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齐澄小心翼翼的伸手搭在老公的大腿上。
平时被老公牵着手,摸摸头,齐澄都会脑内开花啊啊啊,现在很认真,脑袋里只有权叔刚才的动作和要领,因为重视学的很仔细,力道、角度、手法,全部按照权叔刚做的来。
诚恳认真的像是在做一件极为重要的大事。
明明成年后大腿也没了知觉,可少年的手放上来时,白宗殷感受到了‘痒’,像一片羽毛吹进了他的心里。
从他的角度看去,少年鼻子秀气很挺,鼻头圆圆的,嘴巴红的有点肉感,睫毛很长,形成一层阴影,因为过于认真专注,或者太热,脸上有些健康的红晕。
靠脸的话,少年会有很多追求者的。白宗殷想,又涌现出那股熟悉强势的占有欲,少年是他的。
“小澄做的很好。”权叔夸赞,“宗殷你说是不是?”
白宗殷压下眼底翻滚的强势占有,怕少年吓到。嗯了声,不吝啬的说:“澄澄做的很好,谢谢你。”
怪、怪害羞的。
小狗勾有些不好意思。
老公每次嘲他,他会又羞又躁,可真的夸他叫他澄澄,脑袋就会开花。
全成了啊啊啊啊!!!
“不、不用,我该做的。”齐澄澄手脚不知道放在哪里,脸烧了起来,等回过神时,权叔已经倒水离开了。房间只剩下他和老公,齐澄双眼不敢看,悄悄小声说:“老公,我、我去睡了,晚安。”
白宗殷嗯了声,“晚安。”
齐澄是同手同脚跳着出去的。
今天给老公按摩了。
老公还叫他澄澄了。
还给他说了晚安。
泡在浴缸里,齐澄还觉得很幸福,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没有章法,全凭自己的心意来,想对那个人很好,想和他说说话聊聊天,想和他独处,又怕和他独处,被打趣玩笑的话,好像也是甜言蜜语。
老公叫他小王子嘿嘿。
或许是今天浴缸水温太高,齐澄泡完浑身暖玉一样的皮肤,也成了粉色的,他趴在床上,迫切的想要分享自己的情绪,于是点开了那个论坛。
没有看底下评论,自说自话的描述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好像他喜不喜欢我不是那么重要了,我好喜欢他哦。】
【果然是小学鸡谈恋爱。】
【成年人谈恋爱怎么会不求回报,只有傻子才这么冲动说什么他喜不喜欢不重要。一味地付出,感情迟早要凉。】
【不要给小学鸡泼凉水啦,初恋嘛,多蠢啊,以后长大了有的是毒打。】
齐澄看到那条‘一味付出迟早要凉’,不知道怎么回复,他将手机放下,把自己埋在松软的被子里,专心的想了下,书里老公没喜欢过谁,只是专心搞事业。
老公又没有初恋情人。
只要他很乖,他不作,应该是不会凉的吧?
隔壁房间。
白宗殷望着床边,那里空空荡荡少年已经离开,可还是看了很久。
燥热。房间太热了。
第二天用过早饭,有工作人员送东西过来。齐澄出去开门,想自己也没买什么呀,那就是权叔,结果对方询问:“请问是白宗殷先生吗?”
“不是,他是我老公,怎么了?”
“这是白先生订的礼服,请您检查,如果不合身的话……”
礼服?
对哦,明天是二哈的生日宴会。他们要去参加。礼服放在客厅,工作人员已经离开,齐澄除了自己衣帽间有logo的牌子能熟悉外,老公的衣服他都不认识什么牌子。
“你去试试看合不合身。”白宗殷出现说。
齐澄澄惊喜:“给我的吗老公?”
“不要吗?”
“要要要。”小狗勾小鸡啄米点脑袋,拿着衣服去换。
齐澄就去过一次宴会,就是才穿来那次王家小姐生日宴,没待多久,印象除了小蛋糕很好吃,后面并不是很愉快。他本想着去参加二哈生日,那套西装可以继续穿。
可持续嘛。
结果没想到老公准备了。
齐澄换好了衣服下来,有些欢快,脚步哒哒哒的,迫不及待让老公看,一边说:“老公很合适,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一点都不紧,好不好看?”
