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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嫁到 第56节

作者:凔溟 字数:19582 更新:2021-12-14 01:59:31

    殷旭想了想,很严肃地回答“为了先把那地方占着,免得以后有人住进去,我可不想和你的兄弟做邻居。”

    宫里可是还有一个皇子呢,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住进去了。

    这条街上有三座皇子,表面上和和气气,背地里的争端从来没少过,尤其三位主子暗斗的厉害,下人们更是有样学样,反正也没人管。

    殷旭以前夜里常常要出门,见过不少这种暗搓搓的事情,虽然影响不到他,但也有碍观瞻不是

    滕誉知道他指的是谁,语气森冷地说“皇子十五岁方能出宫建府,他大概是没这么命了。”

    “好歹是你弟弟。”殷旭想,这皇家的兄弟还真是天生的敌人,以后如果他和滕誉想要孩子,一个就够了,免得看他们兄弟残杀。

    想起孩子,殷旭脚步一顿,然后加快脚步朝后院走去。

    滕誉见他不是回屋,连忙跟上,“这么晚了去哪儿”

    “唔没,去后院走走,睡不着。”殷旭头也不回地回答。

    滕誉自然是不信的,之前这人有困的快睁不开眼了,又在宫里被盘问了几个时辰,睡不着才怪。

    不过后院有什么非得大晚上去看呢滕誉眉头一挑,想到了那棵殷旭很寳贝的树。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前后跟着打着灯笼的侍卫,很快就到了殷旭要去的地方。

    他摆摆手让侍卫退出去,这后院虽然不算禁地,但平时也不是谁都能进来的。

    殷旭绕着那棵树走了两圈,满眼的惊奇。

    “这长的也太快了吧”

    “我问过管花木的管事,有些树确实长的快,何况你这树不是还用了什么阵法,长的比其他树快也能理解。”

    殷旭摇摇头没说话,在修真界,育灵果树的生长是绝对没这么快的,也许真的只是形似而己

    在没有得到确切的结论之前,殷旭既不报太大的希望也没有太大的失望,只是偶尔想想能有个像他或滕誉的后代,心潮会比较澎湃一点而己。

    殷旭替换了没有灵力的玉石,然后从树上摘了一片叶子放在口中咀嚼着。

    滕誉看着他的动作,只觉得突然间四周的空气变得清新怡人,想必是那阵法的作用。

    “什么味道”滕誉也跟着摘了片叶子嚼了嚼,除了淡淡的苦涩和生味,口感上并没有特别的。

    殷旭见他要吐出来,忙捂住他的嘴,“吞下去。”

    滕誉不明就里,但还是照做了,等他把叶子吞下去后,殷旭让他试着运功试试。

    滕誉依然照做了,一股比以往更火热的精气在体内经脉中游动,但时间太短,他没能体会出太强烈的区别来。

    “这树能增长功力”滕誉好奇地问。

    “果子能,树叶只有一点点不明显的作用,等结果了你可以再试试。”就是不知道滕誉能不能看到结果的那一天。

    滕誉还不知道这东西有这么奇妙的作用,“既然是这么好的东西,那我多派点人去找吧,一棵哪够”

    殷旭拍了拍手掌上的泥土,点点头,“随便你。”

    “对了,我准备把汪仁叫回来,他在山上应该也玩够了。”

    滕誉很想反驳那小子去山上是去玩的吗“你把他叫回来做什么”

    殷旭弹了弹面前的树叶,饱含深意地说“毕竟是我徒弟,总得教他点什么,否则我这个师父也太不尽职了。”

    殷旭暗忖道那小子不回来,这棵树找谁照顾总不能让本少爷亲自看管吧

    247 我有小仁子就够了

    休息了一夜,殷旭第二天起来用完膳便让人将那五个孩子带过来看看,好歹是皇帝千叮万嘱过的,他也不好不闻不问。

    等人带到他面前,殷旭一个个打量过去,发现年纪都不大,随便问了几个问题,竟然都能答上来,还能把他给的笔记倒背如流,可见都不是愚笨的孩子。

    他依次让五个孩子上前,问了他们的体悟,他曾说过,学阵法最重要的是悟性,如果连悟性都没有,那就别浪费时间了。

    他问的详细,五个孩子也答的详细,不过他们只是将殷旭给的笔记读的通透,每句话拆开来都能理解,拼在一起却无能无力了。

    整个过程殷旭都让皇帝的人在一旁听着,否则光靠自己一句“不行”肯定不能敷衍了事。

    “你们能被送到这里来,可见都是聪明伶俐的,不过很可惜,你们暂时还入不了阵法一门,不过看你们学的认真,本少爷再给你们一个月时间,若是到时候还没能入门,那本少爷也无能为力了。”

