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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嫁到 第9节

作者:凔溟 字数:19195 更新:2021-12-14 01:58:57

    “那如果上位者做了个错误的决定,而有些官却依然按照对的方法去做,那也算是没用的官吗”

    “既然是上位者,那么错误的决定也必须是正确的,否则人人都以为自己是对的,岂不乱套了”殷旭当时还有句话没说,既然是上位者,那谁敢说他做的决定是错的

    “那遇到不听话的怎么办”

    “杀了,不听话的人留着干嘛”

    “那如果你入仕为官,下属的官员不听话的都杀了吗”难道他给自己招了个铁血盟友

    “看心情,想杀就杀,不想杀就让他变成听话的不就好了”其实,魔尊大人最喜欢的就是傀儡,没有自己的思想,只懂得遵命行事,要多听话有多听话。

    滕誉暗暗腹诽好吧,原来不是铁血,而是冷血。

    “若是你的上峰阻碍了你的官道,也直接杀了”

    “既然是上峰,那他的权利一定比我大,一个不能为我所控制的人,是我想杀就杀得掉的吗这种时候应该步步为营,等有必胜把握了再下手,否则死的就是我自己了。”

    想当年他为了杀阴魔老怪,可是忍了十年之久,更是用十年的时间来布局,潜移默化地改变身边人的思想。

    滕誉听到这里略微有些欣慰,毕竟对方还知道要步步为营,不算太鲁莽。

    可是这样一个棱角分明不懂掩饰,或者说懒得掩饰的人,绝对不是纵横官场的料子。

    “要我说,要做就要做站的最高的那个,我助你登基,你予我权利,待入京后,你我立字为据,省得将来你过河拆桥。”

    “”滕誉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还能立据为证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结党营私吗

    不过他还是同意了,因为这样就不用担心对方中途拆伙了不是吗

    大概是一直没办法摸清殷旭的底,滕誉对他一直有种把握不住的感觉,这个人太随性,做事全凭喜好,他还真怕哪天一觉醒来,对方就不辞而别了。

    滕誉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独独看中这个还未弱冠的少年,他府上幕僚不少,功力深厚的暗卫更不少,可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关注到这种地步的。

    “总算快到了,这一路颠簸的本少爷都快散架了,日后你登基,第一件事记得把官道修一修,也算造福百姓了。”

    殷旭第一次见识到凡人出远门的难处,速度慢不说,还得承受一路的舟车劳顿,颠簸的都快散架了,他再次体会到做凡人的难处。

    “修路一事年年在做,只是这修路的银子经过层层剥削到地方总算所剩无几,各地官府多半是草草应付了事,效果不佳。”

    殷旭同情地看着他,感慨“那一定是你父皇太仁慈了”

    滕誉没办法跟他解释这深奥的治国之道,因为到最后被顶的无话可说的人一定是自己,他让韩森收好桌上的礼盒,起身说“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明日辰时启程。”

    “好吧,记得让厨房弄点点心带上,我发现晚上有一道凤梨酥味道还不错。”

    滕誉扬起唇角,带着一丝宠溺的语气说“我早交代下去了,装了一整盒子,足够你一路吃到京都。”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内室走,韩森几人也习惯了两位主子同吃同睡的事情,而且跟了这一路,他们也知道这两人的关系其实纯洁的很,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颠鸾倒凤的事情。

    这让管家大大松了口气,他把殷旭当成自己的孩子,绝对不想看到他走上歪路。

    反倒是韩大总管有些焦躁,他以为三殿下是喜欢这个少年的,否则向来不喜欢与人碰触的三殿下哪能接受和人同吃同睡这么久可是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下手呢

    难道是不会韩总管觉得自己真相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滕誉在房事方面的干净,男人女人一个都没碰过,就连当初皇帝送的引导房事的大宫女也被他悄悄处理了,不会也是正常的。

    韩森顿时觉得自己这皇子府的总管做的太不尽职了,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照顾到,如果皇后娘娘还在世,殿下这会儿都该娶妻生子了。

    于是,韩总管一回到京都后就找来了“销魂蚀骨秘籍”、“龙阳十八式”等等宝典,准备给三殿下好好开开蒙,至于皇子殿下看到这些东西作何感想,就是后面的事了。

    殷旭“偷偷摸摸一个人躲在书房看什么”

    滕誉“论语啊,你看”某只大大方方地将封面露给他看。

    殷旭“你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看这个”

    滕誉“活到老学到老”某只一本正经地回答。

    殷旭“是么那我也看看。”

