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止了,像丢什么一样的把他提出门口。猫儿恍恍惚惚间看见了门口倒地的保镖。
心想,大概是真的完了,没人保他了。
只见男人从一旁的布袋里,拿出了一个项圈类的东西,在手里颠了颠,“想它了吗?以前你没有带着它,都不能出门的。”
猫儿的视线被项圈紧紧抓着,眼里的恐惧藏不住,不管是猫,还是作为人,几乎没有想被这样对待的。
关键还是这个人,是个暴徒!
见他怕了,他男人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神色,看着岑景笑道:“别怕,你现在肚子这么大,也不适合待着这个,满屋子爬了。”
猫儿意识到,在这个人眼里,乔初意这个人,或许根本就不被当个人看的!字里行间,他都能看到以前的生活究竟是怎么样的。
这个世界,为什么还要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为什么还有这样不公的对待,没有法律,没有自由。
那人恨极了一般,右手就是甩过去,乔初意一声闷哼,整个人朝另一侧歪了过去,冷汗霎时间都出来了。
他没有去摸,只感受麻木了的疼痛。
“肚子里的这个,如果你想他好好生下来,就乖乖和我回去。”
白行光看不太下去了,出声阻止道,“宫先生,你答应过我的,至少出境之前,不动乔先生的。”他话说的很温柔,却听得猫儿心一颤。
“啧,他呢?回复了吗?放着他的心上人在我们手里,就一点都不着急?”
话像是故意说给乔初意听的,言语间都带着鄙夷,冷眼猜测着别人的心思。
白行光看了乔初意一眼,像是故意的,念出了他发过去的字,“要傅式娱乐一半的股份,换一个乔初意。”
手机放在他们面前,里面是信息界面和一段语音,还有一张照片,是乔初意的侧脸。
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一个电话打进来。
“你看,他也不是很在乎你。”蓝眼男人敲了敲手机,播了个电话。
说是不在乎,但很快就被接了起来,乔初意听到了傅先生的声音,眼眶瞬间就湿了。
明明早上,这个人还在要他好好待在家里的,等他回来带自己去玩的。
后悔涌上心头,乔初意死死咬住下唇,他怕直接崩溃,怕自己的啜泣,会惹恼旁边这个疯狂的人。
“白行光,你真的一天天刷新我对你的看法。”话筒里传来了男人冷冷的声音。
其实一半的股份,白行光不会给旁边这个人的。他们的协议,是自己把股份拿到手,掌控傅式娱乐,只要有了公司,有了傅之修最在意的东西,他打拼了这么些年,没有道理会放手。
这样,他们两个人就还能有交集,不管是商业联姻,还是无可奈何,他们总不会再是平行线了。
爱情总会慢慢滋生的。
白行光其实骗了乔初意,他和傅之修,从来就只是朋友关系,只是他一个人的单恋罢了。这个男人,从来就不会为他停留。
当初只不过以为自己会是个好的合作伙伴,才走的近些。就连能一起合租同居,也是他费尽心思做的局。
至于为什么会搞到这种地步,只不过是一次表白心意而已,隔天就差把他从别墅里扔出来!
怎么能不计较?!
“之修,我说过的,股份不会给外人,到我手里,依旧是我们的。”
“你怕是在白日做梦。”Alpha冷冷的声色从话筒里传出。
“如果你不给股份的话,旁边的先生,就会带走乔初意。之修,你好好考虑,他们现在什么都已经准备好了,你来不及的。”
“让他来跟我说。”
“年纪不大,口气却不小。”蓝眼男人扣着乔初意,一字一句。
“你想从我这里拿人,总要付出点什么,小子,我耐心有限,给你一个小时。”
猫儿心已凉,他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人就坐在他的旁边,只要他敢尝试一下,或许可以有一点点用。
他不能让傅先生被做空公司,不能让傅先生的事业心血,因为他都没了。
项圈那里有一圈铁,只要他够快够稳……猫儿调整好姿势,他的手没有被束缚住,也似乎是因为两个人没想到他会反击。
出击的时候人已经拿到了项圈,因为抓握的力气太大,已经割破他的肉,血流了出来。
但很好的是,铁部的最顶边,已经抵在了男人的喉咙上。
手上的伤口子很长,但不深,在铁锈味蔓延出来之前,蓝眼男人才反应过来,一瞬间有惊讶浮现于脸。
最后才笑到,“我倒是忘了,你一直是只爪子没有被磨平的猫,随时都能反扑人一口。”
但下一秒猫儿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几乎没看清,明明自己的手是控住了男人的姿势,眨眼间就换了个前后。
项圈牢牢的扣在了乔初意的脖子处,他的手被往后一扭,疼痛钻入心脏,但电话是接通着的,猫儿不敢让傅先生听到,只是闷哼了一声。
后边的声音阴恻恻道,“就这么点本身,在我手里吃的亏还不少嘛,永远都学不会。”
白行光怕真的是要搞出意外,又对着电话说,“他们要带乔初意走了。只要你一句话,转个股份,这里有传真。之修,乔初意好歹跟了你这么久。”
这话说的,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他的立场是什么。
话筒那边犹豫了很久,乔初意几乎想说傅先生不要,可是喉咙被卡住,他连呼吸都很艰难。
——“我不会拿股份换的。”
耳边是蓝眼男人张狂的笑声,“我还以为你找了个多在乎你的人,现在看来,你也还是很可怜的,你看他,他都不想为你出这么一点牺牲。”
猫儿似乎呆住了,他不知道这个时候该有什么反应,他只知道自己的心里透心的凉。
原来……把他这么轻易的,没有半分争取的放弃,是傅先生会做的事情吗?
