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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弦起千山 字数:4956 更新:2021-12-24 00:25:04

逼殷无咎说出来也是于事无补,于是温诀便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选择了结束这个话题。

  “下去吧。”温诀说。

  殷无咎点了点头,却仍旧站着没动。

  温诀说:“我带你下去?”

  虽是询问的语气,但话落他却已然朝着殷无咎伸出了手。

  少年心下一慌,身体快于大脑,匆匆朝后退了一步。

  温诀手落了空,悬在那里有些不尴不尬。

  他指尖轻搓了下,收回来背在身后,然后低咳了声,道:“为师累了,先回房了。”

  殷无咎瞧着温诀的背影,心里又有些隐晦的懊恼。

  他刚刚为什么就拒绝了。

  不过不拒绝,又能如何呢?

  懵懂的少年,因为这些无法琢磨透彻透的情绪而纠结着,而害他如此纠结的人,却突然回过头来。

  殷无咎感受到对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心跳陡然加快了起来。

  然后他听那人说道:“晚上来我房间。”

  殷无咎本以为温诀是要践行自己方才的话——如儿时教自己轻功那般带着自己飞下去的,却不想对方开口就来了这么一句。

  殷无咎眼里露出茫然。

  温诀解释道:“你不是说今晚要同师父睡?”等来日真上了战场,他再要以温诀这个身份同殷无咎相处,只怕就很难了,那么何不成全他这个小小的要求。

  在温诀掠下屋顶之后,殷无咎也跟着跳了下去。

  只是等他兴冲冲的跟到温诀门口时,看着那扇半掩的、似乎在等着自己进去的木门,却又突然有些犹豫起来。

  殷无咎在门口转来转去的徘徊了许久,最后终于是,迈步走了进屋。

  温诀的这个房间,布置十分简朴,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具之外,最多的就是书了,而且不论装修还是面积,都不如殷无咎住的那间。

  殷无咎小时候不懂这有钱人家的屋子有什么讲究,温诀让他挑,他便挑了间大的,想着和师父一起住,后来温诀说让他自己睡,这房间就成了他的,等后来听了规矩,才知道自己住了这宅子里坐北朝北最好的主卧,而师父却住的侧卧。

  而很显然,这对于向来重视长幼尊卑之分的古人而言,是极为失礼的。

  殷无咎当时就想同师父换一换,谁想师父却说,自己住惯了那屋子,让他不必忌讳这些虚礼。

  殷无咎走到床边,看见温诀睡在里侧,外边空出半床的位置,显然是留给他的,心中不由涌上一股暖意。

  他退了外衫丢在一旁,又坐到床边脱了鞋袜,然后轻轻躺了上去。

  “师父。”殷无咎轻轻的唤。

  殷无咎本以为温诀已经睡着了,加这一声只是想试探一下,对方突然应了,反倒将他吓了一跳。

  他咽了下口水,如实说:“没事,徒儿只是看看师父可睡着了。”

  温诀说:“踏实睡你的。”他下午睡了几乎一个下午,现在反倒没什么困意了,至于刚刚在屋顶上说自己累了,也不过是随口牵出的一个借口。

  殷无咎犹豫了下,说:“师父可同无咎说说话吗?”

  温诀问:“说什么?”

  殷无咎道:“徒儿跟着师父这些年,连师父是何模样也不清楚,师父不愿无咎看见您的真容,那可否同无咎说一说您的过往?”

  温决说:“为何想知道这些?”

  殷无咎道:“因为我是师父的徒弟,所以很好奇。”这理由说起来并不牵强,可要说服温诀自报家门,却也实在没什么力度。

  可是殷无咎心里藏着的想法,他又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述。

  这世上人人都有来龙去脉,而殷无咎却觉得,他的师父仿佛无根无萍。他不知道他的容貌,不知道他的来历家事,甚至这五年之间,从未见他带过一个半个的亲戚或者朋友回来这里。

  殷无咎有时常想,若有一天他与师父走散了,肯定连一丁点找寻的门路也无,所以他总希望可以多了解这个人一些。

  可惜的是,师父从来都对这些问题讳莫如深,不愿意吐露分毫,故此殷无咎提出这个问题时,其实抱的希望并不大。

  但叫他没想到的是,这一回,师父却开了口。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的眠眠小天使抱住狂亲(づ ̄ ̄)づ~

第61章

  但叫他没想到的是,这一回,师父却开了口。

  “我母亲是难产死的,父亲觉得是我害死的她,所以对我并不亲厚,后来他娶了续弦,生了一双儿女,又在外面有了几个私生子女,待我大些,能自己做主的时候,便从那个家中搬了出去。”温诀说的这些,虽然不是殷无咎问的关于这个世界“温诀”的经历,但却是他自己最为真实的过往。

  他的讲述十分平淡,但是殷无咎却听得格外认真,见他停下来,便不由的追问:“那后来呢?”