    一番抢夺后,魔尊大人略胜一筹,展开一看,顿时悟了。

    殷旭“原来这就是论语啊,果然是经典,咱们也试试”

    滕誉“”

    、051  乱葬岗

    夜渐渐深了,殷旭从睡梦中醒来,他闭着眼听着耳边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自己被温暖的躯体包裹,有些不想起床。

    自从有一日他们途经一处乱葬岗后,殷旭每到一处都会偷偷打听乱葬岗的位置,每天夜里等滕誉睡熟后摸出门,找到那最适合他的地方练功。

    这样坚持不懈的修炼了十几天,效果是显著的,眼看他的魔功就快突破第二层进入第三层了,突破的日子就在这几天,殷旭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他翻了个身,悄悄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小瓶子,拔掉盖子后一股非常淡的味道飘散出来。

    这种迷香药力很浅,只能令闻到的人沉睡两个时辰,它不会对人的身体有任何副作用,所以即使睡醒后也察觉不到自己的异样。

    殷旭在舌头下含了解药,数了一百下才从滕誉怀中慢慢挪开身体,掀开被子迅速穿衣,虽然房间里烧着地龙,但比起温暖的被窝还是有差距的。

    夜里很冷,殷旭披上斗篷式的披风,偷偷摸摸地溜出府衙。

    而在他离开卧房的那一刻,滕誉竟然睁开了双眼,迅速跳下床从水盆里捞出湿巾捂住口鼻,然后大口地呼吸着。

    为了不让殷旭起疑,他刚才没敢完全闭息,只是调整呼吸的频率和大小,虽然不可避免的吸入了一些迷香,却能保持头脑清醒。

    滕誉捂着口鼻去推开窗户,让房间里的迷香飘散出去,因为药效浅,用的量也不多,滕誉很快就恢复正常了。

    他翻出一套黑色的衣服穿上,打开门追上去,一见到他出门,周围守护的暗卫也纷纷出动,只是被滕誉制止了。

    他不清楚殷旭的警觉性如何,不过按照他的身手来推断肯定差不了,人一多被发现的概率也就大多了。

    他今天晚上一定要弄清楚殷旭到底在搞什么鬼

    开始的几个夜里他确实没意识到自己被下药了,因为醒来的时候身体并没有任何不适,只是睡眠质量比以往好太多了。

    起初他以为是有人一起睡的原因,甚至想着等到了京都,就把殷旭安排在自己房间,这样就不用再忍受夜不能寐的痛苦了。

    可是一连好几天都是这种状态,滕誉开始怀疑了,他本性不多疑,但绝对够谨慎,所以就多长了个心眼,打算夜里装睡探探虚实。

    结果半夜里他还是睡着了,这在以前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只要他有心保持清醒,两天两夜不睡也不成问题。

    试了几天都是一样的结果,滕誉不得不往最坏处想,房间里只有他和殷旭,四周暗卫遍布,能对他下药的除了殷旭没有别人了。

    所以这一夜他加倍小心,殷旭刚翻身他就全身高度戒备起来,然后果然闻到了一股极淡的味道,大概是因为殷旭身上的味道更浓些,所以滕誉没能在第一时间辨认出来。

    之后便是装作熟睡完全不知情的样子,等殷旭出门后才敢有动作。

    滕誉深深吸了几口冷气,整个人精神起来,然后顶着寒风追了出去。

    多亏地上的雪还没化,滕誉看不到人的时候就靠着辨认足印来追踪,因此总能远远地跟着殷旭。

    他对自己的轻功很有信心,只要不是离太近,殷旭是肯定发现不了他的。

    一路追出城外,滕誉越发好奇了,这人半夜三更不睡觉出城做什么

    他原先设想过,殷旭身边应该是有个武功极高的师傅,而且不为外人所知,他应该是每日夜里偷偷出门跟着师傅学艺,才学到了这一身本事。

    因为韩青曾拐弯抹角的跟武胜打探过,连武胜都不知道他家少爷身怀绝技的事情,所以滕誉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他追着殷旭越跑越偏,最后见他野外的一片小树林里停了下来。

    乱葬岗这种地方,滕誉只听说过并没有见过,但一靠近便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曾经和暗卫死士一起训练过的三皇子对这种味道并不陌生。

