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唇,很小声地说:“三分钟……我真的受不了接吻不刷——啊!”
季舒远彻底挣开了他的手。
“看来你是装的。”他凉凉道,“其实也没那么怕,是不是?”
“……”
“原来不是怕得受不了。”季舒远说,“是爽得受不了。”
“……”
仲钦很快说不出话来,脑子里想了一堆要骂他的词汇,出口却全部变成了呜咽。
季舒远把手机屏幕点亮放在枕头旁边,每隔五分钟就给他报一次时,搞得时间仿佛更加漫长了。
仲钦侧首,目光迷离地落在床头柜上。
那里放着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很早之前就买了,但是从来没拆封。
即便如此,季舒远还是每次都提前拿出来准备好。
“我们卷卷和别人不一样。”顺着他的目光,季舒远也看见了那些东西,吻了吻他的耳朵说,“我们卷卷省钱。”
“……”
仲钦羞耻地避开视线。
耳朵却无法自主控制,细小的声音浪潮般涌进脑子里。
“不错,十五分钟了。”季舒远以一种赞赏的语气道,“你看,人就是不能为自己设限,你远比你想象中的更加厉害。”
“……”
仲钦不想理他。
季舒远的手突然失控般地用了下力。
仲钦惊叫出声。
“抱歉,太滑了。”季舒远安抚地摸摸他的头发,带着笑意说,“也不能怪我,我手上可没沾水。”
“……”仲钦紧紧揪住手中布料,话音不稳地说,“你不要太过分……”
季舒远勾起唇,正要继续说点什么,枕边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两人同时看过去,季舒远动作一顿,眼睛危险地眯起——
“崔正谦。”
*
作者有话要说:
崔总:没想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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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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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他不浪,很害羞。”
“……挂、挂掉吧……”见季舒远没有要动的意思,仲钦艰难地伸出手,“我一会儿再打给他……”
“接。”季舒远握住他的手。
仲钦震惊地看向他,迟疑着不敢接。
“卷卷,”季舒远捏了捏他的手指,温柔道,“接电话。”
“那……”仲钦商量着说,“那您停下?”
“嗯。”季舒远两只手都放开。
仲钦尝试起身:“我想……”
“就这样。”季舒远说,“除非你要跟他讲半个小时以上。”
“不会,我很快。”
这种时候被迫停下两人都心情不好。
仲钦虽然短暂地松了口气,但察觉到影帝目前气压极低,估计一会儿是加倍的折磨,顿时心里开始打突。
因为趴着不方便,仲钦接了电话之后直接按下免提,将手机放在旁边,有气无力地问:“干吗?”
崔正谦似乎愣了一下:“你生病了?”
“没有……”仲钦不耐烦道,“有屁快放。”
“……什么狗脾气?!”崔正谦不惯着他,“老子关心你还关心错了?!要不是你自己开口一副被人干得下不了床的肾虚样儿谁他妈问你?!”
“……”
季舒远诧异地抬了抬眉。
——崔总私底下和仲钦的相处模式和他想象中完全不同……他原本以为崔总是文质彬彬的人设,没想到竟然是个暴躁辣椒。
“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仲钦没力气跟他扯皮,“我忙着呢。”
听见他说“忙”,再联系两人此刻这幅模样,季舒远没忍住又开始上手。
仲钦喉咙间漏出一声哼,扭过头凶巴巴地瞪他。
然而那张脸上此刻一片绯红,看起来不仅一点儿不凶,反倒格外勾人。
季舒远垂头咬他的耳垂。
仲钦耳朵比常人敏感,被他激得浑身一颤,又哼了一声。
电话那头,崔正谦原本在说他们之前采访的事情,捕捉到这诡异的两声,他可能猜到了什么,话音生硬地停止。
“还……”仲钦吞下变调的声音,艰难地问,“还有事吗?”
崔正谦咳嗽一下,假装平常地道:“我听说季舒远还帮你辟谣了?有空好好谢谢人家。”
“嗯……”
仲钦心说:这不是正在谢么。
季舒远手里时轻时重,眼睛盯着手机,唇却缠绵地落在他脖颈。
为了忍住声音,仲钦只能大口唤气。
他伸手想要把手机推远一点,却被季舒远牢牢拽住。
“舒服吗,”他附在仲钦耳边,混着热气,声音很轻地问,“小仲老师?”