    有个年纪稍大的孩子咬着嘴唇,不服气地说“皇上叫我们来是与霍先生学习的,可是自从我们住进来,根本没得到过您的指点。”

    殷旭被人叫了一句“霍先生”还有些不习惯,不过他知道这是这个世界学生对老师的称呼。

    他冲那孩子笑得灿烂,“你想要什么样的指点难道给你们的笔记不算”

    “为人师者,当传道授业解惑,先生只随便丢给我们一本书,既没有答疑解惑,也没教授方法,内容还如此晦涩难懂,未免太过为难人了。”

    其余四个小孩频频点头,显然是站在统一战线上的,不过不管换了谁来,想必都是这样的想法,殷旭作为恩师,确实当的不尽职。

    不过七少爷可不管这些,他讽刺道“学阵法与学其他不同,学文学要积累,学武功要靠勤奋,可学阵法只要靠悟性,你们若是没那个悟性,学到死都没用。”

    “那先生如何断定我们没有悟性难道只单凭我们无法看懂这本书吗”

    “不,你们不是看懂了吗”殷旭让人拿笔墨来,在纸上画了个简单的阵法,丢给他们,“这是最简单的水阵,没什么用处,只是能将水困在阵法中不外流,你们一个月后若是能完成这个阵法,本少爷就收他为徒。”

    几个孩子忙把那张纸抢过去研究,不过看来看去都是最简单的几个符号,谁也无法想象这么简单几个点能弄出个阵法来。

    之前发言的男孩提出了疑惑“这个真的是阵法之前先生的笔记中提到,要布置阵法,必须用有灵性的东西,如灵玉灵石,或者人,那么,他们是如何发挥作用的呢”

    “别问我,我哪知道这其中的奥妙”殷旭自己对阵法只是略知一二,可深入不到那么玄妙的理论中。

    他掏出随身携带的荷包,倒出半包碎玉石,然后弄了个刚才他画的阵法。

    “看好了”他命人提一桶水来,直接倒入那阵法中,只见原本该四处流散开来的水依旧呈现出圆柱形状,并没有流出任何一颗玉石外。

    “真神奇”在场唯一的小女孩发出惊呼,双眸亮晶晶的,着实有几分可爱。

    殷旭盯着小姑娘多看了两眼,心想似乎有个闺女也不错。

    几个孩子毕竟心性单纯,见到了这么神奇的事情一个个都把之前的质疑抛之脑后了,用敬仰的目光看着殷旭。

    “先生,我还是不明白,只是几颗石头,怎么就能把水围住呢”

    “说了别问我。”殷旭敲了敲那孩子的额头,伸手取掉地上的一颗石头,被困住的水立即倾泻出来,沾湿了几个孩子的鞋袜。

    不过他们一点也不在意,如正常小孩子般,在地上拍拍摸摸,满脸的兴奋。

    “行了,到此为止,你们回去好好领悟,一个月的时间不短了,如果领悟不出来就改行吧,别浪费时间了。”

    几个孩子又是向往又是忐忑,他们隐约知道被送到这里来的意义,如果能学成,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虽然他们现在还没有前途的概念,但也知道对自己对家族都是有好处的。

    殷旭让人将几个孩子送回去,问了滕誉在哪便找他去了。

    “怎样”花园里,滕誉正带着躺在软榻上晒太阳,脚边趴着一只火红的狐狸。

    殷旭踢开那碍事的狐狸,坐到滕誉身边,“孩子都不错,可惜不是学阵法的料子。”

