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身体没两下就被我搞废了,嘻嘻,我需要一个媒介,这么巧,陈永望是个天赋之才,他除了这个顶好的儿子,还有另外一个更加完美的,所以我需要你,”陈璞瑜舔了舔嘴唇,凑到陆饮溪嘴边,“需要你,吃掉那些少女们。”
“滚!”
陆饮溪觉得反胃,恶心得差一点吐出来,条件反射地起手,猛得打开陈璞瑜,男人的脸往侧面一偏,似是断了,接着一阵咯咯哒哒的声音,脑袋又正了回来。
虽是人身,却尚存魔物修复的能力。
“不怕呀,你没有吃下去,乖,不怕,不怕。”
陈璞瑜给陆饮溪顺着气,咬着他的耳垂,“你也是小孩儿啊,怎么会让你做那么残忍的事情,嘻嘻嘻嘻,所以用了点别的办法,把你做成药引子了,就是时间要久一点,不过我不急的。”
陈璞瑜捧着陆饮溪的脸,左右端详着他的脸,“你看,我多有耐心啊,等你出落成了这样的大美人儿,那些女孩儿的精血,都成了你的漂亮脸蛋儿……唔!”
陈璞瑜往下看去,小巧精致的匕首已经整个儿没入了他的腹部,刀上涂了什么,带有腐蚀性,黑色的纹路自伤口处炸开。
“你的身体,还是人的身体吧。”
陆饮溪边说着,边手起刀落,又给这神经病来了几刀。
老子的漂亮脸蛋是自家老妈给的,才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精血,脑子瓦特了才在这里瞎叨逼叨,烦人。
原本他还想在兑换系统里整点高级的武器的,可惜他平时就不专精这块,稍高一点的级别都没有开放,跳来跳去最后只能先选把带毒的小匕首。
陈璞瑜嘴里吐出黑血来,轮椅不受控制往后退去。
陆饮溪心里一抖,但他转念一想,真的陈璞瑜已经死了才对。
他捅的只是头没有心的魔物。
“救,救我……”
陆饮溪甫一回头,竟是看到了肖默的脸。
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起来,他明知道这是陷阱,手里的小刀却无论如何也握不住。
“师尊,师尊,救救我……”
肖默的脸和陈璞瑜的脸层层叠叠地出现在他面前,让陆饮溪一瞬间有些恍惚。
他们俩是不是……长得太像了。
明明他这幅身体才是和陈璞瑜同父异母的兄弟,为何他会觉得,肖默和陈璞瑜长得如此相似?
“肖……默……”
“师尊。”
陈璞瑜的身体一瞬间碎了开来,那黑泥又一次地裹缠到了他身上,只是这一次速度变得慢了些。
“师尊,原本这副外壳还能撑一会儿,只可惜他刚受到过你徒弟的重创,现在你又给他来了两刀,”黑泥无视陆饮溪的任何攻击,再一次将他压回了床上,“真是没办法,只能先提前享用一下美味了。”
“呜……呜啊啊!”
作者有话说:
可怜小陆,pp又不保了。
第47章 挣扎
视觉再一次被剥夺,肌肤上的触感被无限放大,陆饮溪这才深刻地感受到缠绕着自己的玩意儿不是一滩死物,黑色的膜状物之下仅是柔软而滑腻的肌肤,搔刮着他的身体,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
他不是人的形态,却真实地是一个人。
陆饮溪隐约的意识告诉他,自己的那几刀伤害让对方无法化形,这大概是陈璞瑜与魔物结合后特有的保护机制,延明的法杖无法打破他,那他的反击大概也是徒劳。
手中捏出来的伏魔决轻易地消散开,他听见有人在轻笑,舔着他耳后的嫩肉。
痒,敏感,难受。
三种怪异的感觉揉合在了一起,他不受控制地向下倒去,口腔处似乎裂开了个小口,他下意识想要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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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泥从陆饮溪身上退开,床上人眼睛微向上翻,被压在床上的同时,只觉得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被一并夺去了。
“啊——”陈璞瑜在床边站了起来,他大张着双臂,像是在拥抱着这个世界,腹部的伤口已经消失了,脸上也没了生病人才有的青白色,“真是要,好好谢谢师尊。”
陆饮溪这才明白他所谓的容器是什么意思,陈璞瑜要找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到底是为了什么。
说来也是陈永望厉害,两个儿子没一个是废物,一个在接纳了魔物后虽说身体残破不堪,但至少没有爆体而亡;而另外一个则是上好的容器,被当成了养分,随时辅助另一个生长。
他没理会身边那个疯子,只是想到尚在寻找他的景弘深和肖默,还有远在天边的宁温纶。
脑子里只剩一个想法。
不要来找他了,这边这个怪物是可以无限出招没有待机时间的,打不太过啊。
陆饮溪甚至没来得及想完,便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密码就是本章章节名~大家不要在评论区讨论??内容!谢谢!
