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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执江子 字数:4847 更新:2021-12-28 12:56:12

暗夜将尽,黎明即至——天朗气清,我怎会寻死?”

  姜煜舒了口气:是了,眼前人是个不择手段也要往上爬的大阉贼,他怎么会以为他想死?

  虽然姜煜恨不能夜夜诅咒施淮安不得好死,但他可不能现在死。

  朝中余毒未清,施淮安是世间最利的一把刀。

  姜煜抱起他往外走,被施淮安勾住了衣领。

  “殿下。”他道,“今夜在这里。”

  姜煜脚步一顿,内心不甚情愿:“我本该明日再……”

  虽然他为了讨好施淮安做过许多荒唐事,但在这件事上,姜煜不想出任何差错。

  然而施淮安十分坚持:“我有件礼物送你。”

  能让他特地当作“礼物”的,必定不是什么廉价玩意。

  姜煜转身,按施淮安的指引往未央宫深处去。

  直到太子寝宫,施淮安才让姜煜放下他。

  两人推门入内,转到最里间,施淮安一把掀开锦被。

  姜煜瞳孔骤缩——

  那锦被底下,竟是一片明黄色!

  “这……”

  “殿下。”

  施淮安回身,面上带着盈盈笑意,缓步朝他走来:

  “陛下。”

  姜煜下意识后退。

  施淮安拽住他的腰带:“不必逃,迟早都是你的。”

  姜煜定住脚,喉结干涸地滚动两下。

  “殿下。”施淮安再次唤他道,“姜煜。”

  姜煜倏地回神,意识到这似乎是施淮安第一次叫他的名。

  “你为什么想要权势?”施淮安按住他的胸膛,沉声问。

  姜煜开口:“我并未……”

  施淮安摇头打断他:“不想听你糊弄我。”

  姜煜垂在侧边的手指微微蜷起,半晌才重新松开,恨声道:“我想报仇。”

  “嗯。”施淮安脸色毫无意外,平静地问,“还有呢?”

  “我想——”姜煜道,“把命运掌控在自己手里。”

  “还有呢?”

  “想……让边疆战士,不饥不寒。”

  姜煜说完,心底觉得自己十分可笑。

  如施淮安一般凶残狠戾的人,难道能奢望他心怀大爱?

  他大概只想让全天下所有人都如他一般身残体缺罢?

  可姜煜并未在施淮安眼中窥见哪怕一丝不耐。

  于是不知不觉地,他竟顺着答了下去,且越答越顺畅——

  “想让路边再无饿殍。”

  “想让富庶米乡的粮食,流到荒凉贫瘠的西北去。”

  “想让冤死的人得以昭雪,该死的人不多活一刻。”

  “想让律法肃正严明,黎民可持状告官,王公亦负罪受刑。”

  施淮安勾起唇,引诱似的问:“殿下难道不想掌控别人的命运吗?”

  “也想。”姜煜道,“但我希望死在我手中的每一条命,皆有其缘由。”

  “好。”施淮安松开手,退后两步道,“姜煜,记住你的话。”

  语罢,他走到一只上了锁的木箱旁边,从腰间取下钥匙开锁。

  打开箱子,里面叠着一套明黄色的朝服。

  姜煜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这是……”

  施淮安取出顶上那件,哗啦一下展在他眼前。

  “龙袍。”

  姜煜屏住呼吸。

  “按你的尺寸做的。”施淮安笑道,“试试?”

  “你、你怎么敢……父皇还未……”

  “更敢的事情我也做过了。”施淮安比划着将龙袍贴在姜煜身上,“这时你又怕他了?”

  他抬眼嗤笑:“果然人得到越多,便会越忌惮。”

  姜煜张了张嘴:“我是怕……”

  他想说怕隔墙有耳,但往常口不择言的时候他什么都说过,如今再说担心便很没道理。

  于是话到嘴边没能出口。

  不过施淮安也并不在意。

  他抬手解了姜煜的外袍,将龙袍套上去,评道:“合身。”

  姜煜浑身僵硬。

  施淮安笑着踮起脚,摸着他的脸道:“别怕,我何曾害过你?”

  “那你……”

  “我是觉得这龙袍并不适合所有人,比如当今那位,他就穿得不好看。”施淮安道,“所以我想提前瞧瞧,你穿得好不好看。”

  姜煜喉结滚动:“那淮安觉得,我穿着好看吗?”

