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也可以,但我的东西可不是这么好拿的。你总得付出点什么才可以吧。”
秦越懒得跟他废话,“你想要什么,直说。”
“我也不要你那一个道歉了,追着要了那么多年,你一句话都不说,没意思。”盛浩初眸光流转,狡黠道:“要不这样,改天找个时间,你把我介绍给嫂子,正式认识一下呗。”
小嫂子人美心善,还会一手好厨艺,被秦越这小子藏了这么久,以前整得跟金屋藏娇似的。
盛浩初就算想来个偶遇,也没有机会。
再者说了,同样是一起长大的,凭什么楚魏然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喊人家嫂子,而他在嫂子的面前却还是外头说的一样和秦越是个死对头啊。
盛浩初这人花心多情,秦越难免会多想。听闻这话,他当即变了脸色,嘴角轻扯,眸光泄出了一丝冰冷。
“怎么,你对他有意思?”
可怜盛浩初白长了一双含情目,却不懂得看人的脸色,还一脸肯定说道:“那当然了,谁叫你一直藏着掖着都不给我接近的机会。”
秦越凉凉道:“哦,你还想接近他。”
后背无缘无故凉飕飕的,盛浩初抖了抖身子,一抬头对上了秦越的阴凉眼神,心里咯噔一声。
完了,说错话了。
“别别别,哥您别这么看我,我瘆得慌。”盛浩初心都沉了下去,连忙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哎呀我就是对嫂子比较感兴趣,我老想弄清楚了,他到底什么魅力把你给收服了。”
“你还对他感兴趣?”
“操!你丫是不是有病,还选择性耳聋的?”
“得得得,关于车祸的那些东西我给你,行了吧!”盛浩初翻了个白眼,怕他不履行承诺,提醒道:“东西给了你你可要把我引荐给嫂子啊。”
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要这玩意儿嘛?
别拿了东西又转身当不认识,这一点儿盛浩初可是毫不怀疑,这事秦越是真干得出来。
秦越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盛浩初撇撇嘴,低头把手机里自己查到的东西发了过去,顺带解释道:“其实你查不到也正常,人做事隐蔽,压根就没动用转账这些,专门拿的现金。要不是我刚巧撞破他去找人那一幕,可能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资料很快就传到了秦越的手机上。
秦越一张一张细细翻看,越往下看,脸色越发阴郁。
他周身散发着一股极为强大的阴郁气息,如海底深渊下的幽深冷寂,只稍靠近那么一点,稍不注意便被暗流中伤。
半晌,男人唇边溢出了一道冷笑:“呵,可真是极高的手段。”
盛浩初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他的反应,一早就抱着胳膊躲得远远的了。
他正想说些什么,一道手机铃声响起,只见对面的男人视线接触到手机页面后,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一身的冷漠孤厉尽数收起,眼底温柔得快要滴出水来,连声音都轻柔得不像话:“小溪,怎么了,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秦越什么时候这么温柔过?!
答案只有一个,打电话来的肯定是季南溪。除了这个人,他就没见过秦越对谁有过这副样子的。
盛浩初一下子把脑袋支了过去,试图偷听些什么。
季南溪并不知道对面还有这么一个人,他只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想让秦越帮个忙。
就是这件事儿有点小儿科,不知道会不会耽误秦越的事情。
他几乎是难以启齿地开口:“你下次来医院的时候,可不可以回家一趟,帮我把我房间窗台上的那两个多肉带过来?”
“我怕,它会死了。”
秦越听着电话那头的人细细的声音,都能想象到他咬着嘴唇纠结开口的样子。
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但只要一想到季南溪躺在床上无聊刷着手机的样子,能一起说话的人就只有张妈,他又是一阵心疼。
秦越轻声应允了他的请求,顺带问道:“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要带的吗,我下午一并给你带过去?”
盛浩初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
本来季南溪还不觉得有什么,听他这么一说,心里顿时想念死了大黑二黑,但只要一想到想也没用,心里便有些失落。
他不说话,秦越感到了一丝异样,不禁有些紧张:“怎么了,是不是胸口又疼了?”
“没有。”季南溪闷声道。
“乖,有话就说,你这样我会担心的。”秦越松了一口气,语气轻柔安慰着,听得季南溪耳根一烫。
可能是病人心理有些脆弱,偶然听到秦越哄着自己的话,季南溪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我想大黑二黑了。”
声音闷闷的,听起来有些小委屈。
不知不觉间,秦越唇角挂上了一抹弧度:“好好休息,有事打我电话。”
男人挂了电话后,哪还有之前阴郁得快要杀死人的冷酷神态啊,眉眼初霁,一身阳光。
有时候心情的一个转换,就来自于一个人带来的影响。
盛浩初这个情场高手可是眼毒得很,他看出来了秦越对嫂子的意思,可听着对面嫂子的话,怎么感觉这俩人之间还是有点生分?
