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黑夜之中睁开双眼的万兽之王,凌然的邪气,杀意,如潮水倾泻而出。
不夜城的王的气场,风范,一览无遗。
司夜霆,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受制于人,顾及恩情,被锁链囚牢绑住的老虎!
如今,司夜霆的心,已经有了更深的羁绊了!
那就是苏致远!
任何妄图伤害苏致远的人,司夜霆一个都不会放过!
“你能明白,那是最好的了……”
话音刚落。
扑通。
苏致远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衣服。
直接跳进了浴池之中。
水花四溅。
打湿了司夜霆的全身。
头发。
脸颊。
水珠跟调皮的小精灵一样,融在了司夜霆的脸颊上,一滴接着一滴坠落,掉在了他的肩膀,身体,跟滑梯一样。
苏致远往后转身,双手往前一游,一伸手,便抱住司夜霆,将脸埋在了他的胸膛里。
“这样……你的洁癖症,还不发作呢?”
“是不是你的身体已经习惯了……我对你的恶作剧了呢?”
苏致远在司夜霆的怀中,微笑着开口。
司夜霆垂眸,看向怀中的人儿:“我感觉你不只是在治愈我的睡眠病,还在降低着我对洁癖的要求。”
苏致远闻言抬起头来,看着司夜霆,眨着眼睛:“那你觉得这样是好还是不好呢?”
“将我同化地跟你这头蠢猪一样,你还敢说好还是不好?如此讽刺我,皮痒了,看来,我得好好惩罚你,让你明白谁才是你的王才行。”
司夜霆的手从浴池中探出,勾住了苏致远的下巴,轻轻抚摸的瞬间,他的唇,便如波涛汹涌般落下。
苏致远本能地闭上眼睛,享受着此刻的美好。
感受着浴池之中的温暖。
还有司夜霆的“温暖”。
最后……
“霆,今晚,就在这里……”
一句话,犹如撒旦的呢喃,恶魔的诅咒,魔女的蛊惑。
一旦开口。
便万劫不复。
即便知道下场会是何等的凄惨。
即便知道被撒旦蛊惑的人到底会有多么地万劫不复。
却还是一如既往地前仆后继。
不带一丝犹豫的。
也许……
这就是爱的本质吧。
便是“占有”“渴望”“得到”。
两道身影,逐渐重叠到了一起……
时间,眨眼过去了数日。
这几日,在苏致远有意的操控之下。
哪怕杨霖被抓的消息,保密谨慎。
终究还是走漏了“风声”。
一时间。
杨霖名下的企业,股价大跌,无数散户疯狂抛掉自己手里的股票,生怕走慢了便是破产,万劫不复的下场。
公司内部的大股东更是为了争夺权利,各种明争暗斗,搞得整个公司都变得乌烟瘴气。
可笑杨霖的亲儿子就是一个草包,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灾难,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这辈子最自豪,支撑着自己花天酒地,逍遥一辈子的家族企业,犹如被白蚁侵蚀的大桥,逐渐瓦解,破碎,变成了一地的渣渣,再也拼凑不起来。
杨霖的孙子从国外得到了消息,第一时间赶了回来,以为自身能够像天降神明般力挽狂澜,奈何太过年轻,完全没有管理经验,加上骄傲自纵,年轻气盛,反而遭了早有叛逆之心的老股东的道。
这次失败,无疑是雪上加霜,而且还哑口无言,只得打断了牙齿,往肚子里吞,鲜血流了一地。
至于被关在监牢里的杨霖,坚决称自己是无辜的,找来了最好的律师打官司,奈何人赃并获,还有“苏致远”特别提供的证据,只凭一面之词,连保释出去的可能性都没有。
杨霖这个时候恢复了理智,也知道自己是被陈海背叛算计,人家早就投靠司夜霆了,奈何杨霖知道自己暴露了陈海的存在会引来多大的风波,说不定自己会死的更快,还会连累自己的家人!
