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闻岸早就站起来,还离他远了点,此时手脚还僵硬着不知道往哪儿放。
他失魂落魄:“好,那我先到外面去。你自己处理一下。”
说着便落荒而逃。
沈延:“……”
白莲失败,失策了。
他收起脸上克制的、可怜兮兮的神色,面无表情地摸出解药来,服下。
身上的躁动尚能忍耐,他没有动,躺着默默等待着慢慢平复下来,目光却一直盯着屏风看,似乎能透过屏风看见外边坐立难安的先生似的。
尴尬,太尴尬了。
江闻岸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如坐针毡,如芒刺背。
他心烦意乱,敏感神经无限放大,外头一丝一毫的声音都没有错过,他本来想着应该出去外头避一避,可过了许久又觉得奇怪,里头分明一点声音都没有传出来。
他像个变/态,耳朵贴近屏风侧耳细听,连喘/息声都未能听到。
再这么憋下去可要把人憋坏了。
“延延,你别忍着,别害羞,我这就出去外面。”
他喊着,却始终没有得到回答。
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延延?你还好么?”
此刻的沈延侧躺着,毫无情绪地把被褥丢到一边。
他将衣裳松开。
“延延?!”江闻岸急了,他顾不上考虑太多,直接闯进去,却见沈延一脸痛苦地看着他。
见他进来,崽崽红着眼睛低声道:“先生,不行。”
“不行?!”江闻岸尽量控制着自己目不斜视,不去往下看。
在空气之中耀武扬威的小延。
他硬着头皮走进去,是真的有点担心了,不行,这可不是小事。
见先生真真切切,一副一言难尽的担忧神色,沈延咬了咬牙低吼出来:“不是先生想的那样!”
“是……是我自己……”他说着面露难色:“出不来。”
“那怎么办?”
延延着急,江闻岸也着急,他病急乱投医,竟脑子一热问他:“那我帮你?”
沈延几乎是瞪着眼睛看他的,惊讶之情溢于言表:“真的?先生真的愿意?”
延延或许是长这么大了一直未曾开/荤,自己虽然也让人教过他,可这孩子一直不愿意学,只怕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江闻岸越想越觉得这个法子可行,他虽然有点害羞,但此刻崽崽的身子显然更重要。
他苦口婆心道:“嗯。我知道你不愿意碰别人,我只用shou行么?”
“看着我,我是你的先生,只是在教你天地人伦,或者……或者你闭上眼睛,一会儿就好了……”
他说着说着脸越来越烫,沈延看过来只见他耳垂红得似樱桃一般,让人想尝一口。
沈延没有仔细听先生在絮絮叨叨什么,满心被幸福灌满了。
“嗯。”
他说不想碰别人,可是先生不是别人。
手掌甚热,令沈延恍惚以为自己身在云端,又忽而坠入沙漠里,本来被解药压制下去的热意卷土重来,很渴。
江闻岸咬着牙,看起来比崽崽还要紧张,特别是当圈起来的弧度不断扩大之时,他心情更是复杂至极。
他以为的“一会儿”其实远远不够。
沈延难受,他也跟着难受。
手掌被磨得生疼,手腕发酸,而延延一切如初。
他放松了些,埋在颈侧的人立马哼哼起来。
“先生,我难受。”
天赋异禀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比如此时的江闻岸十指已经酸得再也握不住任何东西了。
可延延还没有……
“先生……先生……”沈延不上不下的,如今更是难受。
他哄着江闻岸,在他耳边呢喃:“先生,还有一个法子,你不会很累,要不要试试?”
他磨蹭着撒娇:“我们试试好不好?”
“嗯?”江闻岸已经头昏脑涨了,一听这话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只是这前提有点诱人。
“真的不累?”
他觉得自己此刻手都快要废了。
“嗯。”沈延耐心哄着他,刚得到同意便迅速将人翻了个身。
江闻岸懵懵的被他转过身子面对墙壁,背后突然一凉,衣摆被掀开。
“???”
他连忙护住自己。
沈延将他的外袍丢到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咦,什么法子呢?(天真的眼神)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hinny斯2瓶;heather、白泽1瓶;
啾咪啾咪啾咪!!!
