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怎么还在他面前说这些话?
就算苏善没有受伤……他们难道就不想联手合作吗?还是就等着自己开口,“苏左使即便没有受伤,我也有办法。只是……我们的条件。”
“可以。”云九九笑着说,“可以答应,不只会离开白莲教,只要真的把凌肆交出来,我们合欢派还会派人手保护你们。”
“我们白莲教没有那么脆弱需要人保护。”陆寒华笑笑,“只是教中不允许内斗,有些麻烦……外人来处理更好。”
云九九只是冷笑。
那之后陆寒华幵始接连让人去苏善那儿看望,他自己也去了好几次,都是向打听苏善是否受伤这件事。其实哪里是教中不允许内斗,不过是右君使那边始终打不过左君使。
陆寒话一方面是着急帮右君使立功,其实也更多的是出于私怨。
当日被苏善那般羞辱,他怎么能忍下那口气……
若是真的闹地合欢派把白莲教灭了,他也大不了自己跑了。__那自然不可能。
最多也不过是教主提前出关摆平一切罢了!
“左使,弟子陆寒华关心左使的身体,特意熬制了补品。”
“滚。”苏善的声音冰冷。
陆寒华又说,“除此以外,弟子还有重要事宜……另外右君使也有话带到。”
他拿出右君使来说事,苏善那边暂时没有回复,显然在思考。
“若是没有将话带到,只怕会耽误事情……只是弟子要带到的话非常重要,需要和左君使当面说清楚才行。”
“进来吧。”
苏善的语气冷冷冰冰。
陆寒华推门进去,只看苏善状态和正常时候一般无二,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听人说苏善表现地一直挺正常。但也有人说曾经听到苏善痛苦的低吟,应该是受了伤……
陆寒华至今记得自己也曾经撞破过那样的事情……
“右君使要你说什么。”
陆寒华故意将话说地极慢,期间又扯东扯西,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苏善冷冰冰笑道:“你是不是和外边的人一样,以为我受伤了。”
一句话把陆寒华惊住了。
“我倒是有一件事,要亲口问问你。”苏善冷冷看着陆寒华,“凌肆,到底还活着吗。”
第三十五章 替代品……到底是谁……
苏善的话让陆寒话愣在当场,“左使您说什么。”
苏善语气冰冷,“有一个叫凌肆的人来过白莲教,你将他如何了。”
陆寒华骤紧眉头,脸色越发难看,“我不懂左使的话……”
凌肆……当然是已经死了。
就不知道苏善为什么会问起他的下落。
“当真如此?”苏善冷冷说着,一掌过去将陆寒华打翻在地。
“左使……”
“说!”苏善冷冷看着陆寒华。
“我真的不知道……左使就算是杀了我。”
“真的以为我不会杀了你吗?”苏善走过去,一把掐住陆寒华的脖子,“外边都说我身受重伤,你是觉得我受伤了……终于有时间报仇?”
“报仇……弟子怎么会……弟子……”
“本座上次教训你,你不是心有不甘吗?”
“弟子……不敢……”陆寒华感觉自己好像要被活活掐死,在苏善面前,他弱小的就像是一只蝼蚁。
而在不久之前,他在云九九面前那副势在必得的样子,简直就如同一个笑话……
难道外边说的苏善受伤的事情真的是假的?
“左使息怒……弟子真的不知道什么凌肆……左使就算真的杀了弟子,弟子也一样没有怨言……可弟子死了……左使又能得到什么?”
苏善嘴角挂着冷笑,“陆寒华,那你便死吧。”
如此说着,他手上力道加重,似乎真的打算就这样捏死陆寒华。
陆寒华拼命地挣扎反抗,只可惜所有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看着这样的陆寒华,苏善是真的想直接就这么掐死他。
可他最终还是没有……
他松幵手,陆寒华重重摔在了地上。
“左……左使……”
“你以为我要放过你,不……我们白莲教的人向来没有什么同情心可言,陆寒华,本座的华你既是不听……那本座也只有将你身上每一寸骨头都捏碎,再将你的眼睛挖掉,把你的嘴巴割掉……”
陆寒华知道苏善这话绝不只是吓唬自己……因为白莲教中,这种事情真是再正常不过……
“左使……弟子到底做错了什么……”
“就算没做错又如何?一切本就全凭本座心意。”苏善本来想以后再慢慢处置陆寒华这个跳梁小丑,只是……他自己送上门来了不是吗?
