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放下去。
“废什么话,我都没嫌你下.身挨着我了。”白哲再次将手放在怀景逸腰上,“上去点。”
他没有用力,随着怀景逸的动作,手也跟着在腰上移动。就见怀景逸一直咬唇忍耐着,喉结微动,恰好一滴汗从喉尖滴落,白哲忽然感觉口渴,吞了吞口水,手上更加肆无忌惮地动作。
九十一……九十七、九十八……
怀景逸心中默数,做完几乎是翻身滚下地沙发,他坐在地上,靠着沙发,整个人都瘫了,精疲力竭。
“要喝水吗?”邵俊一勾唇,想要将人抱回沙发上,但被推拒了,他摸了摸鼻子,但还是去吧台那边拿水。
而这时,白哲忽然翻身落地,倒了两杯酒,蹲在怀景逸面,“你别忘了,我的是罚酒。我和你一起受罚了,你也应该喝酒。”
红酒,还是开的新酒,白哲倒酒的过程,怀景逸一直在看。他好看的眉宇蹙了起来,“我要你那杯。”
喝完就走,趁着体力恢复了些,怀景逸便称身体抱恙,往休息房间去,一路上,衣服遍地,可见战况甚是激烈。如白哲所言,越往里面走,就能听到各种各样奇怪的声音,十分羞耻,能感觉到门后那些人的兴奋,那声音一声高过一声,特么的还不只两个人。
卧槽,这都是些什么人,简直了!
时至深夜,明月高照,湖面的冷风吹进来,散了身上的热气。怀景逸检查了一遍房间和浴室,并没有发现异常的地方,便锁好门,开始洗澡,换回原来的衣服。浴室里瓶瓶罐罐七七八八的东西,很多,但他一个也没动,沐浴露也不敢用。
然而,他手刚摸上门把手,正准备出去的时候,只听身后“咔哒”一声,猛转头,那面全身镜不知何时成了张门,又或者说,那本来就是一张门,但他没有发现。
门后的人是邵俊一,唇角笑容变大,“你不知道?两间房共用一个浴室。”
“相比江梓文,我觉我更优质,你真的不用考虑一下?”邵俊一舔了一下唇,一步步靠近怀景逸,“器大活好,包你满意。”
这露骨的话,随口而出,典型的约炮高手。怀景逸退出浴室,目测邵俊一还有理智,是打算和谐约炮。
邵俊一突然快步走过来,怀景逸全身戒备,然而对方却越过他朝床上去了。接下来是开抽屉的声音,邵俊一掏出了一堆羞耻的工具,“怎么样?考虑好了?”
“你怕是不了解,我只做top。”怀景逸双手背在身后。
邵俊一意味不明地看着怀景逸,“我也可以躺平任意。”
“我还重口味。你去床上趴着,把手铐拷上,做不到免谈。”怀景逸瞥了一眼门口和浴室,离浴室更近,而且浴室的两道门现在都开着……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然而他还没走上两步,突然一阵异样的酥软感席卷全身,双腿的力量渐渐流失,猛然想起邵俊一加微.信时候的那手速,怒了,“你踏马对我做了什么?”
见人撑着门框才能站稳,邵俊一愣住了,“你喝了不干净的东西?”
但旋即他就笑出了声,这意外的结果,天意难违。手铐挂在手指上转了个圈,“你不是说重口味吗,要不……你帮我拷上?”他下床,踱步朝怀景逸走过去,眼眸里一片深沉。
卧槽!怀景逸拔腿就跑,开始疯狂呼叫系统。
银白的手铐在灯光下闪亮闪亮,邵俊一越来越近……
“咚咚咚”,外头突然传来敲门声,而且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甚至开始踹门。
邵俊一转身去开门,怀景逸逮住时机就往另外一边房间跑,刚刚蓄足了力气,能勉强支撑个一时半会儿。
然而开门,就在要彻底跑出去的时候,怀景逸似乎听到了隔壁熟悉的声音,但……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拼命往外逃。可走廊转弯的时候,他双腿发软,全身涌上一股热浪。
他撑着墙喘气,努力想平复那股要命的感觉,往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幸好,邵俊一没有追上来。
怀景逸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然而一转头,却对上一双幽沉的眸子。
对面的房门开了,特么是白哲!!!一想到可能是白哲在那杯酒里动了手脚,怀景逸顿时就如遭雷劈。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猝不及防,他被白哲拉进了房间。“砰”地一声,他被人强制摁在门板上,双手桎梏在头顶上,“卧槽,白哲你疯了,踏马冷静点。”
“做.爱还需要冷静?”白哲用膝盖顶怀景逸,顺着腿.缝往上移,精致的面庞上,尽是兴奋之意。紧接着,他将胸前的小徽章取下来,含在口里,往人嘴里渡,舌.尖顶不开齿关,他就用手捏住人的下巴使其开口。
系统始终不在线,怀景逸只能想办法自救,但根本无法集中思想,白哲这个疯子随时可能将徽章顶到他喉咙里。
徽章?星际服装上的徽章,他也有,肩上的流苏便是用徽章固定的,比这个大。他猛地想拽下肩上的徽章戳人脖子,但他拽了个空,这才记起自己早已换回了原来的衣服。
