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御,同上辈子的苏御重叠在了一起,然而掌心下的跳动,又让他回过神来。
他勾唇一笑,“是啊,你活着。”
苏御点头,哼着鼻音“嗯”了一声。
李初尧笑了笑,倾身吻苏御发红的眼睛。
“宝贝,以后有什么好好说好不好?别装作没事人一样。”
“那你也别走。”想到李初尧坚决的背影,他眼眶又浸出眼泪来。
李初尧此刻恨不得时间倒回去几分钟,将自己狠狠捶一顿,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玩自己想清楚这一茬。
看苏御抽鼻子将眼泪逼回去,李初尧只想苏御给自己两巴掌,也好过心尖撕裂似的疼。
“宝贝,我的错,你打我吧。”
说着李初尧拿起苏御的手,往脸上打。
苏御收住手,轻轻贴在李初尧脸上,摇了摇头说:“我也有错。”
“你没错,都是我的错。”
“不,我错在我应该隐藏好一点,不让你发现异常。”
李初尧:“……”
架白吵了!
气也白生了!
就只有心疼,留给自己。
李初尧吸了一口冷气,一手掐着苏御的腰,一手按住人后脑勺,含住苏御的唇瓣,将人吻的喘不过气来了才松开,恶狠狠地警告:“你再说一遍!”
苏御脸颊粉红,喘了几息气后,眉眼弯地像抹月牙,他用额头抵住李初尧的额头,抬手环住李初尧的脖子,小声喊:“夫君。”
这一声喊得李初尧心都要化了。
甜腻腻的,仿佛能把自己齁死。
“宝贝,再喊一声。”李初尧轻吻苏御的耳廓,低沉的声音,像极了引诱小孩子吃糖的坏人。
两人的姿势,让苏御更加贴切的感受了某样东西,顿时让苏御红的像只煮熟的虾子。
他想躲开,却被李初尧握住了腰,将两人贴着的地方,离得更近。
李初尧喉结滚动,吞咽地声音,刺激着苏御的神经。
……
窗边的芦荟冒出了新芽,嫩嫩地从土里冒出了一截,也不知道种它地人用了什么办法,让它在秋天里,发了春芽。
琼叔一走,临威临南成了府里的头子,叮嘱好其他人做好事情,临威偷偷熘出了府。
临南今天恰好没有事,以为临威是替张香兰办什么事情,便悄悄跟在了他身后。
只是当临威到了赌坊,并且换了一身少爷的衣服,临南脸色暗沉了下来,不过他也未伸张,装作小厮混了进去。
刀疤脸刚被李宽怼的怒火朝天,发现陌生面孔,不由上心了两分。
前面这人他认识,李初尧之前带来的人,叫什么来着……好像是临威,后面这个人,他摸了摸下巴。
刀疤脸随后抓了一个人,“去李府要钱。”
“啊?”
“要一个铜板,不准多要。”
手下莫名其妙摸了摸脑袋,他刚换好新衣服呢,还没来的及显摆,又要换成那身破烂儿!
“老大,要不换个人?”
刀疤脸瞅了他一眼,拎住他的领子,将人往前一推,一脚踹在他屁股上,“赶紧去!”
手下委屈巴巴走了。
刀疤脸眯了眯眼睛,转身去找二秃子。
“大……”
“小……”
二秃子一脸高深莫测,“大还是小?”
“肯定是小!”
“大!”
两边争执不休。
二秃子笑着揭开罐子,“小的赢了。”
“秃子你又偏心,说好这把该我们赢了。”
“没事没事,再来一局啊……”
二秃子话还没说完,刀疤脸已经将他手里的骰子拿走了,“赌什么呢,一群看赌坊的,也跟着瞎起哄!”
众人一奄,赶紧散了。
二秃子也准备熘,却被刀疤脸叫住:“等下。”
“二当家,你饶我这一次,兄弟们不是手痒吗,我给他们解解压,嘿嘿,”二秃子揪住刀疤脸胳膊上的衣袖,像个女人似的,抛了抛眉眼,“别给宽哥说,成吗?”
刀疤脸:“……”
他皱了皱眉,将人手拍开,“你能不恶心我吗?”
二秃子嘿嘿一笑。
刀疤脸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快速吩咐:“不用让临威赢钱了,去好好招待。”
“得了,我马上去办。”
“赶紧滚!”刀疤脸嫌弃地拍了拍被二秃子摸过的地方。
一进入人群,四周顿时喧闹起来,麻将“哗啦啦”地声音响起,二秃子看到了临威人,他挤过去,冲临威打招唿:“今儿一个人来啊?”
