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已经退让到一边,生怕被波及。
看众人躲避的模样,想必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了。
李初尧眯了眯眼睛,冲管事使了一个眼色,只见一群人高马壮的人打手出现在大厅,直接将李初兰的人,围了起来。
“不知道李小姐,是哪里不舒服呢?”李初尧笑吟吟说。
旁边就是美容院,为了安全,自然安排了不少打手。
何况他都被宋李两家,哦不,还有一个苏家盯上了,又怎么会坐以待毙,没有增加人手呢!
李初兰的心思,只怕要落空了。
这件事,身后应该还有李盛堂的手笔,目的是试探一下窈遇。
要是窈遇吃软怕硬,只怕下次就不只是砸店这么简单了。
不过……不管李家想要对窈遇做什么事情,也要经过他这个老板的同意才行!
李初兰脸色涨红,显然没想到,李初尧早有防备。
以往她都是想砸便砸了,没想到今日碰见了硬茬子。
这让她更生气了。
她目光不善的落在李初尧身上,随后又落到苏御身上,嘲讽道:“说是恩爱,宠自家夫郎,这都怀孕了,还带着人出来呢,也不嫌丢人现眼。”
李初兰那嫌弃的模样,仿佛苏御是见不得人的垃圾。
李初尧眯了眯眼睛,捏着苏御的手,不由收紧了些。
他目光微沉,落在李初兰的身上的目光,让人不由背嵴发凉。
“既然李小姐,今日带人来无理取闹,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管事,你去报官,就说有人光天化日,强买强卖不成,又诬陷窈遇,最后恼羞成怒要砸店,我就不信,皇城之下,一点王法都没有了。”
管事见李初尧说的不是玩笑话,而是真的动怒了,连忙亲自去报官。
其他人也没想到李初尧会这么刚。
有人支持,自然有人不敢放肆,毕竟他们已经被欺负习惯了。
权利为中心的地方,公平和不公平都存在。
主要还是关系。
但商圈的规矩,自然又同读书人的不一样。
像李初尧这种,动不动就报官的人,还真是少见。
李初兰被吓到了,所谓民不与官斗,何况今日之事,本来就是她不对,一时眼神不由带了恐惧。
她抬脚想要带着人走,“你们都给本小姐让开,我还有要紧事,你们耽误我的时间,赔的起吗!”
“李小姐,我觉得让官家来主持公道比较好。”李初尧让人将人拦住,窈遇岂是可以随便来,随便走的地方。
要真这么简单,就不该是这样了!
他李初尧从来不是好欺负的,何况李家还欠他两条命呢!
如今还当着他的面,羞辱苏御,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初兰指着人尖声道:“你们凭什么拦我!”
李初夏也被吓到了,她没想到,事情会往这方面发展。
先前也是她和李初兰去人店里面,打闹和砸东西,没有一个敢报官,现在李初尧竟然敢!
她眼神里,满是恐惧。
在川洲,按照京城的规定,若是她和李初兰,无中生有的名义落下,可就是诬陷,是要有牢狱之灾的!
进了大牢,谁还管你,是不是大家闺秀!
而且,牢里那么脏兮兮的,想想都觉得恶心。
哪怕二伯和爹及时将她们赎走,那也避免不了,在里面呆一会儿。
想到这里,她立马冲李初兰说:“姐姐,我们绝对不能被抓进去,牢里脏不说,还有老鼠!多可怕啊!”
李初兰走不掉,再对上李初夏这副胆小如鼠的模样,晦气道:“要不是你出的主意,我会陷入这样两难的境地?”
她眼神里带了责骂,甚至将一切怒气,全部怪在了李初夏身上!
要不是李初夏拉着她来窈遇,就不会发生这样的关系。
李初尧冷笑,这么快就窝里斗了。
苏御小声问:“这种事报官,有用吗?”
李初尧点点头,当然有用,不仅能够吓到人,还会给这些人威慑,让他们觉的窈遇身后有人,不然怎么敢随随便便,招惹官家。
两人进来,有一会儿了,李初尧目光落在苏御身上,“累不累,腿酸不酸?”
苏御摇了摇头,他哪有这么娇气。
何况现在月份小,又不显怀。
李初尧想了想说:“后面的热闹,你在楼上看也行,去房间休息一会儿好不好,我怕一会儿,李初兰和兰初夏恼羞成怒,误伤了你。”
苏御也明白他的担心,领着画茗去了楼上。
李初兰和李初夏,正在相互指责,没注意这边。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要不是煽动我来窈遇,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姐姐,怎么能只怪我,分明你也想。”
“你还敢顶嘴!”