这是套燕麦色的西装,剪裁收身,有点俏皮年轻的味道,里面的衬衫领口却是繁琐的荷叶边,有些欧洲中世纪贵族,复古款,两相搭配,少年穿着身材衬的挺拔贵气,真像是小王子。
白宗殷移不开眼,肯定说:“好看。”
竟然没被老公打趣。齐澄澄有点不习惯,又有点害羞羞。
“我、我也觉得好看。”
少年耳朵红了,双眼明亮又纯真,看人时满是真挚热切。不知道为何,白宗殷又有些后悔将少年打扮的这样好看了。
他想留着少年只看自己。
第二天傍晚是蒋执的生日宴,邀请了整个名城有头有脸的,还有些蒋家交好的朋友不远千里赶了过来。
中午用过饭没多久,就有造型师上门。
白宗殷坐在一旁捧了本书,造型师都是为齐澄服务的。
“您这头发有点长了,发根也有些黑了,该染了。”
齐澄一听,眼睛咻的亮了,转头看老公,“老公,我能染成红色吗?就是炭治郎的那种红色,这里一点点红色。”他揪着自己刘海。
小狗勾最近很沉迷这个,是个还没搞周边先把自己搞成周边。
造型师想说不好吧,他听说这家人晚上要参加蒋公子宴会,真染成红色,太非主流不适合这种高大上场合。再看旁边自打他们进来,没什么表情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好像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估计是要臭骂这卷毛少年了。
白宗殷放下手里的书,对上少年的眼,想了下昨晚的动漫。
“刘海颜色不能生硬。”白宗殷描绘不出具体的色,目光锐利看向造型师,“有试色吗?”
造型师:???
这都行???
还真给染啊。
第31章 老公的老婆
现在染没有店里效果好,也浪费时间。但造型师对上这家白先生的神色,找借口劝阻的话,最后变成了,“您看要不要染成一次性的?不伤头发,可以保持两三天。”
还有这样的好事。
齐澄当然是乐意了。
别说看惯了自己的小黄,现在变成小红,万一不习惯怎么办。一次性的当然好了。
造型师心想幸好出门东西带全了,让助手去车上找染发剂的箱子。
“您这个是金色浅发,上深色比较好染,要是黑色的染红色粉色就不好染了。”
“您刚说想要染成什么样子?有图片可以看看吗?”
齐澄兴奋的掏手机,他的屏幕壁纸就是炭治郎,“就是这个,刘海是红色的。”
造型师:……
原来是卡通漫画人物啊。
这——
白宗殷扫了过去,明明什么都没说,造型师点点头,很快说:“可以,那后面的头发我建议染成栗子色,刘海这里处理成渐变色,红色带点粉色,这样自然一些。”
不会特别非主流。
造型师也是很注重自己口碑的。
“好啊,按你说的来。”齐澄知道自己是门外汉,提了大要求,别的就不管了,想着反正是一次性的嘛。
做造型在偏厅,布置和客厅没什么区别,只是没电视,也比较利落大方点,平时用来接待不熟的客人。只是很少有机会用。
染发是件麻烦的事情,还很细致。
齐澄以为喷上染发膏,等半小时后洗掉就好了,但造型师显然更细致,弄了几乎两个小时,他坐的都有点腰酸,没事干的时候,偷偷看老公。
期间胖阿姨送了两次水果和茶点过来。
招呼设计师和助手用。
齐澄顶着包好的脑袋,自己捏了一口尝了下,是阿姨新烤出来的蛋黄酥,皮很酥,咬起来掉渣,里面先是一层白色的有点芝士的味道,然后一层红豆,不甜腻,最里面包里正颗蛋黄。
蛋黄咸度正好,吃起来油油的软糯,又混着红豆芝士奶酪的味道,口感丰富。
“阿姨,这个好好吃啊。”
胖阿姨待人很亲和,四十多岁,干活麻利,大脸庞,笑起来眼角皱纹也出来,但是很可爱,说:“咸鸭蛋是我女婿家里做的,自家养的鸭子,蛋也和外头买的不一样,好吃就行,还有呢。”
“谢谢阿姨。”齐澄剩下的一口塞进嘴巴里,端着碟子去找老公,没说话,嘴巴鼓鼓的,眼睛瞪得圆圆,看看盘子示意。
他怕一说话,含糊不清,掉渣,老公嫌弃了怎么办。
白宗殷知道少年想让他尝尝,说:“我手里有书不干净。”
齐澄终于咽下嘴里的东西,“那我去找个叉子——”
“你手不是干净的吗。”白宗殷跟少年说。
这、这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齐澄眼睛瞪得大大的,怕老公反悔,点头很认真说:“我刚才有洗手是很干净——老公我喂你呀,这个会掉渣,你慢慢吃。”
他将盘子放在旁边的高几上,捏着蛋黄酥递到老公唇边。
白宗殷咬了一口。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
白宗殷没说话,慢条斯理就着少年手里的蛋黄酥,吃完后,端着旁边茶杯喝了口,淡声说:“太甜。”
太甜还吃完了。小狗勾在心里欢快哔哔。
小声偷偷说:“老公,我忘了,我刚才有偷偷舔手指。”
白宗殷端着茶杯手一顿,看了过去。
齐澄不知道老公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很深很深,明明浅色的瞳仁,却像是能将人吞噬进去,心脏跳动,赶紧小狗勾无辜说:“没有,我开、开玩笑。”
他没有舔指头!发四!