    “你确定”滕誉表示怀疑,其实他一直记着殷旭说他没这个资质的事情,总觉得既然他都没这资质,其余人应该更没有。

    至于出了汪仁这个意外,滕誉表示那孩子本来就不正常,他才不跟不正常的人比。

    殷旭趴在他胸口冲他眨眼睛,“不确定也要确定,我有小仁子一个学阵法的徒弟就够了。”物以稀为贵,徒弟多了就不稀罕了。

    滕誉低声笑笑,将他搂在胸前。

    两人正腻歪着,被殷旭踢开的赤狐却突然窜了上来,正好落在殷旭的脑袋上。

    “死狐狸,下去”殷旭被滕誉搂住了胳膊,一时不能动弹被那臭狐狸踩了两脚。

    “吱吱”小狐狸不等殷旭发飙,欢快的跳下去,飞速地逃进了花丛中。

    殷旭从滕誉怀里起身,抡起滕誉的靴子就往那花丛里砸,不过那赤狐身子敏捷,大叫了两声就跑远了,像是在嘲笑殷旭一般。

    滕誉抖着肩膀憋笑,等殷旭回头看他时,他才努力地压下嘴角的弧度。

    “那臭东西怎么还在这府里不是早跑了”要不是它今天跑出来,殷旭都忘了自己曾经带回来的这只宠物。

    滕誉摇摇头,“刚才突然冒出来的,陪着我晒了会儿太阳,韩森在后院绐它搭了个窝,不过听说不怎么回去睡的,倒是喜欢往汪仁的院子里窜。”

    “这么久了竟然没被人逮去剥了皮。”殷旭撇撇嘴,没怎么放在心上。

    两人很久没有这么清闲的晒太阳了,殷旭体质偏寒,一到冬天就喜欢在院子里晒太阳,滕誉本来是没这爱好的,陪着殷旭晒了几次,也就喜欢上了。

    现在还不到夏天,早晨的太阳温度适中,加上微微的清风,最是惬意不过。

    “你最近是不是一直没上朝”

    “嗯,还不到时候。”

    “什么时候是时候”

    滕誉顺了顺他的头发,“快了,宫里有消息说,皇帝正在准备立容妃为后。”

    “什么”殷旭抬头,眉头紧蹙,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是为了想立四皇子为太子”

    滕誉苦笑着点头,“除了这点,我想不出来他这么做的目的。”

    殷旭小声咒骂了句,问他“你打算怎么做”

    滕誉压下他的脑袋贴在自己胸口上,声音有些冰冷地说“那个位置只能是属于我母后的。”

    他不在乎谁当太子,反正最终皇位都不会是他们的,但皇后这个寳座,滕誉无法容忍其他女人享用。

    “不过现在最着急的人应该是云贵妃母子吧,咱们是不是先不插手”

    滕誉将下巴靠在他的脑袋上,低声说“我没有耐心了”

    殷旭听着他比平时略快的心跳,心里叹了口气,早做了结也好。

    “听说皇帝的身体确实大不如前了,三天两头都会发病,或者我们可以”殷旭眨了下眼睛,如果让他出手,要入宫神不知鬼不觉地取皇帝性命并不难。

    滕誉明白他的意思,“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会让你出场的。”

    他准备了这么多年,隐忍了这么多年,自然也是有不少筹码的,总要先搏一搏。

    如果皇帝现在驾崩,那朝中必然大乱,他与滕毅的一战就无法避免了。

    理智上,滕誉更倾向于用最小的损失获取最大的受益。

    248 你这是虎口夺食

    涧馨殿,大皇子滕毅在内室里焦躁的走来早去,云贵妃正对着镜子贴妆,神色平静,仿佛看不见大皇子的急躁。

    “母妃,这消息都已经传开了,难道您就不急”大皇子站到云贵妃身后,眉眼间露出一股狠色。

    “急有什么用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那咱们总不能坐以待毙,那个女人算什么东西父皇竟然要立她为后他可曾记得当初对咱们母子做过的承诺。”

    云贵妃对着镜子冷笑一声,起身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皇儿啊,你别天真了,你也是男人,难道不知道在你父皇眼里,现在咱们母子只是威胁他的敌人么”

    至于当年的山盟海誓,呵呵,那些都是会变的,云贵妃只恨自己当初没有解决掉那个女人。

    可是她也清楚,没有了容妃还会有张妃李妃,没有了皇帝的宠爱,什么女人都可能爬到她头上。

    大皇子双拳握紧,有些犹豫地问“之前舅舅安排的那件事”

    云贵妃摆摆手,“那个就别提了,现在你父皇身边跟铜墙鐡壁似的,没机会下手。”

    她也是有些后悔当时没有趁皇帝还信任他们的时候下手,不过世上没有后悔药,这一点云贵妃最清楚。

    “对了,老三那有什么动作”

    大皇子坐到一旁,撇撇嘴,“没有,监视老三那的人说他正和霍七柔情蜜意,连门都没出。”

    云贵妃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啊,还是太年轻了,老三隐忍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看着别的女人坐上皇后的寳座还让那贱女人的儿子坐上太子之位”

    “那他能做什么”大皇子对自己这个三弟始终重视不起来,就算他这两年办了点实事,在他看来也不是太突出。

    “你别忘了,他身边还有个霍天,连秦王都败在他手里,有他相助,老三如虎添翼。”

