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指引时然是我的责任,但若想容下你,就必须由你去做。你帮了时然便是违规,影响了他们二人的走向,本就要被惩罚。你上一次精神崩溃的时候,我就已经将你的肉体和灵魂重新融合,将你的意识引了回去,现在的你,就是原本的你自己。”
是霸天,亦是安天。
归玄站起身子,他捏着霸天的胳膊将袖子卷起,露出皓白手腕。
唇齿轻轻含住,犬牙在薄薄的血管上反复蹭着。
“既然你已经都想起来了,那准备好,迎接我们两个的爱了么?”归鸟舔着霸天的侧颈,大手挡住他的眼睛,听着霸天难耐的喘息声。
霸天被两人死死禁锢在中央,他无法挣扎亦不可分裂。
那个不敢面对自己爱意的人终是将自己的爱意和责任分割成了两个极端。
可最后的最后,那冷漠的执行官,却还是长出了情丝,和沾满七情六欲的那个自己,一同堕落。
............
满身密密麻麻的吻痕,霸天眼底蓄着泪,嘴里骂骂咧咧。
“现在任务已经结束了,我们难道还不能离开吗?”
归鸟倚着床的一侧揽着霸天的腰身:“我们早就可以离开,只不过回到了原本的世界,所有人都会有所感应,这种事情我们并不准备与他人分享。”
后颈的软肉被捏住,霸天浑身一僵,他感受着归玄拇指在摩挲自己。
“他们...不也和我们一样?只不过这里是我们的地盘无人打扰,做起事情来,也更加便捷罢了。你若想回去,倒也无妨。”
霸天气的敢怒不敢言,心里差点把两人祖坟刨了。
他妈的把他睡了还大言不惭理直气壮?!要不要脸了还!
彩蛋——囚禁爱人的变态跟踪者(一)
六月的天气炎热又粘腻,汗水打湿衣衫,紧紧贴在自己的皮肤上,异常难受。
时然擦了擦自鬓角流下来的汗水,咬牙将冷饮的材料抬进店里。
看着在冷藏库内一一罗列好的食材箱,时然忽然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不对,他不在这里又该在哪里呢?
时然拍了拍脑袋,似乎记忆有些混淆。
吐了吐舌头,时然被自己的傻气给逗笑了。
“还是干活吧!”
抻了抻懒腰,时然走到前台开始等待客人。
毒辣的天气几乎没有人会在外走动,即便是空调充足的冷饮店,也尚未出现客人。
时然安静地站在收银台前等待着,终于,门前的风铃响了。
他抬起头面上挂着微笑:“您好,欢迎光临。请问喝点什么?”
时然看着眼前身姿高大的男人,他五官极其英俊,浅栗色的发丝在阳光的照耀下呈出金色,棕色的眸子眼窝深邃迷人,他挂着温柔有礼的笑意与时然对视。
“有什么推荐吗?”
“您可以尝试一下店里的新品,酸酸甜甜,和夏天最配了。”时然白皙的手在菜单上挪动着,每一种口感他都分别介绍。
时然没有看见,男人盯着他的手指时流露的目光,仿佛一只饥渴的豹子,喉结混动,眸底的贪婪更是险些溢了出来。
然而在时然抬起头目光对上自己的那一刻,所有的欲色和狰狞的爱意尽数被掩藏在深处,不露出一丝一毫。
“您喜欢喝哪一种呢?”
男人的嗓音醇厚,他语速不急不缓,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优雅。
“那就要一杯沙棘汁吧。”男人笑着看向时然,眸子中带着细碎的暖光。
时然被这样好看的人盯着,有些羞赧,他指了指一旁的座位:“您可以坐在那里稍等,等做好了我会给您端过去的。”
“好,那就辛苦你了。”
他求之不得。
时然在整理前台的物品,他专心致志地收拾着,却忽然被一道阴冷的视线激的脊背发凉。
他抬起头,却发现四下空无一人,而刚刚点了饮品的男人,正优雅的叠着腿看手机,似乎察觉到自己的目光,这才抬起眸子轻笑示意。
时然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随后又专心地做起事来。
刚刚的,应该是错觉吧?
男人贪婪地看着时然因低头而露出的脖颈。
好可爱...