  施淮安仍然只道:“合身。”

  姜煜面上表情微有凝滞。

  “许是不习惯,再过段时间就好看了。”施淮安道,“毕竟你少时离京,穿惯了戎装,再穿这等文绉绉的衣裳,多少有些束手束脚。”

  姜煜悬着的心被他这句话安抚下来,神志不那么紧张,便也终于察觉到脸上那只手的触感不对。

  他连忙将施淮安的手拽下来,看见那原本素白的手心里全是水泡,有的已经破了,正细细地渗出血来。

  “没事。”施淮安轻笑,“不痛的。”

  姜煜垂眼又见他还光着脚,立即将人抱起来。

  “怎么穿得这样单薄?”他皱紧眉,看起来满脸心疼,“淮安,你太不爱惜自己。”

  施淮安并未答话,安静地任由他将自己放在榻上,然后将自己冰冷的双足捉到他衣襟里面去捂。

  好像他真的爱惨了自己。

  “姜煜……”施淮安喃喃道,“我把水烟全扔了。”

  “我知道。”姜煜搓着他的脚踝,“自从我说不喜欢那味道,你就没再用过那东西。”

  “嗯。”施淮安敛眸,“所以我现在感受不到快乐了。”

  姜煜手指紧了紧:“……若你喜欢,我再叫人去寻,好不好?你不必顾及我……”

  “不,不喜欢。”施淮安摇头,“那东西太令人快乐,我觉得害怕。”

  顿了顿,他又笑道:“只是我以为,殿下会希望我一直那样快乐下去。”

  “那东西腐蚀你的神志。”

  “所以我以为,殿下希望我用它。”

  “我怎么会?”姜煜诧异道,“淮安,我知道你不该是那样的。”

  “那我该是怎样的呢?”

  “你本该是……”

  姜煜话音一顿。

  因为他骤然想起一个被众人遗忘多年的事情——

  施淮安,曾经是开朝以来最年轻的举人。

  他是少年天才,十一岁中举,轰动全国。

  然而次年春闱,却再也没有人听过他的消息。

  待他再次声名鹊起,已是许多年后,他作为祸乱朝政的大阉贼,三言两语迷惑皇帝,处置了一位弹劾他的高官。

  可若是那年,他能顺利参加会试殿试……当初走马游街、雁塔题字的状元郎,或许本该是他。

  姜煜胸腔内的跳动没来由地快了起来。

  ——他,他们,糟蹋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是了,若非天生聪敏,他一个十二岁入宫的少年,如何能一步步爬到如今的地位?

  可怜那双沾满血污的手,本该是执笔的。

  “怎……”姜煜眼睛发红,“怎会?”

  施淮安知道他想起了什么。

  “当初我年纪太小,好在乡试后有些名声,一路被同僚照拂着,也辗转入了京。”

  念及当年,即便路上受了许多苦,初到京城又水土不服,但少年时心里仍是雀跃的。

  “因我家境贫寒,当时身上的盘缠都是乡里人一起凑足……未曾想时运不济,入京第一日就叫人偷了。”

  施淮安说着微微发起抖来:“我无处可去,同僚也都是寒士,身上并不富裕……后来有人找上门,说他是朝中官员,愿意接济我一二……我那时天真狂傲,以为自己真可以凭借才名受人尊敬……谁知一梦醒来,翻天覆地。”

  “原来不是所有人都惜才……也有人天性恶毒,见不得别人比他好……我那十多年的人生过于顺遂,平日里同僚长辈都极爱护我……我不曾想、也不敢信,这世上竟真有人,能阴险刻薄到那种地步……”

  “但我仍然抱有幻想,我以为……至少皇帝,会爱护他的子民。”

  “就算他不爱所有子民,至少我……我不是天生的良臣么?”

  “只是……芸芸众生,在皇权眼中不过蝼蚁。”施淮安眼中含泪,苦笑着看向姜煜,“殿下,股肱之臣,不如一介下贱皮囊能讨皇帝欢心么?”

  姜煜无法回答他。

  “我求过他。”施淮安缓缓道,“他若那时放过我,我也可以再等三年。我可以不娶妻,不生子,终生孤寂。我愿为圣上明君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可他没有放过我。”

  “姜煜,你以为我为什么选你。”施淮安轻轻蹬了一下他的胸膛,“因为你能讨我欢心吗?”

  姜煜紧紧抱着他的双足。

  “是因为你嚼过草,饮过雪。”施淮安轻声道,“你知道这天底下谁最苦,是吗?”

