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趣,恼羞成怒道:“你才如饥似渴!你最如饥似渴!烦死了,你等会儿给我洗碗去!”
明明家里有洗碗机了,时怀就是故意为难他。
顾经闲笑着:“好好好。”
等到顾经闲真的去洗碗时,时怀闷闷不乐地打开手机。
他匿名发了一个帖子。
【男朋友平时对我又亲又摸,今天本来可以更进一步,结果他不肯了,是为什么?】
1L:【分,我们从不劝和。】
12L:【可能有外遇了。】
33L:【楼主别听他们的,可能是你男朋友有什么顾虑,你跟他聊聊。】
47L:【别问,问就是尊重你,实际上已经有了野花了。】
看着楼里各式各样的回答,时怀瞪大了眼。
“顾经闲!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顾经闲刚洗好碗,正在倒着放,好晾干水,被这么一吼吓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了?”
“我不信你的仪式感,快点老实交代!”
顾经闲看着时怀许久,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想着等到我们结婚那天,再……毕竟人生四大幸事之一,洞房花烛夜嘛,这样有仪式感,也尊重你。”
谁知时怀听了他内心真正的想法后,如雷劈一般:“尊重我?”
顾经闲迷茫道:“昂。”
“顾经闲你果然在外面有野花了!”
“啊?!冤枉啊!”
作者有话要说:来一段日常,过渡一下这一年,接下来就是飞速的高能剧情
第九十三章 晋江独家发表
经过那次的乌龙后,顾经闲足足哄了时怀三天才把人给哄好。
南庭市多雨,已经连续下了五天的大雨了。
时怀这周的课少,他撑着把黑伞,到了顾经闲的教室门口,偷偷从后门溜了进去。
顾经闲平时看上去不正经,骚里骚气的,可无论是对待学习还是实验,都秉着无比认真的态度,专业课一定是坐在前排。
从时怀这个最高阶望去,还能清晰瞧见顾经闲时不时记笔记的样子。
时怀到底是溜进来的,也不敢偷看得太光明正大,便也装出一副学习的样子,老师写笔记时,他也装模作样地低头,手在那里动,伪装出自己也有在认真学习。
时怀来时,课堂就已经进度过了三分之二,再随便熬一熬,就听见了铃声起。
大学的课堂不如高中那般紧张,有人箭步冲出门,有人慢悠悠收拾东西,更有人还拿着笔记上去询问老师。
至于一直被时怀默默关注的某学霸,又趴在桌子上不知道捣鼓什么,估摸着是在完善笔记吧。
时怀曾经偷偷看过他的笔记,字迹公整,没有平时的龙飞凤舞,知识点更是简单明了得恐怖,仿佛那不是学习笔记,而是教师教案般,罗列了各类的重点、考点、难点,甚至有的区分于考试与工作的学习点都有被标记出来。
他自己也是一个学霸,可他自问自己的笔记还做不到这个地步,也难怪顾经闲大二就被他们的任课教授拉去做大四才会接触到的实验项目,甚至担任主要负责人之一。
时怀胡思乱想着,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忽的震动,他低头去看。
顾经闲:【外面下雨了,你不来接接我?】
时怀掩嘴无声笑了下:【我在外面诶,陪何奕南在买东西,怎么办?】
顾经闲对他的课表了如指掌,若是说他也在上课,忘记带伞,自然是瞒不过的,此时当然得有请何奕南先生友情出演了。
顾经闲:【?你不是说今天你来接我的么,何奕南比我还重要?】
时怀还没回复,余光就瞟见顾经闲站起身来。
他已经收拾好东西,手拿着一本教材和笔记本,一面走,一面低头看手机。
时怀也不急,等到顾经闲已经出了教室门,他才慢悠悠地带着雨伞跟上去。
顾经闲全然没有发现有个跟屁虫跟在自己身后,见时怀不回自己,心里火急火燎地狂刷屏时怀的微信。
顾经闲:【不是,那我自己回?】
顾经闲:【你人嘞,又被何奕南拐走了?!】
顾经闲:【当初何奕南说要回何家,我就说不该拦着他,现在好了,自己有男朋友不找,怎么天天找你?我不用你陪?】
顾经闲:【你真被拐走了??】
顾经闲:【好狠的心jpg.】
时怀终于跟顾经闲到一楼了,他兜里手机震动得他腿肉痒得不行,这时才掏出来回复:【你往后看看。】
顾经闲都打算跟旁边人借把伞回去了,看到这句话后,猛然回头。
只见时怀笑盈盈地望着他。
顾经闲啧了声,过去他旁边,小声问他:“你这都跟谁学的?我还以为你真被何奕南拐走了呢。”
时怀笑笑:“我怎么会被他拐走?他有徐大律师呢,人家甜蜜着,我才不去凑热闹。”
顾经闲环着他,拿过伞,两人在漫漫雨幕下,徐徐离开。
“那就对了嘛,你就应该这样,人家甜蜜着,我们也很甜蜜啊,走走走,今天我课间又找到了一个新的菜谱,做给你吃。”
“算了吧,我们一起做,别老是让我闲着。”
“好好好,亲一口亲一口,唔——上课的时候我想死你了。”
“是吗?你不是记笔记记得很认真?”