第57章
秦越可真是个好人啊。
挂完电话后,季南溪脑海里就这一个念头。其实刚才那番话他也是不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毕竟大老远地让人从家里把多肉拿过来,还怪奇葩的。
医院里又不是没有绿植。
可对于季南溪来说,医院的绿植真的好没有生命力。他清醒后试图与窗边那株发财树进行反馈,试了大半天都只感受到了一丝丝的微弱生命力。
他就发现,以前自己储存了好久的绿光没了,他猜想可能是车祸的时候或者躺在这床上的那段时间,身体自动地消耗掉了。
其实刚醒过来那会儿季南溪连呼吸都是痛的,这会儿倒是好多了,能和人聊天三个小时都不带口渴的。
季南溪打电话的时候常玉书在一旁看着,觉得有些好笑。
“无聊了?这才离开你老公多久啊,就开始想他了。”
“谁想他啊,常大哥你别乱讲。”
听着怪吓人的。
常玉书笑意吟吟望着他,看破不点破:“你这伤大概还有多久才好?”
他是刚来不久的,来的时候顺带把之前的检测单带了过来,检测早就做好了,常玉书刚从研究所里出来就听到了季南溪车祸的事情,东西便一直放在他那里了。
季南溪看着那种检测单,说实话他看不太懂,但常玉书都说好,那必然品质很不错。
就是不知道自己昏睡的这些天里,棚里的东西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季南溪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啊,医生说要是恢复得快的话,半个月就可以了。好想赶快好起来啊,天天躺着我都快发霉了。”
他脸带惆怅,看得常玉书忍俊不禁:“那你可要赶紧好起来,我还欠你一顿饭呢,好起来了带你去吃好吃的。”
提到好吃的,季南溪就更加愁眉苦脸了。
这些天他吃张妈炖的汤简直都快吃腻了,保守估计,他应该胖了几斤。
两人又絮絮叨叨讲了一些话,无非是这些天季南溪昏迷后发生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说,星辰不继续签洛雪风了?”季南溪听到这个消息时,目瞪口呆,险些要蹦起来,结果动作太大,牵扯到胸腔,把自己弄得咳嗽不已。
咳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单纯是咳嗽咳得胸口疼。
“为什么,秦越为什么不继续签他了啊。”
原著中,洛雪风背靠星辰,接到了一系列大导演的戏,才慢慢成为新一代影视帝啊。
关键是星辰这公司不继续签洛雪风,那往后他还怎么和秦越有更多的交流。
常玉书这消息也是从江易行那里得知的,并不太清楚其中种种:“这个你可能得问秦越去。”
“听说洛雪风最近为这事忙得脚不沾地,他的粉丝都要准备给星辰寄刀片了。”
醒来这几天,认识他的人都纷纷过来探望了,仅仅有洛雪风一个人还没来过。
听他这么一说,在结合之前洛雪风找秦越的事情,季南溪心想自己错怪他了,他只是忙,并不是不来看自己。
毕竟洛雪风人美心善,如果不是有特别的大事,他是不会忘记自己的。
这就是季南溪对原主受的莫名信任。
常玉书最近在忙着他的工作,因此时间也不是很充裕,两人继续聊了一会儿。
窗外斜阳照射在玻璃床上,折射后洒落在地板上,成为了这个病房中唯一一道比较光亮的风景。
到了临近傍晚的时候,秦越提着两盒多肉出现在了病房内。他刚一推开门,脸上的笑意就沉了下来,凉凉地撇向站起身的常玉书,走了进来:“你怎么在这儿?”
可怜常玉书站起来正打算离开,还被他突然中伤,心里也是无奈得紧。
秦越的到来还在季南溪的接受范围内,自打他醒来后,他好不容易把秦越推去了公司工作,可他却每次到了饭点就出现在病房内,和季南溪一起吃饭,美言其曰是不想他吃饭时一个人孤单。
不过,更让季南溪欣喜的,是跟在他身后过来的童恩——手上抱着的大黑二黑。
“童恩,你怎么来了?”