    大皇子眼前晃过那张与某人相似的脸,手心有些汗湿,“那咱们先解决掉霍天”

    云贵妃瞪了他一眼,“想法是很好,可是你拿什么解决他他能独自一人闯过一座城,而且你还想和霍家结仇不成”

    一个霍七就这么可怕了,若是真和霍家结仇,他们母子俩哪还有胜算

    别看霍家不参与皇位之争,可只要他们暗地里有点动作,就能影响到大局。

    云贵妃不是没试过拉拢霍家,她故意交好霍夫人,还让儿子去亲近霍一龙,可是却没取得她想要的成果。

    大皇子有些不相信,“他唯一令人忌惮的是阵法,武功再高如果正面对抗肯定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不,要解除这个隐患最好还是从霍家入手,你附耳过来。”云贵妃在大皇子耳边轻声交代了几句。

    大皇子听完心中一动,一股莫名的情绪油然升起。

    云贵妃叹了口气,“和霍家比武力是自取其辱,咱们只能智取。”

    大皇子垂下眼眸,“母妃放心,我会安排好的,可是容妃那边”

    云贵妃把玩着自己的指甲,“她不足为虑,你父皇未必是真喜欢那个孩子,只是觉得他没有威胁罢了,没有这个孩子也会有下一个,我己经写信给你舅舅了,等他回来了再说吧。”

    大皇子对这个舅舅可没什么好感,不过有云家的助力,他们母子俩确实可以轻松不少。

    “父皇能允许他来”

    “下个月就是母妃生辰了,我会去求你父皇的。”这么多年的夫妻,云贵妃早把皇帝的性情研究透彻了,要办成一两件事还是没问题的。

    大皇子走出皇宫,回头望着那巍峨的宫殿,良久才上了马背,“去霍元帅府。”

    霍正权和霍一鸣还在西北没有回来,府里主事的是霍一刀,内院则依旧是霍夫人的天下,但她的手也只能伸到这么长了。

    等大皇子坐在霍家里的时候,他才惊觉自己许久不曾见到霍一龙了,他平日事务繁忙,自然是不会主动去见什么人的,可以往再忙也能在有些场合遇上他,似乎这半年来霍一龙都没出现过。

    霍家的管家急匆匆地赶来,“大皇子恕罪,五少爷正在闭关,无法见客。”

    “闭关”大皇子对这个词是陌生的,不过想想霍家的情况,也能理解霍一龙他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

    “何时出关”

    “这说不好,元帅临行前交代,若是五少爷无法有所突破,则要一直闭关下去。”

    管家眉头皱了皱,说来也奇怪,五少爷的天资在众多少爷中算是上等的,可是这两年却丝毫没有进步,期初他们以为是五少爷不用功的结果,可是勤练了一段时间后,还是没有一点提升。

    “那可知元帅何时归来”大皇子状似不经意地问。

    “这奴才就不得知了,元帅的行踪向来不外露的。”

    大皇子也没抱什么希望,点点头,“那麻烦转告霍夫人,母妃许久未见她,甚是想念,若她有空,可以进宫与母妃说说话。”

    “奴才会转告夫人的。”

    大皇子带着一点遗憾的心情走出霍家,在正门口撞上了霍一刀,两人对视了一眼,嘴角同时露出个得体的微笑。

    “不知大皇子大驾光临,微臣怠慢了。”

    “霍大人严重了,本宫只是许久未见一龙,来看看他而己。”

    “那就不巧了,五弟闭关了,短期内大概是不会出来的。”

    “本宫已经听说了,只能等他出关后再聚了。”大皇子应付了两句,正准备离去,就听对方问“殿下找五弟可是有要事”

    大皇子正要摇头,忽然心下一动,重新打量了一遍霍一刀。

    霍一刀是霍家的异数,整个霍家只是他从了文,仕途虽然平坦但也没有因为霍家而平步青云,在大皇子看来,这是很失败的。

    不过现在他能接触的霍家人有限,大皇子温和地问“霍大人若是有空,不如一起喝杯茶如何”

    霍一刀状似犹豫了会儿,然后点头,“殿下有请,自然是好的。”

