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保护我,可是你太小啦,像今天这样是很危险的,你以后不要再这么冲动了。”
“而且他就是发发火,等发完火他就会离开。”苏广白发愁道,“但现在他知道了你的存在,很有可能会再来找你麻烦。”
“看来要提前离开了......”苏广白蹙眉思索,他其实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但那件东西拿不回来他就不能走。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拿到呢?那个东西应该还在苏文元那里,要不就趁着现在他受了伤,偷偷潜进他屋里偷回来?
苏广白暗暗策划着,忽然手背一软,他回过神朝下看去。
他身上应该有很多被苏文元打出来的伤,因为他用手护着头脸,所以手背上的伤尤其严重。
小憨应该是看到了他手背上的淤青,所以现在正用自己的小脑袋轻轻蹭着,似乎是为了安慰苏广白。
苏广白心头一软,他把小憨抱起来,用脸蹭了蹭他的小脑袋:“小憨你怎么这么好啊,我都想哭了。”
“啊呜~啊呜~”别哭,吃颗复原丹就好了。
小憨奶声奶气地说着,它已经习惯了自己现在的声音,虽然它可以说话,但在没和苏广白真正熟悉起来之前,它还不想暴露自己。
苏广白嘿嘿傻笑,根本听不懂,但心情却好得很,对一会儿可能面对的“三堂会审”也不担忧了。
“小憨别担心,等我拿到一个重要的玉佩后咱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苏广白坚定道,“我这几天就想办法去拿,然后我们就去过自己的日子!”
小憨歪头看他,那眼神就好像它真的能听懂苏广白的话一样,让苏广白又惊讶又好笑。
他的东西其实早就收拾好了,总共不过一个包裹,大部分都是银票。
因为实在没机会买到储物袋,所以他只能忍痛将自己那些医书扔在这儿了,倒是里面的东西他都会了,所以带不带走问题都不大。
如果今晚的形势不容乐观,那他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偷了玉佩,之后就带着小憨连夜逃走。
趁着苏元良的传唤还没来,苏广白打算先查探一下自己体内的变化,这一整天他都没来得及仔细看看,吃了双生草后他的身体肯定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强化。
比如他的力气就变大了很多,要知道在之前,他可没有能力将苏文元一把扔开。
苏广白早就自学了修士们的运气方法,现在他便有样学样,盘腿坐在床上。
他看了眼蹲在他身边的小憨,开完笑道:“小憨,帮我护法吧,我第一次修炼,你要给我加油啊!”
小憨眨了眨眼,随后点了下头。
只是苏广白已经闭上了眼,没看到小憨点头,否则他肯定要震惊许久的。
苏广白静下心,将意识送入体内,渐渐的,他真就感知到一丝丝热意浮在周身,之后他居然看到自己体内重要的筋脉中,都有丝丝绿色的灵气在缓缓流动。
这是专属于丹修的灵气颜色!和寻常修士的金色不同,要更柔和。
苏广白激动不已,继续探索着,可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丹田处的灵核。修士有灵核才能储存灵力,而他们修炼的时候,也是靠着灵核吸纳灵气的。
苏广白又看了看,确实没看到,但体内的灵气却又实实在在的存在着,只是找不到源头。
他兀自探索着,却不知道在他身边蹲坐着的小憨神色惊疑不定。
从之前的传闻和苏广白刚才的话来看,苏广白之前确实没有修炼过,而且据说苏广白根本就没有灵脉。
可是现在,小憨却看到苏广白身上正散着柔和的灵气,带着一股药草香,灵气之精纯世间绝无第二人!
而且就小憨所知,这世上第一次修炼就能灵气入体的,至今也只有卫存一个,但现在苏广白却做到了!
