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智可言，心中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渴望，只想着让自己不难受，其他什么都先放在一边。
顾沉捉住他作乱的手，质问道：“是不是对于你来说，谁都可以？”
沈时睁着迷蒙的双眼，答非所问，“我难受呀……”
顾沉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直视自己，缓慢地问道：“秦雨可以，我也可以，任何人都可以，是这样吗？”
话音落下，沈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将他扑倒在床，甚至试图地用膝盖顶开他的腿。
顾沉直接被气笑了，这狗崽子都被下药了，还本能地想做攻呢。
他不可避免地就想起那个混乱的晚上，不同的是被下药的人是他，被按在下面肆意索取的人也是他……
而罪魁祸首就在眼前，现在甚至还想上他第二次。
顾沉想也不想地翻身，轻而易举地把小狗子压在身下，脑中响起一道声音，像是恶魔的诱惑。
吃掉他。
像是他曾经对你做过的那样。
很公平不是吗？
顾沉的呼吸越来越沉。
沈时还不知死活地抬头想亲他。
顾沉猛地起身躲开，青年的吻堪堪擦过他的嘴角，他的气息彻底乱了，几乎花了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背过身去。
不可以，他对自己说。
沈时现在不清醒，可他不是。
顾沉额角青筋直跳，摸出手机想给医院打电话，没想到却听到身后的青年突然断断续续地哭起来，整个人都绷紧了。
“呜呜呜呜好疼……”
顾沉只能回头看了一眼。
沈时正坐在床上吧嗒吧嗒地掉眼泪，眼睛和鼻尖都是红通通的，他无助地抽噎，“卡、卡住了。”
顾沉顺着他的目光往下一看，一只棕色小熊映入眼帘，的确是被拉链卡住了，蔫哒哒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好不可怜。（只是小熊图案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我发誓）
顾沉：“……”
他到底不是专业人士，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如弦紧绷的身体终于稍微放松，“叫哥哥就帮你。”
“哥哥。”沈时又乖又奶地叫了一声。
顾沉黑眸闪了闪，认命地上前帮忙。
解救过程中，沈时一度怀疑顾沉想废了他，嗷嗷地叫唤，弄得顾沉也是压力倍增，俊脸泛红，额头挂满了细密的汗珠，“闭嘴。”
沈时闭不上嘴，他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开始一抽一抽地哭。
顾沉的汗顿时流得更多了，捏着拉链的手指都有些抖，好不容易才终于解救小熊成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小熊萎靡不振，没有了之前的气势汹汹。
顾沉浑身都被汗湿透，简直比搬了十车砖还要累，打电话叫了医生过来给沈时检查又开了药，这才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来，沈时已经睡着了，红扑扑的小脸逐渐恢复正常，呼吸均匀而平稳。
顾沉折腾了这么久也累了，在沙发躺了下来，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
第二天，沈时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才回忆起一些零星的片段。
然后他就对上了顾沉幽幽的眸子，“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
沈时挠挠头，回想道：“秦雨把我带来酒店……卧槽真的太可怕了！他竟然想对我霸王硬上弓！还好你及时救我……”
他低头一看，自己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小熊内裤，顿时大惊失色。
“我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顾沉凉嗖嗖道：“你说呢？”
沈时裹紧自己的小被子，上下打量打量他一番，很快就松了口气，“应该是没有，你比我高比我壮，我怎么可能对你做得了什么？”
顾沉：“……”
所以这家伙又忘了？
沈时觉得自己分析得很有道理，“再说了我要是对你做什么，你不知道反抗吗？对吧！”
顾沉：“呵呵。”
沈时总觉得这句呵呵有点不同寻常的味道，还没来得及细品，就见男人穿上外套直接走人。
“喂喂！”沈时没穿衣服也不好去追，只能让他走了，听见门啪嗒关上，他才跳下床去找衣服裤子。
套上裤子的时候，某些片段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沈时的脸色僵住，然后慢慢地涨红，拉链的手微微颤抖。
天哪，他都做了些什么！
不仅对顾沉这样那样……
还在解裤子的时候卡住了！
