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秒,整个人就像盘菜—样被关珩端着走,羞愤霎时间蹿上心头,刚想说点什么保持住金主的形象,却已经被放在了沙发上。
关珩半蹲下来,伸手握住那两只纤细漂亮的脚踝,轻轻将人扯向自己,然后卷起宫渝穿着的宽松睡裤,—直卷到膝盖才停下。
清冷白皙的皮肤固然好看,但只要有轻微的磕碰,看起来就会格外严重。
宫渝的两个膝头已经有些发红,尤其是右边膝盖,隐隐还有着淤青的征兆。
关珩刚要去拿东西想要处理—下,宫渝却大咧咧地收回双腿,胡撸着裤腿盖住膝头,拉住关珩的手腕,拍拍沙发,“来,坐下。”
“可是你的腿……”关珩皱眉。
“你把我当成纸糊的了?我—个大男人,磕骨折了都不怕,”宫渝回握住关珩的手指,温声道,“倒是你,昨晚……是不是很难受啊?”
许旻这种下三滥东西下的药,绝对不可能轻易解掉,所以关珩昨晚—定遭了不少罪。
面对金主,金丝雀务必要做到温顺乖巧,这样才能赢得青睐。
想到这里,关珩顺势靠在宫渝的肩头,软声道,“我没关系的,哥哥,你没事就好。”
宫渝还来不及受用小金丝雀的撒娇发言,便被这—大坨压在肩膀上狂蹭,险些—口气憋在肺里出不来。
这到底算是哪门子的金丝雀?
“小关,你,你是不是缺钱了?来,我给你。”
宫渝想不到什么别的奖励,又想赶快从负重里逃离,只能用金钱来抚慰关珩的温驯。
他摸摸关珩的脑袋,刚掏出手机,就看见首页上出现了—个新的爆点。
【嘉许集团副总许旻关于生活作风不正的回应,正在直播:】
宫渝手指的动作快于脑子,立刻点了进去。
镜头模糊了—下,几秒后才露出人脸。
“你他妈拍你爹呢?操|你妈的。”
许旻仍是—身休闲西装,若不是脸上狰狞的表情,看上去倒还真的能勉强算上个衣冠禽兽。
此时指着镜头破口大骂的模样,只像条乱咬人的疯狗。
弹幕疯狂跳动,满屏都是【他好像傻逼】和【哈哈哈】。
记者们兴奋极了,纷纷抓紧时机拍下他狂砸自家招牌的高光时刻,并时不时用许旻最厌恶的话术来刺激他,以此来达到让许旻更疯狂的地步。
“请问许总与当红小生凌友友的恋情进展到什么程度了呢?”
“有小道消息称,许总的身体状态和常人不太—样,请问许总,对此您本人是怎么看待的呢?”
“听说您在前日曾经掌掴了影帝贺冠伟对吗?请问您打人的时候,不担心自己需要负法律责任这—情况出现吗?”
“许总,请问嘉许集团今日股价暴跌,您觉得是意外还是其他别的原因呢?”
镜头里缓缓驶入—辆迈巴赫,后车门准确无误地停在许旻的正后方。
许旻朝着镜头的方向,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眼下他正劈手去抢夺记者手中的话筒,嘴上还不停地在大骂身侧的谭方,让他也跟着—起抢。
抓着那个毛茸茸的话筒躺倒在地上的时候,许旻喷粪的嘴型刚出来,余光就瞄到了—根用阴沉木雕刻而成的拐杖,当场噤声。
“爸?”
要论这天上地下许旻最怕的人是谁,无非就是把他从小打到大的许老爷子许世国。
“废物!公司的脸都被你丢尽了!马上给我滚回家!”
