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直走下去。
傅佩茹平淡的神色也露出了几分惊讶:“苏清你……”
门外,楚珩瞳孔微怔放大。
“我为他自豪,苏清,作为母亲,为他感到自豪,有幸遇见你。”
这是楚珩一生的幸运。
最大的幸福。
苏清否定傅佩茹的话:“傅阿姨,这也是我的幸运。”
他这辈子的运气都拿来遇见楚珩了。
傅佩茹失笑:“好,我们不争这个,你看看你的戒指内壁,是不是刻了字母?”
苏清摘下来端详:“T、S、I、M、U、A、P、S……就这几个字母。”
他疑惑地想得知其中有什么文章 ,惹得傅佩茹和楚父都动容。
傅佩茹短暂地失态过后却打起了哑迷:“这个你还是直接问他吧,我便不自作主张了。”
她离开,不一会楚珩进来,苏清被勾得心痒痒,刚想抓着他问清楚,一个稚嫩的女声传来。
“清清!你终于回来了呜呜呜……”顾小细扑上床,一头扎进他怀里。
苏清惊讶地直看楚珩,这是楚珩的安排?
楚珩但笑不语。
房门口,厉海天噎了噎,还有人在呢……
苏清转头,这才发现他:“厉海天你怎么也……”
厉海天同时出声:“不是说你今天订婚吗?!”
苏清沉默了。
敢情有人两头瞒。
“话说你们楼下好像有个变态……”
“没事,放那一会就好了。”
“哦……”厉海天将信将疑,把顾小细带下楼,顺便投喂下门口的变态。
“楚珩……”
“嗯?”毫无羞愧之意的尾音上扬。
苏清叹口气:“你跟我解释清楚这枚戒指,我们就下去吧。”
总不能让傅佩茹,还有厉海天谈千山刘老头,陆朗和秦炽等人,这么多来宾空等。
楚珩就是吃准了他这点,才敢肆无忌惮。
“TU SEI IL MIO UNICO AMORE PER SEMPRE。”
苏清看着楼下大厅喧闹的众人,忽的听到了这一句,抬头便撞进楚珩深邃的黑眸。
那好像是……一句意大利语?
你永远是我唯一的爱。
苏清声音有一丝哽咽:“你为什么……”突然想到用这句话。
楚珩没有解释,紧紧牵着他的手,走向楼下迎接他们的众人。
那是楚父当初对傅佩茹的表白。
他们的爱虽然阴差阳错有了芥蒂,楚珩却自信不会重蹈覆辙。
毕竟一个本来说着“我会让他重新爱上我”这样话的人,最后自己却越深陷其中。
那又何妨再深刻点。
想按倒你,永远在一起,融为一体。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
最后再补充两章 番外就完结~
(抱歉拖到了现在,给所有小天使鞠躬,老实说我至今不敢看评论区,就怕看到你们失望的评论,我也知道自己写的不好,只能当鸵鸟藏起来,这样我也能硬着头皮尽力写下去,所幸终于能完结了(┯_┯)谢谢所有追文的小天使!如果有缘,我们下一本见!)
专栏里接档的新文《抚慰君主的班长大人是个omage》求个收藏呀~
【文案】
分封制和行省制并行的新局势下,首都城的新阳高中不分贵贱,选拔单兵作战的优秀人才,但其校内仍分为东西两个学院。
西院学生鱼龙混杂,纪纶是其中一个吊车尾班级的班长,一个平平无奇的Beta。
勤工俭学之时,纪纶仍然尽忠职守,致力于带领全班同学进步。
奈何班上的问题学生众多,有被东院强取豪夺的,有跟东院上演虐恋情深戏码的……
纪纶不得不奔走在跟东院某君主打交道的路上。
又一次上东院领回本班学生的路上,纪纶分化期来临,紧接着是汹涌的情.潮。
纪纶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是个娇软的Omega……
更没想到的是,帮他标记的还是那位东院高不可攀,从没正眼瞧过他一眼的君主顾容与。
纪纶:就很意外……
顾容与:要再来一口吗,宝贝儿~
-
东院的学生来自边境十大王城的王族子女,以及世家贵族的继承者们。
他们世代受分封制保护,地位优然崇高,都是顶级的优质Alpha。
被奉为东院君主的顾容与是这一代继承者中的佼佼者。
同时也凭借惊人美貌、强悍实力和头痛的隐疾,被广大师生评为全校“最想被拥抱的梦中情人”榜首。
无数Omega少女心炸裂,期望用自己的信息素治愈这位美强惨,顺便一步登天。
直到纪纶突如其来的分化期,清冽如雪后青松的强烈信息素喷涌而出,顾容与当场失控,将人带走。
全校沸腾。
一众咬着手帕心碎的Omega质疑:纪纶一个平民,凭什么啊!