“那也会分神啊,等等,你不会一直在我教室后排吧?”
“也没有一直,还剩十五分钟才进去的。”
“……”
——
铃声起,笔锋收。
时怀盖好笔帽,站起身来,走出教室,慵懒地靠在走廊,手支着,目光远远眺望着对面的教室。
人群攒动,齐齐的黑发脑袋,可时怀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个黑发。
顾经闲去年补染了一次灰发后,就再没补过,现在修修剪剪,已然是恢复了黑色的头发。
许是漂染过,那黑色已经没有那么的纯粹,可时怀就是特别喜欢这个色,甚至在上头的阳光打在顾经闲发顶时,萌生了他也要去漂染头发,再长出来的心思。
顾经闲也远远望了过来,两人对视一瞬,便相当默契地往右边走。
在来来往往的走廊上,对方向他走来的身影像是被聚焦,旁的人都被虚幻掉。
这一年来,可以说是他们过得相当舒坦的一年了。
没有什么意外,没有什么碍眼的人,更没有什么不该有的误会。
一切坦顺,一切遂意。
可两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来的片刻宁静罢了。
顾经闲把时怀手中的笔拿来,一起挂在了他今天穿的衬衣口袋上,近到时怀的面前问:“现在那个人怎么样?”
一个星期前,时怀收到一条消息,是那个加了他一年的微商终于有了动静,说是时怀中了一等奖,可以包旅游的住宿费与特定地点的门票费。
这一年来,两个人都在等待着莫伦那边的出手,可是除了这个突兀出现的微商之外,两人居然一个可疑人物都没有碰到过。
如今这个微商终于出手,两人也算是松了口气。
时怀将聊天记录给顾经闲看:“K岛,你一年前查到的那个地方。”
顾经闲不算惊讶,只略略勾唇:“那正好了,什么时候出发?”
时怀思忖片刻:“后天吧。”
“嗯,两天时间,也够我安排好了。”顾经闲说,“那就顺带提前来一场惊心动魄的蜜月之旅吧。”
时怀没有听懂顾经闲的弦外音,以为他又在调侃。
……
“他回复说是后天去?”何康阳低着头,一边小点小点地喂咪咪猫条,给它剪指甲,一边打着电话。
本是漫不经心的表情,又变换成深深的笑容。
咪咪懵懵懂懂地舔着猫条,乖乖被剪指甲,看到主人这么高兴,以为是自己又萌到了主人,主动地蹭了蹭主人的手掌,以此示好。
“行,知道了。”
何康阳挂掉电话,很快又打电话给了另一个号码。
“莫比,现在事情有进展了,那边说那人后天去K岛。”
莫比那边似乎不知道在忙着什么,只听到非常刺耳又嘈杂的声音,好长时间没人说话。
何康阳纳闷地问:“莫比?”
“啊啊,我在!”莫比烦躁地骂了一声,“你们这群废物,这点事都干不好,给我出去,订机票,要最快的!”
等他骂完了,才反应过来还在和何康阳打电话,忙道:“啊,康小阳,我最近实在是忙昏头了,你说时怀后天去是吧?”
“对。”
“那你去监督吧。”
“什么?”
“我已经派了人在K岛那边等候时怀他们了,你负责跟过去跟进度,我实在是没空。”
何康阳的手在抖,也不知是害怕,还是狂喜:“莫伦能同意吗?”
莫比:“说什么呢,当然啊!你现在是目前最合适的人选了。对了,他们后天去是吧?那行,我给你也订一张机票,你提前过去,昂!”
