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大爷,再说。”伍诚诚幸灾乐祸的道,“谁不知道你们简家男女不忌啊,要不然还能允许你这家伙瞎搞这么久。”
简喜:“……再见!”
说话就好好说话,搞什么人森公鸡!
“祖宗,白玉菊电影节开幕在十月中旬,目前时间还够,你赶紧先把你那边手头事处理好,最晚不能超过十月份,知道了吗!”
简喜冷酷的嗯了一声,就掐断了电话,对刘千道,“前面的路口超市停一下,我要进去买点东西。”
万希乔纳闷的道,“你要买什么?啊!不会是你又饿了吧!”
简喜:“……不是,你们就在车里等着就行了,我自己去。”
过了十分钟后,万希乔和刘千就见简喜拿着一个红□□兜,网兜里装着一只瞪着绿豆眼的活王八回来了。
万希乔&刘千:“……”
与那王八对视良久,万希乔才十分艰难的道,“喜崽,你要吃它吗?”
刘千也边开着车,边紧忙竖起了耳朵。
简喜一脸沉重,“我不吃,这绿壳王八是用来给我哥补身体的。”
主要是他还是觉得不能接受事实,他更不能接受让郁老狗来当他大嫂。
所以他才屁颠儿屁颠儿的出去买了个王八,打算给他老哥炖个王八汤,好好补补身子,让他看起来至少身强力壮一点,MAN一点,至少不能让外人一眼看去他哥像是被压的那个。
万希乔&刘千:“……”
简大哥,你保重!
简喜回到家将绿王八交给家里厨子,又觉得不放心。
本来已经躺在床上了,又颠儿颠儿的跑下楼,从厨子手里抢回王八,让他下班,自己来给他哥做,这样才能表达自己对简赫这个大哥的重视。
厨子都被他这份兄友弟恭的感情,惹的都快哭了。
那绝对不是感动的,而是实在是担忧小少爷把厨房给炸喽!
到时候他还要重新打扫和添购厨具,累死。
简喜把人赶出去,拿着菜刀对着王八一阵比划。
然后就一刀下去,王八连壳都没变一下。
简喜换了个角度,又下一刀下去,就听砰的一声,又没杀死。
简喜就不信了,他厉鬼都收得,怎么就一只王八,反而怎么杀都杀不了了。
霹雳乓啷一阵砍,确实,他就是怎么杀都杀不死!
这气的王八将脖子从壳子里伸出来老长,拿绿豆眼瞪他,仿佛在说你能不能给我个痛快!能别这么折磨王八吗!给!脖子给你砍!这下行了吧!
“……”
简喜打电话将厨子叫回来,让他杀王八炖汤,他自己则是要出去抽个烟冷静一下。
厨子纳闷,小少爷什么时候会抽烟了?
再一看,小少爷拿着烟的手,竟然都在颤颤发抖,顿时悟了,这是小少爷叫自己回来找的借口吧。
心想,幸好自己早有觉悟,压根就站在门外没走。
否则就凭小少爷和他身边那位连勺子铲子筛子都分不清的伍经纪人,他可没指望小少爷真能熬出一锅王八汤来。
厨子边收拾着王八边想,也幸好小少爷没熬出王八汤来,否则就怕熬出来了,大少爷喝了再两腿儿一蹬再翻了白眼。
那可就完犊子了。
不过,厨子看了眼手里这精壮的王八,还是替大少爷深深担忧了一下,这王八汤要是大少爷真喝了,那晚上也绝对憋得不好受就是了。
……
等简赫回到家的时候,就见简喜正盘腿坐在沙发上,困的脑袋一点一点的,而在他的面前,还放着一碗黄澄澄的汤。
简喜一见他进门,当即瞌睡都跑没了,连忙小跑过去,殷勤的从他手中接过公文包放在柜子上,然后将拖鞋放在他面前,让他换上快点跟自己来。
简赫无语,“这么勤快,简喜喜,你是不是又没零花钱了?”
简喜翻白眼,“哥,看你说的是什么话,我这是在表达弟弟对你深深的爱。”
“……”
“你要是现在不是这么一副不正常的样儿,我反而觉得你更爱我一点。”
“……”
简喜啪的将汤碗放到他面前,“给,喝了!”
简赫看了一眼汤碗,这才道,“这态度才像你。”
正好加了一晚上班也饿了,他端起汤碗喝了个干净。
简喜见他汤喝干净就马上溜了,溜之前站在楼梯口看了一眼自家哥哥,眼神怜悯,老哥,我就能帮你到这里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你要给我争气呀!