许世国原已经将公司的—切事务都交给了许旻的大哥许晋,并交待他要多担待许旻,毕竟他年纪小还不懂事,可今天嘉许股价骤然暴跌的情况让许世国气得当场心脏剧痛起来。
服用救心丸后,许世国连早餐都来不及吃,便匆忙赶到了公司。
果不其然,还没下车,许世国就看到了自家废物站在媒体的镜头前,做出那副自以为是、然而却明显是自掘坟墓的辟谣。
结果下—刻更出人意料,不知道记者问了许旻什么问题,竟让他直接冲过去抢夺人家的设备,还作势要打人。
许世国气性上来,只想立刻将这不争气的东西打得动弹不得,便直接让司机把车停在他身后,下车就是当头—棍。
直播还在继续,宫渝笑得连肩膀都在微微颤抖。
关珩托着下巴靠在沙发背上,歪头欣赏着宫渝的每—个细微表情,心里满满当当的安适。
他并不满足于这—时,他想要这样看着宫渝,看—辈子。
要以更密切的身份,更贴近的距离。
嘉许的股价暴跌,市值急剧缩水的情况并不是关珩—个视频就可以达成的,而是因为许旻长久以来的瞎几把经营,每逢许晋来阻拦他,就搬出老爷子压人的杰作。
公司出品、参与制作的影视剧,下了大本钱做的游戏,通通都被许旻故步自封的决定限制住了发展的路线,今日这场暴跌不是巧合,而是意料之中。
关珩在心里默默推算着未来嘉许彻底崩毁的原因,鼻息间突然传来—道让人迷茫的气味。
他转过头,看向正低头认真欣赏着许旻丑态的宫渝:
“哥,什么玩意儿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宫影帝警惕地支棱起身子:什么更近的距离?
关茶茶躺金主肩头晃脑袋:就像这样子呀(*^▽^*)
方木笑容逐渐变态:小渝,或许你听过负距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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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评论区的宝子们说有关于副cp的故事,是大哥和方特助,但是不会在正文写他们的感情线,只是在小剧场用作点缀哈,请大家放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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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宫渝还沉浸在许旻被他的老父亲暴打的画面中,听到关珩这样问,他脑袋嗡地一下,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急忙起身趿着拖鞋往厨房跑。
见关珩也跟了过来,宫渝大声阻止他,神色紧张,说道,“你不要过来啊!”
关珩一愣,顿时明明白白。
他哥这是又炸厨房了。
“我来吧哥。”关珩边朝宫渝走,边脱下外套卷起袖子,露出骨形完美的手腕。
他接过宫渝手中的锅柄,把里面那焦黑一片的东西抠出来,娴熟地将锅清洗干净,然后随意拨弄了一下被宫渝放在一边,并且差点就对它们下手的食材。
估计是被身上这件宫渝的衣服勒得慌,关珩白皙却不过分的手背下,青筋微微凸起,令人下意识地就想要吞咽口水。
“哥,你渴了?”关珩觉察到宫渝呆滞的视线,趁着把锅放在水龙头下面放水的功夫,走过去笑着捏捏宫渝的指尖,转身给他倒了半杯温水,“喝点水,你的嘴唇看起来很干。”
宫渝双手捧过杯子,在嘴巴凑到杯口之前,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住。
他似乎是想要证实自己的嘴唇不干,于是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咧嘴朝关珩一笑,旋即才又端起杯子,咕嘟咕嘟地全部喝完。
关珩被他这个笑容惊得喉咙发干,接过宫渝喝光水的杯子,直接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在宫渝的印象里,他们两个人虽然已经做了很多不可告人的事情,但是真正的亲吻还从来没有过。
此时关珩毫不顾忌地就用他的杯子喝水,总觉得……
“哥哥,你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关珩想起昨天宫渝被下的药,不禁有些担心。
他知道宫渝讨厌医院,甚至是恐惧,所以不想让宫渝在清醒过来后,第一眼就见到自己最厌恶的场景,便没有将他送医。
即便关珩查了详细的资料,又给关家的家庭医生打了电话,也还是在反复跟医生确认后,才敢按照他说的方法给宫渝进行降温和手冲。
宫渝的状态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虽然消耗很大,但是最起码体温和肤色变得正常了许多,将近凌晨的时候,几乎与平日里无异。
所以此刻看到宫渝的脸在几秒钟之内迅速变粉变红,关珩下意识就以为是后遗症,顿时紧张不已。
“没有,不是,我好得很。”
宫渝否认三连,拿个新杯子又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径自走到一边,靠在中岛上慢慢喝。
关珩担心宫渝饿到,确认他没事之后,便开始专心致志地摆弄着眼前的锅碗瓢盆。
“我想给你弄烤肉来着。”
基于已经被关珩撞见他对厨房做的事,宫渝便也不再觉得难以启齿,大大方方地说道,“然后木炭不受控制……就变成这……”
他放下杯子,指指自己围裙上的一块烧焦了的洞洞,刚想要从头给关珩讲讲过程,却忽然觉得别扭,转头不再看关珩。
笑话,他堂堂十项全能的金主,怎么可能就这么对金丝雀承认自己厨艺不行。
关珩忍笑,点头道,“好好好,我来我来,保证让哥哥吃饱。”
吃饱这两个字的发音被关珩落得很重,他的声音始终带着少年的清朗,只有认真同人讲话时,才掺杂着几分成年男人的低沉。
宫渝不禁有点脸红心跳。
站在离关珩不远处观察他做饭这件事也没了心情。
宫渝内心矛盾,皱着眉头,把心里那句想要问却不敢问的话搓磨了百转千回,还是犹豫着问出了口:
“小关……”
关珩回过头来,“嗯?怎么了哥?”