如果顾沉还在这里，他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呜呜呜呜！
沈时在房间里自闭了很久很久，最后像是做贼一样地离开酒店，打车去医院检查小熊，为了避免碰到顾沉，他还特地避开顾沉外婆的医院，完美诠释了什么叫舍近求远。
所幸检查结果出来，小熊宝宝十分健康，并没有什么问题。
而他身体里的药效也挥发得差不多了，不会产生什么太大的影响。
沈时这才放心，刚准备回家治愈自己的小心灵，没想到才出医院，就被秦雨给拦住了。
“沈时哥。”
沈时一见到他就条件反射地后退几步，满脸都是警惕之色，“你、你又想干什么？！”
第22章
秦雨红着一双眼睛看沈时，一副后悔的语气，“沈时哥，我知道错了。我也是因为太喜欢你了，所以才会一时冲动……你原谅我这一次吧好不好？”
沈时真的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些话的。虽然他不是那种睡一次就要死要活的男人，但也不代表他可以随便和别人上床啊！
更何况还是用下药这种卑鄙的方式，这和迷j有什么区别？
沈时用一种陌生的目光看着秦雨，像是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他一样，“不好意思，我没办法接受。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吧。”
他对他从来都是温和的，这是第一次冷脸。
秦雨心中一慌，仿佛即将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见他转身要走，不顾一切地上前拦住他，“沈时哥！”
沈时冷淡地甩开他的手，“不要再纠缠我了，你走吧。要不然我哥知道这件事，你不会好过的。”
这是提醒也是警告。
毕竟他哥哥可没他这么好说话。
果不其然秦雨听到这话愣住了。
沈时看都没有再看他一眼，迈着大步飞快离开，仿佛把他当成了什么洪水猛兽。
秦雨什么反应他没有再管，总之以后他再也不想见到这个人了。
沈时很快又想到顾沉，如果当时不是他来得及时的话，恐怕秦雨就真的得逞了！
不过有个问题，顾沉怎么会知道他在酒店，知道他在那间房呢？
沈时有点疑惑，买了些水果和补品去顾沉外婆住院的医院，到了门口却犹豫着不敢进去。
原因无他，都是秦雨惹的祸！
要不是他居心不良，他怎么会中药变禽兽，对顾沉这样又那样，还丢尽了脸！
按照顾沉的个性，没让他当场变太监，绝对是他最大的善良！
所以现在让他怎么去见他啊！
沈时拎着水果补品在医院门口走来走去，像只热锅上的蚂蚁。
下一秒就撞上一堵坚实的人墙。
“你在这里干什么？”
熟悉的声音沈时不用抬头看就知道是谁，手足无措地后退两步，然后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过来看看外婆。”
顾沉看了一眼他手里拎着的东西，淡淡道：“外婆今天出院了，我在办出院手续。”
“啊？”沈时有点意外也有点尴尬，“那这些你拿回去给她吃吧。”
“谢谢。”顾沉从他手里接过东西。
“不客气。”沈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没话找话道，“那你办好手续了吗？”
“嗯。”顾沉回答了一声。
接下来就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沈时想说声谢谢，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而顾沉同样有话要说，也一直在犹豫。
他想和沈时提辞职了。
他欠着沈时的钱，总要想办法还的，打工是没有前途的，所以他找了另外的出路。
封杀他的资本不是一手遮天，树大招风，对家也不少。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顾沉知道自己的价值，选择了最大的一家进行合作。
昨天他正是和合作方吃饭，才会碰巧遇到沈时。
不管沈时的初心是什么，顾沉都把他对自己的帮助记在心里，从他开了王总的瓢给他遮掩开始，再到雇佣他，借钱，找人……哪怕只是无意之举，都值得他报答。
可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尽快赚钱，还给他，尽管沈时并不缺这笔钱。
两个人各怀心事地并肩行走。
终于，还是沈时光开了口。
“昨天的事情谢谢你。”
顾沉闻言怔了怔，他早看到沈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却没想到他想说的是这件事。
他本来想说不用谢，可开口却莫名其妙带了一丝阴阳怪气，“我还以为打扰了你们的好事。”
沈时心大，没发觉他语气的细微变化，提起秦雨就忍不住生气，“什么好事啊！秦雨他就是居心不良！亏我那么相信他！”
顾沉敏锐地捕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你们不是情侣吗？情侣之间做那种事……不是很正常吗？”
