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祥,百年好合!”
“龙凤呈祥,百年好合!”
“龙凤呈祥,百年好合!”
景玄帝和谢景行没想到百姓竟这般热情可爱,两个先是一愣,接着朗声大笑起来,百姓见帝后笑得开怀 ,不由喊得更大声。
两人骑着马在百姓的祝贺声中进了宫门,身后跟着长长的迎请队伍。
两人一路骑马来到皇帝的寝宫太极殿,之前谢景行在宫中时就住在这里,对这里自然不陌生,只是此时的太极殿布置得十分喜庆,完全没有往日的冰冷。
景玄帝翻身下马,然后再次将爱人打横抱起,周围的太监宫女无论是早有心理准备的,还是心中震惊的,此时都训练有素的低下头,跪地迎接。
景玄帝一路将爱人抱到喜床上,挥退了周围的宫女太监,额头与爱人相抵,低沉的声音带着蚀骨的思念:“宝贝儿,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谢景行伸出手抱着他的腰。
两人的唇自然的黏到一起,用唇舌让对方感受自己一个月的思念之情。
一吻结束,两人都十分情动,想到合卺酒还没有喝,景玄帝只好稍稍放开爱人,道:“宝贝儿,我们喝合卺酒吧。”
两人端起酒杯,将酒送入口中,两人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对方,眼中炙热的情意似是要将对方融化,景玄帝一把将谢景行扑倒在床上,然后含着他的唇辗转亲吻。
芙蓉暖帐,一室旖旎,殿内的龙凤双烛燃了一夜。
两人大婚一个月后,朝臣见皇上面色红润,显然房事并没有影响他的健康,于是纷纷奏请皇上选秀,为皇室绵延子嗣。
景玄帝直接拿出当初的立后圣旨,指给他们看,“后宫三千,唯此一人!”,然后问道:“君无戏言,尔等竟想让朕做一个出尔反尔的帝王!”
大臣们还敢说什么,皇帝若是出尔反尔 ,朝令夕改,他们才真的要哭:“可子嗣……”
“子嗣的问题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景玄帝道。
这意思就是皇上不会有子嗣,以后皇位的继承,要么从宗室过继一个孩子培养,要么就是传位给皇上的某个弟弟。
殿内的诚王、安王、谦王同时舒了一口气,这就是说他们或者他们的儿子还是有希望坐上那个位子的。
皇上都说到这份上了,众大臣还能如何反对。
这些话很快传到了民间,百姓纷纷感叹皇上对皇后的专情,这可真的是家里有皇位要继承,皇上却还能不要子嗣,就相当于将家里的皇位拱手让给别人,一般富贵人家仅仅只有财富都不太可能拱手让给自家兄弟或侄子,更遑论皇位。
于是民间以帝后为原型的话本再次风靡,并且每一本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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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炮灰纨绔嫡次子(完)
做了君后: 谢景行的生活也没什么变化: 时间转瞬过了三年。
这期间: 谢景行在太医院提出了种牛痘防疫天花的办法: 经过御医们的实验最终被确认可行: 于是朝廷在全国各地推广种痘: 大景朝死于天花的人数这两年大大减少。之后他又改进了农具,使得农民农作更加省力,后又将后世稻田养鱼的方法教给农民: 既可以提高水稻的产量: 又可以收获鱼: 提高农民的收入: 之后还将造纸术弄了出来,纸张价格下降,减轻了寒门读书人的负担。他还大力鼓励商业贸易发展,让商人的地位得到提高。
自此,谢景行在士农工商各阶层人中都有极高的声望。
早上景玄帝如往常一般轻手轻脚的起床穿衣然后去上早朝,他走后: 原本熟睡的谢景行睁开眼睛,眼中没有初醒的懵懂。
前世的今天就是景玄帝病逝的日子,虽然爱人如今身体康健: 但谢景行还是忍不住担忧,昨晚就一直没怎么入睡,但他总不能因为这点莫名的担忧不让爱人去早朝吧,不想将担忧的情绪传染给爱人: 便佯装与平常无异。
谢景行起床后总觉得静不下心来,于是便去了殿内的书房练字静气。爱人要处理政事,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御书房 ,他平时为了陪爱人,看书写字往往都在御书房,这寝宫内的书房他反而很少进来。
练了几篇字后,谢景行稍稍平静下来,他随手从书案右手边的画缸里拿出一卷画展开,看见画里的内容,不由勾起嘴角。