    四周鬼气森森,乌鸦秃鹫乱飞,胆小一些的人恐怕吓都被吓死了。

    滕誉站在一棵大树后,远远地看着殷旭,凭着良好的视力也只能看到对方一些模糊的动作。

    殷旭跃上一棵大树,盘膝坐在一棵粗壮的树枝上,双手打出一个手决,只见四周刮起了阵阵阴风,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响,枯黄的叶子在风中打着旋飘落而下。

    殷旭祭出自己炼制的魂幡,经过这一路的积累,他的千魂幡已经收集了近万的魂魄,可惜这些只是普通凡人的魂魄,威力实在小的很。

    一个个肉眼看不见的亡魂飘荡在半空中,殷旭默念着口诀,催动着千魂幡高速旋转起来,将这些亡魂吸入魂幡中。

    “啊”一声声不甘的怒吼传入殷旭的识海,死后被抛尸乱葬岗的人多数是枉死的,他们要么含冤而死,要么含恨而终,怨气深重。

    而这正是殷旭要的,这些亡魂生前没有雄厚的实力,若是连最后一口怨气都没有了,魂魄早就消散的连渣都不剩了。

    而且没有怨恨的灵魂根本没有杀伤力,收来无用。

    滕誉看不到魂魄,只觉得殷旭的动作诡异无比,就像是灵异话本中深夜修炼的精怪

    滕誉某天抓着殷旭审问“半夜不睡觉,跑去哪儿了”

    殷旭无辜地眨眼“我出去了吗大概是梦游了吧。”

    滕誉“梦游能一路出城,还准确无误地找到乱葬岗”

    殷旭“哦,那可能不是梦游。”

    滕誉“那是什么”

    殷旭“鬼上身”

    滕誉“”

    、052  打坏了我可会心疼的

    待亡魂收集干净,殷旭将魂幡收好,运起魔功,身体自发地吸收着周围的阴气。

    他能明显感觉到体内的魔功有要突破的迹象,体内魔气暴涨,在他身体外裹成了球状。

    滕誉见他的身影突然消失,眼前一片黑暗,只是能感觉到那个位置还有人,以为他又在玩隐身,倒也没大惊小怪。

    林子里的乌鸦突然怪叫了一声,扑腾着翅膀不安地四处乱飞,可很快的,它们发现竟然飞不动了,只能呱呱大叫。

    而林子里的其他夜行生物也同样如此,动物的直觉让它们知道危险将近,可是使上全身的劲也跑不动。

    滕誉离得远,并没有被魔气波及,只是那边传来的气息让他很不舒服,体内的内力也下意识地运转起来。

    眼见一只只飞鸟簌簌地从树上或是半空中跌落下来,滕誉屏住呼吸,目光片刻不离地定在殷旭所在的位置上。

    看了这么久,滕誉也明白这人是在练功了,而且看这样子还不是什么正常的功法。

    也是,正常的功法哪里练不行,非要跑到乱葬岗来

    一炷香不到的时间,整片林子都安静了下来,连一声鸟叫都没有了,呈现出一片死气。

    在这种沉寂的环境下呆久了,连滕誉这种忍耐力极强的人也免不了心生焦躁,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个活物般。

    滕誉没有看到最后,他既然偷偷地跟出来就是不想让殷旭发现他的行踪,所以知道他是在练功后就悄然离去了。

    而在他走后不久,乱葬岗突然刮起了一股更猛烈的寒风,吹的树林东倒西歪,而殷旭也渐渐睁开双眼,眼底闪过一丝红光,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成功了。”殷旭从树枝上一跃而起,朝着远处的树林拍出一掌,霎时间,掌风所过之处,树林连根拔起或是从中间被切断,断裂处逐渐变黑,发出腐蚀的“咝咝”声。

    殷旭走过去查看自己的成果,这功法是他根据“万魔归心”改造的,威力到底如何他还没机会验证,不过想来刚才那一掌若是打在一般人身上,肯定也是没命的了。

    “还好本座加了些腐蚀的功能,否则光靠这微薄的内力和高手对招还是得吃亏。”殷旭站在原地沉思了一会儿,顺便想想这功法哪里还能再改改。

    魔功向来注重杀伤力,怎么阴毒怎么来,要不是他这具身体太弱,他都想尝试一下毒魔掌,可惜这种掌法需要日日将手掌浸泡在毒液中,以他现在的体质,说不定还没练成功就被毒死了。

    “他娘的,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不不知道啊可可能是刮风的声音”

    “别说,这鬼地方还真他娘的冷,阴风阵阵的。”

    “大哥,咱们赶紧把人丢了回去吧,听说听说这乱葬岗一到晚上都有脏东西出没的。”