一直挥霍着男人的爱和耐心,最终猫在利益面前,丝毫不值得一提?
可猫还在倔犟,通红着眼睛瞪了蓝眼男人一眼,扯着项圈,嗓子被磨了一下,有点微疼,“为什么要给你们钱,你们算什么?“
白行光深知傅之修的脾气,从来说一不二,还以为这个Omega在他眼里会有不同的,没想到也是平平淡淡的情意而已。
既然没有戏,就直接挂了电话。摆摆手说可以将人带走了。
“对了,说好离境之前,不能出事,这个一定要做好。国内有国内的法律,你们那边的法怎么样的我管不了。别在这里给我惹事。”
“哼。”蓝眼男人看着他,也不置可否,拖着乔初意,就往门外走。一路怕引起骚动,再说乔初意现在这张脸,知名度可不少。
所以带了个帽子和口罩,和贿赂好的工作人员交换了个眼色,把人拖到后门上车。
第65章 猫真惨,猫被虐待
等到了目的地,乔初意被丢到一张宽大的床上后,因为被不堪的对待,连肚子都有些疼痛,他怀疑还不用到他们说的境外,整个崽就要没了。
他蜷缩了起来,看着这家酒店的房间,窗帘是被拉上了,房间里的灯也很昏黄。
他的意识不是特别清晰,但脑子里却一直都是傅先生那句话,刚刚听的时候分明没有什么触动,此刻孤立无援,他才恍然间意识到,他不太能接受。
用人类的话来说,他是自己的Alpha啊……为什么不能救救他,钱有那么重要吗……
视线里,他感觉到整个房间都像在打转一样,嗡嗡嗡的声音像潮水,在他耳边轰鸣,炸开,然后流进耳内,听不见其他。
身上很难受,不知不觉发起了低烧,烧红了眼睛都不知道。
那个蓝眼的男人还坐下来,瞅了瞅他这个样子,笑得很开心似的,幸灾乐祸一样,“又发烧了,你看你,怎么老是照顾不好自己?这副鬼身体,还想怎么跑?”
这回,他说的不知道是哪里的语言,不是正儿八经的中文,可是乔初意偏偏就能听得懂。
那人给他带来了个镜子,似乎想让他好好欣赏这副落魄的模样。
“你看你自己,这样子也很美,不是吗?”
乔初意的皮肤很白,隔着衣服,都能看见被磕出来的淤青,和满脸的潮红。挣扎又没有力气,江殊越说得对,他要是落到他们手里,就不会有一天好过的。
蓝眼的男人似乎很乐于看见他现在这幅样子,还很有兴致的打了电话,要不知道是谁给他们送酒过来。
说是助兴。
猫儿心想,助兴个毛,这么可怕的人类,不想看他,就想把脸埋在被褥里。
“我答应了那个姓白的,要让你能全须全尾的回去,不然,你以为你摆个脸色给谁看?”蓝眼男人自然看见了他的小动作,但这该死的玩意看起来就快死了一样,他也不准备再动手了。
酒送过来了,他们在庆祝旗开得胜,终于是把这个玩意给抓到了。
猫儿愣愣的躺着,不知道是不是这身体底子就不大好,他甚至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了。他上次发烧,是怎么治好的?
