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吗?”虞淮贴着他的额头,若喻泽欢不是被他qiu禁在身边,虞淮会怀疑这一切都是喻泽欢指使的。
“正经点,不是我派人杀你的。”喻泽欢说道。
虞淮点了点头,“以前派人杀我的,也不是你吗?”他撩了撩喻泽欢的青丝,不知道为什么,想要听到他的回答。
喻泽欢在想,怎么回答才会不惹怒虞淮,“若——我说不是我杀的,你信吗?”喻泽欢小心翼翼地试探,他的眼睛深处有一抹光亮,很黯淡,却有些希冀。
“你说呢?”虞淮捏了捏他腰间的软肉。
“诶诶诶,别捏呀,不信就不信吗,我就知道你不信。”喻泽欢小声嘟囔,还在后面加上三个字,“狗虞淮。”
虞淮:“……”他总觉得自己对这个阶下囚是不是太好了,导致喻泽欢肆无忌惮,想要说什么就说什么。
“你知道些什么?”虞淮坐到床.上。
“我什么都不知道。”喻泽欢别过脸,你都不相信我,还想我什么都说出来,天下间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好好好,我信你还不成,只要你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便是要杀我为了我好,我也信。”虞淮说道。
“你还真是说对了,我就是为了你好,阿淮,你要记得,一定要查出来那股势力是谁,他们要害你。”喻泽欢说得很认真,当初小说没看完,他只看到暴.君被小侯爷害了之后变成暴.君,最后被谁揭竿而起,不记得了。
小说的内容有一些他记得,有一些不记得了。
“我查了那股势力已经查了许多年了,你看,他们今晚能跑掉,日后也有能力卷土重来。”喻泽欢叭叭叭叭叭说了一大段,生怕虞淮不相信。
虞淮也坐在床边,脸上没有半点反应。其实喻泽欢说的他都想到,自从喻泽欢提醒他之后,已久开始查这股势力,很可惜,现在还没有头绪。
“你怎么回事,我说了这么多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喻泽欢推开虞淮,真是气死他了,皇帝不急太监急。
喻泽欢站了起来。
“你去哪里,曾太医说你还要修养。”虞淮说道,他拉住了喻泽欢的手。
“我去尿尿,你还要跟着来吗?”喻泽欢不给他一个好脸色,虞淮也不像什么好人。
喻泽欢快乐地去放水了,果然,虞淮不在身边,放水也不塞了,他心情高兴地哼起了歌谣,都是家乡的歌谣,他的声线很好,但是五音不全,只能勉强的走着音唱一首音调跑一半的小曲。
哈哈,过几日他就去找谢长流,让狗虞淮自己一个人过,他再也不理他了,说到他嘴唇都干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狗虞淮,日后让人抢了你的皇位,他才不会担忧也不会伤心。
今日他去醉香楼,店小二已经接收到他的暗号了,荔枝木烧鹅这道菜不在菜谱上,几乎没有人会有人点,只有他才会点,儿越快越好的意思是,英武台的人越快到越好,计划随时开始。
喻泽欢回到虞淮身边的前一天已经把信寄出去,那些等候在京城外的英武台高手,随时等候他的命令,荔枝木烧鹅是任务,上菜时间是行动的时间。
喻泽欢刚刚放完水,虞淮又出现他身边。
虞淮一点也不害臊,解开腰带就拿出来,
喻泽欢惊鸿一瞥,心中大骂流.氓,他不敢多看,赶紧洗手回去。
一看时辰,夜已经深了。
喻泽欢准备去沐浴,不过,现在浴桶的高度对他来说有些困难,他犹豫的时候,就虞淮抱了进去。
虞淮自己也脱了衣服,进去浴桶,仔细给喻泽欢擦身。
喻泽欢下意识收了收小腹,肚子上一坨小小的软肉,让他总是下意识把肚子收起来。
其实,那只是自欺欺人。
他着实不明白,为什么男人可以生孩子?就像他现在也不明白,他到底怎么穿越了,他的哥哥们知道他穿越了吗,蓦然发现自己的弟弟不见了,他们会不会找疯了?
喻泽欢想的很多,想到眼泪都掉下来了,烟雾缭绕,他一下子就困倦了。
虞淮抱起喻泽欢的时候,才发现他的眼睫毛上有些晶莹,不似水雾缠上的,更像是喻相刚才——哭泣了。
他为什么会哭?
因为自己不相信他吗?
既然没有做,为何不全部说出来。虞淮给喻泽欢擦干净水渍,穿上睡衣,给他盖上了被子。
虞淮终究还是舍不得委屈他,他唤了影一进来。
“主子,有什么吩咐?”
