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哥好好珍惜哦。”
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声音,姜岁晚一惊,突然有点不知所措。
在这间房子里面,他要和陆也单独待一晚上!
“吱呀——”
开门声从身后响起,那轻微的声音让姜岁晚不禁打了个冷颤。
一个人走进了房中,随后又将门关上。
“岁晚。”陆也轻轻唤了一声。
姜岁晚回过身,目光中带着警惕,就这么看着陆也。
陆也只是笑了笑,朝他走近了一步,姜岁晚立刻后退一步,保持着两人之间的距离。
陆也无奈地笑了一下:“你躲我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姜岁晚抿了抿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躲,就是感觉不躲的话,自己会遭殃。
陆也循循善诱:“别害怕,快过来,该喝交杯酒了。”
他没再向姜岁晚靠近,而是走到桌边坐了下来,慢悠悠地倒了两杯酒,似乎真的没有别的想法。
姜岁晚狐疑地看了一会儿,陆也确实没有其他动作,还非常无奈地说:“快过来,喝完酒早点睡觉,你都累了一天了。”
打量了陆也一会儿,发现他似乎没有别的心思,姜岁晚这才一步一顿地往桌边走。
“别害怕,先坐。”
陆也眯起眸子,拍了拍身边的凳子。
姜岁晚没敢靠太近,用脚尖勾住椅子,往另一边带了一点,拉开了和陆也的距离。
陆也看到他的小动作,目光一暗,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随后别开了视线。
姜岁晚刚坐下,他立刻拖着凳子靠近了些。
姜岁晚别开视线,身体往后缩,结果还没等他开始缩,一只滚烫的手已经盖住了他的手背。
“你手怎么这么凉?”
陆也抓起他的手,拧起眉头揉搓了两下,顺便勾着椅子又靠近了一点。
“我没事,快喝酒吧,喝完了我去看看爷爷。”
姜岁晚把手抽出来,在衣服上蹭了两下。
“爷爷今晚在这里住下,现在估计都已经睡了,你去打扰他老人家干什么?”陆也道。
大概是察觉到姜岁晚的紧张,他又靠近了一点,把姜岁晚冰冷的手捂在掌心,心疼地皱着眉:“你是不是着凉?”
“没有。”姜岁晚想把手抽回来,可这回陆也抓得很紧。
“放开我!”
姜岁晚有点恼怒,陆也却不慌不忙,把他的手捧到嘴边,轻轻哈了口气。
“是不是感冒了?”陆也抬起头来,脸上只有关切,没有别的任何东西。
姜岁晚心跳莫名地开始加速,摇了摇头说:“没有。”
陆也不信,又低下头揉了揉他的手,往手里哈气,试图让他的手暖和一些。
见陆也真的没有别的动作,姜岁晚心中松了一口气,干脆没有再挣扎,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些。
“陆也,还有别的房间吗?我一会儿过去。”姜岁晚问道。
陆也不解地抬起头:“去别的房间干什么?”
姜岁晚道:“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当然不能睡一间房了。”
闻言,陆也唇瓣绷直,没再说话,低下头继续给姜岁晚暖手。
“陆也,我很感谢姥姥帮忙找医生给爷爷调理身体,费用我会每个月付给你。”姜岁晚有点急于撇清关系,不知为什么,他感觉现在自己和陆也的关系有点不一样了。
陆也动作一顿,随后说:“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不用提那些。”
“我们不是说好了,只是交易吗?”
或许是因为紧张,姜岁晚语气有些着急。
陆也头埋在他的掌心中,听到这话迟迟没有抬起来。
“陆也?”
姜岁晚话音刚落,突然感觉指尖传来些许软麻,他身体一颤,双手猛地向后缩,可陆也攥紧了他的手腕,任他挣扎也不放。
“陆也!嘶——”
他突然咬住姜岁晚的手指,力道非常轻。
比起“咬”,更像是在品尝。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应该在ht,不应该在晋江
还有一更啦
第32章
指尖的温热让姜岁晚失神片刻。
陆也只是惩罚性地咬了一下, 没等姜岁晚再说话,他已经松开了。
“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不要惹我生气。”
陆也声音低沉, 和平时玩笑不同, 让人产生了一种压迫感。
陆也确实生气了。
和姜岁晚相处这么多天, 他以为姜岁晚对他或者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有改观,结果没想到都到这一步了, 在姜岁晚心里还只是个交易。
姜岁晚抿紧唇瓣,用力地将手抽了回来:“我不用你管。”
陆也呼吸一沉, 眼神立刻变得犀利。
“姜岁晚……”他伸出大掌,一把抓住姜岁晚的手, 说:“那先把交杯酒喝了。”
他把其中一杯推到姜岁晚面前, 柔声解释道:“你现在要是跟我分开住,你说别人怎么想?”