“小溪哥哥,我过来看看你。”童恩也许是看到了常玉书的存在,没敢怎么走近。
他穿着全身黑,身子有些单薄,单看他整体觉得就是普普通通一个少年人。
只是常玉书对上了他的脸,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副模糊的记忆,紧接着内心涌起了一阵异样。
童恩长着一张娃娃脸,唇红齿白,一双小鹿眼灵动闪烁。
细看下去,还真有几分记忆中那人的样子。
两只小家伙好久不见,已经长大了,还特别闹腾,童恩两只手都抱不过来,刚一关上病房门,大黑二黑便扑棱着身体跳了下来。
紧接着它们便是撒了欢在病房内乱跑,好巧不巧,跑到了常玉书的脚下开始扑棱起身子去拿爪子挠他裤腿。
常玉书一反随和常态,怔怔地望着童恩,眼里带着几分常人看不清的情绪。
童恩起顿时吓得手足无措,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季南溪。
“姓常的,你吓着人家小孩儿了。”季南溪还没说话,秦越倒是率先开口了,满脸写着三个字——不耐烦。
常玉书回过神来,温和的笑容里多了些牵强:“不好意思,吓着你了吧。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家住哪里?”
他说这话时,颇有几分急切,倒真不像是季南溪所认识的那个温和随性的常玉书了。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迫切想要知道点什么一样。
奇怪,常大哥怎么对童恩这么感兴趣?
季南溪心里疑惑,开口叫住了常玉书:“常大哥,童恩性子腼腆,你……别吓着他了。”
秦越身体力行,伸手把童恩扯了过来,低声道:“他就是个怪叔叔,少理会他。”
童恩赫然听到这句话,连紧张都忘记了紧张。
他偷偷瞧了一眼那个怪异的大哥哥,这……也没到叔叔的地步吧。
季南溪也是听得一愣,好笑地望向秦越。他以前怎么不知道,秦越原来也这么幼稚。
“怪叔叔?”常玉书本人也是面色一僵,不可置信地回过头来,瞪大了双眼,他也就比秦越大了一岁,就成叔叔辈的了?
谁知秦越毫不客气地回怼道:“看什么看,我说错了?就算你不是叔叔,你也占了怪这个字。”
“秦越,你乱说什么呀。”季南溪扯了扯他衣角,秦越这才不情不愿地闭了嘴,却还是一脸不爽地望着常玉书。
算了,和一个乱吃飞醋的人计较什么。
常玉书这辈子可能都没这么无语过。
收拾脸上神情,他又恢复成了那个温润如玉的大哥哥:“不好意思啊,刚才想起了个故人,一时有些失神。”
童恩只腼腆羞涩地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们这里要吃饭了,不留你了,随意啊。”秦越这语气就跟直接撵人离开没什么区别了。
少年人蹲下身子,去把大黑二黑牵了了回来,常玉书就算有心和他搭话也找不到机会,只好闷闷不乐的离开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秦越就毫不客气地把花瓶中插的花给拔了出来,扔到了垃圾桶里:“带的这是什么花,才多久啊就都已经蔫了,看着晦气,扔了扔了。”
那花朵还鲜艳着呢,怎么就成了他嘴里的蔫巴了?
“你眼睛……或许有点问题?”季南溪扯了扯嘴角,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秦越沉着一张脸,默默把多肉给摆到了柜子上。
“小鬼儿,把那俩小狗抱过来给你南溪哥哥摸会儿。”看着季南溪的眼神停留在大黑二黑上,秦越更加气结,也只好去扶着人坐了起来。
这人怎么回事,刚才不是挺会看人脸色的吗,怎么就看不懂自己现在很不爽了。
童恩嗯了一声,兴冲冲地把大黑抱了上去。
季南溪接了过去,中途大黑挣脱了他的手,跳到了床上。
这一幕把秦越吓了一跳。
“你的脚!”他脸色蓦地冷了下来,眼里寒光闪过,大手就要往大黑身上抓去。
“别!我没事!”
季南溪抓住他的手腕,在这空档时刻,大黑寻了个地方,窝了下来,安安静静睁着大眼睛望着两只交叠在它面前的手。
“没事,它没压到我。”
“真没事?”秦越仍是有些怀疑。
“真没事。”
他自己都没这么紧张呢,瞧秦越这紧张兮兮的模样,季南溪也是心中一暖。
秦越观他面色正常,暂且相信了他的话。手腕上传来季南溪手部柔软的触感,他目光陡然变得幽深,把视线投向了两人接触的地方。
季南溪这才收回了手,挠了挠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