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御耳根有些红,察觉那只手贴在在了肌肤上,他羞涩的埋下头,“别弄。”
李初尧鼻子哼了一声,抽开手,下一秒直接握住苏御的手,放到炙热的地方,“帮我。”
“!”
一个时辰后。
苏御一边揉手,一边瞪某个餍足的人。
李初尧赤着上半身,凑到苏御面前,“怎么,还想来一次?”
“……”
苏御本来想骂他,视线却不经意落在他肩膀上,只见昨天被咬上的地方,泛着紫青,牙印也还在。
“药膏呢。”
“心疼我啊?”李初尧挑起苏御的下巴,见他愁闷的模样,凑上去亲了一下,又指着咬痕的肩膀说:“心疼就亲一下。”
苏御:“……”
第063章 逗生气了(三更)
对于李初尧动不动就亲一下,苏御一言难尽。
李初尧看他这副模样,将里衣拿过来,挑了挑说:“不亲,我可就穿上了?”
苏御磨了磨牙,果然被咬是活该。
李初尧看出他所想,将药膏塞到他手上,将被咬的肩膀转过来面对着他。
苏御一边帮他上药,一边骂他“谁让你嘴欠来着。”
面若白玉的人,撅着嘴唇,眼里泛着心疼,又犟着说反话。李初尧笑了笑,轻轻用手碰了碰苏御的睫毛,“泪珠子都要滚出来了。”
“你再乱动,我真生气了!”
“还挺凶。”
苏御不搭理他,将药膏沾在指尖上,小心翼翼一点一点打着圈抹在伤口上。
李初尧还想逗弄的心,突然舍不得了,他就这么直直的盯着苏御,将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簇,全部刻画进脑海里。
苏御上完药,想起某人的话,倾身在伤口附近的地方,吻了一下。
李初尧心一颤,有些不自然的快速穿好了衣服。
苏御疑惑的抬起头。
李初尧干咳一声,拿过苏御的衣服,将人从床上抱起来,又是套鞋子,又是套衣服。方才有一瞬间,他的心弦被苏御撩的颤抖了一下。
就好像有羽毛挠似的,让人心动不已。
一向厚脸皮的他,在此刻,仿佛突然被扯开了遮羞布,让他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李初尧耳尖有些红,快速将人收拾妥当,唤了伽衣和汁夏进来。
苏御不明所以,发现李初尧发红的耳尖,他好像发现了惊天大秘密,在李初尧要走之际,他快速拉住李初尧的胳膊,“等一下。”
李初尧回身看他。
苏御冲伽衣和汁夏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们先出去。
等人一走,苏御没了顾忌,他挡在李初尧面前,“你刚才是不是害羞了?”
李初尧眼神闪躲了一下,摸了摸鼻子,又恢复了之前不要脸的模样,“宝贝,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害羞,害羞的人一向是你,嗯?我说的对不对?”
苏御抬起手捂住他的耳朵,“我绝对没有看错,你刚才耳尖都红了。”
李初尧装不下去,腿一弯,双手环住苏御的腿弯,一把将人抱起来。
“啊!你干嘛!”
苏御吓了一跳,双手忍不住搭在他肩膀上,保持稳定。
“我就这样抱着你出去,看看到底是谁害羞。”
“不行!”苏御生怕他真这样出去,脸红道:“是我害羞,你放我下来。”
“早承认不就好了吗。”李初尧将他放下来,又安抚地在人额头上亲了一下。
苏御:“……”
这打一下给一颗糖,业务真的是相当熟练。
“一会儿去赌坊,别松开我的手。”
猝不及防转移到正事上,苏御眨了眨眼睛。
“傻了?”
李初尧笑着伸手刮了一下苏御的鼻子,一条胳膊伸过来,揽住人的肩膀,架着人往外面走。
“你真要带我去?”
苏御觉得不可思议,不是李初尧疯了,就是他疯了。
“谁规定了夫郎不能去?”
还真没人规定,苏御突然想起,回门那天李初尧在别院说的话:打破世俗很难吗?阿御,开心最重要。
苏御嘴角弯了弯,眉眼带着笑意,冲着李初尧点点头,“我要去,陪你一起去。”
“乖。”
李初尧捏了捏他的脸蛋。
“我又不是小孩子!”苏御拍开他的手。
“知道“爸爸”是什么意思吗?”
“嗯?”
李初尧露出一个坏笑,冲苏御勾了勾手,苏御把耳朵贴到他嘴边,温热的气息扫在耳廓,磁性又低沉的声音,带了调侃的味道。
爸爸——就是爹爹的意思!