问到这里，他很快又想到，沈时和他发生关系时是单身吗？如果沈时是在和秦雨交往期间和他……光是想到这种可能，顾沉的脸色就有些难看起来。
但下一秒，沈时恼怒的声音响起，“什么正常，我们根本就不是真情侣！”
顾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意思？”
这会儿沈时也没什么可顾忌的，巴拉巴拉地把租男朋友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顾沉。
顾沉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紧绷唇角慢慢放松下来，他无语道：“你真够闲的。”
为了证明自己不喜欢一个人，还特地租个男朋友，有必要吗？真是钱多没处烧，还不如让他客串，他又不多收钱。
这个想法一出，顾沉都被自己吓了一跳，赶紧丢开这个匪夷所思的念头。
“你不懂。”沈时总不可能把自己做梦觉醒的事情告诉他，他有些同情地看着顾沉。
唉，这家伙还不知道自己只是个纸片人呢。
沈时回想书里好像还没有许程这个名字，大概他只是一个没什么戏份的炮灰路人甲吧。
不过没关系，他会罩着他的！
顾沉被沈时老父亲般慈爱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忍不住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然后步入正题。
“我也有件事情想和你说。”
话音落下，沈时的手机响了。
他只好暂时打住，沈时看了手机一眼，“我哥。”
顾沉就走远了些让他接电话，沈时虽然觉得没什么必要，但又想到万一他又忍不住和哥哥撒娇，被顾沉听到是有点羞耻。
他接起电话，“哥，怎么了？”
沈煜城道：“你让我查的事情，查到了。”
沈时这才知道，狐狸精事件和顾沉外婆走丢的事情竟然都和秦雨有关！
挂掉电话后，他心情十分复杂。
没想到秦雨平时看起来这么友善，私底下竟然干出这样的事情来，说到底还是因为他，顾沉才受了无妄之灾。
沈时顿时更愧疚了，怪不得顾沉会对秦雨那么不客气，换做是他也忍不了！泼脏水也就算了，还故意把老人丢在马路上，万一出了车祸，岂不是间接谋杀！
顾沉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少爷低垂着脑袋，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
从顾沉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他一头柔软带自然卷的短发，一看就很好摸的样子。
他克制自己，“你怎么了？”
沈时心虚又愧疚地抬起脸，“我知道了，狐狸精的事情和外婆走丢的事情，都是秦雨叫人干的。”
顾沉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和那天拽着秦雨头发的模样判若两人，“嗯，我知道了。”
沈时很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误会你了。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没想到顾沉竟然比他哥查得还快，这就让他很好奇了。
顾沉言简意赅道：“根据外婆和小女孩的描述画像，我找到了那个人。”
“然后呢？”
顾沉云淡风轻，“然后把他揍了一顿，招了。”
沈时：“……”
还真是简单粗暴。
想到那天秦雨被拽着头发，沈时头皮一阵发麻，但也觉得顾沉干得漂亮。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秦雨真的太坏了！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解释？”沈时对于这个问题还是挺不解的，毕竟没有谁喜欢的人误会呀。
顾沉薄唇抿了抿，沉声道：“我以为秦雨是你的男朋友。”
沈时恍然，忍不住哼哼两声，“你是觉得我会包庇他吧？我是那种人吗？”
顾沉缓缓地说道：“不是。”
只是不想让你为难。
“没错。”沈时这才满意地笑起来，“对了，你刚才有什么事情要说？”
顾沉默了片刻，“忘了，大概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沈时也有被打断就忘了自己想说什么做什么的时候，立刻表示理解，没有再刨根问底，“那你想起来再告诉我吧。”
顾沉嗯了一声，垂着眸子，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大概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改变主意。
与此同时，沈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沈煜城正在打电话，“查清楚了吗？”
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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