第44章
他说着就要爬起来,可为时已晚,腰身被钳住,一具滚烫之身躯覆之。
沈延极致温柔地哄他:“就这样,最多……我不会真正碰到先生,好不好?”
先生害羞,那便等以后,等到新婚之夜也行,到时候他再好好疼爱先生。
这一次只是……给先生一点小小的惩罚,先生让他生气了,总要取点甜头。
“别人都不行的,只有先生,先生才可以。”
江闻岸只以为这是他因着不想碰其他人的无奈之举,自己养他这么多年,他对自己自然是没有那么排斥的。
纠结……
尘罂的副作用一定很难捱,不然从不喊苦喊痛的延延怎会露出如此痛苦、急不可耐的模样?
他咬咬唇,与自己说不应如此犹豫,这般做只是事急从权。
况且又不是实实在在的……
他不再挣扎,闭上眼睛,几乎是默认了。
沈延第一时间察觉,更加激动,抬得更高。
隔薄薄之料子,入其间。
他哑着嗓子:“先生,jiajin一点,好么?”
灼热的鼻息喷洒在耳边,江闻岸颤抖着绷紧身子,耳边传来一声低低的抽气。
树干不断成长壮大,进退迅疾。
就像钻木取火,迅速点燃干柴。
江闻岸想起小时候在乡下的炉灶里燃烧的柴火,若是用手捡肯定是要被烫伤的。
此刻皮肤亦是火.辣辣的,他无法分心再去想什么炉灶,什么柴火,只觉得皮肤该被灼伤了。
向前,往后,江闻岸抬起手臂捂着眼睛,难以面对这奇异的情状。
江闻岸讨厌坐公车,因为那会让他觉得车内车外的整个世界都在晃。
此刻他的世界亦是如此,说不上讨厌,就是太奇怪了。
寝衣本就单薄。
延延腿长,贴近后背的时候他没有刻意调整。
树干生长着,然有上翘之势。
“唔……”
陌生的感觉不免接近某处,江闻岸身子一抖。
竟也不争气地抬了头……
脑子里几乎是轰的一声,他忽而想起喂延延喝药的时候,他自己也喝过尘罂。
延延喝得多,副作用肯定要比他严重。
但他这段时间日亦是为着崽崽辗转反侧,心火郁结已久,似乎也在寻找一个宣泄口。
勒得十分难受,加之被这般对待着,江闻岸脑子有些晕晕乎乎的。
晕车的感觉。
他解开自己。
沈延甚欢。
即使只是这样,已经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了。
他忍耐着,尽量不让先生感到不适。
但若是到了真正的那一天,他不敢保证自己还会这般克制。
先生好乖,果真夹着腿不敢乱动。
沈延怜惜地亲亲他的后颈,带着微微的汗意,却有一股令他迷恋的暖香。
沈延行径恶劣,可却细心关注先生的感受,不住吻去他后颈和额角的湿润。
克制又放肆。
可又让江闻岸挑不出错处,他咬着唇。
手臂箍紧。
行动迅疾,室内喧嚣,声响不绝于耳,令人闻之无法不脸红。
沈延穿,然觉阻滞,若触之何物也。
而此时之江闻岸已深受蛊惑。
再一次。
缓下来。
沈延心跳剧烈,箍着他的手臂紧了紧。
窸窸窣窣的声音告诉他先生正在……
他并不知道江闻岸也喝过尘罂,此刻的认知只有,先生亦qing动了。
须臾的惊喜过后,手指兴奋地缠绕上手指。
其握先生之手矣。
“先生,交给我好么。”
似是在询问,然语气不容拒绝,沈延头抵在他的背后,将先生的手挤开,换上自己的。
“不要……”
江闻岸一开始还欲拒绝他,可很快说不出话来。
适应了节奏之后,床板开始承受不住沈延极致的热情,如同受惊一般,咿呀抗议着。
前后俱失守之意使之大耻。
江闻岸掩面。
彻底……完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江闻岸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知道身体的兴致和心理的紧绷疲惫是成正比的,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他都已经降下去了,延延却还停不下来。
夜深了,他竟能在那般情状之下睡了过去。
沈延又无奈又想笑,不得不迅速释放了自己。
先生的和他的混在一起,江闻岸的衣裳是必须换下来的。
他小心叠起来,将“证据”保留好。