好像是因为傅先生来了……猫儿眼眶霎时间红了,他的心跳已经跳的很快了,是那种不正常的跳动,好像是因为难过的。
他只好用尽力气,尽量翻身坐起来,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汗水,piada一下打在手心上。
因为脚上戴了铁链,发出了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猫儿心里活久见的骂了一句粗话,就看到那些人成功的把视线移了过来。
“怎么了?还想跑?”蓝眼男人把酒杯重新放回了矮桌旁,笑了一下道,“最好别再惹我。”
猫儿眼看着他又走了过来,身子往后缩了一下,因为撑不到,整个人滑到了床上,怕坏了肚子里的崽,他用手护了一下。
那个男人看了好几眼他的肚子,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很多,才说出乔初意听到过最残忍的话,“你以为我会像我父亲那样,给你和你母亲一个居所?”
突然弯腰,双手撑在离猫最近的地方,“回去了,把它弄掉。除非你想让他像你一样,从小到大,不得安生。”
他的手指跟毒蛇一样,缓慢的划过乔初意的腹部,吓得猫大气都不敢出。
男人后面去一旁从柜子里翻出毛巾,又不知道去浴室弄了些什么,总之回到他旁边后,就把那条毛巾很随意的往他额头上放。
是热的,湿湿的,贴着怪舒服的。猫儿眨眨眼,困倦瞬间席上他的脑子,人不再一直发着抖。
被拖着盖了条被子,金属链响了一响,打在床边。“睡吧,现下可没有医生给你看病。”毕竟在这里,乔初意和那个姓傅的,是法律承认的关系。
姓傅的去报警,或者是自己派人来查乔初意的行踪,简直轻而易举。人已经被骗上门了,不急于一时。
猫儿活久见的,居然看这粗鲁的动作里,察觉到一丝温情。也可能是犯病烧的迷糊,他居然在想,其实这个人,没有想要他的命。
他知道的,以前的乔初意,喜欢的是一个叫做江殊越的人。他们一起在穷困潦倒和不被待见之中长大,两个少年依偎在一块,度过了一年又一年。
这是江殊越透露给他的。
而现在这个男人,或许是以前的施暴者,让以前的乔初意过得更不幸的人。可猫儿却察觉出来,或许这其中还有可怜见的卑微的感情在。
或许是爱,也可能是占有欲。总之这个男人明明有一个呼来喝去的地方拱他开心,却偏偏要寻乔初意半年有载。
更为了他亲自过来,耗费心力攒了个局。人类,为什么能这么矛盾?
猫儿迷迷糊糊的睡着,不知道是不是外面下了雨,天气凉,总之到他这里,他就觉得很冷。这副身体,比蓝眼男子还更快的来折磨他。
喉咙很痛,他止不住的呜咽,一时间缩在被子里哭,小声小声的哭,还陷在没有梦的世界里没有醒过来。
不知道是谁的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骂了一句奇奇怪怪的话,他听见那人没好气的声音,“把你找回来,可不是让你死在我面前的。”
有人给他喂水,但猫儿不想喝,因为潜意识告诉他,给他水的人是个坏人,而且傅先生不让他随便喝陌生人给的水。
可是那人手法很粗鲁,更直接灌一样,卡着他的脑袋和嘴,硬生生让他喝下去,呛了好几口,咽了口水,跟在吞刀片一样,疼得拉嗓子。
“喝下去,想没命吗?”声音很冷,气得猫猫眼泪又流了出来,本来就沾湿了枕头,还放开声音哭着,沙哑的难听。
那个人明显愣住了好久,磕磕巴巴的说,“……别哭了。”
小猫觉得太委屈了,哭得更响了。头发湿了,一条一条的落在枕头上,皮肤白得像冰激凌,发白的唇此刻微微张着,像是很尽力的在呼吸和换气。
“……以前都没见你哭过。”
猫儿感觉那人僵硬的手,正一拍一拍的顺着他的背。谁说的哭哭不能让人心软放过猫的,这不就温柔了一点吗?
猫儿继续呜呜咽咽的,睡了一觉又醒了,反反复复的,终于是自己生生抗过了这场低烧。
等到他能清醒一点的时候,才发现房间里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有一个人正坐在那边看着投影仪。乔初意觉得这人怎么还挺眼熟的。
频道里正放着娱乐新闻,是乔初意演的那部网剧,正好拍着江殊越和他在一块。猫儿蔫蔫地,这些人认识他,也认识江殊越。现在当着他面看这个,挺难为情的。
那人好像听到了床上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