何康阳唇角弯弯,眼眸中的黑色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他说:“好,我知道了。”
通话结束,何康阳低着头,久久没有抬起。
咪咪似是察觉到什么危险,两只后脚一蹬,想跑开,却不曾想被何康阳腾空抓住。
何康阳吃吃地笑着,着迷地吸着咪咪的头顶。
“真的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啊。”
这么顺利,在暑假旅游。
这么顺利,被莫比委托。
这么顺利,要再次相见。
这种环环相扣,又环环正中他下怀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结局最惨的反派终于准备挨虐了。
第九十四章 晋江独家发表
K岛是个独立的海岛,占地面积大,其实已经不能算是一个岛,可以说是一个岛国,西南部已经被开发为了旅游区,因着奇观异景闻名,内里还有天然的温泉区与沙滩区,是夏季的网红热门打卡地前三名。
沙滩边,彩色的太阳伞下面正平躺着一个枕着手臂的青年,他皮肤嫩滑细致,可太阳毒烈,哪怕是在太阳伞下,他的皮肤仍旧被晒得有些红。
海水边,一名男子自清澈蓝水中破水而出,海水汇成滴滴水珠,从一绺绺发尾滴下来,浑身上下无一丝赘肉,腰腹精练,滚落的水珠滑落在泳裤边沿,隐没于布料中,淌过的水痕在日光照耀下粼粼透光。
男子眯了眯眼,抬手遮了下阳光,不知在搜寻着什么,片刻,俊美的脸上微妙地扬起了笑容。
他走到其中一顶太阳伞边,脚踩沙粒无声,闭目养神的青年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
男子弯下腰来,拿起一瓶精油,压了三四泵在手心,低着头,磨晕开在手掌后,大掌抚到平躺青年的身上,从平坦白皙的可爱肚脐开始。
温热感在上手的一瞬间就被青年察觉到了,他骤然睁开眼,那双圆眼瞪得老大,还带着几分惊吓,等看清楚摸他肚子的人是谁后,才放松下紧绷的躯体来。
“游完水了?”时怀又半眯起了眼睛,枕着手臂的姿势一点没变,反而舒舒服服地往后面盖着柔软的布料的沙粒上挪了挪,表情惬意。
顾经闲嗯了声,认真又严谨地给时怀补精油,大手缓缓游离在时怀赤.裸.的上半身,泛着光的精油被层层抹开。
“哈哈、哈哈哈哈,不是,哈哈哈,你不要挠我痒痒啊,抹精油就好好抹精油嘛,哈哈哈哈哈……”
时怀被摸中了痒肉,身子不自觉地缩作一团,身下的布被他揉得皱皱的。
顾经闲没搭理他,手往上游去,一面抹,一面跟他闲聊:“有没有注意到那件蓝黑色泳裤的人?”
时怀完全没察觉顾经闲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毫不犹豫地跳进了他给自己挖的话题,还顺便自己埋了埋土:“啊,当然有,他还住在我们上一层最尽头的那个房间。”
时怀笑着,表情洋洋得意的,五官上洋溢着“快夸我”的情绪,又补充道:“而且我还发现,其实还有一个人跟他是一起的,不过那个人没有出过房间,甚至没有下来游泳。”
顾经闲被他说的来了些兴趣,问道:“怎么说?”
“饭啊!”时怀条条在理地分析,“他们那层楼全是单人间,可是有一次我看到阿姨在饭点过后没多久又送了一次餐。如果是他食量大还好说,可你看他,整个人身上一丝赘肉没有,一看就是练过的,练过的人食量很大,可那个饭量是一个练家子正常的量,他只用吃一餐就够了,又是他的第二餐,很明显有古怪。”
“就算是他今天想要暴饮暴食好了,可阿姨的推车除了食物外,下面那一层还有洗漱用具与毛巾,没记错的话他是跟我们一起来订房间的,都还没到晚上用洗漱用品的时间呢,就要增加,不可能是洁癖,结合二者,只剩下一种可能,他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顾经闲赞同,又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推车下面的东西你都看见了?”
时怀尴尬笑笑,道:“当时上错楼层,一出去还跟阿姨的推车直接撞上,我就看见了……诶诶诶,你手往哪儿放!”
青年抓住男人不安分地手,脸涨红,结结巴巴道:“你当初自己说要洞房花烛夜才能的,现在老是来撩拨我干什么?”
顾经闲也不慌,方才抹过青年胸口的手张了张,无辜道:“你说什么呀,我只是在帮你抹精油而已,你的胸肌不用抹的吗?”
时怀:“……”
抹胸肌,那也得是正常点抹啊,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