    两人一起离开霍家,找了一家比较安静的茶馆,清场后才在雅间里坐下。

    大皇子暂时没有要用霍一刀的打算,所以只是和他谈古论今,附庸风雅一番。

    两人都是有学识的,聊起来倒也融洽,只是谁都不表明心迹。

    等到分开的时候,两人已经像是相交多年的同窗好友,要不是顾忌着大皇子的身份,大概都能称兄道弟了。

    大皇子确实有些意外,他没怎么接触过霍一刀,没想到他并不如自己想象的是个庸才,反而很有见识,只是言语中表露出一点点被压制的不甘。

    而霍一刀对大皇子的了解不少,他今天之所以应邀,也是想看看大皇子是否符合自己的要求。

    二皇子己死,三皇子和霍七的关系特殊,若是他登上皇位,霍家必定是霍七的。

    他倒是中意刚出生的四皇子,可惜他还太小,能否平安长大都不好说,就算平安长大了,能否登上皇位也难说。

    所以他才将目标放在大皇子身上,至少,他与滕誉之间是不可调和的矛盾,对他来说是有利的。

    “话说回来,我那七弟确实有些父亲拿他也是没办法,他自小在外长大,随性惯了,又有点真本事,三皇子这一步棋走的真是好。”

    大皇子眉心跳了下,“难道霍家不打算管了上次圣旨赐婚,霍元帅似乎没拒绝。”

    “但也没同意不是”霍一刀叹了口气,“当事人不同意,这事儿只能拖着了,好在左丞相也不愿意与霍家结亲,大概最后只能不了了之的。”

    “本宫听闻三弟曾请父皇下次赐婚,还好父皇没有顺他的意,否则可就成了大笑话了。”

    “谁说不是呢,霍家的名声是经过几代人勤勤恳恳地积累下来的,实在不想毁于不孝子弟之手。”

    “那你可以劝劝霍元帅,家族中出现这种不孝子,太过纵容也不好。”

    “正有此意,不过父亲自觉亏欠七弟良多,怕是不会听我的。”

    “那霍大人身为兄长,也可以代劳的嘛。”

    两人相视一笑,达成了某种默契。

    大皇子目的达成,觉得今天这趟不算白来,“今日就先到这了,改日有空再会。”

    霍一刀送他到门口,看着他上了马车后才返回茶馆中。

    茶馆的掌柜悄然走过来,小声问“主子,刚才有不少人靠近过这里。”

    “不要紧,大皇子的行踪本来就备受瞩目,恐怕这会儿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不过是单纯的见一面,不会有事的。”

    “您上次交代属下办的事情己经有眉目了。”

    霍一刀想了想,摇头说“那件事不必继续了,现在己经没有人关注霍天的身份是真是假,他的个人实力就足够震慑所有人了,皇上也不会因为他不姓霍就降罪于他。”

    “但至少可以让他脱离霍家,否则以他和三皇子的关系,将来争夺家主之位,七少赢面很大。”

    霍一刀斜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你以为凭着他现在的价值,父亲还会把他赶出家门”

    “别说那些证据都有疑点,就算他是假,也可以变成真的。”

    “这”

    “与其在他身份上下功夫,不如想办法离间他和三皇子的感情,这两人若是能对立,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恐怕很难。”全京都的人都知道三皇子对霍家七少的感情有多坚定。

    “换成是我,到了嘴里的肥肉要再吐出来,可没那么容易,不过这些不是我们该操心的,大皇子不正在想办法么”

    “您真要和大皇子合作”

    “互利共赢的事情谈不上合作不合作的,如果真合作,第一个不放过我的就是宫里那位了。”霍一刀可不敢做这种脚踏两条船的事情。

    “那您要怎么帮他”

    “我要帮的不是这件事。”霍一刀高深莫测地笑笑,并没有解释。

    滕誉得到线报后沉默了很久,如果不知道霍一刀的为人,恐怕他也会以为这只是大皇子为了拉拢霍家的行为。

    不怪他凡是都朝阴谋论想,实在是这两人聚在一起只喝茶聊天的概率太低了。

    “査不到他们谈话的内容”殷旭端着水果盘子,正外嘴里塞杨梅。

    这东西据说是从南方快马加鞭送来的,放在冰块里镇一镇,吃着生津止渴,酸甜适中。

    滕誉摇头,“那茶馆是霍一刀的,以两人的谨慎程度,连苍蝇都飞不进去。”

    他从殷旭口中夺了一粒果子,汁水顺着两人的嘴角流下来,沾湿了两人的衣领。

    “你这是虎口夺食”殷旭瞇着眼睛看他。

    滕誉用舌尖舔掉他嘴角的汁液,“不敢不敢,我这分明是相濡以沬。”

    “说正事的时候能不能专心一点”他好不容易不犯懒开动了脑筋,就这样被打断了。

    “别想了,就他们俩凑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而且肯定是针对咱们的,小心应付着就是了。”