  姜煜看看着他。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就要心软。

  他忍不住想,若施淮安并未入宫,或许确会成为一代名臣。

  ……可惜前尘不可更改。

  他的命在入宫那一刻起,就已经定了。

  施淮安将自己的脚从他怀里抽出来,随后在榻上膝行两步,跪到他面前,捧起他的脸。

  “姜煜,你答应我,寒士进京,应给他们庇护之所。”

  姜煜喉咙梗了梗,应道:“好。”

  “宦官可用,但要小心用。”施淮安继续道,“他们都是淬毒的刀……而执刀人的手,离刀刃最近。”

  “我明白。”

  施淮安絮絮叨叨地交代,仿佛要把此生的牵挂都一次了结。

  因为他知道今夜之后,姜煜就不会再有耐心听自己讲话了。

  人的野心会和手中权势一起增长。

  自明日起,姜煜便是一国太子。

  他会逐渐把自己踩在脚下。

  谁会听脚底下一只毫不起眼的蚂蚁讲话呢?

  他们聊到烛火将尽。

  姜煜从未这样专注地审视过眼前这个人。

  他内里的才华比他惊艳的皮囊还要令人震撼,这样的才华本该用来治国,而非用在这后宫一隅。

  姜煜忍不住想,若是更早一点认识他多好。

  或许他们就不必像如今这样。

  可惜长河滚滚,没有倒流的路。

  ……仲钦许久没能出戏。

  季舒远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握住了他的手。

  “他们曾经也说我是天才。”仲钦低低地说,“曾经。”

  季舒远挠了挠他的掌心:“你现在也是。”

  仲钦望着他:“还好……”

  “嗯?”

  “还好……”仲钦说,“季老师很容易出戏。”

  他本来就很容易沉浸在戏中,到这种时候更是忍不住带入自己。

  还好季舒远不是姜煜。

  “人怎么能这么绝情?”仲钦问。

  他实在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季舒远对他说,他们之间连那仅剩的关系也都是假的。

  他其实厌恶他。

  ……那他这么多年独熬的时光,不就显得更加清冷了么?

  还好他身上没什么可图,所以季舒远只能图他这个人……应该不至于厌恶他。

  “是绝情。”季舒远答道,“但也有迫不得已。”

  仲钦瞪他:“你还为他说话?!”

  “你讲讲道理。”季舒远笑起来,“我既然饰演这个角色,当然要剖析他的所有心理。”

  “那……那你拍摄结束以后,要和我一起批判他。”

  “行。”季舒远轻声问,“你想怎么批判他?需要我写个几万字论文,再做几百页PPT么?”

  仲钦被他逗乐:“到时候再说吧。”

  两人没休息多久,紧接着就要拍摄下一场戏。

  施淮安非要将龙袍铺在床上放纵。

  他此生不可能颠覆皇权,只能依靠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愤懑。

  仅此一夜,姜煜也愿意纵容他。

  做到兴处,施淮安仿佛神志不清,一个劲地唤他“陛下”。

  姜煜也分不清他究竟是在叫这个称呼,还是在叫那个人。

  他问出口,施淮安抬脚就要踢他:“不要在这种欢愉的时刻恶心我。”

  姜煜便明白了。

  “你想让他怎么死?”他问。

  “那是一国之君,轮得到我来选他怎么死?”施淮安笑道,“他只能是寿终正寝。”

  姜煜沉着脸:“我不会让他好过。”

  “你是太子,你不想让他好过,就可以让他不好过……但这与我等贱民何干?”施淮安目光散乱,伸手拽住他的衣襟,“殿下……你快点……再快点……”

  姜煜凶狠地动作,恍惚连心理上也觉得满足。

  他第一次没觉得身下这个人脏,只觉得他漂亮。

  光风霁月一般,从里到外都是洁净的。

  这场床戏拍得格外唯美。

  梁成原本还打算找个足模,给两只脚拍个特写,因为前面专门铺垫了施淮安赤足踏遍未央宫。

  他很长一段时间活在一片混沌中,隔着厚厚的鞋底仿佛踏在云上,昏昏然不知所以。

  到这时总算踏上了实地。

  即便地砖冷得像冰刃一般令人疼痛,但这疼痛意味着真实。

  这对于施淮安来说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代表他终于不再只顾个人眼前的欢愉,而是开始面对自己的苦难,也面对这世上其他人的苦难。

  他重新找到自己胸中志愿,奔赴向开明盛世,做了填平刀山火海的第一具尸体。

  不过选定仲钦饰演这个角色后,梁成就知道根本不用去找什么足模,仲钦那双脚长得就像雕出来的白玉饰品。

  “可能要辛苦一下了,这肯定没法化妆,得来真的。”梁成让人端来一盆冰水混合物,放在仲钦脚边,“拍完了好好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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