继续说“谈恋爱”和“不谈恋爱”的区别,却尴尬的发现——
他都动不了了,居然还会因为这点疼痛和舒服而……
呆了两秒,他小心地往后蹭了蹭,拉开距离,不让谢危邯察觉。
“谢老师,”沈陆扬心虚地把脸半埋进枕头里,五指扣住谢危邯那只手,“我困了,想睡觉。”
刚和人家确定关系就要把人扔下,自己先睡一觉。
不愧是你。
老渣男了。
谢危邯眉眼微垂,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异样,只勾了勾唇角,没有点破。
被抱在胸口的手不经意地移到小腹,自然地动了动。
沈陆扬放缓的呼吸一急,放在小腹的手像一颗定时炸弹,让他躲都躲不开。
刚要闭上眼睛硬着头皮四大皆空,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介于他目前和残废没什么差别,谢危邯主动撑着胳膊坐起,从他那边拿起手机,递给他。
从沈陆扬的角度,可以看见睡衣衣领下一点儿可怜到可以忽视的旖旎肌肤,他恍然想:昨天太黑了,他都没有看清楚!虽然摸清楚了……
手机放到他手心,沈陆扬甩掉可惜的心情,看了眼来电显示。
宁婉姝。
他顿时觉得手机烫手,差点直接扔了——
昨天宁婉姝来电话,装着手机的西装外套就在他脑袋前面。
但他一只手手腕被系在脚踝动弹不得,另一只手勉强撑住,想也没想伸手就要挂掉电话,却被谢危邯从后面拿走了。
嘴马上被捂住发不出声音,一阵阵的感觉直冲头顶,他吓得大气都不敢出,鼻子呼吸不到足够的氧气,被眼泪模糊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着听筒里的声音祈祷快点挂电话。
他妈还感谢谢危邯照顾喝醉的他……他人都快被“照顾”没了……
“怎么不接?”谢危邯揉着他手腕,眼神幽暗,看来和他想到同样的画面了。
沈陆扬抓了抓红热的耳朵,“啊”了声,迅速按了接听。
“妈。”
“上班了呀宝贝?昨天你朋友说你醉的厉害,有没有头疼?早上妈妈发的短信怎么没有回?”
沈陆扬看了眼手机,瞳孔地震。
十一点四十五。
马上十二点了。
这样说他还是睡了几个小时的。
他一直没动静,宁婉姝又问:“宝贝?”
“啊,没有,”沈陆扬使劲清了清嗓子,还是哑的不像话,像连着上了十节课,只能随口胡诌:“我……昨天感冒了,今天请假没去学校。”
“生病了?现在在家里吗,”宁婉姝当即要过来,“看医生了吗?等会儿我过去,吃药了没有?”
沈陆扬和谢危邯对视一眼,对方点了点床,他心虚地说:“我……还在谢老师家呢,没什么大事儿了,等下午还能去学校。”
这个牛吹得有点狠了。
沈陆扬悲观地想。
明天也不一定能去。
宁婉姝又问了几句,听他意思坚决,才作罢,忽然问:“谢危邯现在在你旁边吗?”
鉴于昨天他俩当着他妈的电话干了什么,沈陆扬心虚地下意识否认:“他……不在。”
谢危邯一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沈陆扬避开他的眼神,又说:“妈你见他干什么?我——”
谢危邯俯身,忽然含住了他耳垂。
轻轻一咬。
湿润的吻染红了耳尖的肌肤,沈陆扬呼吸猛地一顿,心虚的事情变成现实,他抬起另一只手想推开,刚要碰到的时候,舌尖一卷。
湿滑的痒意从耳尖窜到脊髓,沈陆扬用力攥紧手指,身体还处在一触即燃的状态,喉咙干涩地滚了滚,努力控制住别发出声音。
“昨天我和他爸爸聊了会儿,宝贝,如果你喜欢的话,妈妈觉得他家人对你非常喜欢,但是妈妈还要多了解一下,你有时间可以带他和妈妈一起吃顿饭……”
宁婉姝已经单方面认为儿子在追求的对象是谢危邯,而且优秀的沈陆扬已经得到了对方父母的认可。
昨晚的场景重现。
沈陆扬手指用力抓着枕头,关节泛白,努力忽视落在后颈的湿吻,和游移在颈侧的指尖。
手指力道近乎于温柔地轻轻划过,留下若有若无的感觉,又悄然消失,在他不上不下的时候,又忽然用力揉捏。
沈陆扬急促地呼吸了几次,脚无意识地蹬着床面,却毫无用处,能做的只是仔细听电话里的宁婉姝的话。
在宁婉姝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他哑着嗓子说:“妈,八字还没一撇——”至少等我俩订婚的时候……
身体一抖,沈陆扬没能说完后面的话,整张脸埋进枕头,剧烈的喘息让后背不停起伏。
宁婉姝“嗯?”了声:“宝贝?扬扬?”