    黑暗中,四个身影慢慢走了过来,每个人肩膀上还扛着个麻袋,殷旭非但没有藏起来,反而朝着它们走去。

    “砰”四人将麻袋丢在地上,用脚踹开,“就扔这儿吧,不往里走了,这鬼地方太安静了,怪吓人的。”

    “好好,咱们赶紧走吧。”说完胆小的那个转身就跑,说来他们也不是没见过死人,手上人命也不少,乱葬岗更不是第一次来,可是怎么以前就没觉得这地方这么吓人呢

    “啊”一声凄厉的叫声从那胆小的青年嘴中发出,“鬼啊”

    原来那人一转身,就见自己面前站了一个人,当然,他以为是鬼,因为他根本就没听到脚步声。

    “什什么人”另外三个人退后几步,纷纷拔出腰间的大刀,转身戒备着。

    可是在他们面前,除了还在大叫的青年根本没有其他人,为首的男人一巴掌拍了过去,怒吼道“你叫个鬼啊”

    “啊啊那鬼鬼呢”

    “哪来的鬼”

    “刚才刚才明明”刚才明明他面前站了个影子啊。

    “呸,胆小鬼一定是你眼花了”

    那胆小的青年拍了拍胸口,惊疑不定地四处看看,以为真是自己眼花了。

    可是他一转到背后,眼睛顿时直了,他指着另外三人的背后,结结巴巴地说“大大哥在在你们”背后。

    殷旭竖起食指“嘘”了一声,还朝那青年露出个笑容,只是此时此时,这样的笑容更加恐怖,那青年双腿一抖,一股热流从裤裆处流下。

    而另外三个人顺着他的手指也转身看过去,其中一个人还没看清东西就感觉一个东西朝他面门撞了过来。

    他下意识地举起刀去挡,一声清脆的“哐当”声,震的他虎口发麻。

    不仅如此,他整个人也被这股力道推后了几步,等他看清袭击他的东西时,也不得不头皮发麻。

    殷旭因为是半夜从被窝爬起来的,所以一头长发没有束缚的披在身后,此时黑发随风飘扬,加上他那张过分白皙的脸,和鬼无异。

    “什么人装神弄鬼”那为首的男人从不信神鬼,因此提着刀砍了上去,“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殷旭本来就是想拿这几个人练练手,所以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用最简单的招式对敌。

    对方大概是看他招式简单,所以刚才的恐惧渐去,四个人围着殷旭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

    “小子,大半夜装鬼戏弄你爷爷,简直是找死”

    “大哥,看这小子的模样真俊,等会拿下了咱们带回去乐呵乐呵怎样”

    “哟,小四,这回不怕了哈哈”

    在一阵哄笑声中,殷旭有条不紊地和四人拼斗,不过在测出这四人并不是高手后就没了耐心。

    和他对接一掌的男人还在笑着说“长的这么俊,打坏了我可会心疼的”只是他的笑声下一刻便戛然而止,反而发出一声惨叫。

    “我的手啊”只见他的手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下去,竟是连骨头都没剩。

    其余见状无不头皮发麻,还是那大哥当机立断,挥刀斩断了他的胳膊,只是为时已晚,因为殷旭的手已经贴在了那男人的额头上。

    进入第三层后,殷旭吸收精气的速度明显快了,眨眼的功夫,那个还在惨叫的男人就瘫软了下去,皮肤发皱,双目无神。

    另外三个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恐怖的死状,吓得拔腿就跑,只是他们的速度哪快得过殷旭,人还没跑出小树林就被一一吸干了精气。

    殷旭甩了下手,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擦了擦,心想这四个人看着挺行的,没想到加起来的精气还不如他第一次下手的那个跟踪者。

    、053   剑走偏锋

    人都死了,殷旭也准备回去了,今晚出来的时间有点长,也不知道滕誉会不会突然醒过来,被他发现自己半夜失踪可不太好解释。

    只是他刚迈出脚,就听到身后传来细微的呻吟声。

    “咦”他顺着声音走过去,来到一个麻袋旁边,用脚踢了踢,里面的人果然动了一下,呻吟声也更大了。

    殷旭没有救人的心思,不过如果这人能拿出足够的酬劳,他倒是不介意放他自生自灭。

    捡了一把刀划开麻袋,里面的人滚落了出来,他蜷缩着身体,正低声说着什么。

    殷旭低着头听了好几遍才听清楚他是在喊“救救我”