然而就是这个平平无奇的小平民,从班长、级长、学生会会长,还未毕业就成为了共和国最年轻的少校。
全校最有前途的那帮刺头都要颤巍巍在他面前叫一声:“班长大人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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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里不一、腹黑绅士君主攻(顾容与)×温和持重、有心机平民班长受(纪纶)
第58章
入秋后天气转凉, 尤其是在高纬度的北欧地区,早已经飘起了雪花。
楚家的海外别墅里,楚珩千金之躯, 事无巨细照顾苏清, 卑微如仆从姿态。
连盛等人看得眼热, 却又无可奈何,将苏清从国内带走后, 楚珩已经不许旁人接近一步, 只由他守着。
“为了跟你姐姐斗, 你离开我这么久, 去相信一个厉海天,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卿卿,要乖乖待在我身边了。”
楚珩沾着热毛巾, 细细给苏清擦身,躺在床上的苏清无动于衷, 只是睁大着眼睛无神地看天花板。
直到楚珩擦到他的隐私.处,一直无反应的苏清身体微颤。
楚珩轻笑, 好像想起刚认识的时候:“以前你也是这般亲手照顾我。”
苏清冷漠脸转头:“以前我是有求于你。”
那时候急着摆脱炮灰命运,什么都顾不上了。
楚珩眸光一沉, 到底还是轻笑道:“我知道,我还知道你是惧怕厉海天才想尽办法躲在我身边……可是继续这样下去不好吗, 卿卿也开始怕我了?”
苏清一默:“你也只是为了我这张脸吧,如果我没有这份皮囊, 你还这样喜欢我吗?”
“卿卿在说什么糊话。”楚珩轻柔地摸着苏清脸上的伤痕,怜惜之极。
可苏清却不是疑问,他仿佛是为了验证刚才的话, 不知道疼似的去抠脸上快要愈合的伤口。
他从天台上掉下来,幸运地只是蹭破了一些皮,而不是像苏兮一样尸骨无存。
可他却没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少见的,他陷入了迷茫,不知道活着的意义。
明明曾经那么努力地想摆脱炮灰命。
楚珩立刻抓住他的手腕制止,眉宇间已带出一丝怒气。
他的右手被摁在柔软枕头上,左手却没注意力道被楚珩甩到了床头。
苏清轻哼一声吃痛,楚珩怒意顿时烟消云散,捉了他的手背查看:“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卿卿。”
他一边在他手背、脸上胡乱地亲吻,一边哄他原谅。
“不要怕我,卿卿。”异物侵入身体,苏清不禁闷哼一声。
“卿卿为什么要怕我呢。”楚珩俯身撑在苏清上方,空余的一只手掰过苏清脸。
“卿卿,不要怕我,躲着我。”他说一句,下.身侵入一分。
苏清咬紧了下唇,揪着床单,青筋在手背暴起。
楚珩指腹抚过他唇瓣,硬是将他受伤的下唇解放,深深吻下。
“我还在养伤……”苏清唔的出声,原本不想阻止,本来他就卖身过了,这样的强要也是他应得的。
可是他全身僵硬,楚珩也没做好准备,如此乱来谁都不好受。
楚珩却发了狠似的不管不顾冲撞。
苏清默默承受忍耐,直到他实在忍受不住,声音已带出一丝哭腔:“我怎么会不怕你,我们生来就是不一样的人啊。”
他的任何一分权势压下,都能让苏清挣脱不了一分,就像现在这样。
楚珩神色一僵,泄在他体内。
苏清得了解放,沉沉喘了口气。
楚珩怜惜地帮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与泪水:“我不该在你生病的时候乱来,原谅我卿卿。”原谅他的失控。
苏清撇开脸,他只有头能动,全身都酸痛得动不了。
楚珩披着睡衣下床,重新让人送了热水过来,继续刚才的擦洗工作。
他将苏清全身清洗得干干净净,连着弄脏的被套传单也一起换了,就为了让苏清舒服地躺着。
苏清却舒服不得,很快因为楚珩刚才的失控,半夜发起烧来。
楚珩心痛又自责,虽然脸上看不出大表情,却是用实际行动在弥补。
吃药,喂饭,打针,擦洗,他都亲自守在床边来做,不借他人之手。
吃穿住行也都与苏清一处,一样的规格。
连乘连盛自然不乐意,依旧无可奈何。
-
苏清养病这段日子,楚珩日夜陪伴在他身边,睡觉时就拥着他。
“卿卿,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再不那样强要你了,原谅我卿卿。”
只要一没人,楚珩总是这样从后面拥着他,自顾自说这样的话。
不断的道歉,表白。
如果有外人在这,大概会大跌眼镜吧,这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楚爷吗。
就像今晚,楚珩守着苏清睡着,从后面抱着他。
苏清忽然一声不耐的呓语:“厉海天……”
楚珩心坠入谷底。
连乘连盛看着脸色冷若冰霜的楚珩走出来,互相都是不安:“哥?”