“专心点。”白哲的眸子越发幽沉,深处仿佛蹿动着几簇火苗。
怀景逸腰上被狠狠掐了一下,痛地他闷哼出声。视线往旁边移,身上使不上力,但他迫切想找到什么有用的武器,然而……什么都没有。
白哲压更紧,两人身体相贴。就在这时候,怀景逸突然察觉到下面似乎有什么金属质的东西,在硌着自己,手一摸,是手机——白哲的手机,行动比思考更快,随即拽出人西裤兜里的手机,准备往人脑袋上砸。
然而白哲这时忽然退开了。彼此谁也没料到对方的动作,愣住。
“操!”怀景逸气急,举着手机就往人脸上摔。门打不开,他只能再次往浴室跑。浴室依旧又一面落地镜,然而……
怀景逸将镜子踢碎了,也不见背后还有张门。
“你和邵俊一的房间相通?”白哲咒了一声臭流氓,便往怀景逸那里走。
系统还是没有回应,怀景逸心彻底凉了。这间浴室很大,格局略有不同,他看着盥洗台对面那扇窗,外面就是千颂湖……
白哲察觉到怀景逸的意图,暗道不好,疾步上去拉人,“操,土包子你别冲……”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噗通”一声,人义无反顾地跳下了水。
怀景逸的意识很清醒,但体力跟不上,可方才那情景容不他多想,只能拼一把。幸好,跳下来的地方离岸边不远,也不知是不是眼神出了岔子,他竟然看到了灯光,还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本能地顺着游过去。
一切都还好,就是……就是水有点冷……
游船上,言祁从邵俊一那王八蛋的房间里追出来,一直追到白哲的房间门口,踹门而入,却见人趴在窗户上叫唤怀景逸,紧跟着就跳下了湖。
言祁顿时就明白发生了什么,面色如铁,正要解开西服排扣下水,却透过窗户看到不远处的岸上,灯火一片,显然江梓文已经将怀景逸救上了岸,这下,他连下水都不必了。
言祁看着水面上,良久,不明神情,只是落在窗槽上的手瞬间使力,青筋毕露。
人走后,铝合金的窗槽已然变形。
第四十七47章
怀景逸晕了过去,再醒来已是第二日午时,回到了C市,正躺在医院病床上。昨夜在湖里泡了将近半个小时,浑身发抖,冻到僵硬,是靠着意志才游上岸,也亏得昨夜有江梓文在。
怀景逸尚在出神中,就听见耳边传来系统的声音——久违到像是过了个轮回,昨夜发生的种种历历在目,心头忽然涌上了一股莫名的情绪,终究是对幺七失望了吧。
“从今日起,你我解除宿主与系统的协作关系。”怀景逸闭上了眼睛,摸索着将耳钉取下。
——宿主宿主。
——你知道刚刚谁来来了轮回门吗?
——是冥……
怀景逸耳边声音戛然而止,再睁眼时,眼神中一片清冷,随即就将耳钉扔出了窗外。冥界一刻,人间一日,幺七说的应该是冥帝——那个将他踢到三千世界从头开始的神位者。
“你怎么下床了。”窝在沙发里睡了一晚上的江梓文,此时醒了,却见怀景逸站在窗口,顺手拿上了那件大红羽绒外套,“你好歹也披上这个,昨天冻晕了,还发烧,直到凌晨四点才退,可别又复发了。”
“谢谢。”怀景逸重新躺回病床上。
“你早餐想吃什么?我下楼去买。”
“随意。”
“医院门口,好像就有间姜记生煎的铺子,就给你带那个吧。”
江梓文的声音一如往地温润,然而怀景逸却始终提不起兴致。幺七陪伴了他将近千年,那份情谊不是一朝就能割舍得掉,但有些东西终归是要放下,要舍去。
怀景逸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儿,被手机铃声吵醒,手机电话、短信、闹钟甚至是通知都是一样的铃声。这会儿来的是某银.行通知邮件——转账收入110万。
眉眼不受控制地跳了跳,随后,怀景逸翻出昨日从合租公寓带出来的那个背包,从里头找到了一张某行运通百夫长黑金卡——钛金镶边的古典纹饰,在太阳下折射出金色的光芒,熠熠生辉。
怀景逸的记忆力惊人,脑海里与之有关的信息,一条条,一列列,尽数浮现。纵横传媒和某行一直保持友好合作关系,长达二十年之久,也就是说,这是在白韵仪生前达成的合作。
怀景逸立即拿出手机,转到最近联系人的界面,手指滑动,电话便拨了出去。
“喂,您好,这里是华生侦探事务所,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
“我是符。”
“啊,怀先生,您好,您好,请稍等,我这就为您连线老板。”
公式化的语气秒变,电话另一头的声音明显松了一口气,因为这是怀景逸的专线。
只听见“嘟”的一声,电话连线成功。
怀景逸:“帮我查一个账号。”
“你说,我记着。”
怀景逸翻开关于某行通知的所有邮件,所有转账记录的账户尾号都一样,转账方至始至终都是一个人,也只有那一个人。他原本是想把这张黑金卡的账号直接报过去,但思及这张卡的权限,便又放弃了这种想法,只能是原主持有效证件自己去。
电话另一头的人,长久等不来下文,“喂,怀景逸,你还在吗?”