……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第208章 恶计再起
过了一会儿,官府的人便到了。
来人气势汹汹,看起来好大的官威。
李初兰看到人立马慌了,“不是我,是她的主意。”
李初夏:“姐姐,分明是想要买窈遇的面膜,让我跟着你一起来的!”
“你休要胡说,分明是你自己想要,说什么,我在这里,代表了李府的面子,窈遇的人,绝对不敢对我做什么!”
“刚才说用了不舒服,分明是姐姐说出口的,就算是污蔑,也应当是姐姐!”
……
不用问清楚缘由,在场的人都听见了,李初兰和李初夏的争论,两人慌的离谱,没过脑子的话脱口而出,变相的承认了自己在诬陷。
李初尧冲官府的人一笑,“大人,窈遇只是小本买卖,如今这两位,当着众人的面,污蔑我窈遇的东西,用了有问题,无奈之下,只好报官。”
那人皱了皱眉,既然两人已经当众承认污蔑,他也不好徇私,只好让手下将人带走,然后又卖了李府的面子,让人去通知李盛堂。
李初尧丝毫没有意外,既然李初兰和李初夏被带走了,那其他事,他就管不着了。
他亲自将几位官差送到门口,又说了多谢,再回楼上去。
今日,能够唬住李初兰和李初夏现出原形,还是多亏了“报官”这事,过于突然。
想来,下次再有人来闹事,就不好用了。
毕竟看官差的样子,李家和宋家的根基,远远比想象中更深。
李初尧到楼上的时候,苏御正趴在窗边,看李初兰和李初夏被带走,还不知道安分,两人还在一言我一语的争吵,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李初尧拿起放在房间里的披风,披在苏御身上,随后将人揽在怀里,“别看了,这个姿势,万一压到肚子,就不好了。”
苏御瞪了他一眼,“我重要,还是肚子里的孩子重要?”
这个问题,同保大保小,意思差不多。
李初尧遵循本心,“当然是你重要,有了你才有的孩子,就算我对他们喜爱,也是因为你,爱屋及乌。”
苏御抿唇一笑,随即抱住李初尧。
“你这是花言巧语吗?”
“自然不是。”李初尧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两人又在窈遇呆了一会儿,李家两个女儿,因为诬陷被官府带走,很快传遍了京城小巷。
消息压都压不住。
李盛堂和李盛朗听闻了此事,连忙赶去了官府。
正常来说,诬陷至少要被关押几日。
但衙门的人,给李家面子,于是告诉李盛堂,交钱便可以赎人。
花费了不少银两,将两姐妹赎回了家。
两姐妹的关系破裂,很难恢复如初,李初尧和李家的关系,也更加紧张了。
李初尧显然不在意,毕竟这辈子,他和李家,都只能不死不休。
就像同邺城李家一样。
哪怕李盛堂来的及时,两姐妹,依旧被牢里的景象刺激到了。
霉臭和潮湿的感觉,让两人皆觉得身上,黏煳的慌。
回到李府,李盛堂问清了缘由,气的差点,直接去找李初尧算账。
李初兰恢复了在府中的嚣张,将一切气愤发泄到李初夏身上。
“三叔,初夏一出事,便往我身上推,此事该由她道歉吧,毕竟是我爹付的银两。”
李盛朗不敢言语,连忙推了一把李初夏,“还不快给你大姐道歉!”
李初兰一脸傲慢,就你这样,还想倒打一耙,没瞧见你爹是什么德行吗?
李初夏低垂着脑袋,眼里闪过一抹嫉恨,凭什么每次,出了变故,就该由她承载怒火!分明这件事,都是大家认可了的!
还有她爹,怯弱无能!