什么话都不能说,只能空口喊着,没有人会相信,加上杨霖跟彭星确实有一层雇佣关系,曾经彭星帮杨霖不知杀了多少人,证据确凿,还有外面公司各种负面消息传来。
在一次审问中,杨霖被巨大的精神压力冲垮,脑子里一根筋没有连上,直至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晕死了过去,被紧急送到了医院。
醒来之后,就变成了一个神经病,什么事都记不得了,智商倒退到了七岁小孩子般,被送到了精神病院关押着。
一场闹剧,到此结束。
这一天。
精神病院门口。
苏致远缓步走进。
在院长的亲自带领下,来到了关着杨霖的房间。
苏致远转身,看向院长:“院长,接下来我想要一个人跟杨先生单独谈谈,请你们在外面等我一会儿吧。”
“这……恕我直言,苏先生,虽然病人目前没有表露出任何的攻击欲望,但毕竟是一个精神失常的人,您一定要小心啊。”
院长一脸为难地说道。
“放心,一个老头子而已,奈何不了我的。”
苏致远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便走进了房间。
至于院长,苏致远直接提出给精神病院捐助一百万,自然是言听计从。
房间内,杨霖正趴在地上,用蜡笔在画画。
画着极为拙劣的山水,花朵,孩子,风筝,太阳,云朵,天空……
五颜六色的,连带着他身上都被蜡笔沾染,变得脏兮兮的。
在听到脚步声的时候,杨霖都没有回头,仍旧自顾自地画着自己的东西。
苏致远淡淡开口:“装的还挺像的啊,杨霖。”
第191章 朱砂痣,心中月
杨霖浑身一颤。
下一秒。
杨霖没有理会苏致远,继续画着自己的画。
但是刚才的那个动作。
已经出卖了杨霖。
他确实将苏致远的话语听在心里头了。
“放心吧,这里的监控我已经黑掉了,不会有人看到我们在做什么,更是不知道我们在说些什么。”
“例如……你现在沦落到这样的境地,全部都是你的一己私欲,为了抓我,对付司夜霆,反而自食其果,无法自拔。”
苏致远此话一出。
杨霖手上画画的动作停顿了。
却还是忍着。
没有一点动作。
“哦,对了,我再跟你说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你也听说了自己的公司现在股权混乱,股价暴跌,还有自家儿子跟孙子那两个废物被老股东坑得体无完肤,雪上加霜的消息了吧?”
“现在按照我的调查呢,你的资产已经缩水了百分之九十五,恩……剩下百分之五,怕是以后那奢华的日子都过不成了,只能够过一些普通人的人生了吧。”
“再跟你说一句哦……那些散户,股东抛出来的股份,我都在最低谷的时候全部收购,也就是说,你名下那些企业如今都是我苏致远的了。”
“我都打算换个名字呢,杨氏集团……改成致远集团好了,恩!就这个名字!好听!我要全部整合换个新的行业,猜猜看我想做什么?”
苏致远点着下巴,淡淡地说出这番话,犹如在说着今天天气如何如何的样子。
可对于杨霖来说,这番话犹如无形的尖刀,狠狠贯穿到了杨霖的肚子,肆意地搅动着,快要摧毁生命的剧痛,却见不到一滴滴的鲜血。
“苏!致!远!”
杨霖终于忍不住了,转过头来,以一副要杀人的目光看着苏致远。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估计苏致远早就已经死了几千遍几万遍了。
可惜……
“终于忍不住了?不想做缩头乌龟了?暴露本性了?呵呵呵,杨霖,我还以为你真的想要躲在龟壳里,做一辈子的白痴呢。”
“你这么一个老头子,怕是就算怒极之下对我动手,你也不是我的对手,我要踩死你,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你觉得事情沦落到这样的结果,到底是怪谁呢?不应该怪你自己,利益熏心,妄图染指你根本惹不起的人,抓我,威胁司夜霆,还想让司夜霆死,不是吗?”
苏致远双手环胸,冷冷地瞧着杨霖。
极尽的嘲讽。
一览无遗。
“那还不是你们逼我的!你伤害了我的亲妹妹,逼得张氏集团元气大伤,我妹妹远走国外,将我的亲二哥,将心怡弄成了一个神经病,一个不识人的疯子!离开了叶城!那下一个呢?下一个不就是轮到我头上了!”
“我若是不反击,不抢先一步下手,怕是早就死在你们手上了吧!就例如现在……我必须得装疯卖傻,变成一个神经病,进这个囚牢,跟一堆疯子待在一起才能够苟活于世!”