见姜岁晚依旧不为所动, 他又说:“那你行行好, 就当顾及我的面子, 今晚先在这里睡下,其他事以后再说好不好?今天咱俩都开开心心,别跟我闹别扭。”
陆也温柔得有点反常,但姜岁晚也说不出他和平时哪里不一样。
姜岁晚低下头, 闷声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有点……”
陆也笑了:“害怕?你害怕什么?我能真把你吃了?”
这话陆也属实是明知故问了, 他当然知道姜岁晚害怕什么。
姜岁晚都进了陆家的门,以后就是陆家的人了, 在这个家里他毫无依靠, 再加上自己糖衣炮弹下恨不得吃下他的样子, 姜岁晚当然会害怕。
这点自知之明陆也还是有的, 所以他今晚想对姜岁晚温柔一点,结果呢,这小崽子一上来就跟他撇清关系。
姜岁晚倒也不是害怕,就是想到以后要和陆也同处一个屋檐之下,他就挺发怵的。
不过陆也说得也对,他总不能真把自己吃了吧?
“那我今晚先留在这里,明天再换一个房间。”姜岁晚道。
陆也满脸笑容之下掩藏着三个字:“没门儿。”
“再说吧,先把交杯酒喝了,别耽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
“?”姜岁晚去拿杯子的手一顿。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陆也面不改色地补救:“今晚早点睡,明天一大早要带你去祭祖。”
姜岁晚犹豫了片刻,见陆也满脸正直,他才缓缓举起了酒杯。
陆也拿起另一杯,和姜岁晚的手臂交错,把酒杯抵在了唇边。
他们手臂贴在一起,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周围变得异常安静,一个轻微的动作都能在姜岁晚心里引起波动。
他肩膀上抬,将酒倒进嘴里。
也不知怎么回事,陆也手臂突然抖了一下,姜岁晚没拿稳,酒水顺着嘴角滑过下巴,一路滑进衣襟。
可在这时,陆也伸出一只手来,苍劲的手指贴在姜岁晚纤细的脖颈上,抹掉那滴酒水留下的痕迹。
当陆也手指贴着他的脖颈时,姜岁晚小巧的喉结滑动了一下,陆也手指一顿,情不自禁在他的喉结上摩挲了两下。
他手上的酒水沾湿了姜岁晚的喉结,留下像被吻过一般的痕迹。
“你干什么?”姜岁晚一口喝掉杯中的酒,身子向后靠,躲开了陆也的手。
陆也的手僵在半空,眼神注视着姜岁晚脖颈上的痕迹,仿佛在压抑着什么,他不舍地移开了视线。
余光中,姜岁晚随意地用手抹掉了痕迹。
姜岁晚的脖子,真的很适合留下各种各样属于自己的印记。
陆也甚至有点控制不住,想在那白皙脆弱的地方留下一道道牙印,可是,又怕他太脆弱根本无法承受。
陆也突然有点后悔,他突然觉得闹洞房也是一件好事。
“该休息了。”陆也低声道。
“你先睡,我坐一会儿。”姜岁晚眼神有些恍惚,不看陆也。
陆也拉起他的手说:“我什么都不会做。”
“我真的不困。”
“哎哟!陆有你推我干啥子?”
“不是我推的,爸推的。”
“胡说八道!不准怪到我头上来。”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争论声。
姜岁晚和陆也同时一愣,转头向门边看去。
“嘘!声音小丁点儿,一哈儿被发现就求了。”白乌言压低后的声音传来了进来。
陆也却不紧不慢道:“对,我哥都说了不让闹洞房。”
“啪——”
白乌言一巴掌呼他头上,怒道:“那你还那么大声音干啥子?生怕他听不到蛮?”