临威是二秃子带入门的,算半个师傅,他讨好的打了声招唿:“二秃哥。”
“好好玩啊。”二秃子握紧的拳头,伸张开,落在临威肩膀上拍了拍。
乘临威不注意,坐桌子上的其余三人,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
“好的,哥。”
二秃子笑着走了。
走到拐角的地方,二秃子被人后退撞了一下。
“没长眼睛呢!”
临南低垂着眉眼,连忙说:“抱歉。”
二秃子看了看他的衣服,指了指赌场的分区,“那边呢是公子爷的地方,这边才会你该去的地方。”
临威顺着二秃子的方向,看到了临威,说了声多谢指点,去了反方向的地方。
二秃子望着他的背影,摸了摸下巴,嘀咕道:“这身衣服好像在哪里见过……”
作者闲话: 春芽=春天来了=猫咪要干啥?=你们懂滴吧?
第072章 钻牛角尖
顾莱站在客栈门口,瞧见李初尧的马车,冲擦柜台的小二招了招手,后者眼睛一亮,立即往楼上跑。
马车停下,莫一和鸿书自觉站在一边。
顾莱一顿,挑了挑眉。
李初尧率先从马车上下来,紧接着苏御弯着腰出现,李初尧将手掌递过去,牵着苏御小心翼翼下来,随后李初尧仔细地把苏御衣服上的褶皱拉平,同苏御十指相扣,朝顾莱走过来。
莫一木着脸,似乎比原来面瘫地更严重了。
顾莱再看鸿书,皱了皱眉,这是时间呆久了,患了同一个毛病?
“顾兄。”
“顾哥。”
两人异口同声,顾莱面不改色点点头,目光又落在苏御微红的眼眶上,眼神询问李初尧,发生了什么事。
苏御不好意思的往李初尧身边靠了靠,维护之意很明显。
顾莱点头“嗯”了一声,开口道:“先进去吧。”
一群人进了客栈,李初尧让鸿书和莫一跟着坐一起,等张成下来的时候,自觉得坐到了顾莱旁边。
“尧弟,弟夫。”
成亲的时候,张成不在,算下来差不多快两个月没见了,他主动打招唿,两人冲他一笑。
“张哥,你这次去,可有收获?”
“嗯,现在沂南和邺城的不少小镖局,已经答应了听我安排,按照你说的协议,请当地官府做了公证。”
李初尧点点头,“嗯,其他地方可以先不着急,先把这两个地方做好,选一个好日子,让小镖局们重新剪彩,顺便宣扬一下,必要的话,请一个两个托。”
习惯的人思想不容易改变,但有了前车之鉴,必然后面的人,也会效仿。
“行,我稍后让人吩咐下去。”
顾莱将整理好的地图拿出来,铺在桌上,他指了指标红的地方,“这是我客栈的位置,蓝色是张成说的镖局位置。”
苏御听得一头雾水,不过看到顾莱的地图,心中一惊,客栈和镖局的位置离得不远,看似不相干,但几乎占据了东南西北最好、交通最便利的位置。
这是一张商人野心的版图。
李初尧:“还是顾兄心细。”
对于他的夸奖,顾莱收下了,“你之前的提议很好,我客栈的账目,清晰不少。”
“什么提议?”苏御之前没参与,但夸李初尧的话,他又生出了好奇。
顾莱看了李初尧一眼,后者事无巨细地同苏御讲了一遍。
“你夫君厉害吧?”
苏御点点头。
其他人:“……”
这两人旁若无人的秀恩爱,真的是一点也不将他们当做外人。
李初尧对于苏御赞赏的眼神很受用,他干咳一声,继续说:“顾兄,之前说的人力部,可以想办法汇集一些奇人能士,届时快递的人手不够,你可以发布任务,能者多得。”
“行,我和张成再商议,有需要指点的地方,再请教你。”
“好。”
鸿书和莫一仔细听完,皆有种要干大事的感觉。
李初尧也没忘记他俩,“鸿书,后面的日子,你先跟着顾兄学习,至于莫一,一会儿我会教你制作一些东西,等你合格了,再选店铺的位置。”
鸿书和莫一点头。
顾莱大概猜到李初尧要干什么,之前的香膏,确实好用,就是某人太不知道节制了……想到这里,顾莱抬脚踩在张成脚背上,不轻不重的碾了碾。
张成:“……”
桌子晃动了一下,苏御不明所以:“发生了什么?”