“再这样装疯卖傻下去,我都感觉自己要变成神经病了!更别提我奋斗了一辈子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产业……你挥袖之间就让其破产,说拿走就拿走,抢走了我的江山,变成了你的所有物!”
“我的孩子,我的事业,我的人生,全都没了!没了!你这次来就是为了看我沦落到这么落魄,生不如死的样子,狠狠嘲笑我吧?你已经做到了!你满意了!我就是这样,我已经没救了!”
杨霖越说,面容越是狰狞,激动之处唾液横飞,大喊大叫,原地蹦来蹦去的。
就这样子,确实开始慢慢跟神经病一起同化了。
“嘲笑你,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呢?你天天把生不如死挂在嘴里,既然知道自己这样子活着会生不如死,何不坦荡荡地说自己根本就不是精神病,直接被拖去死刑呢?”
“归根到底,你都是人性最腐烂的地方的集合体,就算变成了一滩烂泥,被世人不齿,失去了所有,变成一个神经病,呆在囚笼,你还是想要苟延残喘地活下去,生不如死这个结果,是你自己选择的。”
“我早知道了你的计划,策反了你身边最有力的棋子,如果我想杀了你,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我没有这么做,因为我知道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给你留下最后一点财产,让你的儿孙还能够继续正常的生活,也是看在司夜霆奶奶杨蓉的份上,是她得知消息亲自打电话来求了司夜霆,我才真正决定放你一条生路。”
“如今你沦落到这个地步,已经折腾不起任何的风浪,想要活下去,就继续做你的神经病,活在你的世界中,以后,我跟我身边的人出现的地方,都是你们杨家人的禁区!不想的话,就去死吧!”
苏致远一语戳破了杨霖最后苟延残喘的伪装色,起身,转身便推门离开。
头也不回。
只留下杨霖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眼神呆滞,仿佛被抽空了灵魂般,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十岁。
当天晚上,杨霖就因为突发疾病,被拖到医院抢救去了,好不容易才捡回了一条狗命。
杨家,自此,彻底溃败。
除却了一个杨蓉。
再也翻不起一点一滴的风浪了。
与此同时。
欧洲。
苏承正在一个咖啡厅里,等一个人。
一米八五的身高,配上一身Calvin Klein--(卡尔文-克莱恩)全新定制的黑色西装款,风度翩翩,坐姿端正,冷硬的轮廓,削薄的唇,藏于眉间的一道剑眉,横霜染锋芒。
一双犹如黑曜石般闪烁的瞳孔,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致命的色彩,俊美无双的亚洲人面孔,凌然倨傲,君临天下,身居高位的气场,处处是尊贵的代言词。
光是静静坐在那里,都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路过的外国女服务员都躲在暗处,偷偷看着苏承,眼神流露出痴迷之色。
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气质绝佳,长得帅,光是坐在那里,便是别人眼中一副绝美的画卷。
朱砂痣,心中月。
你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桥上看你。
就在此时——
--
作者有话说:
又到了工作日 嘤嘤嘤
第192章 爱而不可得
叮咚。
门铃声响。
一个男子走进了咖啡厅,四处张望了之后,视线很快锁定到了苏承的身上,走了过来,坐到了苏承的对面。
“您好,请问是苏先生吗?”
他的中文口音,带着浓浓的外国色彩,甚至显得有点蹩脚。
苏承有点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金发蓝眼的美男。
轮廓之间,还跟维克托有几分相似。
苏承不由得脱口而出:“你是……维克托的什么人?”
希伯来这个时候看清了苏承的样子,不由得一怔:“好像……”
“什么?”
苏承眉头不留痕迹地一皱。
为什么……
希伯来会说出这样子的话?
“啊,不好意思,我是维克托的弟弟……我叫希伯来……很高兴见到你,苏先生。”
希伯来堪堪回过神来,冲着眼前之人伸出手。
眼神,泛起了几分涟漪。
难怪维克托跟自己说,只要来到这里,见到了苏承第一眼,便知道他就是维克托的“朋友”。
根本不需要什么照片。
这个C国人,难怪让维克托记挂了那么多年。
原来……
是跟那个人长得那么像啊。
苏承眸光黯淡了几分:“维克托……他还没忙完吗?”
这些天,苏承忙完自己的事情,空闲时候,都会给维克托打电话,希望能够亲自见到维克托一面,说清楚自己的心意,确认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