    殷旭一听是针对他们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真是麻烦,能一刀解决了多好”

    249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时间很快就步入了六月,天气逐渐热了起来,霍正权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回来的。

    而这个月还有两件大事,那就是云贵妃的生辰宴以及皇帝在早朝中正式提出要立四皇子那个奶娃娃做太子。

    前者算是个喜事,后者则让满朝文武大跌眼镜。

    容家没落多年,子弟也没有几个有出息的,朝廷中也没有几个官员愿意支持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奶娃娃。

    所以皇帝此意一出,整个早朝上都是反对的声音,几个老臣甚至打算,如果皇帝一意孤行,他们就跪死在承德殿上。

    皇帝被气得拂袖而去,立太子一事才暂时搁置下来。

    不过滕誉知道,皇帝既然认准了老四,那么这件事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算了。

    “你去见过那孩子吗“通天阁内,殷旭正拿着一批新货挑挑拣拣。

    滕誉摇头,不欲多谈,手里捧着一棵珊瑚树问“这质量比以往的好。”

    殷旭对这些没研究,不过他知道这次新货的成本比以往低了将近两成,价格上却不比以往低,想过去能赚不少。

    自从肖家从江南逃走后,通天间的生意冷淡了一段时间,以往两家合作,通天阁将近一半的货源都从肖家那来的。

    为了这事,左少棠不得不亲自出马,去江南重新寻找了一家合作商。

    不过,要找到一家长期稳定又便宜的商家确实不容易,肖家倒了后,海外那块蛋糕被几个家族竞相瓜分,为了那几条航线,江南的海商差点就打起来了。

    左少棠一一评估过那几家的资质,又约人当面谈了几次,都没有选出一个合适的商家来,不是要价太高就是人品不行,都入不了他的眼。

    正好当时滕誉的人在准备出海,去寻找那形似育灵果的果树,左少棠灵栎一动,便准备自己出海看看。

    有三皇子府的关系,各种手续走的极快,他们第一趟去的不远,半个月一个来回,左少棠细细地算了下成本和收益,果断的决定自己组建船队出海。

    船队是现成的,肖家当初走的时候这些东西都无法带走,一时也找不到人接收,因此一大批人和船都闲置下来,左少棠把肖锋推出来,很轻易地让这批人认了肖锋为主。

    反正都姓肖,还是嫡系主枝,又背靠三皇子府这座大山,愿意跟着他的人很多。

    云锦城的官员在经过滕誉洗劫一番后,对三皇子敬畏有加,左少棠只要报出滕誉的名号,办事又快又好。

    有了这方便之门,左少棠更加坚定不自己成立个船队太对不起自己了,于是,等殷旭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左少棠的人己经拉了几船货回来了。

    而其中最好的一部分,按照惯例都被送到了京都的通天阁。

    殷旭给自己挑了点玉石,给滕誉选了一座自鸣钟,据说是海外的新玩意,计时方便,外形精美,一座自鸣钟的价格能在京都买一座三进的院子了。

    “还有什么看上的吗自己的东西,随便拿”殷旭财大气粗地说。

    滕誉悠然地坐着喝茶,对屋子里摆放的各种珍品没兴趣,摇头说“你决定就好。”反正他今天只是陪客。

    殷旭眼界高,一般的凡品真心看不上,所以热度美维持多久就散了。

    他挥手让人将其他东西抬出去,坐到滕誉身边,“你说这通天关是不是该改个名”

    “改成什么万魔阁”滕誉开玩笑地问。

    殷旭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有些嫌弃,“太难听了,而且万魔宗是独一无二的,到处挂可不好。”

    他才不像通天教那么笨,取个让人一看就有联系的名字,万一哪天他得罪人了,岂不是明摆着让人找上门打砸

    他自己就干过这种事,所以免不了会以己度人。“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名字文雅一些的还是霸气一点的”

    “本少爷如此文雅的人,自然是要霸气一些的名字。”

    滕誉低声笑笑,很想说“通天阁”这个名字就挺霸气的,不过既然殷旭想换,那就换一个好了,也好让世人知道通天阁换了东家。

    滕誉撇了殷旭一眼,嘴角弯了弯,“叫霍天阁”

    殷旭直接回了他一枚白眼,“我还滕誉楼呢,会不会取名”

    滕誉摸着下巴想了会儿,拍掌道“有了,叫誉天关如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殷旭第一反应是“凭什么你的名字在前我的在后话说回来,这是本少爷的私产,有你什么事啊”

    滕誉搂着人一往情深地说“你我何分彼此我的不就是你的,你的不就是我的”