再就是……
__找不到。
终究还是找不到……
就好像凌肆真的彻底地消失在了这个世界,连一丝一毫的足迹都没有留下。
而陆寒华是唯一的知情者。
“说,人在哪里。”
陆寒华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起来。此时此刻,他惊恐害怕到了极点,却又只能让自己强行镇定下来……
告诉苏善凌肆死了,他就会相信吗?
苏善平白无故问起那个傻子的下落,还能是什么别的缘故?一一只怕和合欢派的人一样,都是为了什么宝库吧!
“弟子……弟子……”
“啊……”
陆寒华一句话还未说完,便痛苦地尖叫起来,因为苏善的剑在他脸上狠狠划了一道口子。
“不……”陆寒华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脸。
他的脸……
他的脸不能……
事到如今他只怕活下来都难,却对自己的脸如此在乎,这一切看在苏善眼里只让他觉得分外可笑。教中有一些陆寒华和右君使的传闻,所以这就是陆寒华为什么那么在意自己的脸?
越是如此,苏善越是要伤他的脸。
“我每叔一个数,我就会在你脸上划破一道口子,我不杀你,就看多少下你会说。”
“左……左使……”陆寒华如今真是后悔万分。他更想不到苏善真的要要了他的命,“左使……就没想过这是在和右君使为敌吗?”
“便是为敌又如何?”苏善语气冰冷。
随后一抬手又是一刀子落下……
屋内传来好几声惨叫……
无人知道这一天苏善在陆寒华脸上留下了多少道口子。只知道陆寒华的惨叫声响穷天际……
陆寒华终究熬不住了,“在……人还在……那个傻子还活着……左使……放过我吧。”
他的一张脸毁了,他心里恨透了苏善,可哪有如何?苏善并没有受伤……他那点武功怎么和堂堂左君使比?只怪他自己这次不自量力了。
也怪凌肆的事情竟然走漏了风声……
“在哪里。”
“弟子……愿意带左使去见那傻子……只求左使答应不杀弟子。”
苏善冷冷笑了笑,没说话。
“求左使不杀……”陆寒华痛苦地抱住苏善的脚,“左使……左使……就算不看右君使的面子……弟子是教中看重的弟子……难道左使不怕教主问责吗?”
苏善轻轻皱紧了眉头。
高阶弟子中受到重视的弟子里的确也有陆寒华,不然他怎么敢如此嚣张?其实以他现在的能力要和右君使对抗已经很费力。
可真的要就这样放过陆寒华?
苏善其实打心底看不起陆寒华。他要收拾这人不过易如反掌……
“好。我不杀你”
“多……多谢左使……”
陆寒华跪在地上感激涕零了很久。
最终……
苏善终于见到了……
凌肆。
他被藏在地下的牢狱里,苏善见到凌肆的时候凌肆整个人呆呆地蜷缩在一处角落。
看见那张脸,苏善只觉得心口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
凌肆……
的确是凌肆吧……
那个傻子……
--娘子,娘子看我。
—_可我就是喜欢娘子啊……
一个连人都人不清楚的傻子,不知道为什么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娘子……
那个傻子……为了他,差点死在了陆寒华手里。
苏善……
不,温初)几……
事到如今,他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温初沉死了吗?他没死……只不过是现如今换了一个苏善的身份继续活着。
他让人到处寻找凌肆的下落,可原来凌肆就在这白莲教中。
“陆寒华……”苏善的声音咬牙切齿。
“弟子……弟子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弟子虽然将人关在地下的牢狱,可弟子对这个傻子从未……从未有过一点……不好。”陆寒华跪在苏善脚边,他战战兢兢,狼狈不堪。
不远处的低阶弟子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从未?”苏善哈哈哈大笑起来,他反手给了陆寒华一掌,陆寒华吐血晕厥过去。
那些低阶弟子还以为他死了。
苏善冷冰冰地说,“给你们陆寒华师兄锁上链子,把他关在这里吧。”
如此说着,他慢慢地走进牢狱。
当他走进去,躲在角落的“凌肆”忽然像是惊弓之鸟一样往墙角蜷缩。可早就退无可退的他,自然没有地方可逃。
“别……怕。”
苏善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
脸上依旧冷冰冰的,可苏善觉得自己心里却很难受。
愧疚……
只是愧疚……
虽然对一个傻子生出愧疚已经不对。
可的确只是愧疚……
他将那个呆呆愣愣的傻子一把抱起,那傻子不安地挣扎反抗起来,他是看都不敢看他一眼……眼神也痴痴呆呆。
苏善记得以前的凌肆即便是个呆傻的人,也从未用那种眼神看过他。
对不起……
对不起……
而这一切,都是他酿成的。
一个小小的陆寒华,不过是蝼蚁一般的角色。
可就是他,将凌肆伤成这样。
不只是凌肆,音日的温初沉不也被弄到狼狈不堪痛不欲生吗?温初沉可以不在意自己的遭遇……可他无法接受凌肆因为他变成现在这样……
他抱住他,小心翼翼,害怕他再受到一点伤害,唯恐他再承受一点痛苦。
可终究晚了不是吗?