白宗殷放下茶杯,抬手过去,少年明明怕他却傻呆呆的站着。捏了下少年的脸颊,果然和想象中手感一样,软糯温润的。
“不好笑的惩罚。”
齐澄脸好烧,血气好像都涌在了脸上。
呆手呆脚的站在原地,脑袋里什么都没有了。
偏厅里还有客人在,虽然造型师和助手在一旁喝茶吃点心,应该是没有看到的吧?齐澄脑袋里可以装东西了,搓了搓自己的耳朵,满脸通红,只剩下啊啊啊了。
老公捏他脸了。
好、好像还对他笑了。
笑了吗?
小狗勾不确定,因为刚才他脑袋空白,只知道是自己笑了。
头发染好了,洗过没有干,造型师操着剪刀开始修剪。齐澄的头发是自来卷,弧度很自然可爱,造型师夸了几句,发现白先生再看他,顿时也不敢赞美了。
心想这位白先生占有欲可真强,没见过这样的。
造型师是个同,可他和卷毛撞号了啊。
齐澄头发茂密又是卷毛,造型师只能打薄修剪,不然会炸起来。
等弄好了,也四点了。
齐澄一头金发变成了栗子棕,层层叠叠的颜色深浅不一,发根最深,发梢颜色在光线下会淡,刘海不长,露出一部分的额头,藏在栗子棕有一部分是红色的,火红和浅粉交织的,很自然渐变。
金发的齐澄像是一只娇声娇气的小奶狗。
栗子棕的齐澄像是一只小泰迪,乖巧又透着调皮活泼。
各有各的可爱。
“您皮肤白,其实金发更洋气漂亮,显得五官像洋娃娃。”造型师最后走时给的建议。
齐澄一听洋娃娃,就知道原身为什么会染成金色。
小时候齐家夫妇就会叫齐澄洋娃娃。
权叔说:“晚上怕你们吃不好,在家稍微吃点,海鲜汤面。”
“好啊好啊,我正好饿了,权叔太好了。”齐澄吧嗒吧嗒去厨房帮忙。
宴会照旧是晚上举行的。
面条是龙须面,一小窝,搭配海鲜汤龙虾肉,葱花香菜点缀。味道清淡又鲜,齐澄是抱着碗喝完的。
吃完热乎,他去楼上冲过澡,换好了礼服。出来老公已经在等他了。
少年打扮的精致,朝气蓬勃,眉眼灵动的漂亮。白宗殷抿了下唇,压下心底不能见人的欲望,招手冷淡说:“过来。”
齐澄乖乖过去,听话的弯腰凑近。
啊啊啊啊老公给他整理衬衫。
小狗勾没忍住耳朵红了。
“好了。走吧。”白宗殷看到少年红着的耳朵。
少年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
蒋家占在浅水湾最高处,连后面私人山头在内,占地两千多亩。山腰的蒋家便是一座豪华型庄园式别墅,柏油路盘旋而上,一路各式各样的豪车汇入其中,像是赶赴什么盛会。
谁能参加这场宴会,便是被上流认可,说出去都有面子一般。
可见蒋家在名城的地位。
从蒋执十八岁成年到现在,蒋夫人每年都替儿子办宴会,让外头眼红嚼舌根的看看,蒋执是蒋奇峰唯一的继承人,而蒋夫人只有她。
“你今天过生日,摆什么脸。”蒋夫人说。
蒋执拉着一张脸,“您还知道是我生日,我还以为我是马戏团的猴子,免费任人参观还要给人供应酒水,再赔个笑。”
蒋夫人拍了儿子肩头,气乐了,说:“你爸不管你,我替你打理过生日,你还嫌弃。今年我让步了,请了你大学高中的同学朋友,别再说我不顾着你。”
“你请的太多了。”蒋执收回马戏团猴子脸,说:“有些我都不熟不认识,你还请过来,人家以为我在炫富。”
蒋夫人板着脸,“我替你着想,这还是我做的不对了?再说,我们蒋家,还需要炫什么吗。”她看儿子不乐意,换了话题说:“你宗殷哥也过来,一会好好照顾好。”
蒋执一听大哥,不愉快散了,高兴说:“这还用妈你说。我换好衣服就去门口接,今年是大哥大嫂一起来参加我生日。”
这么一想,也还可以。
蒋夫人替儿子整理西装手一顿,说:“大嫂?你是说那个齐家的大儿子?我记得你不是不喜欢么,怎么才多久,这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