    “本座凭什么要救你”殷旭用刀背将人掀过来,等看到一张肿的看不出原貌的脸后,撇撇嘴,松了劲任由他蜷缩着。

    “你你想要什么都给你”

    “你有什么”殷旭好心情地问。

    “什么什么都给你”

    殷旭耸耸肩,懒得理他,转身便走。

    只是刚要走,一只手就抓住了他的脚踝,“求你”

    殷旭低头对上一双坚毅的眼神,虽然这张脸已经没法看了,但这人却有一双清澈好看的眼睛,从对方眼中,他看到了强烈的求生意志,就像是一颗种子即将破土而出。

    “求”那人低吟了几声,很快就陷入了昏迷中。

    殷旭皱着眉头盯着脚上那只手,动了下刀子,最后还是没砍下去。

    他抬起脚将人甩开,然后把手里的大刀一扔,拎起地上的人飞快地往回赶。

    回到住的地方,殷旭把人随手丢进了马棚里,也不管他是死是活,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爬上床确定滕誉还在沉睡后,便安心地钻进他怀里。

    冰凉的躯体入怀,滕誉的身体小幅度的僵了僵,不过还是没把人推开。

    他心思复杂地抱着殷旭,脑子里有点乱,这一夜注定难眠了。

    直到天亮时分,滕誉才小睡了一会儿,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殷旭已经醒了,正抓着他的头发玩。

    他抿了抿嘴角,一肚子想说的话却憋着没说,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他,说实话,他完全没办法把现在这个窝在他怀里的少年和昨夜那个在乱葬岗练功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很难用几个词来笼统的形容这个少年,接触的时间越长,发现他身上的谜团越多,反倒是想要的答案一个没有。

    不过一想到他的体质,滕誉又觉得不意外,之前他还疑惑,为什么一个经脉不通的人能练成一身好武艺,现在看来,这人是走偏门了。

    据说江湖上有个恶名极盛的魔教,魔教中人修炼的功法大多稀奇古怪,功法诡异,甚至伤天害理,想想莫寒山之前所用的阵法就知道不是危言耸听。

    滕誉对所谓的魔教没有不好的看法,功法的好坏并不代表着一个人的好坏,而一个人的好坏并不能从他杀人的多少来判断。

    “你打算看到什么时候”殷旭用手里的头发戳了戳滕誉的鼻子。

    滕誉握住他乱动的手,把自己的头发从他手里解救出来,“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我”

    殷旭笑着回答“我只是想看看,昨天说要辰时出发的人能睡到什么时候。”

    滕誉暗道还不是你害得他掀开床帏看了眼时辰,发现已经过了辰时,于是喊了人进来伺候。

    这一路不断有地方官给他们塞人,不过滕誉只留了几个伺候他们日常生活的侍女,其他的一个没要。

    而且拒绝的理由还很光明正大,因为三殿下有了新宠,而这位新宠还是个醋劲极大蛮横不讲理的少爷。

    两人一路下来同吃同睡,根本不需要宣扬别人都认为他们是那种关系,于是呵呵笑了几声也就不坚持了。

    出发的时候殷旭才记起来马棚里还丢着一个伤患,也不知道死了没有,他找了个借口说要亲自挑匹好马,然后带着武胜往马棚走去。

    他们住的地方是知府衙门,马匹都是官府所有的,他开口说要,就是知府大人也不好驳他的面子。

    殷旭一本正经地逛了两圈,挑了一匹纯黑色的骏马,然后在经过一处时马厩停下脚步“咦”了一声。

    顺着他的视线,其余人也发现了马厩的草垛里似乎有人。

    “什么人”两个马夫利索地跳进马厩,掀开那人身上的干草,用力将人提起来。

    当那青年整个人露出来的时候,在场除了殷旭无不倒吸一口冷气,因为他的状况看起来实在糟糕透了,一张脸肿的像猪头,全身上下的衣服也破烂不堪,露出一身的伤。

    两个马夫抬着人丢出马厩,顺便弓着腰给殷旭赔罪“害七少爷受惊了,也不知道这混子是什么时候溜进来的,奴才会将人交给前院的衙役的。”

    殷旭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趴在地上的人,走过去用脚尖踢了踢那人的后背,问“喂,死了没有没死就吭了一声。”