那热气仿佛搅进了血液里。
仲钦死死咬住唇。
“发出来那篇采访稿虽然没什么大问题,但原本还可以更加严谨。”崔正谦说,“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一定要先把稿子发给冯琴看看,不能再这么自作主张。”
季舒远手指严丝合缝地插.入仲钦指缝,做成十指相扣的姿势。
仲钦脑子里乱成一片,几乎要忘了自己还在通电话。
“你听见没有?!”崔正谦加大音量。
“……听、听见了……”仲钦挣扎着想去摸电话,“挂吧……”
然而季舒远并没有要松开他的意思。
仲钦求饶地看向他,嘴唇无声地做出口型:“好哥哥……”
季舒远发狠吻下去。
仲钦连呼吸都困难,眼角渗出泪。
崔正谦却还在那儿叭叭:“还有件事儿本来应该是冯琴跟你说,既然我都打电话过来了,就顺便一起说了吧。”
仲钦难受地闭上眼睛,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季舒远勾了勾他不断吞咽的喉结,又捏住他的脸,极深地缠他的舌。
“之前一直在接触的那个奢牌定下来了,他们想在新年时正式推出广告,所以你得在这之前抽时间去拍。”电话里的水声很明显,但崔正谦充耳不闻,公事公办地说,“梁成说你元旦没什么重要的戏份,他可以再稍微调整一下,给你空三天出来。”
“嗯……”
仲钦被翻过来,与季舒远面对着面。
昏暗灯光下他瞳色极深,旋风似的要将人吞进去。
仲钦瑟缩地弓了弓腰,被他强硬地按进了怀里。
“好润。”季舒远声音发哑,探路抽回的食指擦在他肩上。
空调风吹着肩头那一小块儿残留的水渍,凉得他不停哆嗦。
“到时候你就直飞国外吧,广告在欧洲那边拍,具体的你不用操心,我让冯琴跟着。”崔正谦说,“时间紧任务重,要辛苦一下了。”
“要离开我三天。”季舒远不满地咬他的耳朵。
常年锻炼的身体高大有力,像一张攻击力十足的大弓。
弦上弓箭蓄势待发。
崔正谦说完事情并没有别的话要说,但他迟迟没挂电话。
仲钦头脑昏沉,已经顾不上那边了。
沉默片刻,崔正谦忽然问:“你俩现在在一块儿?”
季舒远侧首吻了吻掌中握着的足踝,盯着手机,讥讽地笑了声,应道:“嗯。”
这一声音调太短,崔正谦可能没分辨出它不属于仲钦,还在自顾自地调侃:“干嘛呢?难道你正在感谢影帝帮你辟谣?怎么谢的?把自己送出去了?我说呢,原来不是像肾虚,是真肾虚啊?”
没人理他。
崔正谦一个人也觉得乐呵:“怎么样?小处男开荤了,感觉如何?”
长箭离弦。
仲钦闷哼一声。
崔正谦幸灾乐祸地笑:“你那么浪,肯定……”
“崔总,”季舒远终于开口,“他开了免提。”
“哦……那,我这……嘶。”崔正谦早就猜到了,就等着他俩谁先忍不住,闻言明知故问道,“那我这电话打得不是时候哈?”
“嗯。”
季舒远瞟了一眼时间,已经通话十五分钟。
不等崔正谦再回话,季舒远收回目光,淡淡道:“他不浪,很害羞。”
崔正谦:“……”
我信你个鬼!
“这种私事并不适合拿出来谈论,您觉得呢?”季舒远声音愈发冷漠,“希望没有下一次。”
“……”
“您不打算挂电话么?”
崔正谦顺口回道:“你挂啊。”
“我没空。”季舒远说,“麻烦您挂一下,谢谢。”
“那我要是不挂呢?”崔正谦说,“这不比看片刺激?我爱听。”
季舒远垂眸看着身下的人,思索片刻,颔首道:“原来如此。”
崔正谦没懂:“……什么意思?”
“好奇你们的关系,稍作试探,现在明白了。”季舒远拿起手机,“挂了。”
“哎,别,等等——什么关系啊?”