苏广白还不知道自己的表现多么异于常人,发现自己没有灵核后,他便沮丧地睁开了眼。
没有灵核就证明不能吸收和储存灵气,苏广白有些难过,看来这双生草的功效,对他来说只能是一次性的,体内这些灵力用完可能就再也没了。
时间紧迫,他除了知道自己力气变大了,体内筋脉更柔韧了之外,也就在还有五感比先前敏锐些,其他变化他暂时都还没看出来。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苏文元离开也有半个时辰了,苏府的家丁估计一会儿就要到了。
他下了床,提前将自己收拾好的小包裹从药房内取出,放到了院外的暗道里,又将今日从灵兽用品店新买的小布包挂在了腰上。
“小憨,我一会儿要出去,你自己在家我不放心。”苏广白打开小包,揉了揉蹲坐在床边的小憨,“先委屈你在这里待一会儿好不好,如果情况有变咱们就直接跑。”
小憨知道了他的想法,虽然它还想留在苏府查点东西,但现在它毕竟实力不够,先出去避避风头也可以。
它走向苏广白,之后自己迈进了小布袋里。小布袋下方有一层薄薄的木片,正好将布袋撑起了一些空间,小憨在里面一点都没觉得憋闷。
这小孩还真是体贴,小憨笑了笑,懒懒窝在了里面。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它现在实力真的不行,就刚才咬了苏文元一口,它就已经有些疲了。
一人一狼收拾妥当,很快就有人过来,蛮横地拍了拍院门:“广白少爷,家主有请!”
苏广白背着小包,走过去开了门。之后他就跟着那四位人高马大的家丁,朝苏家主屋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苏苏抹泪:我家小憨居然会保护我了呜呜呜
小憨:我真的只是牙齿痒,大家知道的吧,小狼崽都有磨牙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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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作为守护一方的仙门世家,苏家的财力人力物力等都不可小觑,尤其是这苏府,占地面积极广,几乎有半个漓州城大小。
其中除了苏家人之外,还有许多门生和家仆,人丁兴旺。
而苏家主屋就在整个苏府的最中心,周围环抱着八座小院,每间院里都有一位夫人。
苏广白被家仆带到了主屋门前,为首的一个对着主屋内的家主苏元良恭敬行礼:“家主,人带来了。”
苏元良坐在正对着门的主位上,慢慢品了口茶,才抬眼朝苏广白看去。
苏元良已经年过半百,但因为修习仙术的原因,使得他看起来不过三十岁上下。一家之主,又是金丹期修士,苏元良整个人身上散发出的威压令人不敢直视。
“父亲。”苏广白行礼,低声唤道。
苏元良把手里的茶盏放到桌上,也不叫他进去,而是淡声道:“听说你打伤了文元?”
“不敢。”苏广白垂着头,额角冒出丝丝冷汗。
他不是怕的,而是苏元良在给他施压。
以往再怎么样,苏元良都没对他动过粗,今日这般,除了是真的动怒之外,可能就是想试探苏广白是不是有了灵力傍身,否则他怎么可能打伤苏文元呢?
苏广白没敢调动灵力防御,一是他还没能灵活运用能力,二是他现在没有自保能力,只有废物才能不被人在意。
不过两息,苏广白便面色惨白,哆嗦着叫了声:“父亲......”
苏元良这才收回威压,看向苏广白的时候神色莫名,他挥了挥手道:“去祠堂领罚吧。”
“是。”苏广白暗暗松了口气,脚步虚软地朝祠堂走去。
他轻车熟路,往年只要他做了一点不合大家心意的事,苏元良就会罚他跪祠堂,这次也一样。
苏广白不用人提醒,就已经找到了自己常跪的蒲团,乖乖跪了下来。
因为他每次都是认真领罚,所以祠堂的管事根本都不管他,也从来不在一旁守着,只把门自外面锁上后就离开了。
要是之前,苏广白一定会一直待到天亮,但今时不同往日,他必须找个机会出去把玉佩从苏文元那里偷回来!
听到管事离开后,他就蹑手蹑脚地凑到门边朝外看,确认没人之后,他便走向后窗。
正准备跳窗离开,他腰间的布袋就动了动,小憨费力地将小脑袋从布袋里探出来:“啊呜~”你要做什么?
“嘘!”苏广白捂住小憨的嘴,小声道,“小憨别说话,小心被发现了!”