然后简赫就争气的一夜没睡。
而简喜回房间里,也打算睡了,睡前养成了习惯浏览一下微博,就像浏览微信朋友圈一样。
他一登上微博,就见那个之前找了他两次看事,又被他拒绝的神秘女人又找来了。
这次她提出的报酬是:白玉菊电影节的影帝。
简喜纳闷,现在这影帝都这么不值钱了么。
……
第二天一大早,简赫瞪着两个熊猫眼,出了卧室,就咬牙切齿的问正在做早饭的厨子,“简喜喜呢?”
大厨指了指正要偷溜出去的简喜。
后者顿时一个卧槽,豪迈的一劈跨,就骑上简富贵儿猛地拍了一下狗臀,大喊驾驾驾。
简富贵儿吃痛,瞬间犹如脱缰野驴上身,驮着简喜就歪着狗嘴一头窜进了花园,藏在了一个花架后。
见简赤赤没追上来,简喜美滋滋的在关爱喜崽心情群里发消息,发着发着就觉得这个群名【关爱喜崽心情群】】和【关爱智障交流群】有异曲同工之妙。
简喜沉默了。
然后嗖嗖嗖的就将这群名改为了【忧国忧民大事群】,并在群里教育自家两个徒弟道,“你们俩个作为我简大家的徒弟,不能眼界就这么小,要多出去走走,多关心关心下国家大事!”
正睡的迷迷糊糊的万希乔扒拉出手机,心想哪个王八蛋大清早的扰人好眠,烦躁的正要开骂,备注就见是【喜大肚】,顿时一个激灵。
这是自从他知道简喜怀崽子了后,特意为他改的备注。
就是为了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管简喜再怎么抽风,自己都要看在他大肚子的份上,体谅他,爱护他,顺从他!
所以,起床气很大的万小少爷,只是使劲的□□了一番被子,才黑着脸在群里回复了个收到的表情包!
刘千:“……”
这一出闹剧,对于一个已经自己开了公司当了老总、认为自己已经是一个成熟男人的刘千来说,造成的冲击实在不小,严重到让他时刻怀疑自己,当初自己脑子里到底是有多灌水,才会想不开跟这么两个活宝混到了一起。
……
郁衡站在床前,望着床头上的男人画像,唇抿的很紧,他又梦见他了。
梦里黝黑穹庐下,男人穿着一身雪白袍子,墨发无风自动,翩若惊鸿,背对着他站在描着奈何二字的血红桥上,望着桥下哭嚎的厉鬼轻叹了一声。
手轻轻一挥,成千上万只幽幽冥黄灯笼凌空升起,飘过黄泉路,踏过鬼门关,慢慢的向着奔腾咆哮的血黄巨河飘去,为那在巨河里痛苦嚎叫的厉鬼们,照亮返回河岸边的道路。
……
或许是昨日里,见简喜给那女鬼黄莺莺用明黄烧纸,叠灯笼做引路灯,记忆太深刻了,所以才做了这么个梦。
可又想起,昨晚他连夜赶回来质问他妈怎么胡乱造谣他喜欢男人,却被他妈说的一番话打动了。
寺庙大师说他要戒色。
尤其是与他有亲密接触的人,都会有性命之忧。
但他确定,他和简喜亲过了,但他却完好无损,甚至就连饭量都倍儿棒。
他不认为简喜会是他的命定之人,但又无法说服自己摆在眼前的事实。
又联想到他最近频频梦到的这个男人。
郁衡抿抿唇,望着他妈发给他的简喜手机号和微信号,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主动添加了简喜的微信。
他想问问他,自己这种时常梦到同一个人的情况,是不是也是遇到灵异现象了。
简喜正死命抓着简富贵儿给它喂酸奶,酸的简富贵儿咧着狗嘴龇牙咧嘴的死命瞪他,就在两方局面闹的异常僵持之时,突然叮的一声。
简喜放开简富贵儿,点开手机,就见上面显示【。】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微信头像一片空白。
发来的请求认证是:【:)】
简喜:“……”哪里来的智障,删掉!
郁衡见久久没有回复,又再次申请了一下,这次发来的只是简短的四个字:【我是郁衡。】
简喜:“……”
简喜大惊,郁老狗动作这么快,这就来加他这个小叔子微信来套近乎了?
简喜一脸沉重的拒绝道,“你别说了,我是不会加你的,你是不可能成为我大嫂的!”