第48章 一刀
额头上有温热的触感,鼻腔中有股熟悉的味道,陆饮溪半梦半醒着,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他呢喃着,努力睁开眼,原本以为是孤独感作祟,他又梦见父母了,却并不是。
男人抱着他,盘腿坐在床上,手扣着他的肩膀,很紧,能感觉到对方细微的颤抖,他不停晃着身子,将他额头上的热毛巾拿起又放下,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什么。
对方身上很凉,能感觉到这个,是因为他的手下意识地捏着那人的衣服下摆,有一下没一下地接触着对方的肌肤。
眼睛因为长时间保持睁开的缘故泛涩,视野再一次被模糊,背景由现代化的白墙变成了古色古香的木质结构,眼前人的面容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仅是眨眼的一瞬,陆饮溪便露出了嫌恶的表情来:“放开。”
开口以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哑了个彻底,说出来的两个字甚至听不清楚,像拳头落在棉花上,软弱而无力。
陈璞瑜依旧小幅度地晃着他,像是母亲抱着襁褓中的婴儿一般:“嘘——不说话啊,乖,师尊生病了,发热很厉害。”
“……我就是烧死了也不关你的事。”
那吻来得莫名其妙,陆饮溪甚至没反应过来,嘴巴上就已经湿了:“不要这么说,师尊,我舍不得你死的。”
陈璞瑜一手托着他的后脑勺,一手将他缓缓从身上放下来,一移动,陆饮溪便感受到了那种噬骨的痛感,仿佛全身上下没一块骨头是完好的,别说是起来了,连挪一挪手指都觉得困难。
他脑子开始放空,直到陈璞瑜下了床走开,才逐渐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于什么世界,咬着牙调息运气,经脉倒是没有任何阻隔。
就是空了。
要形容那种感觉很奇怪,从前他总觉得自己是个瓶子,但是个比较怪的那种,无论他怎么汲取里面的水,都是源源不断的。
所以当瓶子里的水忽然没了的时候,他猛然有了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仿佛自己存活的资本被人轻易剥夺了。
有人会救他,肖默会,景弘深会,那个臭和尚说不定也会。
但他若是无力自保,那救或是不救,都没有意义了。
陈璞瑜将他扶了起来,把床头的枕头拍软,看向他,脸色突然张皇了起来。
“哎呀,师尊,怎么了,怎么一下子这副面如死灰的样子。”
陈璞瑜假惺惺地坐在床沿上,抚摸着他的脸颊。
凉丝丝的,很舒服,他无法抗拒地歪着脑袋,一点点蹭着陈璞瑜的掌心。
陈璞瑜笑了,拿食指刮刮他的下巴,又去捏陆饮溪那被他咬得满是齿痕的耳垂。
“对嘛,不要抗拒,真可爱,师尊,真可爱。”
言罢,他便去拿了放在一旁的药汤,药汤泛着浑浊的棕黑色,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伴随着勺子的搅动,卷起不知名的沉淀物来。
陆饮溪想呕吐,却吐不出来,任由着陈璞瑜摆弄着他,那一勺药汤被喂了过来。
他能做的抵抗,只是不开口而已。
“喝掉,听话,喝掉,就会好起来了,”陈璞瑜吹着药汤,笑眯眯地看着他,“我不会害师尊的。”
他的话似乎带着蛊惑的作用,绕是陆饮溪再拒绝,他的嘴巴也不受控制地张了开来,苦涩的药水被一口接着一口地灌进嘴巴里去,陆饮溪最终还是没忍住,两行清泪挂在了脸上,鼻尖都变得通红。
“怎么哭了,太苦了么?我给你准备了你最爱吃的甜酒酿。”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师尊还看不出来吗?”陈璞瑜歪着脑袋,凑到陆饮溪身边,大狗狗似的挠他的颈窝,一口咬在对方的锁骨上,落下清晰的齿痕,“我想照顾师尊啊。”
“放我走。”
“不好。”
陈璞瑜收拾了盛药的碗,又去一旁拿来了温热的甜酒酿,甜香味一下子盈满了整间房,仅是一口下去,陆饮溪的脸就开始泛起粉来,“你逃走的时候,我就觉得很懊恼了,怎么能让你逃走呢,我辛辛苦苦养了这么久的小宠物,怎么就能让你逃走呢。”