    那人哆嗦着身体“唔”了一声,半响也没挪一下位置。

    殷旭见他还有气,暗暗点头,被这么折腾都没死,可见这人的命有多硬,是个做药人的好料子。

    “少爷,咱们走吧,这人看着”武胜还是第一次看到伤的这么惨烈的人,有些害怕。

    “看着是快要死了的样子,不过不是还有一口气吗本少爷最心善了。”殷旭拍了武胜的脑袋,吩咐他“把人带上,等会路过医馆的时候找个大夫瞧瞧。”

    “啊少爷您您打算带着他上路”武胜露出不赞同的表情,这人看着出气多进气少,能不能活到出城都是问题,何必给自己找麻烦呢

    “让你带上就带上,哪那么多废话”殷旭瞪了他一眼,决定到了京都后要把家里的规矩立起来,省得他没大没小的。

    武胜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然后请那两个马夫帮忙把人抬到前面去。

    滕誉“怎么出去一趟就捡了个人回来”

    殷旭“家里一老一小,舍不得糟蹋,只好捡个命硬的回来玩玩。”

    管家和武胜齐齐打了个冷颤“”

    滕誉竖起大拇指称赞“真是个好主子”

    、054  难怪心里扭曲的厉害

    这厢管家他们已经装好了行李,滕誉倚在马车旁等着殷旭,同时心里思量着到京后该怎么安置这个人。

    有了昨晚那一遭见闻,他之前的决定需要改一改了,把这样一个危险的不确定因素留在身边,决不能一点防备都没有。

    当然,他会给他最起码的尊重和信任,但要想他付出真心信任于他就得看这人后期的表现了。

    眼见殷旭从远处走来,昂首阔步,霸气十足,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在乡野长大的小子,甚至不像一个十三岁少年该有的气势,可偏偏他的情报网怎么查结果都是一样了。

    要说这里面没点问题鬼都不信。

    “这是什么”滕誉指着被他们塞上马车的人形物体问。

    “哦,马棚里捡到的。”殷旭应付了一句就跟着上了马车,招手让管家上来后把车门一关,阻隔了滕誉探究的目光。

    滕誉把目光看向武胜,等着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武胜可没有他家少爷的胆量,被滕誉厉眼一扫,乖乖地回答“少爷说要找个大夫给他治伤,看看还能不能活。”

    滕誉一听就知道这是官方说法,实际目的绝对不可能是这个。

    不过一个看着快死的人,滕誉也没有要插手的意思,他上了另一辆马车,在大小官员的跪拜下出发了。

    他们从安县出发的时候只有两辆马车,六个人,现在不仅多了两百名护卫,四个漂亮的丫鬟,还多了好几大车子的东西,车队浩浩荡荡地驶出城。

    殷旭在自己的药箱里挑挑拣拣,然后取了一个小黑瓶出来,吩咐管家“把他衣服脱了。”

    老管家原本正拿着帕子给那人擦脸上的血污,听到这话丢开帕子小心翼翼地脱掉那人的衣服,很多地方已经被连着血块黏在皮肉上,只能一点一点地擦下来。

    看着一身伤痕的身体,管家感慨道“哎,也不知道这小伙子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被打成这副模样。”

    殷旭可没那么多的同情心,往他伤口上洒了点药粉,又往他嘴里塞了颗药丸就算治疗完毕,不再管他的死活了。

    马车里多了个又脏又臭的伤患,殷旭是肯定呆不下去的,于是上了滕誉的马车,夺了滕誉手上的书自顾看起来。

    “竟然是山河志,你一个皇子看这个有什么用难道还想畅游天下”

    滕誉已经习惯了他这没大没小的行为,随手从一旁又拿了一本册子,说“总要知道未来属于自己的江山是什么样子的吧”

    “这皇位还没影呢,你就开始做大梦了,小心自信过头。”

    “有七少在,何愁大事不成”滕誉笑眯眯地给他戴了一顶高帽,心里则想这皇位,必须是属于自己的,否则他宁愿毁了大梁也不会让给别人。

    殷旭没有忽略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狠辣,捧着书靠在他身上看起来。

    马车沿着官道才走了半天,一行人便遇上了来传旨的赖济全,一声“陛下有旨”让在场两百多号人呼啦啦的跪了一地,唯二站着的就是滕誉和殷旭。

    滕誉自小就被免了跪地接旨的礼仪,因为这事不知被多少文臣弹劾过,但依然我行我素到今日。

    殷旭则是完全没有跪的概念,别说只是个传旨的太监,就是皇帝亲临,他也弯不下这个膝盖。

    赖大总管一双细眼瞪向殷旭,尖着嗓子呵斥“何人如此大胆,竟敢藐视圣旨还不跪下”

