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来我往的说辞中。
李初尧听到消息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
苏御有了电视,对于账本已经没了兴趣。
所以即使李初尧说,进账又少了一位数,他也面不改色!
反正后面会回来的!
鸿书那边压力也大,因为进账少了,业绩下滑的厉害,窈的东西,又不改价,所以拿惯了高提成的员工,不由生出了抱怨。
鸿书一开始,还会安慰几句,后面被问的冒火,又被人再次提起降低价格,他直接处理了两个煽风点火的人,又冲人说“觉得窈遇容不下,就收拾东西走人”。
还真走了几个人,当天上午走,下午便去了李家。
鸿书笑了笑,他等着这些人后悔。
开弓没有回头箭,走人也一样。
李初尧听闻,夸奖鸿书的做好,表示非常赞同。
不管这些人,怎么想,但只要窈遇是他的,哪怕只有一天,也得听他安排。
老板的话,不容置疑。
经营理念,同样是。
除非是真的有问题,已经让窈遇走上了歧路,但显然,现在问题不在这里。
而且李初尧发现,他给店员福利越多,这些人越容易蹬鼻子上脸。
或许应该整顿整顿了。
他让鸿书到书房,两人商量了一个下午,将新的员工守则,重新拟了出来。
李初尧对这个效率还算满意,第二天鸿书召开掌柜会议,便将东西给人,让人各自领了一份,放到窈遇店铺里。
美容院相对来说,没有这么复杂,所以没出什么差池。
而且美容院的高级会员,也不在乎少的那几个钱,毕竟再好,也没有窈遇的待遇好。
更没有窈遇的手法好。
提到美容院,就更要说一说宋家了,宋通澜效仿李初尧,找了几个年轻好看,又有能力的丫鬟,特意出钱,让她们去窈遇的美容院享受,顺便偷学技法。
但哪怕他们做出了一样效果的东西,在技法上,依旧比不上窈遇的舒服。
阔太太在圈里,有什么好炫耀和吐槽的,从来不是秘密。
所以一个人试过后,其他人得知了情况,连同去看看的欲望都没有了。
以至于宋家的美容院,虽然有人去,但身份财力,绝对比窈遇的低了好几个档次。
宋通澜想着赚一分是一分,干脆降低了要求和价格,只要购买了东西,都可以去美容院。
丫鬟们应接不暇,但卖身契在宋通澜手里,哪怕累的早死,也只能坚持做。
这样的好处就是钱多,人也多,弊端是店里的人累,而且赚的少!
李初尧看着冷一誊抄来的数据,暗自摇了摇头,现在有多高兴,之后就有多少人找麻烦,想到这里,他勾起一抹笑。
苏御被画茗扶着进屋,瞧见李初尧这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上前拿起他面前的信纸,仔细瞧了一遍。
越看眉心蹙的越紧,他又抽出鸿书送来的账本,一对比,瞬间整张脸写满了不高兴。
李初尧将人拉着坐到腿上,“怎么了?”
“宋家的收入,都已经赶上窈遇了!”
虽然这是他们业绩下滑后的成绩,但也让人生气!
李初尧捏了捏他气唿唿的腮帮子,“放心吧,他们净利润保证没我们的高。”
苏御一脸疑惑。
李初尧倾身过去,亲了一下人,继续说:“宋家的制作成本,可比我们高多了,而且他还花了一大笔学费在我们这里呢!”
除了购买产品,还有美容院。
所以除掉这些,看起银两十足的账本,瞬间显得没有赚头。
李初尧相信这样持续不了多久,宋家就会迫于我利润,涨一次价格。
正好李家可以借着这个档口,来走走宋家的宋家的后尘。
他等着看这两家的明争暗斗。
等差不多两家稳固下来,麻烦就该来了。
这样正好,孩子出生,宋李两家,没有手空出来,找他的麻烦。
苏御喊了好几声,李初尧都没理自己,他抬手就去扯人的耳朵。
李初尧痛“嘶”了一声,发现自家夫郎生气了,连忙将自己所想,同人好好说了一遍。
“苏小狗,你已经是做爸爸的人了,不能学着教训孩子一样,扯我的耳朵。”
苏御对上他义正言辞的脸,眨了眨眼睛,“孩子还没出生呢!”
