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就行。
于含明也像隔壁顾经闲那样,被两个人架出去。
等他路过隔壁房时,发现那边早已空空,不由得一怔。
青年像是不经意般地问:“那个和我一起摔倒的人,你们知道怎么样了吗?”
队友挠了挠头:“你说7号啊?好像被带去医院了吧。”
“说起这个就气!那个裁判肯定偏心他们本校的!我们都看见了,明明是那个7号转弯转得太猛撞的你,凭什么判我们违规啊!”队员骂骂咧咧的,对刚刚那个裁决相当不服。
听到最终还是被判X大胜利的于含明,似乎也没那么在意胜负。
他又问:“你说7号被送医院了,那你有看到他旁边有谁吗?”
队员回忆道:“……好像,是两个穿着红色球服的人。”
于含明皱眉。
那时怀哪里去了?
“你确定看到的是两个穿着红球服的人?没有穿着X大应援服的人吗?”
“啊,我不记得了。”队员有些头疼,“明哥,你是想打听谁吗?我去帮你问问?”
于含明这下又没刚刚那副咄咄逼人的架势了。
“没,不用,我就随便问问而已。”
“明哥,你是不是说穿着红色应援服,长得很漂亮的一个小男生啊?”另一个架着他的人开口了,“他好像也陪那个7号一起去医院了。”
“……”于含明喉咙一堵,涩涩地说,“哦。”
明明他和那个7号一起摔倒,时怀应该不会只看见7号没看见他。
他刚刚就在7号隔壁的房间,却一直都没有等到时怀过来看他。
“好像是去的市中心医院,我们要不要也去那里?”
“我就随便问问,去什么去。”于含明也不知道是被哪句话戳到了肺管子,语气又有些不高兴了。
没有见过于含明这样情绪反复无常的队员们乖乖闭嘴,默默把于含明送去了另一个医院。
……
顾经闲的诊断报告出来了。
腿并没有骨折,可骨头错位,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时怀把报告拿给顾经闲看,顾经闲拧眉看了半天后:“没那么严重,我觉得我一星期后就能下床。”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句话你没听过?”时怀拉开病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你就好好在这里修养吧。”
顾经闲似乎相当抗拒在医院:“那我回家修养。”
“不行。”时怀有些好奇,“干嘛,你对医院PTSD?”
“倒也不是,就是没人陪我,我会很孤单啊。”顾经闲一副振振有理的样子,“在家里虽然顾行彦那臭小子会气我,但好歹有点人烟味儿。”
时怀:“没事,我有空就会带顾行彦来看看你的。”
顾经闲反对:“不行!回家!”
“那你现在这里住个两三天先?”时怀指着门口,“不然我哥帮你缴费不就白缴费了?”
时谦去前台缴费还没回来,门口倒是回来了一个拎着一大堆水果的陆柏易。
陆柏易把水果一个个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一边放一边说:“苹果、雪梨、香蕉、油桃、苹果、苹果……”
顾经闲:“陆柏易,你干什么?买这么多水果给谁吃?”
顾经闲当然知道是买给他吃的,但还是忍不住问一句,因为这些水果买的有些多了。
陆柏易把里面的水果一一摆出来之后,自己拿了一根香蕉剥了吃。
“啊,买给我的啊,等我来你这里看你,不至于没东西吃。”
顾经闲:?
陆柏易没看他,递了一个油桃给时怀:“吃吗?”
时怀愣了下,接过:“谢谢。”
顾经闲:???
“我呢?”
陆柏易翻了翻水果,拿出一个苹果,在衣服上擦了擦:“给。”
“……”顾经闲看着他汗已经被吹干的球服,语塞,“陆柏易,你能滚远点吗?真的很影响我的康复心情。”
最后还是时怀把那个苹果洗了下,给顾经闲,顾经闲才哼哼两声,乖乖啃了起来。
时谦缴费回来,就看见三个人都在吃水果。
他笑了下:“有我份吗?”
陆柏易给他扔了个梨,嘴巴还嚼着香蕉:“自己搞定,别让时怀跑来跑去的洗。”
时谦有些惊讶,在他去缴费的时候,陆柏易已经和时怀混熟了吗?
不过也不算意料之外,陆柏易本就是一个自来熟的人。
这样也好,时怀多认识一个人,生日宴上就能多一个嘉宾。
“等会儿我带时怀回家,陆柏易,要不要捎上你?”