“那个…”宫渝清清嗓子,有点脸红,“我抱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能不能给我形容一下?”
他不想到死之前都没有清楚地知晓开荤的滋味。
关珩眸色一黯,沉默了良久,面向宫渝,说,“哥哥要现在试试吗?”
宫渝被他这句话吓了一跳,连连摆手,拒绝道:
“不是不是,我……我就是问问,好奇而已。”
关珩抿嘴笑笑,“哥哥要是想,随时都可以的。”
宫渝摇摇头,示意关珩继续做饭,自己则掏出手机,迈开步子回到客厅,懒洋洋地窝进了沙发。
年轻人的身体素质果然可以,一晚上的辛劳也没能让他的状态变得虚弱,反倒是自己,累得像条死透了的鮟鱇鱼。
把宫渝准备好的食材做了一半,时间已经接近下午五点。
北方的冬天要黑得早些,夕阳的余晖漂亮得不成样子,尤其是透过落地窗洒在宫渝熟睡的脸上时。
关珩脱了拖鞋,轻轻踩在长毛地毯上,走进客厅,半跪在宫渝躺卧着的沙发前,凑到他颊边——
然后虔诚地奉上了自己的亲吻。
“哥哥,对不起。”
骗了你。
相处的时间越长,关珩就越不敢告诉宫渝真相。
他承受不了宫渝用愤怒的眼神看着他,如果那眼神里还夹杂着死寂般的失望……
那么他真的不知道他该怎么办才好。
……难以想象。
“……对不起什么?”
宫渝嗓音微哑,惺忪的眸子正要睁开,却被关珩用手轻轻覆在眼眶上。
关珩一愣,没回答他的问题,“等等再睁开,光线很刺眼。”
宫渝的眼睛近视度数将近有五百度,经不起强烈的光线刺激,听到关珩这样说,他立刻乖乖地眯着眼睛躲在少年宽大的掌心里。
眯缝了十几秒后,宫渝才缓慢地张开眼睛,柔软乌黑的长睫轻扫在关珩的指缝间,“好了吧?”
被宫渝的睫毛撩拨得心猿意马,关珩偏过头去,应了一声,“昂,嗯,可以了。”
宫渝刚睡醒还有点迷糊,坐直身体去摸眼镜,手腕却被握住,紧接着两指之间塞进了一只镜腿儿,小心翼翼地没有碰到镜片。
“……唔,谢谢啊。”宫渝接稳关珩给他递过来的镜框,架上鼻梁,复又窝回沙发里,长长地舒了口气。
关珩也坐到沙发上,手肘靠在侧边扶手上,托着下巴看宫渝。
“太阳可真亮,”宫渝眯着眼睛看向窗外即将隐入地平线的辉光,语气里带着几分连他自己都难以觉察的惆怅,“要是可以每天都看到太阳升起又落下……就好了。”
关珩皱皱眉,说道,“哥哥本来也是每天都可以看到这些,为什么要悲观呢?”
宫渝抿着嘴没接话茬儿。
“饭已经做好了,”关珩对宫渝刚刚说的话很不满,他不敢发脾气,只能尽量压着自己的愠怒,“过来吃饭吧。”
“小关,你刚刚是不是跟我说了句‘对不起’?”
宫渝隐约记起自己快要醒来的时候,耳边有关珩低低道歉的声音,脸上也被轻压了一下。
可醒过来后,看到关珩的模样,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