李初尧说完这句话,快速闪开了身,哈哈大笑着出了房门。
苏御气的七窍生烟,这人居然用这个词骗他,还让他叫了那么多次!
他磨着牙冲走远的身影喊:“李初尧!”
汁夏惊讶的抬起头,主子到底说了什么,惹得主君这般生气,她从服侍苏御开始,就没见人生过这么大的气。
汁夏用手拐了拐伽衣,“主子怎么没哄哄主君?”
伽衣木着一张脸,好半响才吐出一句话:“可能是主子们的情趣?”
汁夏震惊了一张脸,仿佛听到什么惊世骇俗的秘密。
苏御这回气性大,吃完了早膳也没搭理李初尧一句话,冷着一张脸,不说话,也不开口,让人无法忽略,又不敢招惹。
李初尧无奈,只好先去找临威。
临威看到他,笑得一脸谄媚,“二少爷,现在出发吗?”
看到备好的马车,李初尧扬了扬眉毛,他给了一两碎银子给临威,交代道:“夫郎同我一起去,你拿着衣服,自己去雇一两马车。”
临威瞪大了眼睛,咽了一口口水,不确定地问:“二少爷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李初尧点点头,“新婚燕尔嘛,何况我也舍不得他一个人在李府,你先去,一会儿我来找你。”
临威僵硬地点点头,拿着碎银子走了。
李初尧回身,正巧见苏御站在门口。
他上前,挡在人身前,“还生气呢?”
苏御错开他,径直朝马车走。
李初尧摸摸鼻子,气性还挺大。
他三步并作两步,一个闪身便到了马车跟前,没给苏御反抗的机会,一把将人横抱起,快速进了马车。
鸿书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见,心甘情愿接替了车夫的位置。
苏御冷着眼睛睨他,不闹也不挣扎。
李初尧望着坐在腿上的人,骤然一笑,余光瞥见冷脸的人,眼里闪过一抹疑惑,他埋在苏御脖子边,小声说:“不是我先开口叫你的吗?就算被占便宜也该是我啊。”
苏御一僵,好像也对。
那天晚上,的确是李初尧先开的口。
“还生气吗?”李初尧亲了亲他脸。
苏御冷哼一声。
李初尧一手将人抱紧了,一手握住苏御的手指,轻轻揉捏,“这么跟你解释吧,这就是一种情趣,没有真要当你爹爹的意思。”
谁知道怀里的人皱了皱眉,认真点了点头说:“你为我做的事,就算真想当我爹,也说的过去。”
李初尧:“……”
苏御靠在他怀里,拿过他的手掌,握住他的指尖,轻声说:“我见过爹爹给苏凌穿衣服,也见过他把苏凌抱起来转圈圈,逗得苏凌咯咯直笑。”
“我以前很羡慕,但我现在不羡慕了。”
说完苏御仰起头冲李初尧一笑,心甘情愿地叫了一声:“爸爸。”
李初尧一时五味陈杂,又难过又心疼,他亲了亲苏御的嘴角,“以后我宠你。”
“好啊。”
李初尧将他放开,陪这他坐在窗边,掀开窗帘,同他介绍,外面的小玩意儿。
到赌坊时,李初尧让苏御先呆在马车里。
他进去寻了一圈,找到临威,冲二秃子打了招唿,才出去接苏御。
赌坊有一条暗道,可以看清外面的场景,但却看不到里面。
李初尧将苏御从马车上接下来,牵着人走暗道进去。
赌坊人声鼎沸,几人围坐一桌,旁边有人站着观看,摸着下巴一本正经思索,仿佛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不像是赌坊,倒有几分谈大单生意的架势。
苏御望着外面的人,心生好奇,“他们玩的是什么?”
李初尧握紧了苏御的手,随意扫了一眼,说:“那个叫纸牌,另一个是麻将,想玩我可以教你。”
苏御点点头,“我们这是去哪里?”
“还记得昨天我给的铜板有什么不一样吗?”
苏御手放在下巴上,仔细想了想,眼睛一亮说:“上面缠了两根红线。”
“真聪明。”
想到了什么,苏御求证似的望向李初尧,意思是自己一起来对吗?