陆柏易是跟着时谦的车来的医院,他可以坐公交回去,可有免费的司机干嘛不用呢?
“捎上我捎上我!”
“走吧走吧,我们现在就走,让顾经闲自己一个人享受一下自由。”陆柏易起身,扔掉香蕉皮,拍了拍手。
他扭头对顾经闲说:“那什么,其实你偷偷摸摸吃几个我的水果,我也不会发现的,没关系,想吃就吃,当做是我照顾病患的。”
还在啃苹果的顾经闲被梗了下,叼着苹果,打开手机给他转账:“陆柏易,刚刚你吃的那个香蕉,算我送你的,没关系,想吃多少吃多少,吃多点,就当是我关爱智障的。”
时怀看着他俩,被逗得乐不可支。
时谦摇摇头:“走吧。”
车上,时怀自然坐在了副驾驶,陆柏易钻进后车座后,发现里面竟然有人。
因为车是停在停车库里,视线并不怎么明朗,陆柏易也没看出来是谁,只是打了个招呼。
时谦调了下冷气,就拉下手刹上路。
“过几天我弟生日,你要不要来?”时谦目视前方,不时往后视镜里看看路况。
“诶?时怀你过几天生日啊?”陆柏易一听到有这种活动,就非常感兴趣。
“去啊去啊,周几啊?几点啊?要邀请函不?”
“这周日,下午六点,你报你的大名就能进。”跟陆柏易聊天,时谦也觉得挺轻松,对话都挺欢乐。
陆柏易拍了拍时怀座位:“可以可以,到时我一定给时怀弟弟带一个大礼物。”
时怀听着两人的对话,当然知道时谦想做什么。
他的十八周生日会,就是宣布何康阳是时家养子的最佳时机。
时怀也不在意,笑着附和:“好啊,那我等着。”
这时,陆柏易又躺回了后车座上。
现在车已经行驶在了大道上,视线明朗了,陆柏易也发现了一个相当惊悚的事:“诶?你是?”
坐在他旁边的,是何康阳。
陆柏易只是惊讶了一瞬间,因为何康阳虽然长得和时怀很像,可还是有细微的不同。
时怀见他终于看到旁边的何康阳了,就开始介绍:“哦,他是我爸朋友的儿子,叫何康阳。”
陆柏易听后,相当爽朗地拍了拍何康阳:“没想到啊,你俩竟然长得这么像。”
何康阳脸红了下,像是有些羞赧。
他的声音有些小:“没,时怀哥哥长得比较好看。”
时怀透过后视镜看了眼何康阳,没说话。
陆柏易惊讶地看着他,又拍了拍他:“诶!你也这么觉得啊!我也这么觉得!”
何康阳:“……”
陆柏易似乎没看出来空气中弥漫着尴尬,还在傻乐着:“看来我和你的审美还挺像的。”
何康阳:“…………”
作者有话要说:
陆柏易对好看的人:【心思细腻】【九孔玲珑心】
陆柏易对好看的绿茶:【大直男】【装傻】
第十九章 (捉)
时怀的生日宴在时家的一个庄园里举办。
时家邀请了不少人,就连时怀以前的高中同学都有几个来参加,嘉宾挺多的。
时怀倚靠在二楼的雕花栏杆,垂眼往下看,眼神冷静。
下面布置得精心,桌上有不少甜品和名酒,在明亮的缕空吊灯下显得这不像是一场生日宴,反而像是交际宴会。
他知道,这个宴会的主角并不是自己,只是借了他的名义罢了。
这些天他一直试图从何康阳的嘴里撬出点什么来,结果一无所获。
何康阳的嘴巴还挺牢,他一问就是三不知,不是装傻就是反问他。
两个人问得还有来有回。
楼下门口不仅进了嘉宾,甚至还能看到带着摄像机的记者,似乎有什么重大的事情需要拍下来,发表出去。
时怀无趣地打了个哈欠,看看等会儿的宴会是否会和上一世有不同之处。
上一世的宴会中,时德明在台上宣布何康阳成为时家养子,言语间是对何康阳的无尽喜爱,措辞极易让人产生误会。
别人误会没不知道,至少时怀就误会了,加上上台前,何康阳还特地过来跟他说话,添油加火的。
那时何康阳说:“时怀哥哥,如果等一下时叔叔上台说了些什么让你误会的话,那你也别生气,他是为了你好。”
时怀不明所以,问:“会说什么?”