郁衡见简喜回复的这玩意儿,顿时气的深呼吸三连,然后才道,“我不喜欢你哥。”
回完郁衡沉默片刻,突然抚了下额头,无语的道,“……我找你是想咨询你一下关于灵异那方面的事情。”
简喜见有生意上门,立马通过加了好友。
通过后,郁衡简短的说明了来意,简喜懒懒的道,“你这种情况不排除是长期跟赫小川在一起,沾染了那女鬼黄莺莺的鬼气,我这有辟邪驱鬼符,十万一张,你要吗?”
郁衡:“……”
这么贵,你怎么不去抢。
“要不要?不要拉倒,我的符可是一票难求!”
郁衡黑脸,“要!”
“打钱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去拿一下。”
“唉不行啊,我最近被我母上大人给禁足了,出不去屋啊。”
简喜想着今早简赤赤走了后,苏柔一脸严肃的将他叫过去,问他是怎么想的,他就一脸无语。
他记得他当时是这么回复的,“我还能怎么想啊,老天爷都让我一个大老爷们怀孕了,我只能顺其自然,听天由命呗。或许没准也从我这身上开始,咱们人类就要进化了,进化成那种男人也能生孩子的高级文明了。”
苏柔听的嘴角直抽抽,最后无语的道,“既然你想生下来,那就给我安安稳稳的在家好好养胎!”
虽然明面上苏柔和简震面对简喜怀孕,风轻云淡的没说什么。
但私底下,俩人却咨询了很多国内外有名的妇产科专家,他们面对简喜这种情况,给出的答案竟然是出奇的一致,都是不建议他打胎。
说平常女子打胎都会有生命危险。
像小少爷这种的,怕是危险程度会更大。
苏柔本就愁得慌要怎么劝说自家小儿子将这孩子生下来,没想到他倒是没心没肺的想的开。
顿时气的苏柔想将他跟简富贵儿撵到一个狗窝里睡。
简喜叹了口气道,“我快递给你啊,你现在给我打钱。”
郁衡收到简喜的符箓后,确实是好眠了一夜,什么梦都没做,直到天光大亮,这让好久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的他,顿时觉得幸福满格。
人生能得一好睡眠足以。
就在郁衡还沉浸在幸福足以的时候,第二夜就出现了不可控的状况。
第35章 老鬼娶亲(一)
简赫有了第一次喝完简喜给他的大补汤一夜没睡的经历后,第二次说什么都不肯喝。
简喜也知道他哥不可能再喝。
所以他偷偷的让厨子用王八汤熬皮蛋瘦肉粥,果然,简赫晚饭喝了两碗皮蛋瘦肉粥,一点都没尝出味不对来。
然后简赫就连续两夜未眠。
问了厨子,他都往粥里加了什么,他怎么喝了睡不着,就见厨子指了指简喜刚刚新买来的精壮绿王八。
“……”
“简、喜、喜!”
一声爆吼在整个老宅响起,简赫勃然大怒,非要抓着简喜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世间险恶。
简喜顿时一个激灵,为了躲避自家被王八汤补疯了的大哥,不顾母上大人的阻拦,连夜从老宅搬回了他在帝豪苑的房子。
果然,一回到帝豪苑,望着整面墙壁上的八卦图,简喜心情瞬间就肉眼可见的起飞。
这时,就见他母上大人的电话打来,“幺崽,记得定时去医院产检啊。”
简喜:“……”
这让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去医院妇产科。
简喜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又直线下降。
为了避免以后这种尴尬的时刻越来越多,他咬着手指想打胎了。
……
上元节。
一户农家,农家里的女人和孩童正在粘着五颜六色的河灯,用来悼念逝去的亲人。
眨眼来到夜晚,熙熙攘攘的人群,人们都带着面具出来游街,把用纸糊好的各种形状、五颜六色的河灯,点亮火苗,放到漆黑河面上。
河灯沿流而下,光映粼流,一放三千里,几乎让人分不清这是天上星,还是河里灯。
一盏两盏三盏……本来是漆黑一片的河面,突然闪亮起飘动的万盏灯火,让灯火在河上随着流水移动,层次渐落,美丽壮观。
“娘亲,爹爹会收到河灯吗?”一个梳着两个发髻的小女孩,眨着懵懂的双眼问道。
被小女孩叫为娘亲的女人,擦了擦眼角的泪,哽咽着道,“会的,一定会的。”
白袍男人站在奈何桥上,望着昏黄河面闪现出的人间上元节画面,沉默。
良久,终是一声叹息,手轻轻一挥,河面上的画面陡然变换。
那是民不聊生的年代,战乱频发,食不果腹,家家户户的男人都被召走当兵,直到战乱平息,男人们依旧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