小憨看了看他,又看了眼窗户,之后乖乖没再说话。
苏广白撬开窗锁,之后轻手轻脚地跳了出去。此时天已经黑了,苏府内各个回廊中也点起了灯笼,巡逻的守卫尽职尽责地站着岗。
苏广白借着夜色掩护,悄无声息地接近了二房所在的院落。
院子里很热闹,因为少爷受了伤,所以二房的家仆们今日都要随时待命,因此院内都站着人。
但与此相对的,许是苏文元不愿让人看到自己那副窝囊样,所以他屋内居然只有个大夫候着。
天助我也!苏广白有些兴奋,他随身带着各类防身的药,当然也包括迷烟之类的。
他将小剂量的迷烟吹入苏文元的屋内,很快屋内就传出两道呼噜声。
苏广白悄悄打开窗户,朝屋内看去,外间的大夫已经睡昏过去,而隔着屏风的那一头也传来了呼噜声。
他打开窗,跳进了屋内,之后小心地绕过屏风,屏风里摆着一张雕花木床,床帐层层叠叠垂下来,苏文元的身影隐约就在其中。
苏广白对着床帐又吹了点迷烟,反正他自己吃了解药,不用怕,谨慎点没错。
他要找的是一枚玉佩,是原主娘亲留下来的,六年前被苏文元意外发现抢了过来,原主一直没能再找回来,但却成了他的执念。
而单单是这样,苏广白可能也不至于如此迫切,非要拿到玉佩不可。
主要原因是,这枚玉佩苏广白前世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他甚至怀疑他的和原主的就是同一个!即便不是同一个,也肯定有关联。
虽然目前还没找到相关性,但苏广白还是不能一走了之。
苏广白翻遍了整间卧房,却还是没能找到那枚玉佩,他眉心紧蹙,视线落在床上。
如果不在别的地方,那玉佩肯定就在苏文元身上。
他之所以这么肯定玉佩没丢,就是因为苏文元隔三差五就要拿着玉佩欺负一番原主,苏广白来了之后,苏文元这个行为也一直变本加厉。
苏广白手里握着包麻痒粉,慢慢走向那张床,他轻轻掀开床帐,里面卧着的人也终于露出真面目。
待看清那人面容时,苏广白顿时瞪大了眼。
这人面相清秀,和苏文元有两分相似,却不是苏文元本人!
上当了!苏广白意识到之后便急忙准备离开,可床上躺着的那人却倏地睁开了眼,黑眸沉沉地望向苏广白。
与此同时,苏广白的双手手腕被对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掰过来按到了背上,苏广白彻底没了反抗的能力。
又是一个筑基期修士!苏广白心灰意冷,是他太着急了,要不是如此他肯定不会落在苏文元的圈套里!
但说什么都晚了,当他被苏文元和二夫人趾高气昂地押到苏元良眼前时,苏广白心如死灰,他不知道迎接他的会是什么,但希望不会牵扯到小憨身上。
他后悔了,他就不应该带着小憨,他应该直接让小憨先跑的!
“父亲!”苏文元脸色有些苍白,但身上的骨折伤明显是好了不少。也是,在这个时代,有钱有丹药的人可不用遵循什么伤筋动骨一百天的理。
他朝苏元良行了个礼,之后便转头看向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苏广白:“苏广白,你不仅无故伤我,还不遵父亲的教诲偷偷离开祠堂,去我屋里妄图再次加害于我!你是何居心!”
苏广白已经习惯了被无端指责,放在之前他肯定什么都不说,因为说了也没用。
可是今天他要为小憨争取离开的机会,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对苏元良道:“父亲,伤了人我诚心悔过,我方才也只是担心二哥伤势想去探望,并没有想害他。请父亲明察!”
“苏广白!”苏文元瞪大眼,“你居然也会胡说八道了?!吹了迷药进我房间也叫探望?你怎么不说是因为怕我睡不着才吹得药呢?”
苏广白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之后对苏元良道:“父亲,二哥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是怕他疼到睡不着才......”
“闭嘴!”苏文元怒道,“苏广白你要不要脸!”
苏元良听了这几句实在不想再听,便沉声道:“够了。”
两人便都沉默下来,屋内气氛一时凝滞,二夫人看了看苏元良的脸色,见他有些忧心忡忡才走上前去,附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苏元良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和她耳语了几句。
他们二人说话的时候用了小结界,所以其他人即便修为再高也听不见。虽然听不到,但凭借着以往的经验来看,苏广白定是要受重罚的。
苏文元眉眼间尽是小人得志的幸灾乐祸,他瞥着苏广白,有意无意地将衣袍顺了顺,露出了他别再内衫上的玉佩!
苏广白咬牙,又气又忐忑。
主位上的苏元良两人窸窸窣窣地说着话,表情几度变换,最后两人都眉开眼笑。
苏文元见这场景,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而苏广白的心却沉了沉,估计是少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