男人开始慢慢厌倦了拿勺子一口一口喂人的感觉,换成拿嘴渡,结果每一口都喂得越发缓慢,每一次他都要逼着陆饮溪与他缠吻,舔舐着对方的上颚,吮吸着对方的口涎,最后咬住那略厚的下嘴唇,拉扯出去,发出“啵”的一声。
“结果呢,或许让你出逃一次也是正确的,壳子没变,内里——啧啧。”
陈璞瑜舔了舔嘴唇,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来,那双眼已经没了当初陆饮溪初遇见他时那般无神,他盯着他看,仿若能看见他的灵魂,“多了些有意思的东西。”
陆饮溪觉得难受,他想尖叫,想抓狂,想现在就把眼前这男人千刀万剐,可现实是他连起身都困难,别说是揍人了。
甜酒酿里那点酒味原本并不会给他过多影响,现在他却觉得自己意识模糊,高热不退,陈璞瑜起身的时候,他竟是条件反射般地抓住了对方的手。
“嘘,睡一觉,睡醒了,就好了。”
“我要……死了。”
“别说傻话,你不会死的,”陈璞瑜又补了一句,“师尊不会死的,我不会让师尊死的。”
仅是一刹那的安心,让陆饮溪再一次跌落到梦境里去。
梦里的少年依旧没有脸,他抓着他的手,十指紧扣。
“小陆不会死的,我不会让小陆死的。”
彼时陆饮溪睡在病床上,耳边是再熟悉不过的仪器声,鼻腔里是难闻的消毒水味。
他看向他们紧握的双手,自己已经瘦得皮包骨头了,手臂上全是针孔留下的淤青。
他嘶哑地开口问道:
“为什么。”
“因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恨你的人。”
“为什么。”
“因为你逼我活下来,”少年擦着他眼角的眼泪,湿润的手指贴上自己的嘴唇,品尝着咸味,“我想和你分享,活着的痛苦。”
陈璞瑜看着睡觉极其不安稳的陆饮溪,笑了笑,替他掖好了被子,熄了灯火,走了出去。
门口有人等候着,见他出来,有些惊讶地失语,待他走远了,才匆忙追上:“璞瑜,你的腿……”
男人浑身震颤,浑浊的眼中似乎恢复了一丝清明,陈璞瑜悠悠转身,只是一眼,男人便再没了刚才那般大动静,而是安静地呆在了原地。
“怎么了,父亲?”
陈璞瑜看向自己的“父亲”,陈永望,语气里丝毫没有半点尊敬的意味。
陈永望漠然地回答着:“魔界大长老求见,说是已经找到了小魔王。”
“哦?”陈璞瑜饶有兴致地鼓掌,称赞着大长老的效率,“这都能被找到,不错,在哪儿寻得的?”
“人没走远,一直在地牢里面绕圈。”
“哈哈,想来也是。”
陈璞瑜讥笑着,挥挥手,“大长老不见,让小魔王来见我。”
大长老事儿太多,万一认出他来,定会抓他回去处理魔界的那些繁文缛节,想当初他出逃魔界,全是因为这点,明明都是魔物,非得搞点秩序出来,有时候他都怀疑大长老是人界派来烦他的卧底,所以能不见就不见。
至于那小魔王,是他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儿子不说,这假儿子居然还要和老子抢伴侣,今个儿老子精力恢复了,不打得他叫爹绝不罢休。
陈璞瑜想起小魔王和他在地牢里对上时的那股蛮劲儿,忍不住做了两个准备动作。
太久没站着打架过了,都快忘记站着打架是种什么感觉了。
陈永望很快就把肖默带了过来,少年被大长老独有的术法镇压着,双手不得分开,紧缚在胸前。
“你退下吧,我和我儿好好说两句话。”
陈永望无声地退进了黑暗之中。
肖默冷漠地扫了眼陈璞瑜,大长老找到他以后痛骂了他没有出息,并让他与此人里应外合,应该并不知这人真身是大魔王。
所以这锁是个障眼法,大长老叮嘱了他,若是情况有变,便杀了这个人,夺取他的地位便可。
他兀自打算着,思量着此人到底有何用处,现在还能站起来,之前可是个残疾的。
但他也在寻找师尊,现在他两眼一抹黑不知从何处寻起,这人倒是还可以利用。
谁知陈璞瑜贱兮兮地就开口了:“你师尊,尝起来味道不错。”
男人发出张狂的笑声来,谁知下一秒,少年那张漠然的脸便出现在了他面前:“去死吧。”
陈璞瑜陡然后退,没了轮椅,他显然没有肖默那么灵活,少年看出了他的破绽,手中长剑朝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