李初尧扶额,离苏御生产只有一个月了,他现在总算明白那句“孕夫喜怒无常”是什么意思了。
苏御站起身想走,李初尧连忙将人拽回来。
真是受不得半点委屈。
“好啦,我没有说你不对的意思,以后不能当着孩子的面扯耳朵,好不好?其他时候,你随意。”
苏御眼里的委屈消失,突然被孩子踢了一下,苏御“啊”的叫出声。
“怎么了这是?”李初尧连忙检查人,紧张的不得了。
苏御蓦地一笑,“孩子踢我。”
李初尧松了一口气,莫一说这个月份,胎动正常,他还仔细观察过。
但就是苏御时不时“啊”一声,吓得他心惊不已。
心都快跳出嗓子来了。
“你想好孩子名字了吗?”苏御一脸期待的看着李初尧。
“没有。”
苏御:“……”
第225章 目无尊长
李初尧突然后悔让苏御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视剧了。
果不其然,苏御下一句就是:“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我们的孩子,你都不在乎。”
李初尧:“……”
这要是再多看看那些玛丽苏电视剧,估计最后,苏御得同他闹离婚。
李初尧莫磨了磨牙,恶狠狠的威胁:“苏小狗,你再学那些乱七八糟的句子,我就让人将电视给慕榆送回去!”
苏御眨巴眨巴眼睛,很是无辜。
李初尧气的在人唇上咬了一下,听到人痛唿出声,这才满意的松开了嘴。
“看你还学不学。”
苏御瞪了他一眼,敢怒不敢言。
李初尧见了他那副表情,自己先舍不得了,他倾身同人嘴唇相贴,又舔了舔出血的地方,“宝贝,什么都可以说,就是不能质疑我们的感情。”
苏御点点头,“好了,我知道了。”
见把人哄好了,李初尧抱着人坐好,“你有没有想好的名字?”
苏御摇了摇头。
李初尧嘴角一抽,“仔细想想,到底是谁不在意?”
苏御狡辩:“不是我。”
李初尧气笑了,他捏了捏苏御的手指,“你啊,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苏御回过头看他,李初尧的眼睛里,尽是无奈和宠溺,但是宠溺更多一些。
苏御凑过去亲了他一笑,为自己的无理取闹道歉。
李初尧笑了笑,贴着苏御的侧脸说:“名字,等生了再想吧,现在取了也没用,万一你生个两个双儿呢。”
“不都是儿子吗?”
李初尧一噎,好像也对,又不是女孩,不需要太区分,孩子的名字。
他还没有说话,苏御先摇了摇头,“算了,还是等生了再想吧,万一都跟你姓呢。”
李初尧叹了一口气,小孩子,就是麻烦,还要想个好名字。
日子一天一天过,宋府那边,果然涨了一次价格。
而此时,维持着价格不变的李家,突然变得炙手可热。
李家的人,对窈遇就是没有宋家那么友好了,这不,李家一硬气起来,就让人来窈遇挑剔了。
正巧这天,苏御在府里闲不住,听到李初尧要去窈遇看看,也想跟着去。
好在莫一也要去,李初尧便把人带上了。
到了窈遇门口,便听见李初兰带着苏珍大厅数落人。
“你们窈遇这是要倒闭了吗,连个服侍的人,都这副没精神气的样子,还有啊,你们这个价格,也太贵了,这是客人太少了,高价卖,赚一个是一个吗?”
李初兰说的是新品,因为这两款刚出来,所以价格,相对要比其他款,偏高。
而旁边摆的是皇宫御用品,不外卖,但也明码标价,价格也更贵。
李初兰不过是在借题发挥,顺便来宣扬一下,自家的价格。
店员好心同人解释,被无故骂了一顿,也很委屈。
“我本来还想给嫂嫂买点孕妇的用的产品,没想到你们窈遇的待客之道,这么差劲,我们来了这么久了,也没见给我们搬个凳子来。”
说着她就要去扶苏珍,苏珍当然不会不给小姑子面子。
苏珍今日本不想来,毕竟自己好好养胎,才是王道。
但耐不住苏珍冲她说,苏御怀孕的时候,也在外面逛,而且那皮肤,可好了,问苏珍是不是觉得自己人老珠黄了,不敢出门。
苏珍本来就看不起苏御,哪里容忍得了,自己被比下来。
当机立断,立马答应了李初兰。
她肚子的事情瞒不住,虽然只差了一个多月,但肚子的大小,还是惹人猜忌。
尤其是李初博不能同房后,对她总是冷眼,偶尔会因为她的肚子,露出几分算计来,但他的表情,着实可怕。
苏珍不敢理他,在没生下孩子前,只好谨小慎微。
避免那天,李初博发疯,不要她肚子里的孩子了。
李家远远比苏家复杂,她又是再嫁的女子,所以府中的小姐,看她特别嫌弃。
尤其是李初兰。
要不是自己肚子里有李初博的孩子,她怀疑,李初兰想要弄死自己。
苏御还是头次见,苏珍这么配合。
李初兰还在继续说:“管事呢,我要同他谈谈,到底是怎么管理下人的!”