如果李盛朗在李盛堂的位置,她李初夏就不会受这么多委屈。
李盛朗皱了皱眉,“大哥,这事我代初夏同你道歉,她不该自作主张,去窈遇闹事。”
李初兰冷哼一声,“三叔,是她该同我道歉,要不是她口不择言,我们也不至于被抓进了牢里。”
李盛朗无奈,只好推了女儿一把,“初夏,同你大姐道歉。”
李初夏觉得委屈,“大姐,对不起,是我错了,下次这种事,定然由我来背锅。”
李初兰洋洋得意,“初夏,你要明白,若是没了我,你都出不了大牢。”
李盛朗觉得难堪,甚至后悔帮李盛堂,掩盖当初的实情。
要是当家的人是大哥,他们三房,也不至于过的像现在这般。
至少不会低三下四。
李盛堂喝了一杯茶,假装看不见李初兰教训人。
好在他之前,早有防备,买通了官府的人,否则今日,又岂会这么容易收场。
倒是没想到,李初尧竟然敢主动招惹官家,就不怕扯上别的事情吗!
其实对于李初尧来说,这不过是现代带来的习惯,遇见了事情,能找警察解决,就避免私下解决了。
毕竟现代,警察公正廉明。
但显然,川洲的官府,还是很容易,官商勾结。
等李初夏道完歉,李盛堂才厉声说:“初兰,适可而止,今日的事情,你也有错,回房好好反省。”
“是,爹爹。”
说完她趾高气昂的走了。
李盛堂看向李盛朗,“三弟,今日的事情,以后就莫要提了,我们还是着手,好好对付李初尧吧。”
李盛朗勉强一笑,点了点头。
等人都走了,初夏免不了发脾气,“爹,你就这么任由他们欺负我吗?要你是家主,女儿怎么会任由被欺负。”
“女儿啊,是爹无能啊!”他无奈叹了一口气,“如今咱们没有分家,一切开销,全靠你二伯在撑着,我能怎么办。”
李初夏一跺脚,转身走了。
李盛朗捂着额头,坐在椅子上,头疼的要紧。
他能够好好留下李家,还不是因为他的懦弱无能,否则按照李盛堂那个性子,他们的下场,早就同李盛州一样了。
他又叹了一口气。
李盛堂的吩咐,他只能照做,因为要活下去啊。
李家就算交到了他手上,定然也长久不了。
他对经营一窍不通。
李家的内讧,李初尧和苏御并不知晓,只是听闻外面的传言时,两人对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不过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
李家姐妹闹事,虽然就这样解决了,但并没有威慑到其他人。
想继续打窈遇、李初尧和苏御主意的人,不在少数。
如同,苏家。
柳秀听闻苏烈去了南川,并且打算同兰家提亲,气的浑身发抖!
她将一切全部怪罪到了苏御身上,要不是苏御,带来的小八,她的儿子,根本不会喜欢上兰家人。
她被兰舟压迫了这么对年,怎么可能,让兰家人再次爬到自己头上呢!
就算是儿媳妇也不行!
她吩咐手下的小厮,“你让人送一封信到窈遇,写明是苏御收,信中写兰舟的死因蹊跷,明日在城外湖边相见,仔细相告!”
“此事办的隐晦一点,切莫让人怀疑到我头上。”
小厮点点头,应了声,立马走了。
这人是张香兰的人,在府中丝毫不起眼,看似只是一个普通的下人,但诸多事情,都是柳秀吩咐自己的丫鬟,告诉他,然后再去办。
今日约莫是听闻了大公子的事情,气狠了,才亲自叮嘱人。
苏珍近日回了府,因为在夫家,同人吵了一架,所以回了娘家。
加上又是柳秀的生辰,更没有人敢说什么了。
苏珍眯了眯眼睛,“母亲,明日我陪你一起去吧。”
柳秀看了她一眼,“你以为我真的会去?”
苏珍皱了皱眉,不太明白,柳秀这一举动,既然约了人,难道不是要亲自动手吗?
柳秀冷哼一声,“兰舟当年的事情,你以为真是我所为?”
苏珍倒是知晓,兰舟不是病死的,因为她亲眼见过一次,柳秀的人,往兰舟的吃食里面放东西。
“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烈不在,府中又没外人,何况这院中,全是柳秀的人,她也就没了顾忌。
“当年的事情,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苏珍更加疑惑了。
最开始,柳秀你确实打算,弄死兰舟,毕竟兰舟一死,她就是嫡母了。
但是她不敢,直到有一次,她发现府中的一个丫鬟,在往老爷子吃食里面,放东西,那是她第一次怀疑。
让人盯着那丫鬟,后来仔细观察,才知道那丫鬟并非苏府的人。
私下竟然同宋府的姨娘见面。
她当时不解,让人查了才知晓,那人是兰舟的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