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伺候楚黎净面漱口。等全都收拾好了,殿里的人尽数褪去。
季也甚至能听到最后走的那位宫女关门的声音。他觉得自己的心都颤起来了。
“皇......皇上......”季也眼神带着警惕的看着楚黎,一边偷偷的往后挪动。
在他挪动期间,将本来铺的很是平整的锦被弄的皱巴巴乱糟糟的。
楚黎眼神轻挑的看着季也如同小狗往狗窝里爬的那可爱又烦蠢的模样,心里痒痒的,于是故意逗他,坐到床上,大手一伸,抓住季也纤细的脚腕,往自己身边用力一拉。
季也身子纤细单薄,若说不至于弱不禁风,但力气确实比楚黎差远了。让楚黎跟抓鸡崽儿似的抓到跟前。
楚黎翻身将季也压在身下,一只手暧昧的揉捏着季也的耳朵,几乎是贴在季也的面前,声音轻缓柔和,“你那么怕朕做什么?朕还能吃了你不成?”
说话间,一只手悄悄地往下摸去,片刻后,季也刚反应过来,就听见一声轻轻的‘咔’声,腰间那条绣着卷云纹的腰封就被楚黎单手解开了。
季也急忙去压衣服。然而楚黎的手如同游龙一般,轻车熟路的钻进了季也的衣襟里,细细摩挲着季也白嫩紧致的皮肉,声音更加喑哑,“颜如委实瘦了些,朕都摸到你的骨头了,库里有不少补身子的好东西,等会儿朕让赵甘棠送到国公府去,给你补补身子。”说着,扫了一眼脸色涨红的季也,似是满足的叹了口气,继续道:“还是得胖些的好,对你自己好,万一有个小病小灾的,也能撑得住。”
“而且......胖些,朕摸着抱着,也更舒适些。”
季也差点儿气个仰倒。身为现代人,所不及古代人那般重视清白,可他也没给人当小宠的心。
楚黎这话说的,就跟养条狗一样,希望狗胖点儿的原因,就是觉得可爱抱着舒服罢了。
心头那股子羞赧之意少了许多,接着涌起来的,便是愤然和恼怒了。季也抓着楚黎的手,猛地将他的手从自己衣襟里抽出来,也不急着整理凌乱的衣襟,而是冷声道:“皇上既然觉得不舒服,谁也没强迫您不是?后宫佳丽三千人,不各个都是您的?随您挑随您选,选个称心如意的不就好了?何必在我这儿做这种强买强卖的生意?”
楚黎眼眸顿时阴了下来,身上那股子柔和劲儿顿时没了,他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眸光却很是幽深,语气轻缓带着阴凉,“颜如这话说的,莫说后宫佳丽三千,便是整个天底下的妙龄女子,只要朕想,没有朕得不到的。颜如要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整个天下都是朕的,自然是朕想如何,便能如何,岂有他人反驳抗拒的事情?”
说话间,手指轻轻抚着季也的喉结。他的指尖不知怎么回事,还带着薄茧,摩着季也的喉结脖颈,眨眼的功夫,季也白皙滑嫩的脖颈便红了一片儿,细的看不清的绒毛都立了起来。
季也知道,楚黎又发疯病了。
见季也绷着脸抿着嘴一声不吭,看也不看他,一股莫名的恼意涌上心头,楚黎用力一撕,将季也本就凌乱的衣衫扯的大开。
第15章 (疯批狗皇帝)
季也一惊,急忙去压,但是以他那细胳膊细腿,哪里是楚黎的对手。没等他反抗几个来回,就被楚黎剥的只剩下亵衣亵裤了。
越是这样,季也越是挣扎恼怒。虽说开始就安慰自己只当是找个炮?友了,但楚黎总要给他最起码的尊重吧?他这幅对待小猫小狗对待娈宠的态度,是季也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若是换做别人,见季也这么恼怒,或许还会冷静一下解决问题,但楚黎恰好不是正常人,他的性子本就霸道暴戾,以他独断专行的性格,季越的反抗在他眼里无疑是蚍蜉撼树螳臂当车,使得楚黎心头的火更是如同雪上加霜般,越来越旺。
两人如同针尖对麦芒一般的针锋相对。季也眼中满是宁死不屈。他可以不在乎清白,只当被狗咬了,也可以不在乎地位,只当是找个没结果的炮友。但是他不能不把他当人!
他季也!是个堂堂正正的人!不是猫,不是狗,更不是谁的娈宠!