真的要这么做?
楚珩从来没做过仗势欺人的事。
楚珩交代完回到房间,上床拥了苏清睡觉。
半夜苏清却被热醒了。
空调温度开得高,身上盖着厚重羽绒被,全身也被个成年男人的身体贴紧了,无怪乎他会热。
“热。”
苏清迷糊一声喃喃,楚珩立刻惊醒,苏清在他怀里,脸颊热得潮红。
苏清在被子里蠕动着挪了挪,想离他远一点。
楚珩揽臂把他抱回来:“不热了,你看。”
他伸手取了遥控器调低空调温度。
苏清却还是燥热得不耐,想挣脱他的桎梏。
楚珩眼底受伤,无奈地亲了亲他。
“等我一会,卿卿。”
身后的怀抱忽然消失,苏清闭着眼睛,心里顿时一空。
半晌自己沉沉松了口气,不管他自睡去。
睡到半梦半醒之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畔忽然有熟悉的声音唤他:“卿卿?”
清凉的体温贴紧了他,黑暗中苏清惊讶睁眼:“雪?”
指尖的触感明确告诉他。
楚珩披着身睡袍就跑出去,带了满身的雪花回来。
“这样就不热了。”楚珩冰凉的呼吸吐在他耳边。
饶是再聪明的人,也想不到楚珩这样的聪明人会用这样的法子,应对他对他体温的嫌弃。
苏清咽喉噎得满满的,说不出话。
-
第二天他感冒好了,楚珩却生病了,连乘连盛杀人的目光几乎具象化。
倒不是针对苏清,实在是他们自己帮不上一点忙的无能为力,只能生闷气。
“不碍事,一点小感冒,晚间着凉罢了。”楚珩风轻云淡,看不出昨晚做出过那样沙雕行为的鲁莽。
他仍然一刻不离苏清身边,亲手服侍苏清的生活起居,却不敢再侵.犯他一毫。
苏清像个易碎的瓷娃娃,被他抱到轮椅上,推着去外面透风。
看过争奇斗艳的温室花园,楚珩歉意地表示要离开他一会。
出来是连乘连盛的汇报:“谈家的孙女接回去了。”
谈千山还给他们送来了谢礼,如果不是他们施压,厉海天也不会狠下心送走顾小细。
当然,这也是种暗示,不要再对他们谈家的恩人出手。
楚珩示意他们收手:“不必管了。”
连乘连盛面面相觑,楚珩这几天跟苏清蜜里调油地过着小日子,似乎已经满足于此。
楚珩给苏清带了杯水,匆匆折返花园,像个瓷娃娃的苏清安静端坐于花簇间,易碎感扑面而来。
楚珩轻轻松了口气,只要苏清还在就够了。
就算苏清是脆弱的瓷做的,他也会将他保护在他的羽翼之下,外人休想再伤他分毫。
没人知道,亲眼看见苏清坠落天台那一刻,他内心想撕裂一切的毁灭欲。
哒,哒。
楚珩特意踩出脚步声,以免惊扰到苏清。
“楚珩,是你吗?”这么久,苏清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却无人欢喜,死一般的沉寂。
那双琉璃瞳直勾勾盯着眼前,没有焦距,看不到楚珩。
楚珩生生捏碎了玻璃杯,碎片嵌在手心不自知。
“哥!”连乘连盛尖叫着扑过来。
楚珩自己拔出碎片,抱住苏清,脸贴着苏清头,亲吻他额头:“我的卿卿,别怕,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眼睛。”
鲜血从环着他脑袋的手心流下,一丝丝染红苏清的脸:“楚珩……”
声音包涵一丝慌乱。
视觉是五感中最重要的一感,失去了视力就像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