    滕誉一手搂过殷旭的腰,将人拉到怀里,一声响亮的吻落在殷旭脸上,然后挑衅地看着赖济全,不耐烦地催促“有屁快放”

    赖济全气得浑身发抖,却也不敢在众人面前和三皇子争辩,于是不甘不愿地宣读了德昌帝的旨意,无非是让三皇子尽快回京,不能在路上耽搁,否则如何如何云云。

    把圣旨接到手里,滕誉一转身就丢给了韩森,招呼人上路,只是非但没加速,反而让队伍频频停下来休息。

    “殿下,咱们还是快些吧,陛下还在宫里等着您呢。”赖济全作为德昌帝的心腹,是知道三皇子的处境的,因此对他并没有其他宫女太监来的恭敬。

    滕誉慢悠悠地喝着韩森泡的茶,对他视而不见,反倒是殷旭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视线一直在赖济全和他带来的几个内侍身上徘徊。

    他第一次见到韩森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人阴气太盛阳气不足,但是又和他的玄阴之体不一样,更像是不男不女的那一种。

    他以为这样的人只是个例,而且韩森看着还算顺眼,所以就没有刨根问底,没想到今天一下子见到了好几个不男不女的人,心里一下子就活泛开了。

    他一边喝着浓香的茶水,一边沉思难道这个凡人界除了男人女人外还有不男不女的人

    三千世界无奇不有,殷旭也没觉得难以接受,只是有些坏心眼地想那他们办那事儿的时候是用前面呢还是用后面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殷旭安静了一路,直到夜里住进驿馆,他才私下里问了滕誉。

    滕誉当时的表情有些诡异,一副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样子,“你是问韩森他们”

    “对啊,看他们的样子可不像个正常男人,更不像女人。”

    滕誉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殷旭,想看看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后来又想,这少年如果真长于乡野,不知道太监为何物也很正常。

    “咳,他们皆是去势之人。”

    “去势”殷旭没能理解这两个字的含义。

    滕誉意味深长地盯着他的腿间,比划了一个切的动作,“就是去根的意思。”

    殷旭下意识的夹紧双腿,猛地低头瞥了自己一眼,“啊是这个意思为什么”

    哪个男人想不开会愿意切掉自己的子孙根那岂不是生不如死

    殷旭虽然性欲淡薄,但如果身上少了这个部件,他也是无法接受的。

    “禁宫之中除了皇帝,不会有第二个男人,皇子满十五岁即出宫建府,宫里伺候的除了宫女就是去了根的太监。”

    “那当皇帝不是很可怜”殷旭用怜悯地目光看着滕誉,说“你从小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难怪心里扭曲的厉害。”

    滕誉嘴角抽了抽,咬牙切齿地问“本殿心里扭曲”

    “我说错了,应该说你们一家子心里都扭曲的厉害。”试问正常人家的父子兄弟哪会自相残杀的就算是在修真界,亲情淡薄,也很少有人会视父兄为仇人的。

    滕誉想着那天晚上在乱葬岗看到的景象,腹诽也不知道到底谁心里扭曲,正常人会半夜三更地跑去乱葬岗练邪功吗

    、055  分房分床

    小驿站没有太好的住宿条件和吃食,所以殷旭早早的洗漱后就上床休息了,盖的是他们自己带的被子,烧的是他们自带的银霜炭,倒也差不到哪去。

    有赖济全跟着,滕誉原本是不打算继续和殷旭同房的,他们这一路上夜夜同床共枕,已经有一些不好的流言传出来了。

    不过殷旭不在乎,拽住滕誉往床上拖,“不准走,反正传都传出去了,现在多此一举不是显得更心虚”

    “心虚什么本殿可是什么便宜都没占到”滕誉想,他大概是史上最正直的男人了。

    殷旭回头斜了他一眼,眼底幽光闪现,“那你想占什么便宜”

    滕誉微微一笑,一把搂过他的腰,顺着他的力道将人压倒在厚厚的棉被上,抓住他的手腕按在头顶上,说“也不白占你的便宜,本殿只需要让流言坐实,否则这个亏本殿吃大了。”

    殷旭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倒不是怕的,而是和滕誉身体贴着身体,呼吸交融,体温交错,让他全身的毛孔都叫嚣着舒畅。

    他咽了口口水,“这个有待商榷。”

    滕誉低下头,盯着他如玉的面孔和红艳的嘴唇,心跳加快,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商榷什么商榷如何把谣言变成事实”