“彻查以前喻相做过的一切事情,接触过的人,说过的话,事无巨细,孤都要知道。”
影一有些愕然,显然不能理解主子的意思,“是。”但执行任务就是他的使命。
虞淮让人热了药,摇醒了喻泽欢。
“来,先起来喝药再睡觉。”虞淮摇了摇喻泽欢,他刚才已经问过曾太医,最好今晚就喝掉药。他有些后悔,为何自己不先让喻泽欢先喝药再让他洗澡。
“哦。”喻泽欢迷迷糊糊地起来。
他媚眼如丝,眼睛染上一层朦胧,他看了一眼虞淮,“狗虞淮,你就会欺负我——呜呜呜呜呜,我回不了家了。”他突然低声哭泣,他再也不能回家了!
他刚才洗澡的时候,水雾蒙上眼睛,往事就一遍遍的浮现出来,他是家里的幺儿,一直受到家里的宠爱,从来受过一点委屈,大哥他想回家,他想要家人,不想自己孤零零地继续在这里。
虞淮有些手足无措,“都是孤的错,阿欢想要回家,孤陪你回家便是。”虞淮想起了已经烧得面目全非的丞相府,那里还挂着封条,寻思着让人重新装修丞相府?
重新翻新不是难事,可是丞相府的招牌到底要拆掉,喻泽欢可以在他身边,但是回不去喻相的身份了。
喻泽欢摇了摇头,“我要回家,我要大哥,也要二哥。”喻泽欢哭了起来,噫噫呜呜的声音仿佛小兽般可怜,他窝在虞淮怀里,泪眼摩挲,湿了虞淮xiong前的衣襟。
虞淮觉得喻泽欢的状态不对劲,一摸,他额头竟然烫得厉害,他又立刻让张德把曾太医找过来。
这一宿,虞淮一点也不敢睡,好几个太医守在外殿,也不敢睡。
发烧的主人公一.夜没睡,搅得大家都睡不了,他一会儿哭,一会儿渴,一会儿热,一会儿冷,虞淮都拿他没办法,直接让张德安排,明日不上早朝,提前去通知到各个府里。
“水……”喻泽欢烧得很厉害,整个人脸蛋红彤彤的。
虞淮端了温水给他,喻泽欢烧得脑袋糊涂,那水喝得倒了一半,虞淮手忙脚乱地给他擦拭衣服。
曾太医让他用湿毛巾给他降温,虞淮便守在chuang前,不假借人手,亲自来做。
半夜,喻泽欢冷了,他就脱衣服去拥抱着他,给他温度。
后来喻泽欢热了,又开始赶人,还踢被子,虞淮不敢让他不盖被子,便一直给他掖被直到天蒙蒙亮,喻泽欢才退烧睡过去。
第34章 跑路
第二日喻泽欢醒来时候,整个人都是虚的,脑袋很疼。
他强撑着起来。
“你醒了?”虞淮放下手中的奏折。
今日大臣们虽然不用来金銮殿,但是递上来的奏折可是一本都没有少,今日为了照顾喻泽欢,虞淮一宿没有合眼,批阅奏折到现在。
“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喻泽欢一脸防备地看着虞淮。他的脑袋很疼,身体也很疼,就像被人揍了一顿一样。
他昨晚到底怎么了?
“你是不是对我下药了?”喻泽欢防备地看着虞淮,“你想套我的话?”他昨晚似乎想起了很多东西,他大哥还有二哥,他已经许多年没有梦到家里人了。
虞淮看着喻泽欢小心翼翼的模样,脑袋有些疼,喻泽欢的小性子他太清楚了,他是觉得自己用手段审问他。
“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受惊发烧了?”虞淮淡淡地道。
“受惊?发烧?”喻泽欢努力回想一下,受惊,对哦,昨天有人要刺杀狗虞淮,结果还波及到他身上了。发烧?难道说全身酸痛是因为发烧?
喻泽欢准备走下床,虞淮扶起了他,眼底十分担忧,显然是昨天喻泽欢的状态吓到了他。
“张德,准备好小粥和药。”虞淮吩咐道。
“我要出恭。”喻泽欢有些不满地说道,虞淮想要干嘛,不给他起床吗?