    殷旭还想反驳一下,就听滕誉漫不经心地说“话说回来,你们那船队可是占用了本殿下的名声,交点保护费不过分吧”

    殷旭龇了龇牙,“那就叫天御阁吧,御用的御。”

    滕誉不太满意,他想将自己的名字与殷旭挂在一起,无论什么地方,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一起的。

    两人从顶楼下来,一路遇见了不少熟人,不过关于殷旭成了新一任魔教教主的事情只在江湖上传开了,这京都的百姓和官员并不知晓。

    “混蛋这东西本少爷看上了,你也敢抢”一道嚣张的声音从三楼传来,如果忽略掉声音,语气可真像滕誉身边这位啊。

    滕誉下意识地循声看去,眼睛瞇了瞇,拉着殷旭走过去。

    殷旭懒得管这种小事,却在听到对方下一句话时来了兴致。

    “连本少爷看上的东西都敢抢,活腻了是吧你知道本少爷是谁吗”“那你又知道我是谁吗哪来的乡巴佬,敢在爷面前嚣张”

    “笑话有种报上名来这京都的世家少爷没有我不认识的,你是哪根葱”

    对方冷笑一声,上下将人打量了一番“那可真是抱歉了,爷也没看出来你是哪根葱”

    “哼,那是你有眼无珠,将来整个天下都是我外甥的,敢跟本少爷抢东西,你嫌命太长了吧”

    “哟,原来是容家的人,果真是乡巴佬,没那么大的脸就别来这里充胖子,现在这世道,什么落魄户都敢跳出来叫嚣”

    殷旭走近了才发现这二人看着年纪差不多,都是一副纨绔子弟的嘴脸,谈不上谁更有理。

    滕誉凑到他耳边说“白色衣裳的那是容家最小的儿子,紫色衣裳的是云家的小儿子。”

    殷旭恍然大悟,“一个是之前在城门口找虐的那个,一个是之前被你算计过的那个”

    “别说的那么难听,谁算计他了”

    殷旭笑笑,“反正都是地对方,让他们狗咬狗好了。”殷旭招了一个伙计过来交代两句,然后站在一旁看戏。

    云家和容家可谓是真正的你死我亡的对手,本来云家人都以为太子之位一定是大皇子的,结果中途冒出个容家,什么事都没干就轻而易举地夺走了属于云家的东西,这让云家人怎么不恨

    趁着这次云贵妃生辰,云家人也从东北回来了,只是这一次,云鹤然回来的低调,不像以往那么大张旗鼓。

    谁都知道现在云家不得宠,说不定皇帝为了他心爱的小儿子,还会拿云家开刀。

    这种事他又不是没做过,知情人看柳家当年的遭遇就能想到许多类似的桥段。

    就在两位少爷剑拔弩张的时候,一个小伙计忙上前调和,“两位爷,您看这东西也不算上乘,没必要为了这个伤了和气,不如您其中一位退一步,小的给您介绍其他好东西”

    这话听着是很有道理的,在场围观的客人都觉得这伙计挺机灵。

    可是不管是容家小少爷还是云家那位都齐齐冒出了真火,“就凭他,也配让本少爷退一步休想”

    “那两位爷,这本春宫册小店只有一份了,您看该给谁呢”

    周围人哄笑出声,这才发现被这两位少爷争夺的竟然是一本春宫图册。

    不过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这通天阁的春宫图都是上上品,不仅画工了得,人物精美,就连那些姿势也新奇的很,确实很有收藏意义。

    “当然是给本少爷”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那伙计为难地看看左右,“可是东西只有一个”

    “本少爷出三倍的价钱”

    云家少爷冷笑一声,“落魄户就是落魄户,爷出十倍。”

    殷旭眨眨眼,开心地笑了,看来今天不仅可以看热闹,还能大赚一笔呢。

    250 两个败家子

    两位纨绔少爷你来我往,价格很快就炒到了一百两以上,围观的观众暗暗咋舌,心道就算钱多也不是这么个烧法,还真是败家子两个

    “一百五十两。”云家少爷从容不迫地喊出来,虽然这个价格买这么一本春宫图是有些不值,但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谁让他今天撞上的偏偏是容家人呢,让谁也不能让给他

    容家的小少爷脸色已经开始泛青了,他身后的小厮小心翼翼地扯着他的袖子,“少爷,咱们还是算了吧”

    容家虽然不是落魄户,但财力有限,这一路来京都他们少爷已经将银子花的差不多了,要不是前些日子宫里传出皇上要立四皇子为太子,有人为了巴结送了些礼来,他们都要向亲戚借银子了。