李初尧点点头。
“想让你认识一下我的朋友。”
苏御想亲亲他,可又怕被人瞧见,闪烁着一张亮晶晶的眼睛,到处瞧。
李初尧笑了笑,倾身在他眼皮上吻了一下。
刀疤脸碰巧路过,瞧见两人腻歪的模样,他捂住眼睛说:“唉,要瞎了。”
苏御脸一红,往李初尧身边挪了挪。
“刀疤哥别逗,阿御脸皮薄。”
刀疤脸恢复正经,他朗声笑了笑,揉着后脑勺说:“我人称刀疤脸,弟夫同尧弟一样称唿就行。”
“刀疤哥。”苏御乖巧喊人。
“就冲你这声哥,以后哥罩你。”刀疤脸拍了拍胸脯,匪气十足。
苏御瞧了一眼李初尧,高高兴兴应声,“谢谢刀疤哥。”
刀疤脸捶了李初尧胸脯一下,“你家这位比你上道多了。”
李初尧知道刀疤脸,还在以自己用牌技诱惑他做事耿耿于怀,也不生气,反倒说:“都叫哥了,是不是该给点见面礼?”
苏御眨了眨眼睛,配合地露出期待。
刀疤脸咳了一声,挠挠头道:“没事,大哥宝贝多着呢,一会儿让他打开仓库,多挑两件。”
正巧李宽拎着茶壶过来,“你欠的礼物,你自己给,惦记我的宝贝是怎么个意思?”
刀疤脸身体一僵,转身同李宽理论,“这赌坊也有我一半吧?你放在这里,不就是有一半是我的吗?”
李宽被他的不要脸折服,懒得同他争论,“行,你说有就有。”
第064章 讨礼物(一更)
李初尧挠了挠苏御的掌心,牵着他走到李宽面前,“宽哥,这是我的夫郎,苏御。”
“宽哥。”苏御乖巧喊人,李宽身形高大,同刀疤脸一样,长了一张硬朗的脸,晃眼一看,没什么特别,但看久了,却觉得英俊。
两人性格爽朗,刀疤脸匪气略重,李宽偏斯文,但又透着几分痞气。
李宽不动声色打量苏御,点点头说:“郎才郎貌,尧弟好福气。”
“宽哥过奖了。”
“行吧,说了见面礼,走吧去仓库挑。”
听到要去仓库,刀疤脸立马跳出来,“挑两份吧,大哥都发话了,我那份就一起选了。”
李宽睨了他一眼,骂他:“你倒是会捡便宜。”
刀疤脸一脸无赖样,一副“我就是这样”你怎么滴的表情。
李初尧笑出了声,“无妨,大哥二哥给的,阿御肯定都不会拒绝的。”
“谢谢大哥二哥。”苏御适时出声,让两人没有反驳的余地。
李宽叹了一口气,“尧弟,你今日带夫郎过来,怕不是介绍给我们认识,而是故意来讨礼物的吧。”
“宽哥真会说笑,待你成亲,小弟自然也会给嫂子准备礼物的。”
李宽:“……”
谁都知道李宽流连于花楼,醉生梦死,放着一片花海不要,干什么要娶妻生子,吊死在一颗树上。
他的至理名言就是:浪子不回头,花丛遍地有;只要不成亲,样样是自由。
刀疤脸哈哈大笑,冲李初尧竖了一根大拇指,“尧弟说的没毛病。”
李宽磨了磨牙,“你们俩涮我呢。”
“哪里敢。”李初尧和刀疤脸对视一眼,憋着不笑出声。
苏御一脸好奇,他扯了扯李初尧的手,小声问:“宽哥为什么那么说?”
刀疤脸离得近听到,不等李初尧解释,他立马化身大嘴巴将李宽的豪言壮语和劣迹抖了一个干净。
苏御目瞪口呆。
他看向李宽,完全没想到这人看起来有点正气,竟然是这样的人。
人都容易被表象蒙蔽了双眼,苏御也是如此,他这会儿都忘记李宽是赌坊的老板了。
李宽当众被人拆穿,不好意思干咳了一声,“行了行了,你们好歹让我在弟夫面前留点面子啊,不然以后弟夫都不敢来了。”
“哈哈哈……”刀疤脸无情大笑。
李初尧抿着嘴唇笑,顾忌着苏御,偷偷用拇指按了按苏御的指尖。
苏御也跟着笑,以往他被关在院子里,没办法结交朋友,如今认识刀疤脸和李宽,只觉得两人有趣。
李宽摊了摊手,也不要面子了,干脆领着人去仓库挑宝贝。
刀疤脸兴致勃勃,仿佛挑礼物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赌坊很大,里面更是别有洞天,光是李宽的仓库,便藏的极深,若非熟悉的人,拐过几道门,再穿过一两条暗道,早就迷路了。
等出了暗道,屋里豁然开朗,夜明珠摆满了架子,照的整间屋里明亮亮的,何况角落的灯柱上还放着蜡烛。
纵列排着五六个架子,四周墙壁上,全是暗格,上面有玉佩首饰,还有名画墨笔,架子上大多数是刀剑和珍贵的药材,偶尔还有一两件不值钱的小玩意。
刀疤脸看到架子上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