“我给你穿衣服。”虞淮说道,昨晚他已经观察过,喻泽欢的小肚子已经有些显了,他实在不能理解一个男人大着肚子,喻泽欢肚子揣着这么一块肉,会不会不舒服,心下便十分担忧。
喻泽欢看见虞淮取来了衣服,便伸出双手,虞淮给他套了衣服,整理了衣襟,绑好腰带,然后给他穿上鞋子。
喻泽欢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些委屈。
“你可以背我去茅房吗?”喻泽欢忽然问道。
他父母身份特殊,他很小的时候就没有见过他们,是大哥和二哥拉扯着他长大。
小时候生病了,他就会让大哥背他。
虞淮蹲了下来,“来,上来。”
喻泽欢眼睛都快哭出来,干嘛对我这么好,虞淮,他在心底默念。
张德端着药进来,看到帝王单膝跪地,等着喻相爬上后背,惊得差点汤药都撒在地上。
这、这如何使得,皇上可是九五之尊啊,再说……再说喻相没有被贬之前,也受不得九五之尊如此厚爱呀,帝王跪在地上伺候一个臣子,千秋万世可能只有一个喻相了。
喻泽欢爬到了虞淮后背上,虞淮的后背怪结实的,如果虞淮真的爱他,那他该多幸福呀。
喻泽欢忽然羡慕起书中的小侯爷,毕竟,小侯爷得到了暴.君十几年的宠爱。喻泽欢把头枕在虞淮的肩膀上。
“皇上。”他喊到。
“嗯?”虞淮应道。
“如果当初我没有去小树林找你,现在你是不是会杀了我?”喻泽欢问道。如果那时候没有救了虞淮,按照书中的结局来看,什么都不会改变,虞淮会杀了他。
“不知道。”虞淮说道,这个世界只有一个秦臻,他曾经想过,如果他遇到的不是秦臻,会不会还会爱上那个在小树林里遇到的人。
“你对我真好。”喻泽欢说道。
去茅房的路很短,喻泽欢下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头晕得厉害,四肢冰冷,软软地没有力气。
幸好退烧了,否则他担心孩子会不会被影响。
喻泽欢绑好腰带,准备走回去,就看到了一脸担忧的虞淮。
喻泽欢走了两步,被虞淮拦住了,他抬起眼帘,看着虞淮。
“怎么了,还不舒服吗?”虞淮伸出手,手在他的眼睛上抹过,喻泽欢有没有哭过他十分清楚,现在,喻泽欢的眼睫毛上有一层小小的水滴串,就是哭过的证明。
“没有,我好多了。”喻泽欢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眼眉弯弯。
虞淮依然十分怀疑,“孤抱你回去。”虞淮说道。
“哎哎哎,不用。”喻泽欢连忙打住,“我想自己走走。”喻泽欢走在前面。
虞淮实在想不懂,喻泽欢怎么不高兴了,那么难过,是为了谁难过的?
喻泽欢家里并没有秦傲和秦歌这两号人物,他上次查过了。可是睡梦中喻泽欢那么深刻地痛苦却又不像作假。
喻泽欢回去之后,看到张德端来的小米粥。
“只有清粥吗?”喻泽欢病恹恹地,看着这些吃的,一点也没有胃口。
“你想吃什么?”虞淮扫了扫他肩膀前的发丝。
喻泽欢的头发很长,清晨起来的时候虞淮给他扎成一束,因为绑得不太好,那一束现在懒懒散散地斜着落在肩膀上。
“我想……”喻泽欢想了想,想说吃烧鹅,但他真的没有胃口啊。
“我想吃青梅。”
“好,让御膳房准备一些新鲜的青梅,再做一道青梅粥。”虞淮看喻泽欢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想吃东西了,想要让喻泽欢吃下东西又是一件很大的工程,比他批改全部奏折还要麻烦。
喻泽欢吃了两口小米粥就不吃了,把碗筷放在一边。
“陛下,你先去忙吧,我待会会吃的。”喻泽欢摆了摆手。
“先喝点青梅粥。”虞淮把粥端在他面前。
“本宫乏了,陛下退下吧。”喻泽欢摆了摆手,电视上那些太后都是这么演的。
守在一边的张德:“……”他真的好焦急,喻相太会作死了。
虞淮并没有计较,“你待会还要喝药,想一想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不饿,他可饿了。”虞淮走到他面前,沉声说道。
喻泽欢眼珠子转了转,好有道理的样子。
虞淮喂他喝粥,也终于吞得下了。
喻泽欢睡下之后,虞淮终于有机会休息了,他正想躺在喻泽欢身边歇息。
“你别睡我旁边,待会把病气传染给你。”喻泽欢忽然睁开眼,看着虞淮说道。
“孤是真命天子,区区风寒孤还不看在眼里。”虞淮说道。抱着喻泽欢睡觉,这也是曾太医的要求,郎君受惊了,担心他病情反复,主君最好时刻陪伴在郎君身边。
“我直说了,你走开,我自己睡觉。”喻泽欢推了推他,不让他爬上.床。其实,担心虞淮因他而感冒生病是真的。
趁着现在生病,虞淮不会死死地盯着他,准备跑路才是目的。
虞淮看着一人独自霸占了一张大床的喻泽欢,眼中的色彩明明灭灭,“好,孤去雨霁殿。”虞淮咬牙切齿地道。
虞淮不高兴地走了,张德想要劝一劝陛下,毕竟,喻相还怀孕呢,他是郎君呀。这段时间,他听曾太医说得多了,也大概明白了喻相身体的情况。
诶呀,喻相这不是自找苦吃吗,哪有人会把皇上推开的呀,喻相就是没有经历过后宫的倾轧,才会独获圣宠还不知感恩戴德。
虞淮哼了一声给喻泽欢听,那小没良心的竟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