    当然,这种事情容家小少爷是不会知道也不会在乎的,他本来应该在第一时间进宫拜访自己的嫡姐的,谁知道宫里规矩大,他的帖子递上去到今日也没有消息,只能继续等着了。

    “就是,都说了,别打肿脸充胖子,谁不知道谁啊”云家少爷心情舒畅地冲那伙计说“还不快给本少爷包起来”

    “慢着谁说本少爷不要了,一百六十两”

    两人又是一阵眼神厮杀,围觐的群众戏还没看过瘾,纷纷起哄“再加再加啊这可是最后一本了,别说是一百六十两,就是一千六百两也值得啊”

    小伙计忙拦着众人不让他们起哄,提高音量说“各位客官行行好,生意不是这么做的,小店再想赚钱也不能这样,被东家知道了,小的可就惨了。”

    所谓的东家多看了那伙计一眼,暗暗点头这小子还不错,挺机灵,可以让人重点培养一下。

    伙计安抚完观众,又苦着脸说“两位爷别为难小人了,这图册真的只有这一份,不过阁里还有类似的商品,同样精彩,不如您二位再看看”

    “本少爷就看上这个了”容家的小少爷摇着扇子说。

    云家的那位当然不让,抬着下巴狠狠瞪了他一眼,“彼此彼此”

    “可两位真没必要为了这么一本东西动气,不值当”

    众人纷纷赞这通天阁的伙计厚道,无形中替通天阁打出了好名声。

    “你一个奴才管那么多干嘛以为本少爷付不起银子吗”云家少爷掏出一迭银票拍在桌上,“两百两”

    大家都知道,这二位少爷哪是在争什么春宫图啊,这争的是面子,是家族的荣光,是大皇子和四皇子的脸面,确实不好退让啊。

    当价格喊道五百两的时候,容家小少爷终于绷不住了,一把夺过那本册子撕了个稀巴烂,然后砸到云家少爷脸上,“好,给你了”

    所有人都被容家小少爷脸上的戾气吓退了一步,然后紧紧盯着云家那位,有人甚至已经悄悄撤离,否则等会殃及池鱼就不好了。

    云家少爷何曾被如此羞辱过,根本想也不用想就赏了容家小少爷一个拳头,而对方自然而然地还手了。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滕誉拉着殷旭站远些,边看边不客气地点评道“亏得这云家还是武将出身,养出个儿子只会三两下花拳绣腿。”

    说是花拳绣腿还是抬举他了,在殷旭看来,这云家少爷打架完全是凭本能,毫无章法。

    当然,容家那位更弱了,这人原本就长的不如云家少爷强壮,又是个文弱书生模样,被揍了几拳后嗷嗷叫唤,如果不是凭着一股义气支撑着,恐怕都要倒地打滚了。

    两人打着打着难免撞到了不少货架,殷旭见那伙计想上去帮忙,丢了粒银子过去,待他看过来后给他使了个眼色。

    也不知道那伙计的脑子是怎么长的,竟然看懂了殷旭的意思,他急忙忙冲上去,状似焦急地拉住云家少爷的胳膊,劝道“云少爷,您消消气,可别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容家小少爷趁机一脚踹了过来,正好踹在云家少爷的肚皮上,这一脚力度一般,不过却把云家少爷和那伙计一起踹飞了出去。

    “哎哟”那伙计连连叫唤了,撞到了两大排的货架,货架上的物品砸落下来,不少精美的瓷器玉器瞬间摔成了碎片。

    云家少爷被这一脚踹懵了,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那伙计喊道“容少爷唉,您怎么能下手这么狠呢看看云少爷被您打的”

    云家少爷一股火气蹭蹭地冒上来,吼了一声朝容家少爷冲过去,两人再次抱成一团,你一拳我一脚打的欢快。

    有了那伙计的加入,本来痛的不行想住手的两人硬是撑着一口气,没有倒下,不过他们没倒下,这整层楼的货架却遭了秧,等两人实在动弹不得,这一层楼的货也砸的差不多了。

    滕誉是看到殷旭刚才的指示的,看着满地狼藉,啧啧有声“就这么糟蹋你家的东西,不心疼啊”

    殷旭斜了他一眼,“心疼什么,反正都是要赔的。”

    打了这么久,容家和云家也纷纷搬来了救兵,两家的家丁一看自家少爷的惨状,眼睛都红了,二话不说就冲上去,誓言要为自家少爷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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