何康阳说:“就,男人在死了老婆后,再找一任也很正常,反正只是发泄一下旺盛精力,可流落在外的种,总归要认祖宗的。”
时怀还是摸不着头脑,因为他完全无法把何康阳口中说的那个男人和时德明联想在一起。
时德明爱妻不仅被外界认可,连时怀也是坚信世界上的好男人就是时德明。
可何康阳这番话到底还是引起了时怀的注意
后面时德明在台上说的话,加上何康阳的拱火,瞬间让时怀破防了。
他没有控制住自己,上去推了何康阳一把,红着眼问时德明是不是出轨了。
那时全场焦点都在他们三个身上,时德明的脸色差劲得不行,气急之下,给了时怀一巴掌。
也是那一巴掌,把时怀后面的人生打了个天翻地覆。
下面已经有主持人在说开场白,话筒的声音把时怀拉回现实。
他往下看去,很多穿着西装的人都在一楼,表面上看去相当光鲜亮丽,很养眼。
庄园不小,墙壁上挂满了油画,在其中一个现代风油画下面,站着一个穿着高定白色西装的人,他看上去非常年轻,穿着一身西装更显得他身长腿直,清秀俊逸。
男人手中拿着手机,似乎在拨电话。
时怀的手机在此时响了起来。
“何奕南?”
“是我,我现在在你生日宴上。”何奕南站在下面,百无聊赖地往上看,似乎对于他面前的油画一点兴趣都没有。
就在抬头的瞬间,他和楼上的时怀四目相对。
何奕南对他点头示意,在电话里说:“等会儿你有空,你找个房间,我们聊一下,我调查到了一些事。”
时怀应了下来。
宴会正式开始。
时怀去到台上,说完和上一世没什么区别的话后,很快就退了下来。
就在他刚下台时,侧旁那个大楼梯又走下来一个人,穿着精心设计的黑色西装,将平日里放下的头发都梳起,露出了精致的五官。
这个人和刚刚在台上讲话的时怀形成了一个奇幻的对比。
一黑一白的西装,相似的面容。
高调的出场很难不让台下的嘉宾们幻想连篇,因为这两人看起来实在是太像双生子了。
可时家明明只有两个少爷,这个多出来的人是谁?
穿着白色西装的时怀就站在台下旁的暗处,稍稍仰头,看着时德明站在台上,露出笑容,亲切地将何康阳带过来,开始了介绍。
时怀津津有味地听着,却索然无味地发现,果然还是和上一世一模一样的措辞。
“今日是我小儿子时怀的生日。”时德明走到话筒面前,微微低下头。
他也穿着服帖的西装,被细心打理过的鬓边肉眼可见有几根白发。
男人笑得慈祥,借着时怀,开始介绍起了旁边的人:“而我旁边这个是我老友的孩子。”
“老友曾帮助我许多,现如今他逝世了,我便打算将他儿子,何康阳,认作自己的养子。”
“选择今天的日子宣布,是因为恰巧康阳和我儿子小怀长得像,生日又在同一天,我觉得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便就着今天宣布了。”
这些话,果不其然在台下嘉宾中引起惊动。
大家都开始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这个说辞,乍一听没什么毛病,可特地强调了何康阳和时怀的长相与生日,是不是为了强调什么?
旁人都能听出里面似乎有点奇妙,前世被何康阳特地提点过的时怀,自然更加品出了当中话术的奇怪。
所以才有了极其丢脸的被扇巴掌的一幕。
直到其中一个人开始带头鼓掌,掌声才慢慢响起。
这时,时怀在楼上看见的记者发挥自己的作用了,开始提问一系列的问题。
时家认领一个和自己小儿子长得相似,连生日都相似的人做样子,也算是一个看点了,这个记者当然是围绕这当中的爆点展开问。
时怀见一切都按照上一世那般进行着,便准备离开,找个房间去和何奕南谈话。
在离开时,他发现了站在角落里的陆柏易。
陆柏易穿着灰色西服,打着领结,和那天在病房里见到的样子倒是不太相同。
他一边吃着甜点,一边看着台上那边的情况,站姿懒散悠哉。
时怀过去打了个招呼,陆柏易这才看见时怀,惊喜地回应:“诶,原来你在这儿啊,想去找你很久了。”
“嗯?找我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陆柏易从一边的桌子上拿过两个礼盒,一红一蓝,包装得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