店员气的眼睛都红了,他们可是清白的人家,竟然被人说成是下人,有钱人了不起啊!
仗着李家,欺负人!
李初尧让莫一扶着苏御上楼,苏御明显不想,他也想看好戏。
“听话。”
李初尧露出头疼的表情,在某些方面,苏御只有一根筋,无论你怎么说,怎么劝,这人就是不听。
可能是同怀孕了有关系。
莫一开口道:“尧哥,我就在阿御旁边,放心吧。”
李初尧点点头。
他伸出食指在苏御鼻子上刮了一下,骂了一句:“任性。”
苏御笑了笑,“我保证,就在莫一旁边。”
李初尧无奈点点头,他抬脚上前,到了店员跟前,问:“怎么回事?”
李初兰不给人解释的机会,厉声道:“李初尧,你看看你们店里的下人,一个个真没规矩。”
李初尧眯了眯眼睛,“李小姐话说错了,这些人虽然是我窈遇的店员,但他们可不是下人,你出口一句话,便是羞辱人,原来李家的教养,也就这样。”
李初兰:“你!”
她气的胸口起伏不定,突然嗤笑一声,“我的教养怎么样,不劳李公子费心,倒是你们窈遇的生意,同我上次来,真是两幅光景。”
李初尧面不改色,“李小姐自己家都你是做生意的,应该明白什么叫做“起伏”才对,谁会一直屹立在一个地方?”
李初兰:“李初尧你空有一张会说的嘴,有什么用,有本事你让窈遇的生意,恢复从前啊?”
李初尧摇了摇头,“李小姐,家不要住海边,管的太宽,毕竟我和你们李家又没关系。”
李初兰嗤笑一声,毫不在意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过是我爹送到邺城的私生子,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同我叫板?”
李初兰这话一出,在场的顾客一片哗然。
部分介意嫡庶的顾客,立马放下了手里的东西,露出一副嫌弃的模样。
想到之前,窈遇出的安全套,让他们觉得更加恶心了。
李初尧丝毫没有慌张,“哦,那你说说,我是谁的私生子?”
“当然是我大伯李盛澜的私生子!”
此话一出,犹如激起了万丈波澜,李盛澜夫妻的盛名,一直是一个传奇的存在,现在突然冒出一个私生子,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李初兰对众人的反应很满意。
李初尧眯了眯眼睛,看来今日,李家是有备而来,特意在这个关口,让窈遇的生意,再差上几分。
他不忙不慌理了理袖子,“哦,既然我是私生子,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我又是谁所生?生在何处,我娘又在哪里?”
李初兰一时编不出来,硬着头皮道:“我怎么知道,你出生时,我还没出生呢。”
“既然你都知道自己没出生,在这里说什么?”
“凭什么不能说了,我爹告诉我的!”
“那你爹,没告诉不能议论长辈?你爹就教了目无尊长?”
“你胡说!”李初兰怒目相视,那模样仿佛要杀人!
苏珍眼里闪过一抹快意,终于有人收拾这个小贱蹄子了,她早就看不惯了李初兰了。
“我有没有胡说,相信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首先不管是我是谁生的,你的大伯,就不该被你这般议论,何况人都死了,难不成被冤枉了,还能从墓里跳出来打你?”
李初尧这话说到了人心坎上,自家长辈的事情,哪里是一个小辈,该议论的!
何况人都死了二十年了,难不成去将墓挖开,让人起来,说说当年到底怎么一回事吗?
于是这些人,开始指责李初兰,说她没有教养,半点女子的德、行都没有。
李初兰气的脸涨红,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李初尧继续说:“你才冲店员说,我们窈遇“客人太少了,高价卖,赚一个是一个”,那我来告诉你,为什么这几套产品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