季舒远没回答他,挂掉电话将手机扔到旁边。
“……挂了吗?”仲钦失神地问。
“嗯。”
“那……”仲钦抬脚蹬他,气愤道,“滚出去!”
*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第66章 “全身上下只有嘴硬。”
季舒远当然不会滚出去,任由他踩着自己。
膝盖随动作一伸一屈。
仲钦更气了。
他从来没在崔正谦面前这么丢人过,不必想也能知道下次见面对方会怎么揶揄自己。
然而他还不必等下次,很快枕头旁边的手机就开始断断续续震动个不停。
“他肯定发消息羞辱我了……”仲钦哭丧着说,“上次我就是这么对他的!”
他觉得累,想把腿放下去,被季舒远捏着脚踝不让动。
“什么上次?”
“就是……你第一次去我家,我连累你上热搜的时候……”
“然后呢?”季舒远稍加思索便明白了,“你打电话找他麻烦,正好撞上他也在办事儿?”
仲钦又想蹬他:“谁让你这么聪明的?”
季舒远笑起来:“那你当时怎么做的?比他这次如何?”
“半斤八两吧……”回忆片刻,仲钦不太高兴地蹙起眉,“但是当时明哥对我可比你对他凶多了!”
季舒远不用问也大概知道“明哥”是个什么身份,闻言便问:“骂你了?”
“威胁我!”仲钦愤愤道,“还说要割了我的耳朵!”
季舒远摸了摸他的耳垂:“行,下次帮你找补回来。”
“还等下次?!”仲钦反身要去抓手机,想像上次宋决明发消息威胁自己那样,给崔正谦发消息威胁回去。
手还没碰到东西,被季舒远捉了回去。
“别分心。”他安抚道,“下次加倍找补回来。”
“行吧。”仲钦妥协地指了指旁边,“那你帮我关机,吵死了。”
季舒远给他打开飞行模式,瞟他一眼:“还有力气说话。”
仲钦:“……”
这人是不是偷看了上次他发给崔正谦的消息?!
“你、你之前怎么跟我说的?”仲钦的话音被撞得支离破碎,“不是说……今天不来吗?……既然要这样,先前就、就不该让你折磨我那么久……白忍了……”
“我生气。”
“……你有什么好生气的?”仲钦委屈得不行,“又不是我让他打电话来……”
“元旦要走三天?”季舒远问,“你提前知道么?”
“不知道!”仲钦带着哭腔朝他吼,“那牌子我进组的时候才开始接触,往常他们都至少要考察半年的,我哪知道能这么快?!”
“别吼,嗓子都劈了。”季舒远亲了亲他,“让你代言不得抢么?哪个品牌敢考察半年?”
“……你也太抬举我了……”
想了想,仲钦觉得不对劲:“你就因为这么个事情生我气?”
季舒远摸摸他的脸,沉声问:“他怎么知道你浪?”
“……”仲钦没好气道,“所有人都知道我浪。”
“那都是假的。”季舒远说,“他们没见过你真浪的时候。”
“那你还问!”
“我以为他见过。”
“他敢!”仲钦骂道,“我挖了他的眼睛!”
“这么凶?”季舒远笑起来,“那我看见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仲钦说,“是我自愿让你C……”
季舒远把他的粗话撞回嗓子里。
听不得他说那种话,尤其到这时候,一听就会涌起无限的破坏欲。
平时季舒远受不了他撩的时候偶尔会说几个脏字,但正儿八经做事的时候从来不说。
因为说粗话能发泄激烈的情绪。
普通人的激烈情绪可能就那么一点儿,说出来也就发泄完了,没什么严重的后果。
但他面对仲钦时内心激烈的情绪太多,为了不伤害对方,他会在心里筑起高高的堤坝来拦截这些情绪。
在此期间,他要谨慎地防止它们失去控制。
而床事上的粗话就像疯狂涌出的洪水,很快就会令堤坝丧失防御功能。
别提真的说出口,就算只是脑子里想一下,他都能爽得脊椎发麻。
这么漂亮的东西被他侵占污染……
太挑战他的理智了。
季舒远自认为没什么底线。
不论是看见瓷白的肌肤上留下痕迹,还是听见他用泣音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