画中一袭红衣的少年站在繁花锦簇的院子里,白玉修长的手指轻抚他面前开得极艳的牡丹,嘴角带着一抹温柔至极的笑意。
谢景行认出画中的院子正是他刚穿过来时所在的长公主府的院子,原来那时爱人就在不远处的阁楼上看着他。
他再次从画缸中拿起一卷画展开,这一幅是他抚琴时的模样,他一袭月白色长袍,墨发飞扬,修长而优美的手指拨弄着琴弦,他微仰着头,嘴角上翘,眼睛微眯,神情惬意享受。
两人在一起作画时,爱人就喜欢画他,不过这两幅画他都没见过,他有些好奇他私底下还画了他什么模样。
他将画缸里的画一一拿出来展开,直到……
短发清秀的少年慵懒的躺在一处破旧院子的躺椅上,他双颊潮红,眼神迷离湿润,嘴唇微肿,他微张着嘴,像是在喘气,地上还滑落了一本书。
这场景一看就是少年刚被人亲吻后的模样,少年的模样谢景行再熟悉不过,那是他穿越的第一个世界的样子,那破旧的院子正是王志远在红旗村的房子。
谢景行眼中带着不可思议,他快速的将所有的画卷全都展开,眼中带着连他都不知道的期盼。直到画缸里最后一幅画展开,谢景行心中震惊,恍然,感动,狂喜,太多情绪交织,他竟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
最后一幅画中,温润俊秀的青年靠在墙上,他微仰着头,双颊生晕,桃花眼迷蒙似醉非醉,浓密的睫毛上还带着泪珠,欲落不落,嘴唇殷红,他身上的衬衣纽扣被解开的三颗,露出他优美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上面布满的青青紫紫的吻痕,整个人看上去撩人至极。
这是他上个世界作为程诺时的模样,他在其他两个世界的模样竟出现在这个世界景玄帝的笔下,而且那两幅画中他的情态,那是只有亲密至极的人才可以看到的。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沈战、季桓和景玄帝都是同一个灵魂,他三个世界的爱人是同一人,原来他之前偶尔会有的感觉并不是他的错觉。
这么想来,沈战、季桓和景玄帝确实有很多相似之处,性格中都带着冷漠,明明都是强势又霸道的人,面对他时却笨拙的可爱,小心翼翼,患得患失,还喜欢装可怜。
这个世界,他对景玄帝一开始就没有防备,他之前一直以为是因为景玄帝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他还为此感叹,没想到他也是个颜控。原来即便他每个世界结束后都被清空了感情,但他的灵魂深处依然记住了他的爱人,所以才会在再次相遇时轻易就动了心。
景玄帝下朝后回到寝宫,却发现爱人竟没有如往常一样睡在床上,问道:“君后呢?”
“回皇上,君后在书房。”殿内的太监回答道。
景玄帝一边往书房走一边问道:“君后什么时候起来的,用过早膳了吗?”
“回皇上,皇上走后不过一刻钟,君后就起来了,起来之后君后吩咐不准打扰,然后就一直待在书房 ,所以还没用过早膳。”
景玄帝闻言皱了皱眉,爱人今天似乎有些不对劲,以前从没有这样过,难道是身体不舒服,心中担忧,他疾步走到书房前,推门而入,就看见爱人坐在书案前,上面横七竖八的摆在一堆画,此时他正看着面前的画,陷入沉思。
景玄帝走上前去,当看到爱人看的是什么画时,心里一跳,担心爱人误会,他连忙走过去将爱人抱进怀里:“宝贝儿,也许你不相信,在遇到你之前,我时常做一个梦,梦中我和一个男子相爱,我时而唤他小远,时而唤他诺诺,最多的是唤他宝贝儿。我在长公主府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我梦中的那人,是我前两世的爱人。宝贝儿,你不知道,我们已经有三世的缘分。”说完他忐忑又期待的看着谢景行,他知道自己这番话听起来十分荒谬,一般人都不会相信,却又忍不住期待爱人同他一样,有着相同的梦境。
“我相信。”谢景行转过身回抱他,手抚上他的脸,指尖温柔的描摹他的眉眼:“沈战是你,季桓也是你,你是我三世的爱人。”这双眼睛无论哪个世界,看着他总是溢满了温柔宠溺。
景玄帝闻言眼中溢满狂喜,原来爱人真的知道,他将谢景行紧紧的扣在怀里,力道大的似是要将他嵌入骨血,激荡的心情就像是胸腔内翻滚着炙热的岩浆,让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能用嘴唇不停的在爱人的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不带□□的吻。