  “后来父亲去世,她们担心我分夺家业,便在我回去吊丧时,想要放火将我烧死。”

  说来殷无咎从小无父无母,只有一个爷爷相依为命,从来不知道大家族里的那些明争暗斗,温诀又说的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以至于他并没有什么代入感。再加上这些年温诀一直对自己的过往讳莫如深,导致殷无咎便以为他有一个十分牛逼的身份与一段格外传奇的过往,所以在听到温诀所说的内容时,他甚至还有那么些失望。

  直到温诀讲到这最后一句时,殷无咎陡然震惊了。

  “什么!”少年一拍床板,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们想烧死师父?”

  温诀被他突然而来的动作给惊了一跳,平复了一下心情,略有些无语的说:“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混蛋!”殷无咎愤愤地骂道,“简直太过分了,竟然为了家产而意图对师父做出这种事来。”

  他这边气的不行,然而一偏头,却见温诀勾着唇角笑了起来。

  “师父,你笑什么?”少年面上还挂肉眼可见的愤怒,眼中却又流露出不解来。

  “我笑那女人处心积虑半辈子都为了温家的家产,到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温诀顿了顿,又低低道,“我那样的身体,也不知哪天就死了,从来没想过与她们争什么,若她不做那些事情,温家早晚也会是她的。”

  温诀说者无心,殷无咎听者却有意,少年从他这些话里,抓住了某个重要的信息:“师父,您在说什么,您的身体有何问题?”

  温诀听着少年陡然变得紧张起来的语气,恍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说多了什么,一顿之后,语意模糊道:“娘胎里带出来的,一些先天不足的毛病。”

  殷无咎不可思议:“怎么会呢,师父怎么会先天不足?”

  这些年国家动荡,民不聊生,百姓们过得穷困潦倒,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殷无咎跟着爷爷在村子里生活的那些年,时常听说村子里的女人们因为身体不好而早产,然后生出先天不足的孩子,而又因为没有好的条件将养着,那些孩子大多早夭了,所以对于“先天不足”这个词,殷无咎还是有概念的。

  他所见过的那些多先天不足的人,几乎每一个都很瘦很虚弱,面色唇色一看就与旁人不同,可是他的师父不仅有着这样厉害的身手,还生的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要高大,这样的师父,怎么可能先天不足?

  温诀说的是上辈子,殷无咎考量的是现在的温诀,这本来就属于跨服聊天,温诀压根就没想让殷无咎信服,只是看这孩子太过渴望,所以才同他说了些自己的事情。

  见小孩不信,他便干脆顺着他的话道:“大概为师的情况也没那么严重,是以年纪渐长,那病便渐渐好了。”

  殷无咎闻言,心里狠狠的松了口气,然后信誓旦旦的说:“一定是这样的,师父好端端的,看着比谁都康健,怎么瞧都不想是身有疾症的样子呀。”

  殷无咎这话与其说是讲给温诀听,不如说是在给自己喂定心丸,话落,他一颗心果然安下来不少。

  于是,放了心的殷无咎又捡起了先前的话题:“那他们可得逞了?”

  温诀闻言,脑海里不由就浮现起当初自己的汽车被炸时的情形,掩在布料之下的一双眼睛,底顿时染上了几分浓重的颜色。

  殷无咎半晌没得到回应,下意识偏过头来,视线不经意扫过温诀落在胸前的、那只缠着白绷带的手上,脑海中恍惚也想起一段久远的回忆来。

  ——自己当年第一次见到师父的时候,师父救了他,可是他却将对方当成了坏人,还以为对方要吃自己,并且还在慌乱之中咬了他一口。

  师父坐在树下处理伤口时,他记得看到对方身上有许多狰狞的烧伤,而自己咬的那一口恰恰就在师父肩头的一处烧伤上,而他没记错的话,师父的这双手上,似乎也留下了很深的伤疤。