楚黎对上他绝决的眼神,不由得一愣,不明白为什么季也在生什么气。与楚黎而言,自小到大吃过不少苦,很多他想留下的、想得到的,都失去了。所以从小,他便对尊重和平等没有概念,在他的观念里,只有掠夺和侵占。
只要是他想要的,就拼尽一切的侵占和掠夺,将其以非常独断霸道的方式据为已有。
所以在他看来,季也的反抗,就是跟他作对,就是企图将他的东西夺走。
这般认知下,他不发疯才怪。
两人对视,楚黎看出了季也的绝决,季也也看见了楚黎的懵懂。两人都静了一瞬。片刻后,季也攥了攥手心,忍着恼怒,喘着粗气,任由因为生气而有些颤抖的声音发出:“是,皇上您是九五之尊,天下之主,莫说是整个皇宫,就是天下,都是皇上的。但,”说道这儿,季也咬了咬牙,继续道:“但亦如季也,虽听命服从与皇上,却也是独立的个体,是个有思想有观念的人!季也不是谁的附属!也不想做谁的附属,季也不想,也不会为了某些人而活。说句大不敬的话,季也与皇上,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季也将自己的身子给您,换一世安稳而已。但是,”季也目光灼灼,语气带着坚定:“但是并不代表季也就不配拥有自尊。季也不才,并不觉得我亏欠或者低谁一等,所以,还请陛下不要将季也当成一个玩物来对待!”
楚黎楞了一瞬,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你......觉得朕是将你视作一个玩物?”
季也反问:“不是吗?”
楚黎眉间快速皱了一下,淡淡道:“不是。”
季也长出了一口气,稳了稳自己的情绪,“不管是与不是,季也都没有说不的权利,只是请求陛下不要将季也当做取乐的物件便好。”
楚黎细细看了季也一会儿,就在季也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他突然轻声道:“朕给你说‘不’的权利。”
“嘎?”季也没反应过来,呆楞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眼眸一缩,“皇上......您的意思是......”“是。”楚黎重新变回了那副眉眼弯弯笑语嫣嫣的模样,一副清隽俊朗的少年郎。“朕说,朕给你说‘不’的权利,不管何时,不管何地,不管对谁,你都有说不的权利。”
说完,又强调了一句,“在朕面前,也可以。”
季也一时没反应过来,没想到楚黎竟然纵然了他的大不敬,甚至还给了他一道类似免死金牌一样的口谕。
且不说心里是如何的五味杂陈,来到一个陌生的世间,孤立无援,满目荒凉,甚至还有性命之威,却有人保证让他生命,还给了他说‘不’的权利。
体会过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后的季也,若说心里没有一点儿触动,那是假的。
虽然他如今落得这个境地大半的原因都是因为楚黎。
可换种说法,若是楚黎没看上他,以季斐的性子作风,谁敢保证季也能安稳到老?反倒是因为楚黎看上了他,季斐投鼠忌器,不敢再动季也。
这也是变相的给了他庇护。
说不出口心头什么滋味,季也微微低头,轻轻吐了口气,体会着那股酸酸软软又带着丝甜的莫名滋味,嘴唇动了动,片刻后才道:“季也,谢皇上。”
楚黎心头那股暴戾阴狠劲儿已经消散,看着季也,只觉得他眼里似是亮着灯带着光,让阴暗的他忍不住向往。心里带着一种渴望,楚黎不自觉的缓缓伸手,朝季也伸去。
季也看着他的有力的手掌,柔和的日光下,能清晰的看见他虎口处长着一颗痣,手背微微鼓起的青筋,蕴藏着无限的力量。
季也没躲,任由楚黎将手覆在自己的肩头。
楚黎见他乖乖的,心里蓦然就软成了一片,脸上最后那丝阴鸷彻底消散,眉目间愈发柔和,声音舒缓,“颜如见谅。朕自小无人教养,若有失礼之处,颜如只管明言,朕,会改。”
季也一惊,眼神带着诧异。楚黎这话说的,无疑是在给他道歉认错!
一时间,季也竟不知该是惊吓,或是该感动亦或者错愕。
与接受现代社会教育的季也不用,古人打骨子里带着三六九等,从来没有平等只说。更何况楚黎这种站在山巅的九五之尊,竟向他存错!