谢景行任由他动作,即使被他勒得腰痛也没有挣扎,他明白他的心情,他之前心情也是这般激动,若不是提醒自己爱人还在早朝,然后强迫自己一遍又一遍的看着这些画平复心情,他恐怕会忍不住跑到大殿上去。
两刻钟后,景玄帝才平静下来,两人交换了一下信息,谢景行发现爱人的情况与他不同。以这个世界为例,他是中途穿越到陆子炎的身上,虽然感情被清空,但前两个世界的记忆却还在。
爱人却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他完全没有前两世的记忆,就像是喝了孟婆汤重新投胎一般。要不是他十五六岁时做的梦,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个爱人,他的梦也只是一些片段,多是两人缠绵的场景。
谢景行听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人灵魂深处印象最深刻的竟然是这些,实在是太过羞耻,他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不过幸好他做了这些梦,不然以爱人在这个世界的身份不娶妻纳妾是不可能的,那时候无论他多爱这个男人,他们俩都是不可能的。不过也有可能爱人灵魂深处对他的执念让爱人对娶妻纳妾十分排斥,才做了这些梦,更像是来自灵魂的提醒。
他仔细想了想上个世界的季桓,虽然没像景玄帝这样做羞耻的梦,但他第一次见到自己待他就与旁人不同,季桓那时说对他是一见钟情,如今想来,应该是爱人灵魂深处烙下了自己的印记。
景玄帝听了爱人的分析,想到自己以后的世界里很有可能不记得爱人,他既抱歉又担忧,抱歉的是让爱人一个人记得两人的一切,每个世界都要去寻找他,他体会过那种满世界找一个不知容貌名字的人的感觉,太难太辛苦。担忧的是爱人若是没有找到他,或是有一天他找累了,不想找了,放弃了,爱上别人怎么办。
只是想想那样的场景,他就心中剧痛,眼睛都红了:“宝贝儿,就算我不记得你也一定会找到你的,你若是觉得太累不想找了就在原地等我,等我找到你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但你千万不能爱上别人,那样我会疯的。”
谢景行看着男人赤红的眼睛,知道他又脑补过度了,他并不觉得找爱人很辛苦,在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知道他的爱人就在这里,他反而觉得安心。他安抚的亲了亲爱人的唇瓣:“有了你,我怎么可能爱上别人。”
他并不是一个能轻易爱人别人的人,即便到现在他也觉得自己是一个十分自私的人,前两世都是爱人用很多很多的付出,很多很多的爱,才让他从一开始的动心变成深爱,然后刻入灵魂,然后才了这一世他对爱人的不同,这样的人不会再有第二个。
谢景行简单的一句话,景玄帝就像是得到了承诺般,眼中的红退去,傻兮兮的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真好哄,谢景行暗叹,脸上却露出和男人如出一辙的傻笑,他哪里不知道,爱人之所以这么好哄,是因为他说得话男人从来不会怀疑。
幸好这时书房里没有别人,不然帝后均笑得这么傻,实在有损威严。
福全发现,皇上和君后从书房出来后感情更好了,总觉得两人看对方的眼神比以前更加黏糊,那种仅一个眼神就能将对对方融化的感觉,他一个太监站在旁边都能感受到那炙热的温度。
两人一整天都黏在一起,一刻都舍不得分开。
安王府,江玉菀一整天都在期待从宫中传来皇帝驾崩的消息,她心里其实清楚的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上一世这个时候,景玄帝的身体早就已经是强弩之末,安王也早就被封为了皇太弟。如今皇上身体康健,安王还是一个没什么实权的王爷。只是她不甘心,心底还抱着一丝期待。
这三年来,她害过别人,也被别人害过,曾经备受宠爱的漪夫人早就在了安王府后院沉寂下去,而她恨极了的江玉瑶前两年被她设计落水后身体就留下了病根,隔三差五就要生病,安王对她从一开始的怜惜到后来的厌烦也不过短短一年时间,如今江玉瑶也不过是守着唯一的儿子勉强过日子罢了。
她曾经是个连兔子死了都会掉眼泪的人,如今却可以毫不犹豫的给怀孕的妾室下药,她早已变得面目全非,有时候照着镜子,看到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