惊慌失措的模样像极了小兔子,对上自己的目光时那羞赧的小脸真是令人怜爱至极。
这样的宝贝,应该关起来才对啊。
舔了舔自己的犬牙,男人强行压抑住自己内心冲动的欲。望。
要慢慢的,一点一点地收网,可不能吓坏了他的小家伙。
橙黄色的沙棘汁被端了上来,时然穿着半截袖,他的皮肤是冷白的颜色,青紫色的血管在皮肤上清晰可见。
那柔嫩的小手和月光一样的皮肤最能激起凌。虐的欲。望。
男人喝着沙棘汁,微酸的口感自舌尖卷起涌入喉咙。
他喉结微滚,盯着时然的背影犹如吐着信子的毒蛇,仿佛口中喝的不是沙棘汁,而是时然的血液。
阴冷的感觉令时然有些发抖,他搓了搓胳膊,似乎有些害怕。
难道是空调的温度太低了?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时然有些冷,他站起身子语气温和:“空调的温度调高一些吧,我不是很热。”
时然感激地看了男人一眼,把空调的温度调的高了一些。
“谢谢您。”
长得好看又有修养,时然对面前的客人好感递增。
男人并不在意,只是回去后把自己的沙棘汁喝完便转身离开了。
回想起时然刚刚给自己端果汁时身上散发出的体香,男人棕色的眸子中布满了兴奋的红血丝。
怎么办?太迷人了...他快要忍不住了啊。
............
到了八点,时然终于换下工作服把店外的卷帘门拉了下来,准备回家。
他住的地方离冷饮店并不远,但由于位置偏僻且小区老旧,安保措施并不是很好。
时然父母离异,双方皆是重新组了新的家庭,而时然作为原生家庭的孩子便成了最为尴尬的存在。
他们每人肯抚养自己,于是推给了他的奶奶。
可就在去年,奶奶也因为年事已高去世了。
他拿着奶奶留下的为数不多的存款,租下了这里的房子,坚持半工半读把高三读完。
时然每晚都要经过一段小路,小路里没有灯,但好在距离不是很长。
打着手机的手电筒,时然踏入了小路之中。
小区内居住的人很少,这条小路也安静的有些诡异,时然甚至可以清晰地听见自己踩在地砖上的脚步声。
渐渐地,脚步声却忽然多了起来。
那是和时然完全不同的节奏,缓慢,沉长...
时然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他加快迈步的速度,似乎准备快一些走出小路。
慌乱的脚步声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时然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也开始快了起来。
那一瞬间涌上来的慌乱感令时然绝望。
身后忽然响起了英文歌,低沉缓慢,在透不进光的小路中,只会令人徒增恐惧。
时然听过那首歌,是国外的恐怖童谣。
眼泪夺眶而出,时然不管不顾的冲了出去,走到路灯下时,时然的腿还是软的。
他心跳如雷,扭过头,只能隐隐绰绰看见那人模糊的身影隐匿于黑暗中,似乎正死死盯着自己。
跑!快跑!!
时然的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他低着头如同受惊的小兽,开始没命地向前奔跑。
突然间,他撞到了一个人。
由于惯性,时然直接扑进了那人怀里。
一双大手稳稳扶住时然,似乎无意识地将他往怀中带了带。
时然抬起头,他眸子里还带着惊魂未定的恐惧,卧了一汪泪水看起来可怜极了。
“是,是您?”时然看着男人,表情有些错愕。
男人似乎也有些意外,随后脸上挂起笑容:“这么巧。”
“您怎么会在这里?”
“我前阵子帮助了一个老人,她就住在这个小区里,我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你呢?你住在这里?”
男人的大手还搭在他的肩膀上,似乎没有松开的意思。
时然仍然沉浸在刚刚的恐惧中,对于男人搭着自己的肩膀并没有反抗。
“嗯,我住在这...”时然的语气有些虚软,明显被吓怕了。
男人眉头微蹙,他骨节修长分明的手指微微撩起时然额前的碎发:“你的脸色很不好,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时然回想起男人唱的那首恐怖童谣,以及在他跑出来时那骇人的目光,腿更加软了。
两条细白的小腿止不住颤抖,时然终究只是眼里闪着泪光摇了摇头。
这种话说出去不会有人信的,而且告诉了别人,也只会让别人更加困扰。
“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别怕,告诉我,我可以帮你。”男人的大手轻轻抚摸着时然柔软的头发,另一只手拍打在时然的脊背上。
没人看见男人此刻脸上的表情,仿佛一个瘾君子一般,恨不能将怀中的小家伙融入骨血。
不够,还不够...