“皇上切莫妄自菲薄,季也惶恐至极......”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便什么也不说,只在心里细细体会那种酸甜带着微微苦味的感觉。
楚黎眉眼弯了弯,“朕说的是实话,若是有什么,你只管同朕说便是。”
楚黎轻轻疏了口气,抬头定定的看着楚黎,片刻后,轻轻点头。
楚黎神色愈发柔和,手腕微微用力,拖着季也的脖子,将他推到自己跟前,然后微微探头,动作轻柔舒缓,片刻后,贴在了季也有些微微泛着凉意的唇上。
季也僵了一瞬,却没推开他,而是试探性的,动了动手,攥住楚黎的衣领。
第16章 (疯批狗皇帝)
楚黎眼眸愈发幽深,大手覆在季也的肩头,轻轻一扯,本就有些凌乱的中衣领口更是大开,透过白嫩的皮肉,能隐隐看见瘦削的骨头。
楚黎语气怜惜,“颜如太瘦了。”便说,一只手抚摸着圆润光滑的肩头。慢慢将季也压在身下,一举一动都带着温柔,低压的声音在耳边想起,季也有些发晕,甚至没听清楚黎对他说了什么。
明黄色的被褥间,季也窝在里面,他身上带着汗,屡屡青丝粘在脖颈、胸前和后背,衬得他的皮肉更加白嫩。楚黎只觉得喉咙发紧,眼眸如狼一般,却带着隐忍,动作虽有些重,却没再伤了季也。
日头高高挂着,河清宫偏殿殿门关着,门口站着两个常伺候楚黎的宫女太监,赵甘棠倚在不远处的柱子上,垂着头是不是在打盹儿,只有赵甘棠自己知道。
听着屋里传来的呜咽声,赵甘棠轻手轻脚的将大开的窗户悄悄关上,想了一会儿,挥了挥手,召来个太监,低声吩咐了些什么。
一直到日暮黄昏,楚黎衣着整齐,神清气爽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赵甘棠跟在他的身后,低声说着什么,再往后,就是两个宫女轻手轻脚的坠在后面。
门口那两个常伺候的太监见他出来,急忙行礼。楚黎目不斜视的摆了摆手,随即远去。
不过那两个太监并未跟着他,而是依旧垂眸低敛守在门口。
一直到夜幕微笼,季也才在昏黄的殿中醒来。正要起身,微微一动,腰间传来刺骨般的疼痛,顿时无力的摔在床上。
外面许是听到了动静,一名太监轻手轻脚的推门进来,见季也醒了,急忙上前行礼,“奴才给世子殿下请安。”
季也吐了口气,感受着腰臀间那熟悉又陌生的酸软和刺痛,忍不住暗骂了两句。不等他开口,就听那太监轻声道:“殿下,皇上已经吩咐奴才了,说您身子不适,不宜挪动,若是醒晚了,可在宫中歇下,明日再回国公府也不迟。御膳房那边儿已经被好了晚膳,可要传膳吗?”
季也眉头微微低敛,暗忖这狗皇帝又耍什么花招?抿了抿唇,季也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宫门可落了钥?”
太监顿时就明白了季也的意思,忙到:“回殿下,再过半个时辰,就该落钥了。”
季也听了这话,撑着床,忍着腰疼往上爬,太监急忙上前扶着季也,季也也没推脱,让太监搀扶着起来,吩咐道:“派人给皇上告个罪吧,就说:季也身为外男,留宿宫中委实不便,多谢皇上的好意了,时辰不早,季也便先回去了,改日再亲自与皇上道谢。”
太监低声应了一声,转身出了外间,低声吩咐了几句后,再次进来,一边服侍着季也将衣服穿好,一边道:“回殿下,奴才已经吩咐人备了轿,殿下不必着急,落钥前定能将殿下送出宫的。”
季也缓了口气,忍着腰酸屁股痛,任由太监帮他把衣服穿好,心里还暗腹了几句:这狗皇帝总算是做了件人事。不像上次,自己爽完就把他往床上一扔不管不说,还一门心思的找事儿想让他丢脸。
最起码这次不是只顾着自己爽,还把他给收拾干净了。至少不必再担心因为没清理出来他的东西而发烧了。
有人帮忙,季也就不必去管那些乱七八糟的衣服怎么穿,那些乱七八糟的衣带怎么系。任由酸痛在体内叫嚣,季也只想赶紧回家赶紧睡个好觉。
这名太监手脚很是麻利,只一盏茶的功夫,就将季也收拾妥当,并细心的扶着他,一直送到轿子里,叮嘱了几句抬轿的轿夫,这才扬声与季也告辞。
轿子晃晃悠悠到国公府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高高的大门上挂着一块乌木匾额,上面写着‘卫国公季府’,大门两侧摆着两只一人高的石狮子。一个穿着布衫长相秀气的小厮正焦急的往远处望着。
那小厮正是于归。
等轿子晃晃悠悠映入眼时,于归的眼睛顿时就亮了。急忙跑着应了上去。“公子......公子您终于回来了。”
季也掀开轿帘,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嗯,别吵,回去再说。”
于归见他一脸的倦容,神色萎靡,心里顿时一紧,喉咙口瞬间就堵住了,万千话语到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好半晌,才低低的应了一声。
待轿子停在卫国公府门口的时候,季也掀开轿帘正要出来,刚一伸手,就被于归扶住了。
一边扶着季也,于归一边低声道:“公子,您不舒服就靠我身上,我扶着您。”
季也没逞强,将身子压在于归身上,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