    “谣言怎么说来着”

    “真想知道”

    “自然,毕竟是与我有关的。”

    滕誉想起这些天收到的情报,各地上奏朝廷的除了奏折外,还暗地里传播了一个故事,而故事的主角正是他和殷旭。

    最初,这个故事的主题是“英勇少年智斗刺客,救皇子于危难”,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故事越传越广,也越传越离谱,昨天他听到的是“俊美少年倾慕皇子,不顾生命相救,皇子感动之余见其美貌,便收入房中,夜夜疼惜宠爱”。

    “也不是太离谱嘛,大半都是事实啊。”殷旭回味了一下这个故事,觉得还是挺唯美的。

    滕誉温热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低声问“哪个是事实是少年倾慕皇子还是夜夜疼惜宠爱”

    “当然是皇子感动之余见其美貌,便收入房中真真是贴切啊你看,如果我还是以前那个胖成球的大胖子,你愿意与我同床”

    滕誉没有见过他胖成球的样子,于是脑子里想象了一番,顿时浑身打了冷颤,低头死死盯着殷旭的脸。

    殷旭看着他略微凶狠的表情笑了笑,突然勾住他的脖子,用力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铁锈般的腥味在口腔里传开,惹得殷旭丹田内的魔气震动不已。

    食人血、摄生魂、吸精气,这三者对魔修来说无疑是最补的补药,而且滕誉的体质正好与他互补,绝对是他最佳的补品。

    他压下心中的渴望,舔了舔滕誉破损的嘴唇,“这不就好了,简单的很”

    滕誉眸中的震惊一闪而过,然后眯起眼睛捏住殷旭的下巴,让他与自己对视。

    “你可知道调戏本殿会是什么下场”

    殷旭眨了眨眼睛,语气轻佻地问“要不,三殿下再调戏回来”

    滕誉加大手下的力度,在殷旭白嫩的下巴上留下了两个深红的指印。

    他恶狠狠地问“你以为我不敢”不等殷旭回答,他对准殷旭的嘴唇重重地咬下去。

    “唔”滕誉这一口咬的比刚才重多了,趁着殷旭张开嘴唇吸气的空档,滕誉用舌尖撬开他微张的唇,顺溜地挤了进去。

    滕誉完全没有亲人的经验,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至少知道亲吻不只是嘴对嘴,唇贴唇,应该更深入才是。

    两人的舌尖刚一接触,就齐齐吓了一跳,一股难言的快感从口齿相接的地方传递开。

    滕誉只是稍微停顿了下,便粗鲁地缠着殷旭的舌头共舞,两人都是生手,时不时发生牙齿咬到舌头的蠢事,亲的毫无章法,微微的血腥味更加刺激了殷旭的神经,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快烧起来了,全身热的难受,却又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滕誉也差不多,多年的清心寡欲一下子被打破,欲念破蛹而出,像是想生吞了身下的人。

    等两人分开,嘴唇又红又肿还有破皮的地方,衣裳凌乱,显得狼狈不堪。

    气喘吁吁地对视着,滕誉猛地将人推开,跳下床背着手豪迈地大步走出去,边走边喊“韩森,房间收拾好了没有”

    殷旭盯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哈哈大笑,暗道这么纯情的反应真该让全天下人好好看看,看看他们的眼睛到底有多瞎

    已经准备歇下的韩大总管急匆匆地踩着鞋子跑出来,“殿下,您”他想问您不是一直都和霍七少一起睡的么而且那间房明明就是为三殿下准备的啊,已经是驿站里最大最好的一间了。

    走廊上刮着刺骨的寒风,唯二的两盏灯笼被吹灭了一盏,只洒下微弱的光芒。

    滕誉歪着头不让他看到自己的嘴唇,声音沙哑地吩咐“再去准备一间房”

    他的心跳还未恢复平稳,呼吸还有些急促,好在冰冷的寒风一吹,整个人清醒多了,只是清醒后更加觉得刚才那一幕荒唐。

    滕誉对外虽然宣称自己男女不忌,但实际上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和男子发生关系,可是刚才的行为虽然是冲动下的仓促决定,但他并不反感。

    尤其他还记得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不对,也许他就真的继续下去了。

    韩森的效率很高,很快就重新收拾出了一间房,烧着热热的炕,铺上软软的被子,让房间渐渐暖和起来了。

    “殿下”韩森欲言又止,想问问他对霍天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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