“什么时候有空,陪我去一趟某银.行总部……你是谁?”怀景逸的眼神一凛,电话另一头的声音有些熟悉——字正腔圆的言语,透露着一股精明与算计,但这个人并不是之前一直保持联系的华生侦探所老板。
恰在这时候,病房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门开了。“我是肖锋。”这句话在电话里和门口同时响起。
电话还没挂断,两人一个站在门口,一个站在病床前,对视良久。肖锋今个儿的打扮很正式,西装三件套,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正当青年,意气风发。
怀景逸眯眼,眸子里寒光乍现,但转瞬而逝,他忽然就明白了肖锋为何要拒绝龙裔的高薪聘请,“天华侦探事务所是你开的?”
“华生的老板是我师兄,你知道的,一个律师必须要有个信得过的侦探所。”
“……师兄?”
“对,C大读研时,同一个导师。”
怀景逸把玩着手里那张黑金卡,然而下一刻,那张金卡却如离剑之弦,飞进床头的背包。怀景逸转身,皮笑肉不笑,审视着人,“从我进华生的门到现在,行动一直受你监视。你觉得像你这样的人,我会放心用?”
“监视到谈不上,只能说是我们的缘分。但是你尚还处于蛰伏阶段,你没有选择不是吗?而且你母亲白韵仪女士的遗嘱执行人,恰好就是我和我师兄的导师。”
肖锋走进来,自顾自地泡了杯茶,坐在沙发上,“你是不是一直都很疑惑,纵横执行董事、监事以及各高层,还有杨家那群人的信息,甚至是被符世恒保护得很好的符骁,他的信息华生都能很快弄到,但唯独你母亲白韵仪女士生前私人律师的信息却迟迟弄不到?”
“是你将资.料压下来了?”
怀景逸揉了揉手腕,肖锋隐约听到一丝软骨清脆碰撞声,但他没有在意,快速点头。
“为什么?”
“因为我想看看你是否值得我堵上未来,甚至不惜推掉盛世的offer去拼一把。”肖锋将茶的雾气吹散,脸上的笑容都快要溢出来。
“结果呢?”
茶杯“噔”的一声被放下,肖锋还没来得及喝一口,便猛地站起身,眼里渐渐升起狂热的光芒,似是等这句问话等了好久,“我以为你只是个纯艺术家,原来一切都在伪装,我太高兴了。最开始我以为你仅仅只是想拿回遗嘱,但你没有,你隔天又开始让我们调查纵横高层的信息,你想要做的是稳住纵横,整顿纵横对不对?你想拿回纵横的掌控权,并且还开始调查杨家那群人,就是为了重新回到符家,夺回本就该是你的瑞文集团对不对?”
如这人先前所言,推掉盛世的offer拼一把,那是因为符家比龙家在都城更有威望,尽管瑞文和盛世在各自不同的领域都是领军者,但于肖锋的野心而言,重要的是选对人,才有权。
肖锋眼中的狂热丝毫不减,反而愈演愈烈,“白韵仪女士去世后,监事和执行董事暗箱操作,更改公司法定代表人,恶贯满盈,我可以帮你,只要有证据,我就可以让他们那群人牢底坐穿!!!”
怀景逸双手抱环,始终冷睨着人,“那你手上有证据吗?”
这是盆冷水,但肖锋并不这么觉得,反而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鼓动,“噌”地一下走到怀景逸面前站定,“你相信我对不对,我的能力绝对不会让你失望,我和师兄已经顺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