凌肆的眼睛呆呆的,再也不会像是以前那样看他。
再也不会了……
将凌肆安顿之后,苏善的心情一直不佳。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人没了?”
苏善看着空荡荡屋子,愣住了。
他是将那人独自留下,但也专门让人照顾他看着他,如今照顾人的侍从不见人影,人也没有了足迹。人去楼空……这算什么?
__我不走。
一一我是左使的侍从,当然不会走。
苏善骤紧眉头,吩咐下属,“去找,掘地三尺也要找到。”
下属忍不住说:“最近其他教派频繁来犯……这个时刻要分散人力去找一个……侍从……”
“找。”苏善语气冰冷,定要找到。”
“曰”
下属离开,苏善一个人看着空落落的屋子,心里想着,“走了才好……何必去找昵?”
可他心里就是下意识觉得不快……
仔细想想,连那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身份来历也一样不解……
在意那人,不过是因为……
因为什么来着?
因为……
觉得他和凌肆很像。
可现如今凌肆已经找到!
那个为他受尽了苦楚的小傻子眼睛里再也没有光了,他将他接到自己身边,他也不会再欢呼雀跃……教中的圣医说他大概是受了惊吓,且他的身体也不好。
苏善觉得一个侍从丢了就丢了吧……
可他却还是很在意走丢的侍从。
就好比……
你弄丢了一件珍宝,无意找到一件替代品。
好不容易珍宝找回来,这时那件替代品到底还有什么价值?
第三十六章 尸骨无存
可他现在……却对那件弄丢了的替代品百般不舍纠结。简直可笑……
更何况是他……一个满身悬念,又口口声声说要留在自己身边的人。
如今就像是被人戏弄了一样。
总归是不甘心。
苏善感觉心口莫名一阵刺痛。
不只是刺痛,胸腔压着一口气,让他整个人都要呼吸不能。若是他此时死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死于心悸还是死于呼吸不能。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从罢了。”苏善语气冰冷。
可心口的位置却更疼了。
在地牢见到凌肆的时候,他也一样觉得痛苦,可比较下来,这种疼痛竟比不过对一个小小的侍从……
他匆匆赶回了宫殿,想要马上回到凌肆身边。
可凌肆呆呆傻傻,甚至不敢看他一眼,只是像是受惊的小鹿一样可怜兮兮蜷缩在角落,当苏善靠近,他就越发害怕……而苏善怎么人心伤害他,只能默默地走远一点。
“别怕。”
他小声地安抚他说。
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只怕谁见了都要觉得奇怪。
就这样,一日复一日。他每天都小心翼翼捧着凌肆……他把他满心的愧疚都化成了温柔的春水。
白天要处理教中事务,夜晚便陪在那人身边,虽然那人依旧只会痴呆而惶恐地看着他,可苏善如此耐心,如此细致……
“左使为何对一个傻子那么好?”
“那个傻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当初陆寒华捉那傻子是为了什么?”
“听说和温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