  这些年,师父从未在他面前露出过身上的肌肤,加上他当时年纪不大,情绪又太过紧张以至事到如今,他都渐渐忘记了彼时看见的情形。

  现在想来,那些伤,竟然是师父的亲人给残害的吗……

  温诀兀自陷在那段堪称噩梦一般的回忆中,并没有察觉到殷无咎情绪的变化,直到一只冰凉颤抖的手,轻轻触上他的面颊,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温诀一把抓住那只手,下意识想将其从面上扯下来,却在对上少年的双眸时,一瞬顿住了所有的动作。

  明亮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温诀清晰的看见少年那一双漂亮的眼睛里,蓄满了湿润的泪水。

  殷无咎看起来俨然一副伤心极了的模样,甚至连眼尾都是通红的。

  “无咎……”温诀陡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无措。

  殷无咎的手轻轻动了动,感受着掌心凹凸不平的触感,眼泪“啪嗒”一声便落了下来:“师父,这些伤,一定……一定很疼吧?”

  少年的心疼,在这一瞬间恍惚化作了某种实质地、密度很高地东西,落在他的眼底、落在他的耳畔、落在他的肌肤……一旦接触,便没有阻挡的直直渗进温诀的血液。

  来到此地五年多,温诀不是没有过动容的时候,只是这书中所构建的世界太过悲惨,饥荒战乱,民不聊生,人如蝼蚁草芥一般在这八方风雨中无妄挣扎……

  慷慨悲歌足以震撼人心,可听的看的多了,却也叫人倍感压抑与绝望,然后在这绝望中渐趋麻木。只是这一刻,温诀那颗历尽了浮世沧桑的心,却突然重新的焕活了生机。

  温决这两辈子加起来,也从未见过有一个人,为了他而这样伤心落泪。

  眼前的这个少年,是第一个。

  那原本要将殷无咎的手从自己面上拉开的动作里,彻底卸去了所有的力道。温诀就这么握着少年的手,那手纤细,靠近他掌心的一面十分柔软,而与他面颊接触的一面,则有些凹凸起伏。

  也分不清导致这种触感的,是温诀面上的那些伤疤,还是少年练功时候留下的硬茧……

  这种难言的安静,莫约持续了半刻钟,温诀松开了殷无咎的手。

  他转而将手落在殷无咎的面上,用指腹轻轻擦了擦少年眼角的泪珠,笑道:“别哭了,多久之前的事情了,早就没有什么感觉的。”

  本是安慰的话,谁想一出口,少年反而更加难过起来,本来还只是无声的哭,这下就变成了剧烈的抽泣。

  温诀当年被送进医院,醒来之后看见自己变成那副鬼样子,再痛苦时,他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他素来习惯了忍耐,默默的将所有情绪压在心中,可是现在,那些失望与痛苦,那些绝望与无助……在这一刻,仿佛都叫这个少年替他给宣泄了出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和缓如春风般的温暖。

  翌日天亮,殷无咎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窝在温诀的怀里抱着对方的腰。

  而男人中衣的前襟上,一大片湿漉漉的深浓。

  殷无咎脑子还处于没睡醒的那种有点发懵的状态,记忆条加载了几秒钟后,他猛然想起昨夜自己抱着温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事实。

  心中一时尴尬又窘迫,同时想起温诀昨夜说的那些话,又有些难过起来,思绪翻来覆去,一张小脸涨的通红。

  突然,有个力道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

  殷无咎猛地抬起头来,要不是温诀闪的快,又要被他磕下巴上了。

  “这么大了,也没点长进,还同小时候一般莽撞。”温诀微微往后退了点,道,“醒了就别赖床上了,起来吧。”

  殷无咎眨了眨眼,呆呆看着温诀没动作。

  他脑海里,满是男人方才嘴角的那一抹上扬的弧度。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师父在笑,而且那笑意里,带着宠溺。

  宠溺……当殷无咎脑海里闪过这个词

  时,突然一股火热从他的心里一直烧到了脸上。

  温诀看见他脸上越来越红,伸手摸了摸,有些发烫,担心道:“怎么这么烫,不会昨夜在屋顶吹风吹感冒了吧?”

  “没、没有!”殷无咎结结巴巴的否认,然后一下从床上窜起来,跳下床就跑了。

  跑到半路又回来,从床头柜上找了自己的衣裳再次跑开。

  温诀瞧着他落荒而逃一般的背影,心中不由失笑。

  他心想,这孩子小时候虎成那样,怎么现在面皮这么薄了,没说上几句就面红耳赤的。

  考虑到今日还需去军中,温诀也跟着下了床,穿鞋的时候,发现旁边还有一双,他心里不由叹了口气,穿好衣服后,拿着那鞋子送到了隔壁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挽歌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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