沈陆扬把嘴压在枕头里,一点声音都不能发出。
谢危邯适时坐直,眼底的笑意恶劣又绅士,声音恰到好处地响起:“阿姨的电话?”
沈陆扬脑袋里一团浆糊,已经忘了宁婉姝看不见他了,胡乱地点了点头,在被子里扣住他的手,用力攥着。
企图和作恶的凶手寻找安慰。
谢危邯接过落在枕头旁的手机,语气自然,像刚从外面进来。
温和地问候:“您好。”
第67章
“扬扬感冒了, 我在家陪他。”
“看过医生了。”
沈陆扬脖子到肩膀红透了,一下一下咬着嘴唇,第一次觉得向来优雅绅士的谢危邯, 其实也不是那么绅士。
有个词怎么说来着?
斯文败类。
谢危邯在电话里和宁婉姝约定什么时候去拜访,语气尊敬自然,声音成熟沉稳,让久经沙场识人无数的宁婉姝都发自内心地说出“扬扬能和你做朋友真是太好了”。
就是这样一个人, 现在正一边说“我的荣幸”,一边用指尖在沈陆扬红肿的后颈腺体上轻轻揉弄。
勾起唇角,垂眸看着他哆嗦着躲开,又逃不掉的模样,眼神甚至是愉悦的。
信息素控制极好地凝在一小片范围,红色若隐若现, 说不上多么残忍,但对现在连动一下都困难的沈陆扬来说,就有点“虚不受补”了。
他手指用力抓着枕头, 指尖深陷进去, 感觉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才听见谢危邯挂掉电话的声音。
喉咙滚动,发出明显的“咕咚”声。
沈陆扬颤着肩膀抬起头,脸上满是自暴自弃的放纵, 呼吸不稳地哑着嗓子说:“谢老师, 都是男男朋友的关系了……帮帮忙,行不?”
谢危邯轻笑一声, 用行动告诉他,可以。
……
沈陆扬是被谢危邯从浴室里抱出来的,一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 连扶着墙挪都做不到,如果不是爽过,他活像被人揍了一晚上。
湿着头发的大狗狗被伺候着擦干身体,轻易地抱在怀里,靠在胸口吹头发。
一切都收拾好,沈陆扬躺在床上涂药。
按照姜老师那本生物书上的内容,等级越高的Alpha伴侣受伤的几率就越大,因为Alpha真的是一种非常喜欢撕咬的生物。
刚洗澡的时候,沈陆扬无意中看了眼镜子,简直震惊一整年。
姹紫嫣红!
百花齐放!
身上显而易见的异彩纷呈,后颈他看不见,但是摸着就能感受到齿痕的凹陷和凸起,可想而知咬的有多深。
他当时居然没怎么感觉疼,更多的是另一种可怕到失神的感觉……
谢危邯坐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个淡红色的金属盒子,巴掌大,打开后有点儿植物的清香。
药是膏状的,抹在身上没一会儿就会被体温融化,再慢慢吸收。
沈陆扬感觉凉丝丝的,说不上来的舒服。
谢危邯指腹的温热被药膏的凉意取代,薄茧轻轻揉按着腰侧的指痕淤青,和遍布各个地方的暗色齿痕。
有点疼,但更多的是舒服。
肤色苍白骨节分明的两只手,力道温柔地在全身揉捏按摩,无论是视觉上还是感觉上,都让人口干舌燥。
但沈陆扬现在有这个贼心,没这个贼条件。
吸收了大量的S级Alpha信息素,他又开始犯困,耷着眼皮努力掀了掀。
正看见谢危邯垂着眼睫,按到他肩膀的伤口,因为俯身的动作,黑色丝绸质地的衬衫下滑,露出了痕迹斑斑的锁骨。
年轻的Alpha没有经验,经常在一个地方咬好几次才会见血,被弄得狠了,也有脾气,舔掉血之后还会补几下……所以淤紫的极为厉害。
从锁骨到肩膀,甚至于禁地一样的后颈,都是整齐但不规律的牙印。
就算是恢复力极强的S级Alpha,没有一两周,痕迹也不会彻底消失……
咬破的肌肤陷落在层叠的淤紫里,周围是完好的冷白色肌肤,像被刻意放过,强烈的色觉反差,像是在洁白的雕塑上故意留下痕迹,让后来者知道,这雕像已经有主了。