“你俩声音小点,我还得回去汇报情况,你妈还等着呢。”
两人沉默片刻,异口同声说:“爸/叔,你真窝囊。”
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陆也眉梢一挑。
“岁晚,我爸他们还听着呢,别让他们不放心。”
陆也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姜岁晚抿了抿唇,没有反驳,被他牵到了床边。
坐在柔软的床垫上,陆也不争气地咽了口唾沫。
他看了看姜岁晚系得很紧的披风,笑说:“房间里暖和,我帮你把披风脱掉。”
见他把手伸了过来,姜岁晚脸上出现了一丝慌乱,他一手挡住陆也,说:“不用,我就这样坐一会儿,你先休息。”
“我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坐着,我们玩会儿游戏怎么样?”陆也没再强求。
姜岁晚狐疑地问:“什么游戏?”
“你想玩什么,我都听你的。”
姜岁晚低头沉思了数秒,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点子,他期待地抬起头:“我们玩木头人吧,谁动谁是狗。”
陆也:“……”
他看着姜岁晚,眼神幽怨。
我想跟你玩情趣,你跟我玩童真?
以为他不同意,姜岁晚拧起眉头说:“不是都听我的吗?”
虽然是这么说,但什么木头人,你也好意思提?
陆也轻轻叹了声气,说:“那你喊开始吧。”
似乎不太相信陆也的退让,姜岁晚迟疑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其他动作,突然蹬掉鞋子,缩到床上,用被子盖着自己的下半身,做好了一系列准备。
陆也都被他整笑了。
“你把灯关掉。”
都这个时候,姜岁晚还没忘使唤陆也。
陆也瘪嘴,却什么也没说,起身把灯关掉,然后再坐回床上。
姜岁晚还算有点良心,把另一床被子扔给陆也。
陆也倒也没客气,接过被子脱掉外衣,靠在床柱上,说:“我准备好了。”
姜岁晚靠在最角落,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才说:“开始。”
话音落后,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姜岁晚起初不放心,但陆也一直没有动作,除了偶尔的呼吸声就像没这个人一样。
姜岁晚折腾一天确实累了,强撑着精神观察了了一会儿,陆也没有任何动静,渐渐的,他眼皮开始打架,最后睁不开了。
他睡得朦朦胧胧,耳边传来一阵窸窣声,好像有个人正在向他靠近。
突地,有道温热的气息靠近,姜岁晚浑身一激灵,立刻清醒了过来。
“陆也?”
黑暗中沉默了数秒,突然听到一个声音:
“汪——”
*
作者有话要说:
陆总:谢谢你帮我找回本我。
第33章
姜岁晚脑子有一瞬间的宕机。
在温热的躯体贴上来时, 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与此同时,一上手牢牢圈上了他的腰。
一道气息靠在耳边, 犹如耳鬓私语:“你还想听几声?我都叫给你听。”
陆也声音里夹带着惬意, 清晰无比。而且, 他看起来精神抖擞,压根没有一点儿睡意。
“放开我!”
姜岁晚挣扎了一下, 可不知道为什么,四肢有点使不上力。
他那点动作跟撒娇似的, 陆也丝毫不放在眼里。他的大手顺着姜岁晚的腰,缓缓向上移动, 手指碰到过的地方引起一点莫名的痒。
终于, 他的大手停在了姜岁晚后背。
黑暗中,陆也气息沉了许多, 两人身体紧挨在一起。
他滚烫的大掌抚摸着姜岁晚的后背, 动作又慢又温柔, 姜岁晚突然有点不知所措,可脑子晕晕乎乎的,也做不了什么。
良久,陆也长腿卷起他的裤腿, 蹭了下他冰凉的脚,皱眉说:“你这样靠着墙睡会感冒。”
这时姜岁晚才发觉, 自己身上的温度非常低,手脚冰凉, 整个人像在冰窖里一样。
陆也语气责怪, 手掌揉了揉他冰冷的后背, 想让他暖和一些。
姜岁晚唇瓣微动, 发现嘴唇已经干的起皮了。
陆也想去解他的披风带子,姜岁晚猛地抓住他的手,陆也动作一顿,然后叹了声气,说:“姜岁晚,我要是想做什么,还用等那么久吗?”
不知是因为没有力气,还是被说服,姜岁晚手垂了下去。
陆也解开他的披风、脱下外衣,然后把姜岁晚抱进怀里,让他冰冷的后背紧靠在自己胸膛上。
姜岁晚有点迷迷糊糊,只感觉自己从冰窖一下子掉进了火炉里,舒服地叹了口气,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靠去,紧挨着那片暖和的胸膛。
在这种舒服的环境里,他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姜岁晚这小没良心的倒是安心睡过去了!
睡梦中,姜岁晚难受得紧。
他梦到自己被一条蟒蛇缠住,蟒蛇的身体将他牢牢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