张成露出八颗牙齿的假笑,忍着疼说:“没什么,天色不早了,我们散了吧。”
苏御望了望外面的天,艳阳高照,申时不到,哪里晚了?
鸿书憋着笑,莫一微不可查勾了勾嘴角。
李初尧拍了拍苏御的手,“走,我们去看看茶苗。”
鸿书:“我去收拾房间。”
莫一:“嗯。”
等人走光了,张成眉心蹙成一团,语气带了两分委屈:“我今天没招你。”
他昨日马不停蹄从邺城赶回来,累的精疲力竭,即使怀里抱着人,也没能做什么,何况早上睡得死,连顾莱什么时候起的他都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惹到人了?
顾莱冷眼瞧他,不过人没走,让小二上了壶热水,倒了一杯放他面前。
张成立马换上了笑脸,握住顾莱的手,摩挲了两下,“我很想你。”
顾莱脸色缓和了些,没立即将手抽回来,反而说:“香膏用完了。”
张成眼睛发亮,如同得了允诺骨头的大狗,只差没直接舔上去了。
顾莱眉心跳了跳,不动声色摸了摸自己腰,起身去柜台拿账本。
后院。
李初尧和苏御蹲在地上,仔仔细细地查看茶苗,发现根茎确实长结实了,李初尧拿起小锄头,挖了一棵整的拿在手上。
苏御见他专心研究,站起身往草屋走。
里面奇奇怪怪地瓶子还是上次那些,想起李初尧带过去的药膏快用完了,苏御打开抽屉,只见里面摆了好几种味道的“药膏”
他拿起一一闻过,皱了皱眉,似乎味道不太一样。
他一样拿了一盒出去找李初尧,“这几个用途都是一样的吗?”
“什么?”李初尧转过头,目光落在苏御手上,“……”
“怎么了?”
李初尧深唿吸一口气,“这东西是给张哥和顾兄准备的。”
苏御闻言,准备给人拿过去,李初尧立马站起身,制止道:“阿御,你不合适,还是我去吧。”
“不是伤药吗?”
李初尧见他疑惑,低下头附在苏御耳边,小声说:“这是香膏,做那种事用的。”
苏御瞬间红了脸,他俩虽然还未做到最后那一步,但其他该看的早就看过了,甚至还一起洗过澡,哪里不知道“那种事”是什么。
他一把塞到李初尧手里,决定再也不多问了。
李初尧拎着人的领子,将人扯进怀里,“跑什么?”
“……”
李初尧闷笑出声,“好了,不逗你了,我去拿给张哥,你在这里等我。”
苏御立马点头,他巴不得李初尧这会儿赶紧消失。
大厅,顾莱上楼看账本,张成抱着胳膊,打算乘机找李初尧要东西,没想到后者直接送上门,他勾着唇笑了两声,伸出一只胳膊搭在李初尧肩膀上,往四周看了看,小声说:“尧弟,你是打算卖这玩意儿?”
李初尧摇了摇头,“不止这些。”
“还有什么?”
李初尧高深莫测笑了笑。
“行吧,现在不愿意说,以后早晚也能知道。”张成松开手,靠在柱子上,看了一眼李初尧继续说:“说实话,我有点担心,快递我们做起来了,别人效仿。”
“张哥,生意嘛,难免有人想分一杯羹,但咱们前期投入的人力,银子,以及关系网,是随便能够媲美的吗?”
“换个说法,即使有,论关系牢固,谁能比得过你和顾哥?”
人心是个最无法估量的事情,一旦有了分歧,即使关系再好,也有闹僵的一天。所以李初尧乐意当个甩手掌柜,至于顾莱和张成,这两人的羁绊,决计不会因为这些打破。
他有那个自信,即使二十年后,这两人依旧在一起。
张成叹了一口气,“是我钻牛角尖了。”
李初尧看了一眼他,目光在楼上扫了一圈,靠近张成小声说:“说不定顾兄也等着你为他十里红妆呢。”
张成虎躯一震,视线往楼上瞧。
“或者你愿意嫁给顾兄也行,反正都是你占了便宜。”
李初尧不知道为什么上辈子,两人在一起十余年,也没有摆脱世俗,大办一场婚礼,但那天参加婚礼来看,顾莱眼里有羡慕和期盼。
两人都是男子,处在这个时代,肯定会在意嫁娶的问题,只是看谁愿意退一步。
张成陷入沉默,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他确实占了便宜,顾莱愿意委身他下,为什么他不能迁就顾莱一回呢?
过了好半响,张成叹了一口气,“是我想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