大狗狗也不是看起来那么单纯无害,封在玻璃瓶子内的占有欲第一次找到宣泄口,毅然砸落在地,倾泻而出。
沈陆扬视线锁定着谢危邯精致的侧脸,困到眼睫微颤,打下一小片不存在的阴影。
哦对。
他也是Alpha。
他也喜欢咬人。
沈陆扬在谢危邯家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一夜,因为有S级Alpha信息素温养着,在承受了大量信息素后,很幸运地没有发烧。
第二天一早,窗外一层薄薄的雪白。
沈陆扬被闹钟吵醒,习惯性翻身够到手机按掉,然后拱了拱又回到被窝里抱住身边的人。
红酒香溢满了空气,让人不想动,只想在这一方小小的床上睡到天荒地老。
搭在沈陆扬腰间的手移动到后背,清晨带着睡意的声音好听到让他耸起肩膀。
“还要睡?”谢危邯揉了揉他耳朵,轻吻他额头,语气纵容:“睡吧,我帮你请假。”
沈陆扬咽了咽口水,嗓子发干,神志缓缓苏醒。
啊……
他男朋友说帮他请假。
困……
他抬起腿跨在谢危邯腿上,鼻尖凑近他颈窝,小狗似的闭着眼睛嗅了嗅,对起床的怨念达到了顶峰。
一个人住的时候早上起床是打工人的无奈,两个人住的时候早上起床就非常残忍了。
我还没和男朋友贴贴够呢,就要出去打工了。
最可怕的是明明和男朋友一起去打工,赚的还不到他一半。
沈陆扬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最终在“亲爱的同学们还在等着我呢!”“不能比男朋友赚的少还不如男朋友起得早”的坚定信念下——
一个咸鱼翻身。
趴在了谢危邯身上。
他揉了揉眼睛,困得泪眼朦胧,声音也模模糊糊的,看着特别像大早上被主人揪起来遛的大狗狗。
“太难了,谢老师,我起不来了……”
看出他上班的决心,谢危邯托住他腰侧按了按,同样带着睡意的眉眼慵懒性感,弯着唇角哄:“不是说喜欢厨师的手艺,不起来怎么吃他做的饭?”
沈陆扬昨天中午吃了谢危邯家私人厨师的做的粥,顿觉惊为天人,夸了不下半小时。
“饭啊……对,吃饭了,我得起来吃饭,”沈陆扬眼睛清明了几分,撑着床坐起来,深吸一口气,在谢危邯锁骨旁边没伤口的地方抓了抓,露出个有点懵的笑,“谢老师早上好。”
谢危邯抬眸看着他。
年轻的Alpha恢复的很快,偶尔不小心动到哪儿还会痛得龇牙咧嘴,但至少可以不用被伺候着穿衣服了。
肌肉线条流畅清晰的后背,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衬得后颈处被犬齿撕咬后的痕迹多了几分驯服的欲感,顺着脊柱的向下,两个腰窝坠在其中,随着身体的动作忽浅忽深……
微暗的视线停在腰侧两处极为明显的指痕上,回忆到什么愉悦的经历,齿尖发痒。
沈陆扬毫无防备地套上谢危邯递给他的白色衬衣,刚清醒就习惯性说起工作的事儿:“昨天的卷子是别的老师帮我判的,我今天得感谢一下,工作量太大了。”
谢危邯闻言掀了下眼皮,淡淡道:“送些小礼物就好。”
沈陆扬边点头边穿裤子,是谢危邯的运动裤,他穿裤脚有点堆叠,但不算难看。
站在床边伸了个懒腰,转头看向谢危邯说:“昨天詹静妙给我发消息,耳朵做出来了。”
谢危邯刚好系上衬衫的纽扣,遮盖住所有沈陆扬最想看的东西,同样看向他:“今天下午还需要排练?”
沈陆扬眼睛粘在他胸口,遗憾万分,随口说:“这个没说,今天上课我问她吧。”
吃过早饭,沈陆扬犯懒不想开车,把车扔在了谢危邯家,自己靠在副驾驶补觉。
到学校,沈陆扬拎着自己的零食袋先去给老师们送了小礼物,然后找宗蔚晴取了班级成绩单。
“这次咱们班的物理特别好,”宗蔚晴递给他的时候脸上都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