先生的脸是红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在邀请他。
先生醒时他不敢,此刻却再也忍不了了,沈延低头擒获,终于真真正正感受了一次柔软与美好。
烛火燃尽,月色光影倒映着沈延侧面的轮廓,眼睫扑闪着,细碎的影子落在江闻岸脸上。
他像个最最单纯的孩童,心无杂念满心虔诚,俯身触碰。
心跳声在静谧的夜里无限放大,此刻正在为先生而跳动。
他确定,身侧人就是他要守护一生的人。
他怜爱地再一次触碰先生眉骨,柔软落在眼睫之上。
*
江闻岸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人了,他懊恼着,不知道自己昨夜究竟是怎么睡过去的。
羞耻的画面历历在目,他捂住自己的脸。
尴尬尴尬尴尬,太尴尬了。
延延不受控制也就算了,他却还被拖着耽溺其中,实在是不像话。
原本说好是要帮他解副作用的,结果自己也那么狼狈。
还好延延此刻不在,不然他肯定能羞愧至死。
但人总是要见的,躲不了。
江闻岸出了营帐才听说琦亚昨夜已连夜回加原了。
他叹了口气,有些愧疚。
也不知道延延昨夜有没有说什么伤人的话。
本应该与她道个歉的,现下也没有机会了。
安顿好军中一切,他们也要回燕京了。
话说自那事之后,江闻岸心里别扭,最后一晚也不肯再与他同床共枕,只说因着要回京了心情激动,睡不着。
他实在是太羞愧了。
沈延闷闷应着,实际上已经察觉到先生的不对劲了。
他在刻意保持距离。
江闻岸一直躲着,不给二人独自相处的机会,一见到沈延朝自己走过来便走向人群,使得沈延也无法与他说话。
回京的队伍已经准备就绪。
因着江闻岸不善骑马,沈延还备下了一辆马车准备与先生同坐。
他帮江闻岸背着包袱,朝他伸出手,“先生慢点。”
江闻岸却没有将手搭上去,看着面前的马车,他心情复杂。
此刻实在是不想与他同处狭□□仄的空间里。
“我不想坐马车。”
“嗯。那我骑马带先生好么。”
沈延说着食指悄咪咪向着先生的尾指勾去,却被躲过。
“不用。”江闻岸躲过眼神接触,拒绝了他,目光四处寻找着,终于看到了熟人的面孔。
“我过去了。”他扯过自己的包袱,背上小跑着往梁子卿身边去。
沈延看到先生和梁子卿说了什么,后者点了点头,身边的小厮牵过一匹马来。
先生坐了上去。
梁子卿亦翻身上马,二人并排。
先生微微笑着看着梁子卿,后者正认真地与他说着什么。
先生点头了。
沈延什么也没说,认命一般骑上马,冷言冷语吩咐一队人班师回朝。
走在前头的是副将和几大首领,他则不远不近地跟在先生和梁子卿的马后边,目光灼灼盯着先生的后背,似乎要盯出一个洞来。
可先生却始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江闻岸刻意不去看沈延,躲到了梁子卿身边。
他不太会骑马,便跟在梁子卿身边,有他在总不会出事。
只是腿·根磨得疼得紧,他只能忍耐着不敢哼哼,害怕被人看出异样来。
沈延的目光其实十分火热,让他感觉处在监视之中,但是他不想回头。
不为别的,就是觉得自己的一张老脸都丢尽了。
来时紧赶慢赶,沿途跋涉累得人不像人,此次回朝却没有太过着急。
江闻岸一直骑马其实还是很累的,但总不愿意去坐马车。
沈延一直留心着他,自然能看出来。因着心疼先生,沈延带着军队没有赶得很快,反而走走停停的。
出了北疆再往南走,一路山好水好,见着先生多看了几眼河边的绿柳新芽,沈延当即下令到最近的驿站休息一日再行赶路。
江闻岸心中一喜,朝他看去,恰好四目相对,延延也正看着他。
他立马别过眼。
沈延:“……”
用膳时江闻岸没有在沈延身边坐下,跟着梁子卿一起坐在人群中间。
于是席间将士们面对全程冷脸的五殿下,全都不敢多言。
江闻岸亦心虚地埋头苦吃。
唯有铁直的梁子卿一直没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