这样的宝贝,应该只有自己一个人看见才可以啊...
两人保持这样的姿态过了许久,时然终于微微回过神来,轻轻推开了男人,
“多谢您了,我真的没事。这次多亏遇到您,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我可以问一下您的名字吗?”
时然捏紧自己的手指,情绪依旧高度紧张。
“我叫黎央。”男人从怀中抽出一张名片递给时然。
时然接过那张烫金的名片,有些惊讶地看着黎央。
“您居然是药剂师!好厉害啊!下次如果您还来这里,我请您喝水吧,黎先生。”时然露出干净的笑容。
黎央喉结滚动,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尖,才勉强克制住现在就将他掳走的冲动。
“好,我的荣幸。”
两人分道扬镳,时然也因为惊吓回到家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
酒吧内的声音震耳欲聋,时然拘谨地坐在沙发上,他看着周围扭动身体的年轻人,表情慌张又无助。
“诶,你放开点啊!没看见刚才好几个漂亮妹子冲你飞眼?”朋友推了推时然,似乎在嫌弃他的木讷。
时然摇了摇头小声拒绝:“我还是不了...”
这里的空气混浊,甚至令他感到窒息。
好难受...想回去。
时然的交际圈子少得可怜,除了这个从初中玩到现在的好友外,再无他人。
“真是的,看我给你钓个漂亮妹子过来,你学着点。”好友仰着头示意时然,率先走到了前面。
终于,时然被五光十色的灯和震耳欲聋的音乐逼得头痛欲裂。
他撑着身子从厕所外的后门悄悄离开。
倚着酒吧小门的墙,时然轻轻叹了口气。
忽然一道阴冷粘腻的目光直直刺在自己的皮肤上,时然回过头,巷子里的阴暗处,那个男人,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时然甚至来不及思考,拔腿就要跑。
带着刺鼻药味的软布包在口鼻处,时然的腰肢被铁一般的手臂死死禁锢住。
临近昏迷的那一刻,时然是前所未有的绝望。
眼泪自泪腺翻涌而出,他闭了闭眼经,彻底失去了意识。
谁能来...救救他啊?!
“放心吧宝贝儿,不会再有人来救你了。”
彩蛋——病态摄政王的替嫁小娇妻(一)
意识混沌一片,颠簸又迷蒙。恍惚间,嬉闹吵嚷的声音逐渐传入耳内,时然终于睁开了眼睛。
唢呐吹着喜气的曲调,视野之内尽是红色。时然轻轻掀起头上的盖头,看着四平八稳宽敞奢华的花轿,时然的目光有些茫然。
记忆似乎出现了紊乱。
他怎么坐在花轿上?
过了半晌,时然的目光终于聚焦,他的情绪渐渐趋于稳定。
是了,今日本是长姐出嫁的日子,他是替长姐嫁过去的。
时然曾经有个疑问,为什么男子可以替婚?难道不怕被发现吗?
后来,时然明白了。
男女与否根本不重要,嫁过去的的当天他就会死在敌国,所以他嫁过去不过是替阿姐送死罢了。
那个荣国视人命如草芥的摄政王,终于被皇帝所忌惮。
身为附属小国的丞相庶子,能嫁到荣国已经是至高无上的荣耀,至于生死——谁又会在意一个小妾生的儿子呢?
时然的心情平静,他将盖头重新放了下来,白皙软嫩的手指捏着扇子,乖巧地坐在轿子里,不哭不闹。
他的人生短短一瞬,既然不可避免,那就让剩下的每一寸记忆都更加珍贵些吧。
花轿虽有些微晃,可速度却极快,几个训练有素的侍卫扛着轿子面无表情,直到天黑,终于抵达了荣国的京都。
时然盖着盖头被搀扶下了花轿。
他跨过火盆,却没有等来和自己拜堂的男人。
不拜也好。
时然这样想着,心中微微松了口气。他并没有学过成亲的流成,若是一会出了差错,他百口莫辩。
空气静谧到诡异,时然盖着盖头,不安的表情很好地隐匿其中。
最终,站在一旁的婢女和嬷嬷搀扶着时然直接进了洞房,把人送进洞房后,她们便快速离开,一刻都未多做停留。
坐在柔软的床榻上,周围一切都极静,时然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